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绝对不会支持任何一方,他们只会支持qiáng的那一个!
当教皇一脚踹开阮向远,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阮向远顺着被踹开的方向,忍着胃部和身上qiáng烈的阵痛,他皱皱眉,最终猛地伸手扶住桌子边缘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而后,他顺手抓过之前放在桌上的餐盘——这是距离他最近的唯一一件可以用来当做进攻用的武器,他呼吸略微不稳,却依旧是身影一晃轻而易举地来到了教皇的身后,当男人试图回身给予他攻击时,黑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端起手中的餐盘,连带着里面的食物一块儿,重重扣在了教皇的脑袋上!
动都未动过的食物散落一地,餐盘圆润的边缘不知道为什么却硬生生地将教皇的脑袋给拍出了血——
阮向远的手也因此而被震得虎口生疼,整只手失去了抓握能力,冷汗顺着额迹留下,他在心中暗自咒骂一声后,假装潇洒地扔开了手中的餐盘——
餐盘打横着飞出去,眼看着就要拍到人群里某个倒霉蛋的脸上时,却被一只横空伸出来的大手稳稳接住。
阮向远一愣,对视上来人那双湛蓝色的瞳眸。
此时此刻,雷切一只手插在口袋当中,正满脸不慡地单手拎着阮向远的餐盘,跟黑发年轻人对视上的那一刻,男人狠狠地将手中的餐盘扔到地上,伸出一根手指,脸上臭得要死地指了指自己的搭在肩上的制服外套——
“喂,白痴。”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满着危险的气息,“新换的衣服……你的豆浆他妈的能不能不要给老子乱洒?”
阮向远:“……”
在这对于他来说如此重要的时刻,有这么一位同样对于他来说大概同样“如此重要”的人横空出现,理直气壮地搅混水。
这一刻,阮向远只觉得连带着二两君下面的蛋一起,浑身都疼了起来。
被雷切这么一搅合,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楼层站——于是,当他猝不及防地被教皇从后面用手臂死死地卡住脖子的时候,他怨念地觉得雷切是专门跑出来坑爹的也说不定。
伴随着教皇的手臂越收越紧,阮向远能够吸入口中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他微微张开嘴,略微láng狈地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金鱼一般,脑袋因为缺氧导致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时候,他听见了雷切慵懒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现在知道打架的时候被人打岔有多不慡了?”
阮向远:“……”
我去你大爷!!
这他妈是搞教育的时候吗!!
大哥,看看场合啊!!!!!
阮向远表示,他的最后一口气就是这么被雷切这么一个刺激给激动没的。
阮向远这一次是真诚地翻出了白眼——他想到了以前接触的案例里那些上吊自杀的人,死之前,他们都是这样翻着白眼,舌头耷拉出来很长——总的来说,其实窒息死大概是死相难看里当之无愧的最难看,没有之一。
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只觉得眼前就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这时候,恍惚之间,他看见雷切有了动作。
在一片仿佛是静态的模糊背景中,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看见了雷切。
尽管男人的动作是缓慢的。
红发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的最前端,慢吞吞地,将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伸了出来。男人始终没有结束与他的对视,那双湛蓝的瞳眸里始终如此平静,这时,只见那高大的身影动了动,极其缓慢地,雷切低下了头,仿佛是不经意地,他抬起手,扫了扫披在肩上制服的衣袖——
阮向远一愣。
“……啧,好黏。所以老子最讨厌豆浆了。”
雷切抬起头,那双湛蓝的瞳眸之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阮向远,唇角微微卷起,仿佛含着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意。
呯呯——
耳边,阮向远听见的是自己猛然跳动的呯呯心跳之声。
这一刻,就仿佛着魔了一般,黑发年轻人也跟着抬起了自己的手——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他抬起手,狠狠地击向教皇此时此刻完全bào露在自己眼前的手肘部位!!
围观的犯人甚至来不及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见一瞬间,眼看着这场楼层站的结果就要尘埃落定的格局却在这一秒发生了变化,只见完全占据了上风的教皇大吼一声,浑身猛地一颤之后往后一缩放开了阮向远,黑发年轻人顺势跌倒在地,大口地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后,他就在躺倒在地上的动作,狠狠地将教皇也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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