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玄青双手抚着墨恒瘦削无赘肉的劲实腰腹,心跳怦怦,却不动声色,沉声道:“那时候再说。”
墨府中,墨云书神识始终以秘法黏在墨恒身上。
有墨府整个的大阵增幅,墨云书全力施展,完全可以将神识漫延出墨府五百里之外。
墨云书确定哪怕是虎玄青,除非用那隐身逃命秘宝,否则绝对察觉不到也隔绝不了他的神识窥探。所以,他看到墨恒对虎玄青微不可察的冷淡和隐忍之后,虽然早就知道这倔儿子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情种,现在也还是更为放心了些,终于绝了那一丝想要反悔地把墨恒抢回来的迟疑和冲动。
只不过,对于敢霸道地qiáng行带墨恒到浩然仙门的虎玄青,墨云书杀意更浓。
墨恒直直被虎玄青抱着飞出千里之外,眼眸一闪,暗暗松了口气,毫不客气地将虎玄青那双不停地抚摸他腰腹的大手挡开,淡笑道:“和你两厢抱惯了,现在闲暇,还是觉得踩着荷叶更为自在一些。”
虎玄青知道事情终于圆满结束,心里有着疼惜:这般心细如发,当真不知是怎么熬成的。
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墨恒,虎玄青转念想到墨恒将要随他面见父亲,这就是要将彼此的关系确定了,确定之后便是彼此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唯一爱人,到时候哪管别人怎么看,他什么时候亲近墨恒不行?掩不住畅快的沉沉一笑,负手任由墨恒打出荷叶,他还饶有兴致地在荷叶边缘踩了踩,将荷叶踩得呼扇呼扇的。
墨恒看着他貌似沉稳实则兴冲冲的举动,暗暗好笑,胸中却暖烫得紧。
虎玄青在荷叶边缘沉吟着踱了两步,浓眉一扬,双眸炯炯地走过来:“阿墨,回山门之后,只怕我数日之间都要忙得不可开jiāo。”他重又抱住墨恒,神情心情怎么都压抑不住那份雀跃,就如同一个凡俗中将要成婚的虎头虎脑的青年儿郎,多年来积淀的沉稳都抛飞脑后。
墨恒嘴角一抽,面无表情,暗地里则故意咬了咬牙,缓缓传音冷笑:“虎叔,你也有今天!”
往日里都是墨恒求欢,反被虎玄青拿出叔父的做派这样那样地教导,沉稳得将墨恒衬托成饥渴凶shòu模样。现在,墨恒没想到仅仅是答应跟他回浩然门见他父亲,虎玄青就这般欢喜难耐,甚至也有了求欢的举措,还说得如此含蓄。
墨恒一瞬间简直都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反击的放声大笑的冲动。
虎玄青连道惭愧,动作却不曾慢了半分,揽住墨恒的肩膀便吻了过去。
墨恒刚要反被动为主动,却转眼看到正一眨不眨、压抑悲怒地望着他的梁弓宜,心里暗道晦气。梁弓宜的价值还没被他榨出来,还得继续表演一二。
便故意躲了躲虎玄青,被虎玄青吻住之后更是往后仰着闪避,再次被虎玄青吻住才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轻薄”,双手也缓缓伸过去揽住虎玄青jīng壮的腰身。
梁弓宜终于忍不住,额头直跳青筋,张口沙哑如同受伤野shòu般地咬牙道:“墨恒。”
墨恒仿佛被他惊醒,不再和虎玄青亲热,将虎玄青推到一边,擦了擦嘴,挺拔笔直地看向前方。
虎玄青大怒,冷眼森寒地盯了梁弓宜一眼,身上煞气凛凛地将梁弓宜压迫得喘不开气来。
梁弓宜却不予理会,但还未松一口气,却听墨恒说道:“虎叔没有问我为什么将梁弓宜带出来。”
梁弓宜面上纹丝不动,恍若未闻,暗地里却立即绷紧了全身肌肉。
虎玄青沉着刚毅的脸,没有好气地淡淡问道:“正要问,阿墨为何将此人带来坏我心情?”
墨恒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梁弓宜,见梁弓宜仍是双眸深沉,不显露丝毫情绪,一如既往地死死望着他,分明是前世最勾他的冷峻姿态,墨恒眼底便浮起如同以前的bào躁般的恼怒,凶狠地瞪了梁弓宜一眼,冷哼道:“这梁弓宜还算伶俐,他留在墨府必定会被墨云书迁怒灭杀。”
梁弓宜被他一瞪,又知道他说的话不假,知道他在维护自己,心里突然曙光更盛,同时却抑不住地更加揪疼和痛苦,无数的情愫在他胸中翻滚,双眼一时间止不住的有些热烫。
墨恒却转回头,略有纠结地看向虎玄青:“而且……我先前对父亲说,即便成婚,我也选虎叔。这话当时是敷衍父亲,但是既然出了我口,就无法全部反悔。现在想来,成婚便罢,只是虎叔若是有意与我亲近,我墨恒也不至于矫情作态地抗拒。只是事后浑身秽物难免有些不舒服,用法术洗浴比不上真真切切地脱衣沐浴,这样的话,留梁弓宜做个劈柴烧水的奴仆,也算有些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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