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宠妻日常_七杯酒【完结+番外】(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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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总算是开了话头,何似锦转头瞪了她一眼:“你还说呢,昨天晏老夫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当时惊得连茶盏都端不稳了。”
怀了孕的人心思敏感,重岚这点深有体会,她就是怕何似锦多心,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解释。
她苦笑道:“我也是来的路上才知道的。祖母素来就这样,她自己可能都没发觉,她xing子和我公爹颇有几分想象,都是想一出是一出,从不会认真考虑利弊。”
她在心里暗暗补了句,真不愧是亲母子,惹起祸来一个赛过一个。
她又叹了声:“幸好张老夫人明理,亲自把这事儿给拦下了,要是真让祖母成事,我以后都没脸再见你了。”
女人最懂女人心思,要是她有哪个好友长辈硬塞来妾室给自己,她肯定是要生嫌隙的。
何似锦摇摇头:“我昨天恼也恼过了,到底没成事儿,再说了,跟你又没关系,我不会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
重岚顿了下,小心道:“还有芷姐儿,她今天见了我,让我向你说声抱歉,她也有她的苦衷,祖母和二夫人一句话压下来,她也是没法子的。”
何似锦这回顿了半晌才道:“我未嫁前也是吃过苦头,不会这样就怨恨她的。”
她拉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和你的jiāoqíng还在,府里和晏总督的qíng谊也是有的,咱们不会因为这个就生了嫌隙。”
言下之意是和府里的其他人就…这和重岚预想的差不多,两人终于去了心结,沿着后院散步,慢慢地说起话来。
……
齐国府正院里,晏老夫人头上勒着抹额,猛地一下起了身,又用力咳嗽了几声,才转过去问道:“嫂嫂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托到路子了?”
柳老夫人笑道:“咱们多少年的姑嫂qíng谊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三思是我外甥,他出了这等事儿,我肯定不能袖手不管啊。”
晏老夫人又咳了几声,连着说了几句道谢的话,又问道:“那人是谁,真的有通天的路子能救三思?”
柳老夫人肯定点头:“自然。”她又迟疑道:“可你也知道,这事儿牵扯储位,我也不能就这么把这贵人的姓名透露给你。”
晏老夫人一阵犹豫,但想到这些日子被抄家斩首的官员,还是担心儿子占了上风,在chuáng上弯腰求道:“那就有劳嫂子帮着说和了。”
柳老夫人忙起身把她扶起来:“咱们认识几十年了,你还说这些外道话做什么?”
她说完又犹疑道:“不过…那贵人说了,这些事儿需要打点的关节不少,都得用真金白银来通路子呢。”
晏老夫人一怔,想到齐国府的家底儿,皱着眉垂头不语,柳老夫人劝道:“你这时候可别小气了,银子再重要能比得过儿子的命重要吗?
清河县主也在一边慢悠悠添了把柴:“舅夫人说的是,这些天君后发了狠,对那日参合这事儿的人半点不留qíng,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落地了。”
晏老夫人眼里显出挣扎之色,手背上的青筋都泛了出来,过了许久才道:“要多少?”

☆、第133章

柳老夫人眼里泛出笑意,随即又敛了神色,俯身在晏老夫人耳边低低地说了个数目,叹气道:“那贵人定了这么多,都是用来通关节的。”
晏老夫人大惊道:“这也太多了!”几乎是齐国府多年家底的七成,就算是为了自己儿子的xing命,她也狠不下这个心来。
她惊完又狐疑道:“这么多…都是给那个贵人的?”
柳老夫人面上显了十足的恼色:“小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赚你二道钱坑你不成?!”
她冷哼一声道:“小姑也知道,东厂和锦衣卫那起子人都是吸血虫,不喂饱了他们能收手吗?你当是那贵人稀罕你这点家底不成?都是拿来通路子的,人家瞧在我的qíng面上白跑,自己分文不取,我舔着一张老脸过去给人家说qíng,你倒好,竟还疑上我了。”
她满面懊恼地起身:“罢了罢了,既然小姑疑心我,就算我白做好人,这就回去了。”
清河县主这时候出来轻轻把她拦住:“舅太太别恼,不如先听听老夫人怎么说,若是真能成事儿…人的命总比银子重要。”
晏老夫人也慌忙起身拉住她:“大嫂勿恼,我是因着这数目实在太大,所以才多问了几句,并不是疑心你。”
她说完又犹豫道:“已经确定了是这个数儿,不能再少了?”
柳老夫人气哼哼地坐下:“小姑当是集市上买白菘呢,还能讨价还价?都说了人家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只是用来通路子的钱,难道你还指望人家给贴钱不成?”
清河县主也幽幽地叹了口气:“三思在院里软禁了这几天,每天都有东厂的人来问话,眼瞧着昨天就把人带到衙门里去了,那几个番子凶神恶煞的,也不知道…”
晏老夫人想到东厂那剥皮抽筋的手段,不由得心惊胆战,心里犹豫一时,最终还是站在了独子这边:“你等我几日,我把家里的田庄铺子整理好就给你送过去。”
她说完用绢子揩了揩眼角,慢慢流下泪来:“这个孽障,非得要了我的命才甘心吗?左右这是最后一回了,我以后也没本事再帮他收拾烂摊子了。”
她又抬眼问道:“那贵人真的能把三思捞出来?”
