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庞和郑家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看来海鲜这一块肥ròu可不是那么好啃的。
郑家荣也gān脆开口询问:“那岂不是造成垄断了?”
裴值道:“不至于,因为还有我们这些中小型的民营企业,而且海市还有一家国营企业,海天集团分公司,各个利益共同体之间相互制衡,所以大海集团也不会一家独大。“
郑家荣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郝庞却是震惊地无以复加。海天集团,海天集团,一个屹立百年的财团,涉及几乎囊括了所有空、海的产业。大到航空,小到海产品,都有海天集团的身影。海天集团本身走得是半私营半国营的路子,所以才能在百年来屹立不倒。
而最重要的是,张晟高,后来就是这家企业的董事长……
郝庞叹了口气,难言的苦涩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茫然地看着地面,什么时候被带回裴家的都不知道。
吃过午饭,郑家荣带着郝庞进了房间,皱眉道:“你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啊?”
“目光呆滞心神不宁,小庞,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们这些小孩在想什么了。”
郝庞还处于懵bī状态,没仔细听,自然就错过了“你们”两个字。他抿抿唇,苦笑道:“郑叔,我没事,我们还要想办法搞海鲜呢。我想过了,既然海市对海产品封锁这么厉害,我们也只能想办法跟裴爸爸合作了,这就要靠你了。”
“没问题。”
……
裴值和裴妈妈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jīng心侍弄的花糙全都被放在了别墅外头,客厅的格局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郑先生,你这是?”
郑家荣一本正经道:“龙吸阵,聚大财。四方桌,象征地,四横梁,象征天,现在就缺中心的龙吸水了。裴老兄,你有时间去买个吸湿器放在正中间,一直开启,财源就会滚滚来。”
裴值和裴妈妈愣了一下,裴昶阳和郝庞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都有点震惊。
郝庞跟裴昶阳打了一下午的小霸王,对外面的变化是一无所知。虽然郑家荣答应他会帮他想办法,但郝庞也没想到所谓的办法居然是这个!
风水,槽点满满的风水!
裴妈妈看上去脸色有点不好,不过裴值倒是很感谢郑家荣,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火车是晚上七点多的,裴家人一直把郝庞和郑家荣送上火车才离开,也算是尽到了地主之谊。郝庞望着车窗,总觉得这一次来海市什么都没办成,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别心急,想跟裴家搭上线,咱们就得冷静。你发现没有,裴家对我们并不热qíng。”郑家荣似乎看出来郝庞的失落,摸着小孩的脑袋宽慰道。
郝庞苦笑道:“这很正常啊,我们家和裴家根本就是两个极端,而且他们也不算是怠慢我们了。”
郑家荣道:“光是这样是不够的。合作,你得有资本才能跟人家谈合作,你看,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合作的前提,想谈合作,难。”
郝庞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其实我也没有期待太多,我会想其他办法挣钱的。”
郑家荣勾唇,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以为我这么廉价给他免费弄个风水啊!我答应过你,会帮你想办法,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一个风水,能有多大作用?”
“海市水汽重,糙木又吸水,我借摆阵的机会把盆栽都清了。吸湿器做阵眼,实际上也是为了除湿,要不是吸湿器太贵,我也不会露出这个破绽。”
郝庞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裴爸爸的关节炎会有很大改善,然后他就会联系你了?”
郑家荣点头称赞:“聪明!我问你,你对裴先生的xing格有什么看法?”
“谨慎,看上去还是个工作狂。”
“对,”郑家荣继续说,“你发现没有,裴先生有关节炎和失眠的症状,连自己老婆都没发现,这种谨慎实在是可怕。不过,因为他的谨慎,我有八成把握,他会联系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的xing格让我们有机可乘,我当然不能放过。”
“郑叔……”
“嗯?”
“送你两个字,”郝庞艰难道,“jian商!”
☆、第13章 炒股
去海市的事qíng告一段落,郝庞躺在chuáng~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小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说好的练太极拳呢?就是这样在梦里练吗?”郑家荣略带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郝庞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总算是和周公道别了。
郝庞半坐起身,呢喃道:“我妈呢?”
郑家荣道:“上班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郝庞的错觉,他总觉得郑家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种难言的苦涩。可郝庞稍微清醒之后抬头再看,却再也捕捉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了。
郑家荣直起身指了指外头:“吃完午饭,叔带你去个好地方,以后起早点,不吃早饭的毛病不能惯着。”
“哦。”嘴上应着,心里却在腹诽,不知道为什么,重生以来老是跟这货混在一起,搞得他心qíng都要不美丽了。可能是很多事qíng,他能跟郑叔说,却不敢跟老妈说的缘故吧,就拿昨天那事,换成老妈肯定不会这么支持他。
“还在磨蹭什么,赶紧出来!”郑家荣催促道。
“来了!”
……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郑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郑叔……”郝庞目瞪口呆地站在街口,别说他现在才十二三岁,就算他成年了,也不可能踏足这里啊!
虽然一直在提倡远离huáng/赌/毒,但总有人铤而走险,这背后的bào利足够让人为之疯狂。而郝庞面前这条街,说白了就是红灯区。一眼望去,五步一发廊,十步一招牌,看上去规规矩矩的,可一到晚上,这里到处都是暧昧的粉红色。
大中午的日光猛烈而刚qiáng,仿佛把这条街也净化了似的,魑魅魍魉全都暗藏深处,可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这是条红灯街啊!
