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岚被他撩拨的浑身发软,心里警铃大作,忙起身推开他道:“别,你可正经点,头三个月不能同房,小心动了胎气。”
他慢慢攀上圆润柔滑的肩头,轻轻摩挲着:“不用进去…也有别的法子。”
重岚想要扭开身,嫌弃他道:“你又想那些歪门邪道的,就不能忍几个月吗?”
他扬眉一笑,面容秀逸风流,但这一笑之下竟然有几分重家人特有的妖媚,他带着她的手往下移:“我能忍,它忍不了啊。”
重岚瞧得怔了怔,忍不住暗自嘀咕,都说两口子在一处久了会越来越像,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就有了夫妻相了。
她走神归走神,手上忍不住想要挪开:“你自己折腾去吧,上回我帮你…咳咳,手腕都快断了。”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那我来伺候你。”活色生香的夫人虽然不能吃,但亲亲摸摸还是可以的。
她还没来得及反对,他一手就探到了地方,细长的手指不急不慢地撩拨起来。
怀了孕的人身子比平时更敏感,她没多久就瘫软在被褥里,硬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他倾身下来,一头的青丝泼墨般倾泻到她身上,她双手无力地在黑发见穿梭,模糊间被挡住了视线,忽然觉着顶端一热,被他用舌头肆无忌惮地咂弄着。
两下夹击之下,重岚很快就半阖着眼靠在chuáng上喘息,整个人瘫了般动弹不得。
他触到两片莲花已经湿了,知道她已经动qíng,越发加紧了捻弄,让她轻哼了一声,整个人软了下来,两眼湿漉漉地看着他,眼里像是炸开了一片绚烂的烟火。
他趁机拉着她的手往下挪动,伸手拉开她胸前的带子,让她整个人不着寸缕,又把她放平倒在chuáng上:“你是好了,我可怎么办?”
重岚还没从绚烂的chūncháo里挣脱出来,半闭着眼答道:“你说呢?”
他在她前胸游移,小心觑着她神色,咳了声道:“不光是入巷才算成事,用这处也可以的。”
她抬手想说些什么,但又认命似的摆摆手:“你来吧。”
他倾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整个地方堪堪嵌了进去,像是平时那样重复动作起来。
重岚捂着脸不敢看,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要是她娘知道非得罚她把女戒抄个几百遍不可。
她捂着脸喃喃道:“你真是…太离谱了!”
他又倾下身来亲她,扬唇笑道:“闺阁之中,哪有什么出格不出格的?”
晚上折腾了好久,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都吃了,重岚想到晏老夫人的絮叨就头皮发麻,转头瞪了还在不急不慢梳洗地晏和一眼,急急忙忙收拾停当正院赶。
齐国府惯例,中秋节第二天要招待亲朋,是以柳家也在被邀之列,晏老夫人本来对柳老夫人言听计从,搞得她也跟齐国府半个主子似的。
没想到从孙女婚事儿开始,她就在重岚身上连连失手,早就对她憎恶之极,连她刻意庄重地打扮都觉得是在向自己耀武扬威。
她转向晏老夫人,语调古怪地嗔笑道:“我看你也是太好xing,把小辈纵的都没了边儿,这么晚才来请安,这是哪家的规矩?”
重岚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老虔婆,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对着晏老夫人行礼道:“孙媳方才服侍瑾年起身收拾,没留神来迟了,请祖母责罚。”
对着晏老夫人,把晏和抬出来十分管用,晏老夫人本来责骂的话就又咽了回去,点头道:“身为女子的,夫婿是该放在首位。你又没做错,我罚你什么?”
柳老夫人嘴唇一动,重岚抢先一步道:“孙媳答应了和姑母去见客,娘还有什么吩咐?”
晏老夫人更没了话说,颔首道:“你去吧,多认认人也好。”
柳老夫人不悦道:“你瞧瞧她,半分规矩也无,长辈还在这儿呢擅自就走了,可有把你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晏老夫人自打娶了清河县主,对媳妇的标准就十分低了,因此见重岚倒觉着还好,摆手道:“她算是个好的了,至少不会无端生出什么事儿来,哪像老二媳妇…”她长长地叹了声。
柳老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她这些年没少从晏老夫人手里捞好处,要是晏老夫人和重岚亲近,和自己离心,她还怎么继续利用晏老夫人贴补府里?
☆、第107章
柳老夫人理了理身上的金钱纹褙子,正yù再给晏老夫人上点眼药,这时候晏三思带着清河县主来请安,她心思转了转,目光落在清河县主身上,面上若有所思。清河县主袅袅婷婷地上前几步,福身行礼道:“昨天吃完饭天已经晚了,父王和母妃留我住一夜,所以昨晚上没能赶得回来,还望老夫人不要见怪。”
她既然抬出平乐郡王,晏老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压着火点了点头:“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你随我去见客吧。”
柳老夫人逮住机会cha话道:“老二媳妇怀着身子呢,难怪娘家王爷和王妃惦记,是不好走夜路。”
她又笑容满面地对着清河县主道:“你怀着身子可得注意些,你身子要紧。”
清河县主向来没把落魄的柳家看在眼里,如今倒是难得多看了她一眼,但也没说什么,转身和晏老夫人出去了。
那边晏姑母带着重岚认客,就见二门的影壁处绕出一位锦衣华服的妇人来,这妇人四旬八九,身形富态,脸盘子圆润。
从正门到院里不过短短几十步路,她却摆足了派头,被几个侍婢扶着慢慢地走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
晏姑母眉头一皱,似是十分不喜,在重岚耳边低声道:“这是平王妃,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小心些应付。”
重岚想到应给人塞妾的平王,也不由得皱了皱眉:“那我要不要先避着些?”
