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等“再过一会儿”,墨云书已经气得气血翻滚,高拔的身躯散发火山喷发的骇然威势,骤然停止身形,袍袖狠狠往阵中一甩,怒目爆喝道:“原来你这浩然门首徒不是龙虎,反是条泥鳅!在我大阵之中,你又能躲到何时!”
墨云书有心杀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空间裂缝都布置了三十多道,却连虎玄青的衣角都没碰到,真真是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太阳xué突突地跳,声音yīn沉无比,英俊的脸庞青红jiāo加。
墨云书确信,即便是返虚初阶的老怪来了,他墨云书都绝对不会这般láng狈!他扪心自问,虎玄青固然令人厌憎,却不愧是浩然门真传首徒,身上的“逃命”宝物着实厉害得匪夷所思!
一咬牙,墨云书老脸丢尽,也顾不得许多,猛地掐决鼓dàng大阵,同时从袖中打出七张金符。
“贼子还不现身见我?”
墨云书黑着脸伸手一招,七张金符往这空间无限、似幻似真的大阵之上、中、下,以及周围四面一贴!大阵剧烈一颤,猛地无量量金光刺目亮起,陡然间浓郁无比,简直凝成了实质海làng一般,浩浩dàngdàng地四面八方一通胡乱席卷,黏稠如油脂,湍急如瀑布,更无孔不入。
竟是彻底激发大阵的所有威能,事后这座大阵也就废了,日后还要修补甚至重新布置。这还不止,这座大阵坏掉,墨府的禁制就出现了一角残缺,虽然并不严重,却就怕被有心人利用。
“墨天师连番出口不逊,我不计较,你倒越发狂妄得紧了。”
虎玄青左躲右闪,始终无从躲避,被迫显出身形来,稳稳地背着墨恒。
墨云书一眼看到他们紧紧相依的姿态,瞬间睚眦欲裂,头顶当真冒起一股微妙的青烟!
或许是气到极处,墨云书两手狠狠握了握,指节劈啪作响,而后竟麻木般冷静了些,负手高拔地站在原地,威严yīn森着一张英俊面庞,狠厉地看向墨恒:“恒儿,为父最后给你一个机会,立即滚回来,否则,今日你这‘虎叔’必死无疑,日后你一身修为,为父也不能给你留下!”
墨恒听得身体微微一僵,并不回答。
虎玄青怒从心头起,沉声喝道:“墨天师何必咄咄bī人!我只是不愿跟你一般见识,否则万一伤到你手脚汗毛,还不是阿墨难做?阿墨素来至孝,刚才就再三暗示我不能伤到你分毫,否则我炎决剑中封存的灭魔仙剑之威,早将你头颅斩下,让你魂魄都成齑粉!岂能容你继续猖狂!”
墨恒一声不吭,在虎玄青背后站得笔直,安静地抱着虎玄青的胸膛,隐隐有种淡漠一切的苍白和平静,清俊的脸上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失神。他垂眸不看墨云书,双手慢腾腾地抚摸着虎玄青jīng壮劲实的胸腹,颀挺的身体紧紧贴着虎玄青,像是将虎玄青当成了救命稻草、最后依靠。
“孽子,你……你这是忤逆为父,背叛墨府,与这贼厮私通,你还不知悔改?”
墨云书根本不理虎玄青,直直地看着墨恒,怒得胸中闷疼,喉中竟有些哑涩。
再看着墨恒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本应落在他墨云书的胸膛上,现如今却缓缓抚摸着虎玄青麦色jīng壮的肌体,更是刺得他双眼作痛,一股无可言喻的嫉恨涌上心头,带起撕扯般的痛感。
当即张口,再要厉喝,却突然眼眸一凝,注意到墨恒被他喝骂后,霎那间比刚才还要惨白的脸色,注意到墨恒那双垂视的眼眸失去了原本让他动情的静澈光泽,甚至那双看似不疾不徐地抚摸着虎玄青胸肌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这让他心中狠狠一揪,不由警醒。
到底道心坚韧,理智占据上风,墨云书也明白墨恒心高气傲,又的确是至诚、至情、至性的好儿郎,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的便是墨恒这般人物。这种人物最是重情,岂能只顾bī迫?
墨恒对他这生身之父孽情极深,看墨恒所作所为,分明是他忽略了墨恒对情感的忠贞,才让墨恒遭受打击,后来发泄放肆,直至绝望,才寻找虎玄青。而今,墨恒显然心绪如灰,跌沉谷底,看似抱紧虎玄青是为了气他,其实无论是放纵还是沉默,都何尝不是无路可走的表现?
若是他再qiáng硬bī迫墨恒,就算不会把墨恒bī死,也会将墨恒彻底bī到虎玄青的身边!
转眼再看虎玄青,那张令他痛恨至极的臭脸,看似平静实际嚣张得意,还有那胯-间丑物,隔着裤子都能显出狰狞轮廓,如此袒胸露rǔ的正道败类,仅仅被恒儿单纯摸了摸就làng-dàng成这等德性,简直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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