柳老夫人道:“世上哪有十成的把握,有个八九成就差不多了。”
晏老夫人又追问几句那贵人的名号,柳老夫人随意胡诌几句,由得她瞎猜,她见目地达成,又宽慰她几句才起身告辞。
清河县主也跟着起身出去,忽然转身道:“对了,老夫人,芷姑娘早上自缢,幸好被人救下了,现在正好生将养着呢。”
晏老夫人先是一惊,斥了几句清河县主身为嫡母却对子女不上心,随即皱眉道:“她名声已毁…罢了,等她养好了身子,随意挑户人家把她嫁了吧。”
清河县主应了声,跟着柳老夫人一道儿走了。
两人走到寂静的后院,清河县主先笑道:“舅太太今天可是得意了,平白这么一大笔银子入手。”
柳老夫人也笑道:“哪里是给我的,是给要救三思那‘贵人’的。”她顿了下才道“今天多亏了县主帮着说和,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县主的好处。”
清河县主要的就是这句话,满意点头,又问道:“舅太太这般…不怕跟老夫人闹翻了?到底这么多年的姑嫂qíng分呢。”
柳老夫人叹了声:“这些年我也没少帮她,她现在瞧着和哥儿媳妇好了,以后在她跟前还有我说话的地方?闹翻就闹翻吧。”
主要是从齐国府捞的好处也差不多了,眼看着晏老夫人开始信任重岚,gān脆最后弄个大好处走人,反正就算晏三思做的事儿摆在那儿,晏老夫人最后知道被骗了也没法如何。
她说完转身走了,清河县主也跟着要走,她身边的侍婢小心问道:“县主,您跟舅太太这么做…大爷那边知道吗?”
清河县主目光一戾,吓得那侍婢倒退一步,她才开口道:“我再嫁之后郡王府也没给我多添陪嫁,以后有了孩子花销更大,靠男人哪有靠手里的银子实在。”
……
重岚当然不知道齐国府里又生出的这些事儿,她现在每天都赶着给晏和做鞋做衣裳,只盼着趁他走之前能多做几套,终于赶在他走的前一天做成了。
她瞧他纤细的手指上多了几个针眼,揽过她心疼道:“你jiāo给下人做不就完了,这么事事亲力亲为做什么?”他想了想又补了句:“还没有下人做得好。”
重岚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不好你也给我穿着,不许全压箱底了。”
她拿过件厚大氅和一双厚底的棉靴给他瞧:“听说松江府那边冬天yīn冷yīn冷的,一到年末冷风能钻进人骨头fèng里,你可不能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就穿个单衣穷嘚瑟,冻病了可不是好玩的。”
她又叮嘱道:“我把你身上寻常带的零零碎碎,像是玉佩戒筒扇子什么的都jiāo给你身边的亲兵了,你要是有个jiāo际应酬的记得带上,别打扮简单了,寻常就不用带了,没得让人说你摆阔。”
她自己想了想,又道:“我给你带了几丸常用药,你要是不留神有个头疼脑热的,别忘了吃药啊。”
她絮絮叨叨个没完,颇有几分老年人的风采,晏和只是含笑看着她,她说到最后自己都口gān舌燥,郁闷道:“我到底是你老婆还是你长辈,真是什么心都cao上了。”
他恩了声,在她身边坐下:“你在府里也要好好的,我明日把亲兵留给你,就住在侧院,发生什么事儿打个呼哨就能赶过来,就是出去也有把他们带着。”
重岚认真应了,又笑话他cao心太过,忽然道:“你说发生事儿我倒想起来一桩,前天早上府里那边来传话,说祖母瞒着府里人把咱们这些年积蓄下来的好些田庄铺面都卖了,凑够了钱jiāo给荣昌伯府,让他们托人帮忙说qíng去救公爹,她近来亲自管账打理家事,买完了之后府里人才知道消息,几房人正和祖母闹着呢。”
他随意应了声,一手抚着她的腰窝:“跟咱们又没关系。”
重岚被弄的全身发痒,拍他一下:“我知道,就是闲话几句罢了。”她也不指望齐国府那点家产过活,晏老夫人卖了就卖了,又不碍着他们。
他弯腰在她肚皮上亲了一口,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耳鬓厮磨:“咱们好久没有…”
重岚故意斜眼笑着看他:“好久没gān什么了?”
他哼了声,正要倾身问下去,她伸手轻轻把他推开,又侧着身子凑过去在他喉结上轻咬了一口,他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
她伸手,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般的在他胸膛上打转,有意无意地撩拨着那两点,懒声道:“是这样吗?”
这幅媚眼如丝的qíng态让他久违地脸红过耳,重岚这些日子总觉得怀着身孕gān这事儿不妥当,因此总不让他近身,今日难得主动…他垂下眼,眼眸的清光被遮挡住,有种慵懒朦胧的风qíng。
从重岚这个角度看过去,竟有几分任人宰割,由人鱼ròu的意味,她用大腿逗弄着他,显得得意洋洋,笑着挑衅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
她笑得不怀好意,伸手去挑他下巴:“美人,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他瞥了她一眼,眼里竟有几分无奈,伸手就要解开衣领上的玉扣,她入戏深,没想到被调戏的美人这么配合,忙不迭地上前接手:“我来,我来,你歇着吧。”
帮美人解衣让人神往,她沿着他的玉扣一直往下,素色的微敞的中衣和一片胸膛就显了出来,到腰哪里的时候却被怎么都解不开,刚好在这地方停住,让两人都急出了一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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