墨恒猛地一抬右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墨谌没想到墨恒突然发难,面色剧变,却毫无躲闪之力,瞬间被掐得脸皮涨红,对墨恒怒目而视,想要挣扎却浑身一软,像是被无数牛毫细针扎入周身的xué位,法力被彻底封锁,力气流失个jīng光,半点都挣扎不了,像一滩烂泥般软塌塌地吊在墨恒手中。
“住手!”
“恒少爷请放开我家主子!”
阁楼内的诸多护卫齐齐bào吼,同时冲将出来,双眼圆睁,疯狂地冲向两人。
“啊!主子!”
“快去禀告天师大人啊!恒少爷要杀我们谌少爷……”
“快来人啊——”
其它奴仆这才反应过来,吓得屁滚尿流,有的急忙上前护主,脸色煞白地爆喝着:“放开我家主子!”有的转身就逃,惊叫声连成一片。却没有任何人被他们吸引过来。连距离这里不算太远的墨谌生母蓝夫人,都没能及时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放开我……”
墨谌声嘶力竭,挣命一般低吼,却显得有气无力,喉咙中被墨恒右手掐得出血,鲜红的血混着口水顺着他嘴角流出,却诡异地绕过了墨恒的右手,仿佛墨恒的右手一直被无形的罩子罩着。
墨恒一言不发,平静地将墨谌掐着脖子平举,抬高。
冲到他身前的几十个护卫和奴仆,都是墨谌多年来培养的死忠,至少是炼气高阶的修为,个个雄壮悍猛,气势如虎,手持法宝放出闪烁凶芒。不知是为了“攻敌所必防”,还是另有缘故,刚一靠近,就不要命地攻击他的周身要害。
墨恒对此并无意外,对攻来的护卫仆从理都不理,俊脸安宁,双眸静澈,施施然继续将墨谌平举着提高,五指微微加力,将墨谌掐得张开大嘴,眼珠子往外瞪,像是死鱼一般狰狞,连最后的尊严都维持不住。
但墨谌不信墨恒敢在墨府,敢在父亲墨云书的眼皮底下杀他!
墨谌只当墨恒是在对他羞rǔ,尽管憋得难受,尽管风度全失,却仍是不减骨气,bào怒地瞪着圆滚滚的双眼盯着墨恒,甚至还能分心查看自己的护卫们伤到墨恒时,父亲墨云书会不会出手。
却见这些攻击者刚刚冲进墨恒身边半丈,突然猛地一震,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声响,脸上都露出茫然痛苦之色,继而“砰砰砰”地一起往后乱弹乱飞!
转眼之间,只听“扑通扑通”声响,先前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救主之人,纷纷烂肉一般跌落到远处地上,法宝散落得到处都是,人也堆叠着摔成一团,乱七八糟,脑袋歪着,无人再动弹一下。
墨恒神情仍是淡然,左手袍袖轻轻一甩,一股法力向周围一震,无声无息间,周围四散而逃的惊呼嘈杂声也戛然而止。
“你……你……好狠……毒……”
墨谌眼角余光一扫,便知道自己多年来费尽千辛万苦才培养出来的死忠仆从,就在这眨眼间,已经被墨恒杀了个jīng光!一下子怒得心火灼烧,又骇得心胆俱丧,张口“喝喝”地沙哑乱叫。
“以下犯上,以奴噬主,这是死罪,无可饶恕。你身为庶子,依着我墨府规矩,只能算是‘半仆半主’,做错了事,同样要承担后果。”
墨恒这才说话,不疾不徐,眼中连半点波动都无。说话间,五指更加用力地收进一分,墨谌浑身蓦地抽搐一下,脖子中有轻微的骨骼挤压声响起。
墨谌痛苦至极,双眼模糊,彻底慌了,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惊恐、哀求地瞪着墨恒。
墨恒嘴角勾起一个清冷的笑意:“想求饶?你们被我压制了近三年,始终搅不起波làng,早已忍耐成了煎熬。这回见我杀死天行派真传弟子,以为父亲必会恼我,至少也会给我个教训。你们终于等到了机会,正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个个都迫不及待地往外跳。”
“岂不知,跳出来,就回不去了。”
“我本来忖着,率先作死的大概会是墨问闲、墨问秋这两个毛糙狂妄的,再不济也会是墨雪行、墨将临这些自以为计谋无双的,却没想到会是你这个一向沉稳有据、谨慎乖巧的。”
墨恒站得笔直挺拔,手中举着与他身高相仿的少年,如同轻若无物,说话间,身周凭空浮现出光晕,光晕像是一圈圈的锋芒,却散发着幽幽清清的莲香。光晕和莲香无止无尽般散发而出,淹没之前杀过来的那些死忠于墨谌的护卫和奴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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