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能辜负我?”端木炎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外面的上官善水却抖了一下身子。平静的下面,是十分的危险的。
上官德润也听出来了危险,赶紧安抚道:“端木,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因为付培培家破人亡,所以她是很可怜的,你不能辜负她。那我岂不是更可怜?天生的无父无母,也不是最讨师父喜欢的孩子,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却不能长相厮守,所以我就活该被辜负?”端木炎的声音越来越冷,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端木!你听我说。”接着就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像是上官德润站起来了。
上官善水和夏安歌偷偷的扒到门缝上看,就见里面的上官德润和端木炎站的极近,衣服挨着衣服,像是拥抱在一起。只不过,一个是不停的在挣扎,一个是努力的将对方抱到自己怀里。
庙堂之高 第五十八章 朝朝暮暮
“端木,你理解错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上官德润急切地说道,端木炎挣扎了一会儿,一直没挣开,索性就不làng费力气了,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上官德润抱着。
“端木,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但是不代表我们以后也不能在一起啊。”上官德润见端木炎终于停下来,肯听自己说话了,赶紧将自己的意思说明白。
没想到,端木炎脸色更不好了,声音更加的yīn森森,就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你是说,在这几十年里,我要看着你和那个付培培相亲相爱,然后等付培培死了,我才能和你在一起?上官德润,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上官德润蹙眉:“端木,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边和别人相亲相爱,还一边妄想着让我等你几十年,等你和别人恩爱完了,才要施舍给我一段感情!”端木炎这次是毫不留情,使劲睁开上官德润的胳膊,扬手就想要给他一巴掌,但是手挥到半空,却硬生生的停下了,改个方向,指向门口:“现在,你给我滚!”
“端木!”上官德润捏捏眉心,第一次觉得,自已的表达能力太差,亦或是端木的理解能力太差?
“端木,我的意思并不是要和付培培相亲相爱。”上官德润这次根本不给端木炎说话的机会,自己直接说道:“我会给她尊重,给她权利,给她财富,但是我不会给她爱情。这一辈子,她是我的妻子,可以享有一切作为我的妻子应该享有的东西,除了我的感情。”
“那身体呢?”端木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上官德润的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德润。门外上官善水握拳,端木哥哥,这句话问得太好了。
上官德润错愕了一下,随即笑道:“端木,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吧?”
端木炎眉毛一竖,张嘴就要骂人,上官德润眼明手快,捂住端木炎的嘴巴:“听我说,端木。我是不可能在喜欢你的同时,去和别的人在一起的。所以,我会给付培培一切做我妻子的权利,唯独除了我的身体。端木,等我,我保证,我也会等着你的。”
我们两个,生生死死,互相等着对方。心是对方的,身体是对方的,唯独不能属于对方的,是一个名分。可是,这个名分,迟早会被让出来的。
这句话,上官德润没有说出来,但是端木炎能理解。
眨巴两下眼睛,示意上官德润松开手。端木炎的脸色yīn晴不定的变化了一番,然后很平静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这样gān守着,一直等付培培死,才能在一起?她要是不死,我们就永无在一起的可能?”
端木炎的声音太冷了,连门外偷听的上官善水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夏安歌赶紧凑过去,很体贴的将人搂到自己的怀里。屋子里的两个人再怎么纠缠,也是他们自己的事请。夏安歌的眼里,唯一能看见的就只有上官善水。要不是上官善水想在这里听着,要不是上官善水没事gān就会想要去青楼,他是绝对不会陪着上官善水在这里听这么八卦的东西的。
在他看来,里面的两个人实在是有些太不gān脆了。
上官德润,既想拥有爱情,又想全了恩义,实际上两方面都辜负了。感情上对不起自己的娘子,行为上对不起自己的爱人。这样不甘不脆的,难听点儿地说,就是懦弱无主见。好吧,其实你也可以说他情义两全,情深意重,情难自禁,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