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这十五个里头还没有一个属于他。
张大壮这人挺傻,但是这种人好调-教,叶乘凉就打算暂时赖着张大壮了。至于进了这张家就得背债的问题,那可真是说笑,前一世谁不知道他叶乘凉对外人可是出了名的铁公jī?进了他兜里的钱还想再往外拿?最好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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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大夫家是整个村子里房梁最高,盖得最好的青砖大瓦房,在一排排土房里有种鹤立jī群的效果,就和这人的名字一样,都透着一股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味道。而且最让叶乘凉觉得意外的是,在这么个百来户的破村子里住的司徒尘飞,据张大壮说不但有个打杂的小徒弟,还有个专用的贴身护卫!
奇怪啊,这么有本事到这种穷地方来住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问,叶乘凉跟张大壮敲响了司徒大夫家的门。
张大壮略小声说:“司徒大夫爱骂人,但是心肠不坏,他骂你你可别生气。还有我娘现在在他这里医病,你一会儿可千万别当她的面提我大伯母来过的事。”
叶乘凉心说老子又不是抖M,怎么可能挨骂不生气?再说了,就那么个qiáng盗一样的大夫还好心肠?!
不等叶乘凉埋汰张大壮两句,屋里出来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孩儿笑着说:“是你啊张大哥,快进来吧。我师父刚念叨你呢。”
张大壮傻呵呵笑,“劳司徒大夫惦记了。”
开门的人叫何晏,是司徒尘飞的徒弟,平日里跟司徒尘飞学医,顺带打打杂,烧个火做个饭洗个衣的,基本上都是他。孩子心眼儿不错,娃娃脸,生得白白净净,一笑眼睛弯弯的,让人第一眼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何晏昨儿个见过叶乘凉,便问:“这位小兄弟身子可好些了?”
叶乘凉想起之前张大壮请司徒尘飞去家里给原身看过诊,当时这何晏也在场,便说:“好多了,多谢。”
何晏奇怪地看了叶乘凉一眼。他记得昨儿个这人看着谁都是怯生生的,仿若那受伤的小动物,胆子小的紧。如今怎的变得如此落落大方?不过又一想,觉得大约是身体好了,jīng神也好了的原故,便没再多问。
正巧,司徒尘飞从厢房里出来,叶乘凉也看到他了。这人生得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略薄,下巴略尖,审视人时眼梢微微一挑,像只高傲的大公jī,站在那里时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好像全世界就他最牛B。
司徒尘飞斜睨了叶乘凉一眼,很快便把目光转向张大壮。那眼神怎么说呢,叶乘凉觉得,看他的时候是实实在在的瞧不上眼,看张大壮的时候,那就是恨铁不成钢。
果然,司徒尘飞启口时,正好验证了叶乘凉的想法。他说:“我说大壮,这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拖油瓶子你留他做甚?趁早轰了出去免得他赖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你真要赶我走?
张大壮:这……这……不赶你走也行,但是我有条件的。
叶乘凉:让我给你当相公吗?
张大壮:啊?我是想让你帮我开山地……
叶乘凉:你给我滚!!!
☆、谁比谁无赖
不知道为什么,叶乘凉觉得司徒尘飞对他有敌意。可是细想起来,他们除了之前张大壮请司徒尘飞去给他看过病之外,就没有见过面吧?这姓司徒的哪来那么大火气?还是说,这人根本就是喜欢张大壮,所以看不惯张大壮帮他,又把张大壮的钱全都攥自个儿手里,变相地要阻止张大壮娶妻?
越想越觉得这种猜测不无道理,叶乘凉再看向司徒尘飞时表情就有些微妙了。但是一想到还要跟这人借钱,他就当司徒尘飞放屁,反正就他看来,依张大壮的憨厚劲儿是不会真把他赶走的。
果然,张大壮开口便说:“司徒大夫,这还是个半大孩子呢,我要是真把他赶出去,那不是把他往死路上bī么,您就别说这个了。”
司徒尘飞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自己都快喂不饱了还救什么人?说吧,你来找我做甚?”
张大壮小声问:“我娘呢?”
何晏笑说:“吃过药睡下了。”
张大壮一听便吁口气,坦白地说:“司徒大夫,我想跟您借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司徒尘飞当场就指向叶乘凉,“是不是他让你借的?”
叶乘凉心说我去你妹的,关老子什么事!
张大壮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我自个儿要借的。我欠了我大伯母银子,要尽快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