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外地躲躲?”
“躲也没用,姐说漏嘴了,他知道p·d工作了,这次逃过去,下一回他还是能找到们。唉说用电话号码能查出个信息吗?”
“当然可以了。”李长明对这个可有经验,“座机的号码都绑定了机主身份的,除非用不记名移动电话,否则只要有心,肯定能查出来机主的个信息。”
章母耸耸肩:“那这样就更糟糕了,之前给家里打电话用的都是自己的号码。弟好像就是从号码里的消息找到大姐的地址的。”
“再不喜欢也是弟弟,没有很大的矛盾的话,最好还是去出场吧?”
章母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甄妮给她留下那深刻的印象和杜宝刚毫不掩饰自己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区别对待,她便觉得很无趣:“真是破锅配烂盖,出席个屁。想起来就生气。他还铁了心要娶家,心眼其实可小了。”
她说完这话,便自顾自陷入了沉思。李长明宠溺地望着她笑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动汽车。
“哦对了,希望基金会最新的拨款已经落实到位了。只是这几天管理处那边大概会忙不过来,资料车后座一会儿直接带回单位去看。”章母零一年末的时候成立了一个基金会,由杜氏生煎、美国时代证券、行者地产和p·d服装联手,每年拨出部分款项用于资助贫困地区教育困难。并且定期组织义拍活动,与国内几家大型娱乐公司合作拍摄公益广告。现基金会已经颇具规模,名下有二十一家正常授课的希望小学,十五处保证安排支教的山村。且每年从民间募集到的衣物物质从来和资金一起发放。管理这些东西李长明是专业的,章母便基本上将权力移jiāo给了他,李长明工作之余时常与律师团有联系,很多消息基本上都是经由他口转达给章母的。
章母垂眼一看,旁边果然有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她将文件捏手里,又不由叹气。
实是太无奈了,工作事业处理地井井有条,家务却一团乱。小家庭还好说,李长明是个温和的,从不因为小问题的分歧与他争吵,章泽和杜行止也大多顺着她,不太做不合心意的事情,可就是娘家那边,每次都会出现一些叫她始料未及的状况。
杜家两个老倒是没什么,章母现借由杜万红这个媒介一手操持了他俩的生活。老家的本就不大,一辈子辛劳也不过图一个晚年幸福。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尊严,让他们共同生活了一辈子的村民面前风光大方,村领导对他们尊敬有加,容易满足的老便每天都能jīng神百倍。章母便给他们盖房子,给他们找保姆,定期为他们报旅行团全国各地地往,前段时间还带两个老去了一趟迪拜,专业的老年纯玩团经验丰富收费不菲,却能保证老每一次都能期待而去尽兴而归。
不用让他们明白儿女有多少资本,只要能保证他们活的富足没有后顾之忧,半遮半掩比贸然将真相告诉他们要好得多。假使章母的身份真的透露出去,届时杜家蜂拥而至请求帮助的各种旁亲支戚会将打破老所有的亲近。与其让他们惶惶不安中骄傲,还不如就告诉他们自己是个陪衬。章母早过了那种靠着家面前炫耀获取满足感的阶段了。
让她烦心的从来都是那些兄弟姐妹。前年大哥家的儿子杜壮去深圳和杜宝刚学着做生意,出师后闹着要单gān,四处找亲戚借钱说要办加工厂。那时候电话打到了杜万红那里,开口就要一百万,还满口打听章母的联系方式。一百万对杜万红来说虽然不是拿不出来,可以绝不是一个小数字。从到淮兴发达后跟亲斗智斗勇开始,她的脸皮便越练越硬,死活咬住了没敢立刻答应,而是给章母来了电话让她给主意。
章母一听,便让杜万红去跟杜壮要创业计划,小辈们虽然不亲近,但杜家孩子愿意创业总归是好事,能支持她一定支持。
结果杜壮根本就没有什么创业计划,还是听杜万红斩钉截铁地说一定要看看,才临时赶制出了一个。章母才看那计划一眼,便彻底傻眼。
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没有前期的调查,没有对未来风险的预估,只是单纯核算了厂区和设备和工所需要的资金。连加工厂具体要加工什么东西都还没决定,一会儿说要加工皮鞋,一下说还是皮包工艺简单,再过几天又临时换成服装,问他有没有找到合适的订单,他便回答等到厂开起来自然会有订单。
这种计划章母要是投钱那就是傻子,摆明了到时候要亏本的。她不借,杜万红便也不肯借,还劝告杜壮要创业之前好好调查市场。谁知道不借钱差点就结成了仇,杜壮满腔热血一门心思要做大富翁,不借他资金的便都成了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杜万红的劝告他一个字都不听,发表了一番“以后会让们后悔的”的宣言后,他去找其他亲戚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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