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阮向远痛呼收回爪子,此时此刻正陷入严重的“我他妈不孝子啊”的自责中自然阮母说什么都好,下意识点点头,正准备问娘亲要不要一起去,却在这时候,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阮向远他爹。
男人手上还挂着很显然是刚刚脱下来的白大褂,脸上的金丝框眼镜很显然就是一副业界jīng英的范儿,年过五十却保养得不错,走起路来与其说是医生其实更像是军人般虎虎生风!从小到大,阮向远对于他这位严肃得有时候近乎于刻薄的爹有一种既害怕又盲目崇拜的扭曲情节。
所以大学毫不犹豫地学了医。
原本打算毕业之后,也能以优异的成绩靠自己的实力考进父亲的医院,好歹得到一次表扬的——不过照现在来看,好像不成了。
阮向远下意识地挠挠头,垂下眼遮掩去在看见父亲的第一秒眼中涌现的各种复杂情绪。
一时间陷入一种名叫“要做二十五年牢的卢瑟怎么面对他的人生赢家老爸”这样的纠结情绪中去。
走进来的阮父清了清喉咙,非常给面子地假装没看见自家儿子那副纠结的德行,扔给阮母一个警告的眼神之后也不管后者看不看得懂,立刻撇开脸去自己在病房里随便找了椅子坐下来,脱掉白大褂的他身着笔挺整洁的西装,他抬起手,因为这个动作,手腕上那用了很久显得有些老旧的手表露了出来,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抬起头看着他老老实实坐在病chuáng上瞪着他的儿子。
这副“有话好好谈”的架势把阮向远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吞咽了口唾液,阮向远恨不得想跟他爹说“汪汪汪给你听卖萌求不揍啊爸!”……
在中年男人说话之前,阮母转过身去:“搞什么沉默?会议顺利不?”
“顺利,”看了眼满脸莫名其妙的儿子,区别于儿子和妻子的那种过于欢脱性格,作为一家之主的阮父几乎将全家的沉稳属性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似的,用天塌下来也不变脸的十足淡定淡淡道,“资金到位了,明天就到账上。”
阮母:“啊?”
阮父:“闭嘴。”
阮母:“哦。”
阮向远:“什么资金?”
阮父:“有你什么事?财迷兜子!”
阮向远:“噢。”
从椅子上站起来,中年男人背着走在病房里走了一个来回,然后在妻儿双双无辜的注视下,猛地停下步子,扔下一个惊天巨雷——
“自己做好准备,下周一,绝翅馆就会派负责人来接你。”
阮向远:“……”
阮母:“绝翅馆?什么绝翅馆?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绝翅馆?拔拔你怎么那么厉害居然能把我们儿子送进绝翅馆听说里面设施很好人很和善大家都彬彬有礼相处融洽还会安排里面的人定期学习看报还有满足不同专业方向的巨大图书馆——”
阮向远:“……”
阮父摸摸下巴,露出一点儿得意的神情:“好了,话不多说,总之你爸我就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弄进去的,进去以后好好表现——不用太开心。”
爸,你好像误会了……
阮向远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老子现在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是高兴?
顺便掐了自己一把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哎哟傻儿子你看看都高兴得掐自己以为是在做梦了!”阮母笑眯眯地说。
阮向远:“……那个,妈啊,我只是震惊。”
——震惊为什么我前脚刚从那里出来,后脚就又要进去了。
图什么?
为什么?
凭什么!!!!!!!!!!!!!!!!!!!
提问——
我现在去报名学跆拳道空手道泰拳散打柔道中华武术还来不来得及?!!!!
要么去给雷切汪汪汪卖个萌你觉得他能接受人类卖萌这件突破他认知下限的事吗?!
如果我告诉他我就是你那尸骨未寒的狗崽子我可想你了你想不想我想我就快来罩我你觉得他会理我吗?!!
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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