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尘飞翻白眼,“我家加起来就那么几口人还指不定哪天就找着媳妇儿嫁了男人就得走了的,我盖大房子有什么用?”
叶乘凉点点头,“也对。”说完又笑笑,“没准哪天你也嫁了,连这房子也用不上了。”
司徒尘飞没好眼瞪叶乘凉,像在看阶级敌人,这时外头有人喊:“司徒大夫在吗?”
叶乘凉一听声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就听司徒尘飞小声说:“她怎么来了?”
来人是陈秋凤的娘,司徒尘飞出去的时候她抹了抹汗说:“司徒大夫,可随我去看看我闺女?这也不知是天太热了还是怎的,她总说晕得厉害。”
司徒尘飞挺不待见陈秋凤的,但是医者父母心,他便也就跟着陈秋凤的娘一起去了一趟陈家。
早先司徒尘飞没在村里,云清也没来,所以陈秋凤小产那会儿是外头找的大夫给看的,看的也不是多好,再加上陈秋凤心气儿高,张大力纳妾这事生生在她心上压了一股火,能有好就怪了。这不,被王金花说的回了娘家之后就一直下不来炕,下炕就晕得直不起颈。
司徒尘飞去的时候陈秋凤还躺在炕上呢,陈家老二气哼哼地说:“好个张大力,上次就不该跟他回去!秀才就了不起么,是他先对不住你他还有理了?!”
陈秋凤显是听烦了,抬手说:“二哥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让我静一静。”说完总觉着少点什么,便问:“对了,孩子呢?”
陈二哥说:“不是跟娘走了么?”
陈母一进来听到这话当即吓坏了,“说啥呢?娘走的时候孩子不是还在家了?”
陈秋凤一听急了,也不管晕不晕便起身说:“快找找啊!”说着自己却没有下地的意思。
陈二哥当下就出去了,陈母一看这屋里留着孤男寡女也不行啊,便急是急也没出去,反正村子就这么大,谁家孩子还不是放养了,乡里乡亲的看着都会注意一下,丢不了的。
司徒尘飞问了问陈秋凤啥情况,陈秋凤便说头晕恶心。司徒尘飞把了会儿脉,想都不想便说:“小产后没有养好,气血虚。若想以后再有孩子,且要好生养养。”
陈母闻言立时张大了嘴巴,“啥?!小、小产?”说完看看女儿,“秋凤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你倒是跟娘说说啊!是不是张大力欺负你?还是阿红那个贱蹄子?我、看我不让他们一家子好看!”
陈秋凤赶紧拦了一把,“行了娘,您非得弄得人尽皆知么,我……”
陈母哪里管得那么多,当下叫了司徒尘飞一起出去了。司徒尘飞也没收什么诊金,看完了也就走了,不过他正要往家走的时候却被陈母叫住了,“司徒大夫,烦劳您给作个证人!”
司徒尘飞无可无不可地跟到了王金花家,这一下可热闹了,陈母把张大力家的大门敲得山响,开口便叫张大力,破锣嗓子一下子把周围的邻居全给叫了出来,好么,陈秋凤小产的事情这下子周围的邻里全都知道了。可那王金花是谁?没理都能给她辩出三分,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还真就不能全怪她家。
王金花呸一声,骂陈秋凤她娘,“你当你教出个什么好东西来?要不是她心怀不诡能把自个儿吓得连孩子都没啦?我还没说她差点把我孙子冻坏了呢,她还敢说她小产的事是我家大力闹的?吊死鬼抹胭脂死不要脸说的就是你家这样儿的!”
“你、好你个王金花!”陈母气得脸色胀紫,撸起袖子便去推王金花,让人没料到亲家会出手的王金花直接坐到了门框上,那一下尾骨都要硌坏了!她哎哟一声哭嚎开来,坐门口便说陈秋凤怎么怎么不孝啦,怎么怎么嫉妒了,差点害得不满百日的孩子冻死,一样样掰开饽饽连里头的馅儿都给说出来了,听得屋里的张大力直皱眉,让阿红去把他娘扶进屋。
司徒尘飞已经懒得再听了,恰巧何晏来找他,他便跟何晏又回了叶乘凉那儿。
何晏问:“师父,咱们为什么不回家?”
司徒尘飞想到把自家院子挤得满当当的雪熊跟láng群,没好气说:“为师不回自有道理!倒是你,怎的才回来?”
何晏压低声说:“孙大哥被老里正打断了腿,我听赵县令说他无大碍才回来啊。”
司徒尘飞不说话了,为什么被打断腿,这……还用问吗?
两人一起到了叶乘凉那儿,叶乘凉却正好要出门,“我去把大呆它们接回来,免得你连家都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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