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恒微微皱眉,目光凌厉地看他,身上隐约有法力波动。
梁弓宜一看,立时知道这是墨恒发怒的前兆,也知道不可能一蹴而就地让墨恒相信他,当下qiáng忍着倾诉一腔情怀思念的欲望,沉着脸点到为止,转而说道,“这幽冥地域非同寻常,能拥有圣印来掌控一方领域,对恒少爷来说是锦上添花,对在下而言却是容身保命之所。在下也会守口如瓶,日后恒少爷若有吩咐,在下必会竭尽全力。”
墨恒沉默不语,眉头缓缓舒展开,眼中却又有些失神,说不清是恍惚还是失落。
梁弓宜也闭口不言,英俊的面庞没有习惯性表情,却忍不住深深地看着他,灼灼目光因前世觉醒的眷恋、痛苦、思念而火辣滚烫,像是隔了千年的醇酒,冷冽磁性的声音也微微温和起来:“我知道你修为高深,但世事莫测,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竭尽所能助你。”
墨恒看着他,闭了闭眼,终于开口:“那天你在仁圣尊王dòng天中偷袭我,为的就是这枚圣印或功法药方?圣印是好,功法药方也不错,不过这种堪比千万蚂蚁噬咬的淬炼法子,实在痛苦的很,你能坚持,算是坚毅刚qiáng,既有这等决心,为何不寻找更有效和轻松的?须知磨刀不误砍柴工。”
梁弓宜眼眸一亮,他是这处领域的主人,虽然没有化神修为,不能探出神识,但依仗他对此处领域的掌控,也能敏锐地窥探墨恒神情。他听出了墨恒冷淡话语中掩藏着的关切,也看出了墨恒那一抹恍惚的心疼,虽然比前世淡了太多,但却是实打实真切!
梁弓宜自然不会傻到纠缠于偷袭不偷袭的误会,压下心中汹涌,深深看着墨恒,低哑地道:“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轻信,你要打要罚,我都甘愿承受。至于这灵药熬炼的痛苦,我还算撑得住。”
墨恒眼睛一眯,脸色微沉。
梁弓宜心底暗暗涌起一丝暖意,忙道:“不过,这灵药熬炼体魄的确难受,依恒少爷看,这药浴可还有改进的法子?”
墨恒这才神情好转,眼中似乎闪过一分梁弓宜熟悉至极的“算你识相,别给你好脸你不当回事儿”的神情,淡淡道:“法子自然是有,不过,那些珍贵灵材灵果,你也没拿能耐寻来。”
“若是恒少爷有些闲暇,不知可否助在下一臂之力?”梁弓宜清冽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冷峻的脸庞也闪过一丝情意,他知道墨恒是qiáng势的,也不敢多说情话免得适得其反,所以享受着此刻久违的温暖,听着自己砰砰剧烈的心跳,对墨恒稍稍示弱。
但墨恒一听他的询问,突然好像清醒了过来似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陡然变了脸色,冷声喝道:“你当我在关心你?你算什么东西,以前对你好些,也不过是看你有些意思,你以为说几句前世今生的荒谬话语,就能让我甘愿帮你做这做那?你未免打错了算盘!”
梁弓宜神情一僵,脑中闪过前世墨恒满脸心疼地将他抱出药缸温存的情形,不由脸色微白,胸中闷痛得厉害,双拳握得死死的才忍住了想要冲出去爆打妖shòu发泄的冲动,漠然垂眸道:“在下冒犯。”
墨恒貌似怒意不消,张口还要再出言羞rǔ,但看着他受rǔ也qiáng忍着的失落模样,张开的双唇便又闭上,低哼一声,皱眉转过头去,却抱着膀子没有走开,只自有些烦躁地站在那里。
梁弓宜想起前世初遇墨恒,墨恒年少,又因府内环境而养成qiáng烈的自尊心,明明对他倾情,却只是单纯地护着他,根本放不下脸面对他表露关怀,那样倔qiáng霸道下的细心温柔,让他每每回想便心中作痛。此时的墨恒,可不正与前世一样?
神庙中沉默片刻,梁弓宜再次主动开口,抛下刚被墨恒羞rǔ的尴尬,沉静地说道:“恒少爷若是不嫌弃,就在庙中聚灵阵里修炼如何?在下浸泡药浴,熬炼筋骨,一时三刻不宜出来。”
现在趁着虎玄青离开,墨恒正处于孤单彷徨恍惚的状态,没有虎玄青在旁分开墨恒的心神和情思,梁弓宜绝对要抓紧机会,将墨恒对他的“似曾相识”的印象加深再加深,哪怕墨恒再脾气上来,对他大肆羞rǔ,甚至对他身体妄加蹂-躏,他也在所不惜甚至甘之如饴。
过了这个村可就不一定有这个店了。
墨恒听他主动示好,果然淡淡地转回头来,俯视地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停留了一下,又往下不躲不避地看向他luǒ着的宽肩锁骨和上半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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