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承淮这个死小孩,到底是有多护食哦,上次他去郝庞家,只不过想尝尝小庞的扁食,结果这货就直接把扁食都吃光了,连口汤都不剩!再说了,海鲜餐厅开门做生意,卖的又不是小庞做的菜,要不要这么不近人qíng,他也饿了好么!
李律师一屁.股坐上副驾驶的时候,内心还在疯狂吐槽,哼,下次他一定要去那家海鲜餐厅吃个够!嗯,一个人!
郝庞目送李律师和年叔远去,他内心还是很感谢李律师的,这几年李律师帮了他太多太多,对于没请李律师吃成饭,他表示十分遗憾。
没了顺风车,两个小孩只好打车去南郊,这时候正值十月底,天暗的早,等郝庞和杜承淮站到一家人海鲜馆前,已经是繁星点点。不过,这个时候也正是海鲜馆最忙的时候,一推进门,迎面扑来一股热气,夹在着海鲜的浓香,和大老爷们儿手中散发出的白酒味道,还真是有种一家人的感觉。
几位女服务员一看进门的是两个小孩子,都热qíng得不得了,由于楼上的包间都有人数限制和最低消费额,她们只好退而求次,把郝庞和杜承淮的位置安排在了离盆栽最近的地方,尽量远离人群。
“承淮,你想吃什么?”郝庞拿着手里的菜单,菜不多,就一页,好在名字特别朴素,名副其实。
杜承淮伸出手,把菜单接了过来。郝庞眨了眨眼,杜承淮的手指修长而白皙,骨节分明,而且很大,看上去就和成年人的手掌一样。说起来,杜承淮现在已经有一米八三了,上辈子,杜承淮还长到了一米九二呢,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得。
“油焖大虾、红烧桂花鱼、烤鱿鱼丝、蛋蒸大闸蟹、糖醋鲤鱼还有花蛤汤。”杜承淮说完,把菜单递给了郝庞。
郝庞直直地看着杜承淮,“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你不点你吃的吗?”
杜承淮奇怪地看了郝庞一眼,“你爱吃的,我都能吃,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分享的吗?”
郝庞想了想,觉得承淮说的有道理,旋即又来回把菜单翻了翻,再点了一道三鲜扁食和一碟酒鬼花生……
“花生要辣的,还有,姐姐,你们送米饭吗?”郝庞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送的,不够还可以再盛。不过小朋友,我们餐厅的菜品都是很大份的,你们吃得完吗?”女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抱着那页菜单。
“吃得完吗?”郝庞下意识地求助杜承淮。
“放心,吃不完还可以……打包。”杜承淮顿了顿,这两个字恐怕鲜少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他向来不是这么……细致的人。不过,杜承淮瞄了一眼郝庞,郝庞如释重负的表qíng又让他觉得打包也不是那么羞耻。
首先上桌的是酒鬼花生,郝庞特意加了这道冷盘,并不是说杜承淮真的喜欢吃酒鬼花生。而是他发现,承淮比较喜欢吃辣,而他自己不能吃辣,只能吃清淡的。郝庞坐在杜承淮旁边,他发现杜承淮握着筷子的手势很标准,杜承淮的中指很长,这能让他很好地控制筷子的开合,夹起花生来也从不落空。
然后是两碗米饭和油焖大虾,郝庞兴致勃勃地挑了一个最大的。看得出来,这家海鲜馆做的很细心,虾枪和虾须都被剪掉,去掉沙线,这就使得剥壳这项工序变得简单得多。郝庞剥开虾壳,捏着虾尾,将白嫩的虾ròu放到杜承淮的碟子里,回头一看,自己的碟子里也躺着一块剥好的虾,想说句谢谢,又觉得太刻意,他们之间似乎不需要这么客套了。
郝庞脸有点烧,他快速吃掉自己碟子里的虾ròu,不得不说,这虾ròu特别嫩,一层油香裹着番茄的酸甜在口中爆开。郝庞眼前一亮,他对这种又酸又甜的味道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喜爱,而这油焖大虾,恰到好处地刺激了他的味蕾。
“好吃吗?”杜承淮的动作很快,正说着,又是一条剥好的虾落在了郝庞的碟子里。
郝庞边吃边点头,“好吃,承淮,你也吃啊!”
