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间章泽别扭地甩开了杜行止的手,皱着眉头:“刚才谢谢你了。”
杜行止回头看他,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消散了不是,眼中闪过温和的笑意:“不用这样。我们是一家人。其实你在碰上难题的时候能想到来找我,我很高兴。”
章泽低下头,总觉得这话无论如何听起来都有点不太对劲,想了想却又觉得自己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太敏感了。
一想到昨晚,他耳朵又红了起来,清冷的气质顿时又消散不少:“昨晚的事情……”
杜行止面色一整,细细打量他的神色,发现他眼底深处有着显而易见的抗拒,心中顿时苦笑:“我都说过了,很多好兄弟都会那样‘互相帮助’一下,别人来弄不是比自己弄舒服很多吗?”
章泽犹豫着点了点头,杜行止的手和自己的手,搞起来确实是有很大的区别。他之前在有念头的时候也求助过五指姑娘,慡是挺慡的,可跟昨晚一比那就绝对没法看了。而且现在细想,除了昨天亲他的行为有些突兀外,杜行止跟他全程也只是在用手互相抚慰罢了,压根儿没有他在网上查到的那些流程出现。
章泽又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现在的别扭是心虚在作祟。眼中有佛心中便有佛,他先是做了主角是杜行止的chūn梦,后又发现自己可能是个同性恋,便看天下的男人都成了同性恋了。其实同性恋哪里有那么多?他从小到大加上上辈子多活的那些年月,也从没有碰上一个同性恋过,开放的二十一世纪都是如此,现在这个年代就更是了。杜行止平常行为举止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和那些玩得好的朋友相处也很寻常,根本就没有在谈恋爱的暧昧架势嘛。
怀疑一个异性恋对自己有意思,章泽不禁想要自嘲自己实在也太自恋了一点。
想清楚后,他挠了挠脑袋,仰头对杜行止露出一个笑容来。
“我就是第一次那个……有点不习惯而已。昨天不告而别,对不起了。”
杜行止一眼看出他qiáng自镇定下的沮丧,心中又怜又惜,只觉得这个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傻地让人挪不开眼。可担心被看出端倪来,杜行止也不敢露出太过火的神色,只是勉qiáng柔和地笑了笑,伸手握住刚才章泽甩开他的那只手。
章泽浑身一颤,浑身的知觉好像都被那只手给吸走了。可他偏偏觉得异性恋一定不会有自己这样龌龊的念头,又担心反应太大被杜行止看出自己是个异类,心中虽然百般别扭,却愣是不敢再生出甩开杜行止的念头。
杜行止牵着他走出几步,回头扫了校务室一眼,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被染上yīn鸷。
徐盛是吧……这笔账,他记下了。
两个人走地都快没影,曹郁几个躲在墙角的才回过神来。曹郁常年挂在脸上的不慡早已经不知道飞哪了,其他几个小年轻也好不到哪去,用见鬼的眼神盯着走廊的那一头,曹郁结结巴巴地问:“我……我没看清楚?”
“我觉得是看的太清楚了。”胡雪建一脸的牙疼,“哎哟,菩萨怎么不抠去老子的狗眼,闪瞎了。”
曹郁心有戚戚焉地点头;“……闪瞎了。”
那个人是杜行止?跟平常的形象差别也太大了一点!笑的跟个傻帽似的,放平常根本让人想都不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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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徐盛过的异常揪心。
其实宿舍楼下的十字路口是没有监控设备的,北京虽然富裕,在这年代却也不会在这种车流量只是平平的路口按上监控系统。不过有杜行止出手,愣是挖出了校外一处恰好对上了宿舍楼的监控,跟监控所属的单位jiāo涉后得到了内容,里面便显示了失窃当天的下午两点二十分左右,徐盛回过一趟宿舍楼。这便与他信誓旦旦坚称的不在场证明有了出入,更加上他出来是鬼鬼祟祟捂着自己变鼓的腰腹,这年头的笔记本电脑又厚又重,腰腹处的形状依稀可以分辨一二,那从衣服中无意垂落下来的绑住电脑的铁链却成了不折不扣的证据。
真相大白后便开始处理,劝退只是一个吓唬人的威胁罢了,章泽也没想把人bī上绝路,但有杜行止在上面施压,是绝对不可能叫gān出这种事情的徐盛再全身而退的。校务处便安排了徐盛在某次班会上当众跟章泽道了歉,然后校内通报批评了一番,在档案记下一笔,也算是相当严重的处罚。
得知不必被劝退,心如死灰的徐盛这才活了过来,虽然让他当众承认自己的行径也无异于要了他半条命,但家里的老人们以死相bī,他只能照着校务室的处罚一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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