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声音压得更低:“若真是心胸宽阔,又怎么会故意失踪,气的洪世伯吐血,还让轩辕帝……”
墨言本来不想搭理白涟,但听到他这番搬弄是非的话,实在是忍无可忍,猛然转身,手在空中虚击,啪得一下,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浮现在白涟脸上。
这一下变故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一手隔空打物的功夫,功夫高qiáng的凡人也会,墨言使出这一招来,到也不令人惊诧。让昆山弟子惊诧的是,甚少和人争执,甚至从未出手打人的墨师叔,今天居然动手了,动手不说,居然还打得这么准!
大家都感到今天的事情非同寻常,洪儒文见此情景,又气又急:“你……你打他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小气,心胸狭窄容不下人!”
墨言盯着洪儒文,森然道:“洪师侄,我这个做师叔的办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导,再敢多说半个字,回去关你十年禁闭。”
洪儒文见墨言凶恶,杀气森然,他认识墨言十多年,从未见过对方有这样的时候,登时不敢再顶撞半句。
墨言这才缓缓转头看着白涟,冷笑道:“我再说一遍,我和师兄的事情,是我们昆山的家务事,轮不到姓白的来指手画脚。你在背后议论昆山,横加污蔑,我刚刚那一巴掌,是代昆山出手教训你!我们师兄弟jiāo情非凡,从未有过半句争吵。今天算你运气好,遇到我;要是让我师兄知道了在背后这样乱说,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的了!”
第36章 传书
白涟完全没料到墨言会打他,更加没料到,自己被打了之后,洪儒文居然吭也不敢吭一声,
白涟双眼通红,不可置信的瞪着墨言,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似乎就要滴下来一般。
洪儒文见到这一幕,心疼地快要死掉了,想要劝说,却害怕墨言yín威,不敢有半点阻拦。
连洪儒文都不敢多说半句,其它昆山弟子也只有驻足观望的份了,都看到白涟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觉得墨言对一个后生过于严厉了。
墨言当然也见到那在眼眶中不停打转的泪水了,心中厌恶至极。
前世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这种泪水的苦头,却顾虑重重,不敢抗衡,更不知道该如何抗衡。
此刻再见白涟这幅模样,墨言身份地位都全然不同,不需有半点顾虑,直斥道:“你敢掉一滴泪,我就让你掉一根指头!”
白涟一惊,眼眶中的泪花刹那被吓得退了回去,缓缓跪在地上:“是我做晚辈的不懂事,师叔打得好。”
洪儒文终于按捺不住,急道:“师叔,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怨……”一句话没说完,忽然看见墨言she过来的冷冷的目光。
那目光冰冷中带着一丝厌恶,竟是半点都不掩饰,洪儒文不觉呆住,打死也不敢再管闲事了。
墨言知道以退为进是白涟惯用的,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白涟,避开一步,既不受他的跪拜,也不去理会,更不会将他扶起,只是转而朝其余人问道:“你们前去悬空山,就只找到了白涟么?”
众人见平日不苟言笑的师叔死而复生,又出手教训人,都觉得师叔严厉的赶超大师兄岳峰了。昆山弟子生怕惹得师叔迁怒自己,被罚去打扫茅厕,一面觉得白涟事多,惹师叔不高兴连累自己;一面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当日墨言海上遇难,洪儒文等人不敢多留,前去悬空山的时候,又遇到魔人。
本来昆山弟子中不乏高手,是打算之一战,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洪儒文发现了躲藏在山dòng中的白涟。洪儒文询问过后得知悬空山早已成为废墟,里面没有活人,白金瓯不知所踪。
昆山众弟子一商量,魔人势大且占据悬空山,天时地利人和。况且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救人,现在仅白涟一人生还,还是救了他速速离去为上策。
洪儒文听从白涟的建议,当即决定就此南下,众人竟是连悬空山都没有上就走了,更别提发现白金瓯了!
待到昆山众弟子讲完经过,白涟跪得双膝也在发软了,他声音诚挚焦急:“墨师叔,你从悬空山来,见过我父亲吗?当如我们突然遭遇魔人伏击,我和父亲走散,他生死未卜……”
墨言道:“我的确撞见了他。”
白涟一惊,不禁从地上站起,上前一步,急切问道:“我父亲现在哪里?”
墨言瞟了他一眼:“你最好还是继续跪着。”
白涟只是问道:“我父亲呢,求你告诉我父亲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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