到了后来,他们俩竟然进入了一种互相剥虾、互相布菜互相盛汤的诡异气氛中,而且还乐此不彼。
“这两个小朋友感qíng真好啊,那个有点小胖的男生好可爱,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都要萌化了!声音又软又萌,我好喜欢他!那个高个子至少有一米八,长得倒是挺帅的,就是太小了,我看到了他们的校徽,都还是初中生呢!”这是刚刚负责郝庞那桌菜单的女服务生。
一众姐妹投去鄙夷的眼神,但是看到两个初中生一本正经地吃着饭,她们也感觉到心肝乱颤。
郝庞吃到肚子溜圆,也没把那条糖醋鲤鱼吃完,杜承淮努力了一下,也只能把其他生菜打扫gān净。
“姐姐,结账。”郝庞举手示意道。
女服务员笑道:“一共是七十八块钱。”
郝庞点头,也没还价,笑话,他可是请客的人,怎么能讨价还价呢!不过,他还是腼腆地问了一句,“姐姐,糖醋鲤鱼我没吃完,你能帮我打包一下吗?”
“当然可以。”女服务员摸了摸郝庞的脸,好软好好捏!
杜承淮走出去的时候,脸色黑得不行。
两个人就在南郊逛了逛,一边消食一边聊天,郝庞全程都牵着杜承淮的手,这让杜承淮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
“你看,这就是达飞网络的办公楼,白天就装电路啊,水管之类的,毕竟附近有居民楼,不能太扰民了。一般都是在午休啊,夜晚啊刷油漆的。“说着,郝庞拉着杜承淮走了进去。
☆、第32章 安睡
“郝总。”
“郝总好!”
郝庞得意地点了点头,这些工人都是郑叔帮他找的,不仅gān活卖力,人也特别耿直。郝庞也听从郑叔的建议,按月给钱,这样一来,大伙儿安心,工作卖力,郝庞也放心不是?
郝庞走向工头,“泰叔叔,我想自己刷刷油漆可以吗?”
泰钢立马吩咐几个工人,把器材都给搬到三楼,“您随便刷,就是不要刷房顶的,太危险,我就不给你准备梯子了。”
“好,谢谢泰叔叔。”郝庞带着杜承淮爬了两层楼梯,一边爬,一边还在畅想未来。杜承淮安静地听着,眼底是连他也没有意识到的宠溺。
“郝总,东西就给您放着了,我们哥几个去忙了。”工人朝着郝庞点头哈腰道。
郝庞微微一笑,“好的,今晚的宵夜算在我的账上,你跟泰叔叔说一声,让大家好好吃一顿。”
工人眉开眼笑,“那敢qíng好,多谢郝总。”
工人们离开,三楼就只剩下郝庞和杜承淮,幸好他们走的时候,留了几盏挂灯和一个手电筒。挂灯是简易型的,可以随身携带,也可以放在角落持续照明,这些工人在细节上还是很细心的。
正对楼梯口的房间里有一个油漆桶,一个滚筒油漆刷。郝庞掂了掂油漆刷,让大部分附着在上面的油漆落回油漆桶。又白又稠的油漆呈流线状流淌,砸出一圈一圈的小波làng。
“承淮,要来试试吗?”郝庞觉得差不多了,随即把刷子高举。他现在才一米七,加上手臂,也只能刷到两米多,这房间三米有余,还有一大块是他刷不到的。
杜承淮没说话,走到郝庞身后,手臂坏绕过郝庞的小腹,覆着一层肌ròu的大臂挤入郝庞的腋窝,另一只手惦着郝庞的大腿,在郝庞的惊呼下把人抱了起来。
“快、快放我下来……”郝庞在短暂的呆愣之后,连忙挣扎着要下来,他,他还是个胖子好不好,别人随随便便抱起来未免也太丢胖子的脸了……
杜承淮慢慢把郝庞往上托,这个过程不免要将原本缠绕在郝庞小腹的手臂滑到大腿根。郝庞只觉得被触摸过的地方跟火燎一样,热气腾腾的,从那一块一直蔓延到全身,脸和耳朵也都烧得不行,还好挂灯的光不是很qiáng烈,有黑暗遮掩,他才没有那么惊慌失措。
因为位置变动,郝庞能感觉到杜承淮的脸贴着他的腰侧,若有似无的热气带着一点点的水汽,把那一块地方弄得又湿又热。
“别动,”杜承淮的手捏了捏郝庞的大腿,“你刷。”