也许是郝庞的目光太露骨,就连郑家荣那么厚的脸皮都扛不住。郑家荣拍了郝庞脑袋一下,义正言辞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想什么呢,你郑叔是名糙有主的人,别说是嫖了,就是被嫖,我也会宁死不屈的!”
郝庞噗嗤一笑,“那我们来这gān嘛,还真剪头发啊?”
“穿过这条街,就是一家证券公司。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证券公司?郝庞眼睛一亮,对啊,买股票来钱最快了,他虽然记不住这几年股票什么价格,但是后世一些牛股他还是知道的。除此之外,国家出台的政策、金融危机,这些大事记都会对股票价格有所冲击。
一九九九年,有什么大政策吗,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郝庞大脑飞速运转,一九九九,z国建立五十周年?对了,澳门回归!
郝庞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了。抓~住这个契机,他至少能在股票上赚到别人半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郝庞,看,你朋友。”郑家荣右手搭在郝庞肩上。
“啊?”郝庞转过头,眼睛瞪大,“承淮?你也来红灯街啊!”
杜承淮抬眼,面无表qíng。
郝庞捂脸,第一次觉得自己智商下线了。
杜承淮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从面相看还是挺和蔼的,如果忽略掉西装腰侧鼓起来的一块,或许会更有欺骗xing一点。
郝庞知道杜承淮是军政世家,身边有这样的人也很正常,他看了郑家荣一眼,发现郑家荣的脊背稍稍弓起,紧抿的唇透露出一丝戒备。
郝庞捏了捏郑家荣的手,笑着对杜承淮说:“小淮,你要去哪里?”
“田恒证券大厅。”
郝庞拉着杜承淮的胳膊:“正好,我也要去!咳咳,小淮,咱们边走边说。郑叔,我要跟小淮说悄悄话,你们别跟太近。”
郑家荣点头,同时往旁边退了一步,示意自己不会偷听。
杜承淮也转身道:“年叔,你跟郑叔一起。”
年叔皱眉道:“少爷?”
“放心。”
年叔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退到一旁。
郝庞把手搭在杜承淮右肩上,悄声道:“小淮,手伸出来。”
“嗯?”杜承淮虽然不知道郝庞要gān什么,还是听话地把手伸了出来。
郝庞右手神秘兮兮地伸.进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块大白兔糖,正要放在杜承淮手里。想了想,又收回去,自己剥开糖纸,迅速放到杜承淮嘴里。
“昨天我去海市,裴小阳那里有一大袋呢。我就抢了两颗,舍不得吃都给你了。”说着,郝庞又把兜里的第二课大白兔放在杜承淮手心里,然后把右手藏到身后。
好像不小心碰到承淮的嘴巴了,希望他没察觉到,承淮可是重度洁癖患者啊!
郝庞心中惴惴,瞥了一眼杜承淮,发现对方面部表qíng似乎没有什么不对,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暗道自己居然会怕一个孩子生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杜承淮依旧没有说话,他咀嚼的动作很小,似乎在含~着。郝庞有点等不及了,这红灯街统共就这么长,走完就没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啊!
“小淮,那个我……”又不是表白,我他么口吃个屁啊!
杜承淮淡然道:“说。”
郝庞耳朵都憋红了,“我,我想找你借点钱……”
杜承淮的声音冷了下来,“你给我吃糖,也是因为这个?”
“不是!”郝庞一惊,这时候就算是,也得说不是啊。他没敢耽误,继续道,“今天不是恰好碰到你了嘛,才想向你借钱买股票,糖我本来就要给你的,我妈每天不是会去你家吗,我本来早上要给她带去的,可是我起晚了。”
杜承淮:“哦。”
郝庞觉得向孩子借钱对于他一个成年人来说挺耻的,可想必于郑家荣,郝庞更愿意相信杜承淮。毕竟是十几年的兄弟,他对杜承淮的信任是刻在骨子里的。
郝庞深呼吸三下,总算鼓起勇气,杜承淮却先开口了,“要多少?”
要多少?少了不够,多了又显得贪婪,可是他对股票真的是了解不多,尤其要换算成一九九九年的物价,要多少,他给不出一个具体的数字。
索xing,他还没纠结太久,杜承淮就善解人意道:“过去再说。”
“嗯,谢谢小淮!”
杜承淮脚步一顿,“别叫我小淮,叫我承淮,淮哥都可以。”末了还补充一句,“要借钱就得听我的。”
郝庞眉眼弯弯地揽住杜承淮的肩膀,“好的小淮!”
“呵呵。”
“年哥,你们家承淮要是姑娘就好了,配我们家小庞正好。”郑家荣半捂着嘴,对身旁的男人说道。要是郝庞看见肯定要大吃一惊,这两个人竟然是认识的!
年叔笑着摇摇头,“怎么不说你家小庞是个姑娘呢?我们老爷还指望小淮传宗接代呢。倒是你,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有喜欢的人啊,怎么突然就要求退伍?当初咱们为了留下,多不容易啊!你倒好,说走就走,我们这几个兄弟都等着狠狠揍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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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