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是灵宝还是法器,碰上红莲业火,没有一件能够抵挡多久。
墨恒迎风而立于半空,寒眸冷斥:“区区跳蚤,小小爬虫,还敢在本座面前嚣张!”
红莲业火无物不燃,但在墨恒的掌控之下却随心所欲,避开法器和灵宝不烧,一簇簇,一缕缕,或紧或慢的凭空穿透而过,犹如追逐血腥的鱼群,只认准了少年,慢悠悠的烧过去。实在诡异得紧。
少年汗如雨下,被bī得东奔西跑,亏得他道行高深才有力气上窜下跳,却如在刀山火海里挣扎。
若非墨恒并未发狠催发红莲业火,想要看看是否还能再bī出几个后手来,哪会容他多活须臾!少年爆喝连连:“我乃碧落王亲传弟子,乃是前来拜贺,此前只是一场误会,请你速速停了这红莲业火……”
“哈哈哈,有趣,有趣,看你能撑得住几朵才被烧死!”
墨恒寒意一收,再次无所顾忌的笑起来。他当然看得出这少年是碧落王的嫡传弟子,否则此人凭什么敢明目张胆的来他意家领域刺杀他?是碧落王那老怪向众人宣示,意家领域早已被他内定,任何人胆敢继承都必定会当场身死吗?武瑞城也是碧落王的嫡传弟子,那老怪的弟子还真是不少!
下方却有钟成升勃然变色,他自知如果少年都被杀死,他也定是个有死无生的下场,一咬牙蓦地呼喊:“他的确是碧落王亲传弟子,少主快快放他离开——”还没吼完就吓得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周围原本没有收拢的庞大业火红莲正缓缓向他靠拢,一分一分,一毫一毫,慢腾腾的让人煎熬。
墨恒笑容消失,瞬间变做淡淡的讥讽,转头居高临下的道:“你这逆贼也是蠢物。碧落王若是派人恭贺本座继任,岂会容此人施展‘碧落分魂’潜伏在你身上意图觑机行刺?幌子都不会打,也敢挑拨离间?两者都是叛逆之徒,今日本座替那碧落王清理门户,他日还需向他讨要一份谢礼!”
秦老在庙中畅快大笑:“小少爷言之有理,意家主人理当如是!”
墨恒是意家主人,即便修为比不得三大王者,有“青莲道叶大阵”在,也根本无需向谁俯首!
只自冷笑一声,身形一闪,重又出现在神庙里的青莲莲蓬上。此时,他之前的邪佞笑意和森狠厉色竟全都不见踪影,转身拂袖之间,一举一动,神态气度,无不雍容大方,悠然闲适得宛如天外来客。
庙中众人越发看不透他,也越发不敢直视,齐刷刷跪倒,侯凯领头,恭敬呼道:“拜见少主!”
墨恒未曾理睬,淡淡的听着天上原本不顾风度的bào吼呼喝着的少年发出一声声凄厉哀嚎。
众人心头一寒,有跪得朝后,尚且身在庙外的人悄悄用眼角余光瞥看天空。只见天上那位俊美少年,法术咒语接连不绝,身周无数七彩宝光缭绕,灵宝之流不下三件,却因没有一件是专为红莲业火而炼,再多的宝物也没有用处,所以他根本防守不住红莲业火的围困,终于躲不过被业火缠身。
除了法器和灵宝被墨恒保存不烧,业火烧他皮肉,烧他骨骼,烧他三魂七魄!
“慢慢来,慢慢烧。你来送礼,本座也给回礼,才是礼尚往来。”
墨恒紫袍深沉,面容英俊,看着天上翻滚哀嚎的少年,缓缓勾嘴轻笑的神情犹如享受大戏。
庙中众人gān咽唾沫,都听得出这位少主根本不是故作姿态,而似是当真喜欢看人凄惨哀嚎而死。
墨恒又缓缓放低了目光,看向钟成升,笑道:“看来之前你说错了,你并非是个忠心的。”
钟成升被红莲业火包裹,跪得僵直,态度一转,竟开始口不择言的求饶起来。直说得天花乱坠,道理滔滔,让人听来似乎他比冤死鬼还要冤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哪还有半点耿直死谏的模样?
墨恒深深看着他:“你是秦老挑选出的英杰,却辜负秦老一片栽培之心。看那碧落叛逆的碧落分魂,藏在你身上必然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前无我,庙中只有秦老。你láng子野心,所图为何,不问也知!”雍容陡然换成厉色,森寒的扫了眼庙里众人,“本座今日搜他魂魄,尔等有何异议?”
侯凯等人全都面色郑重,甚至有人义愤填膺,呼道:“少主英明!我意家之幸!”
钟成升听出生还无望,也发了狠,面目狰狞的bào吼一声,竟要自曝丹田,妄图逃出一线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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