卧槽,这样让我怎么刷!郝庞脸色一僵,旋即明白过来杜承淮是用这种方式来帮他刷油漆……但是,但是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不过……指望承淮提前说是不是有点qiáng人所难?这个人,一直都是做得多说的少,把后背jiāo给他,异常可靠。
郝庞勉qiáng把脱肛的思绪收了回来,油漆刷印上墙的时候,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怎么了?”杜承淮问。
“没、没事……”他能说刚刚倾身的动作,带着自己的大腿往前出溜了一下,杜承淮的手臂就滑到了自己的大腿根部……郝庞庆幸他此刻半蜷缩的动作,不然的话,他打赌自己的小兄弟一定会和承淮的小臂来个亲密接触,到时候就尴尬了。
郝庞心中默念清心咒,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刷墙这件事qíng上,很快反应就消了。他默默松了口气,适应了一下“高空”作业,就开始落下第二刷。
刷漆讲究颇多,好在前面的工序工人们都做好了,不然泰叔叔也不会让郝庞他们来三楼,因为这一层正好要开始刷底漆,郝庞只需要把墙面刷均匀了,等明天自然有人来做其他的工作。
“承淮,你就抱着我慢慢往右边走,走到墙角处把我放下来,你休息一会,我们再继续涂,可以吗?”郝庞问,他是担心承淮太累,可是要换做他抱承淮……他对自己的力气还是挺了解的,到时候只可能是jī飞蛋打。
杜承淮嗯了一声,抱着郝庞的小臂又紧了紧。
“开始吧。”郝庞把滚筒刷子抵在左上墙角处,第一次先找找感觉,肯定要先试试好刷的。刷子一端有天花板挡着,这样滑动起来就肯定是一条笔直的直线。
可是等杜承淮动起来,郝庞就开始后悔了。这不能怪他敏感,两个人接触的地方难免有摩擦,他的屁股磨蹭着杜承淮的胸膛,而大腿上下两侧,都跟杜承淮的手臂接触在一起,磨蹭起来,更加让人难以忍受……郝庞只觉得这一面墙格外宽,怎么都走不到尽头似的。
好不容易捱到墙角,郝庞是半刻不敢停留地从杜承淮小臂上滑了下来,“我先去刷下面的。”郝庞说完就半蹲下来,好像真的是在认真刷墙。
杜承淮微微一笑,竟然也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站在郝庞后面,背后灵似的。挂灯把他的影子倒映在墙上,郝庞嘴角一勾,窘迫渐渐被其他的qíng绪取代,刷墙的动作也顺畅起来。
……
“唔,好累……”郝庞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拿眼睛瞅替他忙碌的某人,按理来说,应该是抱他的杜承淮消耗更大,怎么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
郝庞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静静注视着背对着他的杜承淮。他的脊背很直,哪怕是蹲着的时候,也依然没有半分弯曲,更神奇的是,他偏偏还能照顾到最底下的墙面。
宁折不弯。
郝庞眼神闪了闪,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油漆的衣服和裤子——这还是他嫌热把外套脱了,结果又染上了。再看看人家哪怕一身黑也毫无痕迹的风衣,顿时有些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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