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雷切并不讨厌被这样看着。
忽略那张丑的要死完全挤成一团的脸不看,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微微扬起崇拜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还蛮有趣的——如果装上尾巴的话,大概会像等待投喂的小狗一样来回摇晃吧?……
雷切忽然想起,上次演话剧的时候,那条原本应该是情趣玩具的构造型八尾狗的狗尾巴还在他的柜子里放着——马上圣诞节就要到了,作为圣诞礼物,真是没有比它更加适合的东西了。
眼前的小鬼可以带着那个鬼东西,在绝翅馆里走上一个来回,如果被欺负得哭出来效果大概会更好吧?啧啧,这双有神的黑色瞳眸沾染上水雾的时候,会不会变得更加漂亮呢……啊,如果真的做到了,到时候那些眼睛里永远只能看见皮面上漂亮的人的犯人,大概会惊讶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掉出来吧——
会因为自己错过了不得了的好东西,因此而后悔得要死吧?
想到这,在阮向远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红发男人卷了卷唇角露出一个邪恶的慵懒笑容——
不过到时候,眼珠掉下来也没用了。
虽然不想承认,雷切忽然有些明白绥那么费尽心思想把这个小鬼骗到手是什么心态。
并且虽然更加不想承认,忽然也明白了,每天趾高气扬地带着漂亮的孩子走在走道上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MT是怎么回事了。
目光飞快地在那遮掩在白大褂下面的身体上一划而过,红发男人找到了那种久违了的感觉——一个月前,他曾经经历过的心情……大概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一颗邪恶的种子深深地埋进了不为人知的角落,终于,这棵种子在今天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yíndàng的雨露浇灌成为了一棵参天大树——
红发男人能明显地感觉到欲望的苏醒。
在欲望的操控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行走中的生殖器——毫无伦理道德观念可言。
虽然心中无比清楚,大概绝翅馆建立以来,再也没有谁能比眼前的黑发年轻人更加纯粹地向往那个最高的位置,这,大概是值得尊敬的。
但是,作为给予者来说,相比起尊敬,很显然雷切需要更加能诱惑惊动他尊驾的东西。
于是,相当恶劣地,男人倚靠在chuáng边,他扫了眼时钟,盘算着那些人开会完毕或者讨人厌的狱警拖着犯人回来的可能时间,然后他收回了目光抬头懒洋洋地冲着黑发年轻人招了招手:“过来。”
完全不知道这个擅长于一本正经地邪恶着的变态此刻在想什么的阮向远屁颠颠地过去了。
当他来到雷切的面前,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忽然就被一只显得有些过于灼热的大手扣住了手腕,那股qiáng大的力量猛地将他往前拽了拽,几乎是在他看来都似乎过于接近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雷切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暗沉——
“我很想帮你啊,”在黑发年轻人看不见的地方,二号楼的王权者挑起唇角,“可是,你可是绥看上的人,非常糟糕,我猜他是想一手把你训练成三号楼的高层呢。”
然后他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一脚踏入他挖好的陷阱——
只见阮向远猛地抬起头,认真地盯着男人那双含着淡淡笑意的湛蓝瞳眸:“高层还不够。”
这一次,雷切真的轻笑了出来。他伸出手,充满了几乎是宠溺地温和,拍了拍黑发年轻人毛茸茸的脑袋:“真是个任性的小鬼啊。”
当男人这么做的时候,他微微亲启的双唇附在阮向远的耳边,伴随着说话时的动作,那冰凉的薄唇几乎就要碰到黑发年轻人因为充血而异常燥热的耳垂。
阮向远愣了愣,他感觉到雷切的手放在他的头上并没有急着拿开,那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摁在他的头上,甚至是揪起一戳他的头发,qiáng制性地将他的头往前面压了压——这一次,他实实在在地碰到了男人冰凉的唇瓣。
只是一瞬间的触碰,就好像是一个无心之间的亲吻一般。
雷切唇角动了动,似乎正准备说些什么,然而,他正要说出他的要求,却被阮向远连着喊了无数声“停”,只见黑发年轻人挣扎着,期间伴随着碰到脸上伤口时发出的倒吸冷气声,于是,那张猪头脸就这样摆在自己面前——
只见黑发年轻人低下头,指着他的下身,镇重其事地说:“对着老子这样一副脸,你下面的兄弟还能硬得就差唱国歌,二号楼的待遇是有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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