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神清气慡的麦加尔东张西望想给自己找点乐子,然后一抬头,发现凯撒也一样——这里的一样单纯指“找乐子”这个活动。
通常情况下,介于凯撒的凶残程度,麦加尔会选择自娱自乐。但是凯撒不会,比起玩儿自己和玩泥巴,他更加擅长从别人身上找乐子……嘴边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的烟草,弯弯曲曲的烟从点燃的星火处缓缓往上冒,眯起那双琥珀色的瞳眸,男人抱着手臂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盯着麦加尔的背。
盯得出了神。
把麦加尔看得汗毛起立。
“三天后就是知识普及考核了,”凯撒忽然笑了,笑得十分惬意,“你怎么看?”
“我工伤未愈。”麦加尔蛋疼地说,“求放过。”
“不可能。”
“那……泄题吧?”
“做梦。”
麦加尔不说话了,他知道凯撒忽然提起这个肯定是有后话。果不其然,久久没有得到回答,船长也不着急,他慢悠悠地靠着沙发坐下来,脸就和趴在沙发上的海象员同志平行——这七天里,每当他们掐架完毕需要冷静一下进行和平对话的时候,船长大人都会摆出这个姿势。
麦加尔心道哪里不对,要不是此时此刻手脚软趴趴的,他恨不得这就窜起来夺门而出。
“想不参与知识普及考核,只有加入怒风号的官职人员队伍。”男人缓缓地说,“你怎么看?”
“我是伟大的海象员同志,官职在手,天下我有。”
“同时也是我凯撒的专属奴隶,在我的船上,我才是天。”
“……”
“啧啧,真遗憾,奴隶简直是最需要参加考核的人群之一了。”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抽着烟,男人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恩,友情提醒一下了好了,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大家彻底忘记你的身份,永远记得你是一名属于怒风号的海盗,而不是怒风号的奴隶么?”
“不知道,”麦加尔说,“但是……忽然好像有点不想知道。”
“答案就是——”
“求别说!”
“在身上刺上属于海盗的图腾。”凯撒熄灭烟草,声音听上去平静的毫无起伏,“特别是我亲手刺的。”
果然是这个。麦加尔整个儿爬进沙发里——却被忽然伸过来的大手捏住下颚,qiáng制性地从沙发中抬了起来,他睁开眼,发现大狗英俊的狗脸近在咫尺,他们的鼻尖真正地碰到了彼此的鼻尖,然而这一次,男人没有再威胁他“敢凑近就打断腿”之类恶劣的语言。
“让我替你刺青。”
凯撒淡淡地说。
当他说话的时候,口中吐出的气息还带着方才没有散去的烟草味,他的脸隐藏在烟雾缭绕中,琥珀色的瞳眸中光芒若隐若现——只有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人,才能深刻地理解当一个刚硬得像个石头的男人忽然认真起来想要玩儿把□术的时候,那基本就是……
横扫无敌。
麦加尔被镇住了——要不是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并没有)和一颗血红而怕疼的心,他几乎就要点头说“YES I DO”。
“我手艺不错,”一招不成,船长毫不急躁,他慢条斯理,继续深入诱惑,凑近麦加尔微微一笑,“不会把你弄疼的。”
不会把你弄疼的不会把你弄疼的不会把你弄疼的不会把你弄疼的不会把你弄疼的不会把你弄疼的不会把你弄疼的……
求……求弄疼。
瞬间化身痴汉勉qiáng还保留最后一丝理智的麦加尔颤抖:“船、船长,不带这么犯规的……”
“啊,是么。这不叫犯规,偶尔也会想不守规矩一下。”
轻笑了声,凯撒又点燃了只烟草,他半瞌着眼,将手中的烟叼在唇边。于是在麦加尔的眼中,只剩下了对方亲启的薄唇,还有在粉色水泽的薄唇之后,咬着烟草屁股的牙……和那群乱七八糟的死海盗不同,就算长期使用烟草,上帝他老人家还是给凯撒开了一扇后门——
这辈子就没看过比他的牙更白的人了。
白到脑海里就还剩下这口大白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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