晏姑母轻轻拉她一把:“怕什么,和哥儿在呢,她能对你怎么样?可别堕了自己的威风。”
重岚点了点头,现在平王妃已经走到跟前,她想走也来不及,只能主动上前迎了几步,笑着福身道:“王妃来了,咱们有失远迎,还望您恕罪。”
平王妃笑了笑,和气道:“这话就是玩笑了,整个金陵城谁不知道,晏总督那般看重你,就是有个疏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用得着我恕罪?”
她说的十分和气,语气也诚恳,但总透着些不对的味道,重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只能笑着说了句场面话:“王妃慈善。”
平王妃不知道什么意思,对着她笑了笑,竟携了她的手往正堂走,一边道:“人和人相处都讲究个缘分,我今日一见你便是极投缘的,可惜晏总督为人冷清了些,不然咱们还能更亲近几分。”
要是寻常人听到平王妃愿意跟自己更亲近些,早就紧着追问了,重岚却心里一动,心思转瞬敞亮了起来,客套道:“瑾年是晚辈又是下属,对您和王爷只有敬重的,您肯亲近就是我和他的福气了。”
平王妃看了她一眼,笑意微敛,又将周遭环境打量一番:“你们齐国府家大业大,你身为新妇,应当挺忙乱的吧?”
重岚坚决不给她把话往底下说的机会,笑着道:“哪有的事儿,我年轻又帮不上什么忙,都是家中长辈再cao劳,我也只能跟在旁边学着。”
平王妃微皱了皱眉,哦了声道:“我和王爷本来想着你才嫁进来,诸事忙乱,就怕对晏总督伺候不到的地方,让家中长辈不满,所以特地送了个人过来帮你分忧,现在看来竟是用不着了。”
重岚假装不知道这事儿,诧异地看着她道:“瑾年没告诉我这回事儿,想来是他自有主张。”
平王妃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王爷几年前挑了好些出身清白,样貌姣好的女子搁在家里当女儿般养着,现在又舍不得她们远嫁,就想在金陵就近找几户人家把她们送过去,当初送给总督的那个他没瞧上眼,被他转手就送了人。”
她不急不慢地用手里的绢子按了按额角,一转眼又换了笑脸出来,拉着重岚的手拍了拍:“如今我见你府里事忙,就想来问问你,我想送个人进府来帮你分忧,给你添个助力,不知道你允是不允?”
晏老夫人和清河县主这时候走进来,正好也听见了这话,晏老夫人想给晏和纳妾已久,只是被重岚嫁的嫁赶的赶,偏偏还是赶到她宝贝儿子那儿,她也不好说什么。
如今见平王妃发问,也立在原处等重岚答话,清河县主则是一副看好戏的神qíng,侧头等着看重岚失态出丑。
她还出言帮腔道:“王妃说的是,我瞧着儿媳一个人独自cao持院里院外也辛苦得很,是该找个能人来帮她。”
晏姑母气急,但这时候也不好cha话,转头看了晏老夫人一眼,见她一脸赞同,心里直骂糊涂,王府的人是这么好收的吗?
平王妃闻言转头瞧她一眼,又直直地看着重岚,面上虽带着笑,但眼里已有了威bī之意:“王府上的几个孩子都是极听话聪慧的,稍稍调教一下,就能帮你不少忙,你可万勿推辞了。”
这人要进来,已经不止是妾室的问题了,谁知道平王送来的人安的什么心思,而且这些年皇上独自理事,对这些藩王的各种行径已经十分不满,要是晏和收下了平王给的人,难保皇上不会多想。
重岚两手优雅地jiāo叠着,慢慢看向等着她答话的平王妃,温雅笑道:“王妃说的哪里话,我不都跟您说了吗,府上最辛苦的是我祖母,大伯和公爹,还有二夫人和其他几位婶子,您既然这般体恤,不如先紧着他们给。”
她无视了清河县主和六婶子锐利愤恨的神色,依旧悠悠然道:“有这种好事儿,我们身为晚辈的自然该孝敬长辈,怎么能自己个儿抢先独占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抬出孝道来,旁人都觉着有理,就是觉着没理的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平王妃还要再说话,晏姑母却上前一步把重岚拉开,对着平王妃笑得虚假而又客套:“岚儿还要去见长辈,王妃自便。”
她说完就拉着重岚走人了,平王妃见两人走得快,为了仪态,也不好赶着追上去,只好站在原地暗自着恼。
晏和已经够八风不透了,没想到他夫人更是滑不留手,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晏姑母怕平王妃再来纠缠,gān脆直接拉着她上了主家做的主桌。
晏老夫人坐在上首,对着重岚恼怒:“平时你小心眼儿对妾室的事儿斤斤计较我也忍了,如今你对平王妃这般无礼,不怕坏了和哥儿的前程?”
重岚实在受不了她这不懂装懂,明明是个糊涂的还非要装聪明人的德行,深吸一口气道:“祖母这话我就不懂了,瑾年的前程靠得是自己的本事,靠得是皇上的青睐,跟平王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又怕晏老夫人还夹缠不清,狠心下了副猛药,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说句不当说的,当今圣上刚继位就险些被反王挟持篡位,当时也没见哪个王爷来驰援,圣上心里对各路王爷难道没有半点怨气?要是看自己青眼有家的臣子跟王爷来往密切,您以为皇上心里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