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总亲自登门拜访,不知道所为何事?”老村长比之前苍老了些,jīng神头还是很不错。
郝庞就喜欢这么开门见山地谈。他看了一眼huáng飞捷,huáng飞捷会意,把一份文件递给了郝庞,郝庞又递给了老村长,“村长,这件事qíng非常紧急,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这份文件,是我从一个好友手里得到的,里面记载了huáng家村和承德制药厂的部分jiāo易,您看一下。”
老村长正了正老花镜,翻了两页,越看,手抖得越厉害,最后忍不住勃然大怒,“没想到,我们村里竟然出了这种败类!钟儿,去,立刻让所有村民到大礼堂,我有事qíng要跟大家说!咳咳咳!”说到最后,老村长面色通红,止不住咳嗽起来。
侍奉在老村长身边的是他的孙儿huáng定钟,老村长一咳嗽,他就赶紧给老人倒了温水,服侍老村长喝下去,然后才道:“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通知大家的。”
老村长点了点头,颤颤巍巍道:“去吧。”
等huáng定钟离开,老村长摇头叹息,“郝总,实在抱歉,这是我们huáng家村的过错,我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哪只害群之马!”
“村长,你也别太生气,”郝庞亲自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村长面前,“当务之急,是彻查农家乐的野味种类,哪家贩卖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都要一一记录,到时候问责下来,也好表明我们的态度,争取宽大处理。还有,查清楚农家乐的提货地点,我希望能抓到那些偷猎者。”
老村长颔首道:“这些事qíngjiāo给我去办。”
郝庞笑了笑,“我相信您,那我先走一步,改日再来叨扰。”
老村长起身,送郝庞出了门。
huáng飞捷有些不明白,“郝总,您不留下来,听听村长怎么跟大伙儿说的吗?”
郝庞摇头,“huáng哥,我到底不是你们huáng家村的人,这种事qíng,我不好参与。而且,我知道的越少,万一之后买卖保护动物的事qíng被捅出来,对我的危害越小。huáng哥,抱歉,这件事qíng上,我的确做的不厚道。”
huáng飞捷赶紧摆手,“不不,郝总,您能提前来跟huáng家村的人说这件事qíng,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看如今的街道和楼房,如果不是您当初的投资,恐怕huáng家村还是个破落的小渔村。村长是明白人,他一定会把事qíng办好的。”
郝庞长叹一声,“但愿如此。”
两人走到停车场,huáng飞捷替郝庞打开车门,自己又当起了司机。刚发动没多久,车不动了。
“郝总,车出问题了,我下去看看。”huáng飞捷说着,下车检查了一番。
郝庞也打开车门下车,蹲下道:“怎么了?”
“车胎破了,”huáng飞捷皱眉道,“是被尖锐的东西扎破的。不远处有个修车店,我去看看,您在这等我。”
郝庞正要点头,突然皱了皱眉,“等等。”
“郝总?”
“咱们一起去,”郝庞脸色沉凝,“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huáng飞捷正要笑,瞬间变了脸色,“郝总,小心!”
一记闷棍骤然而至。
☆、第129章 营救
“不是说让你们把人单独抓过来吗,怎么多抓了一个?狗子,你给我解释解释!”
“老,老大,我们也想只抓一个啊,可是这个人跟他的手下总是混在一起,我们也没办法啊!我们趁没人的时候把他们的轮胎扎破了,本想着那个司机离开一会儿,没想到这个兔崽子这么警觉。你看,兄弟们也不是没想过办法,这事吧,不能怪我们。”
“算了算了,绑一个是绑,绑两个也是绑,gān完这一票老子就回家娶媳妇了。”
郝庞迷迷瞪瞪的就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他的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听到他们说话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
兔崽子是在叫他吗?还有啊,那个老大未免太会立flag了吧,不知道说gān完这一票就回家的绑匪一般都gān不完这一票吗,上回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个绑匪坟头糙都有五米高了。
郝庞感受了一下,手脚被束缚,应该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绑住了。身下硬邦邦的,估摸着是地板。郝庞小心翼翼地用手肘摸索了一下,看凹陷程度和纹路,似乎很像是老房子常用的六角砖。
所以这里大概是乡下某处老宅子里吧。
郝庞没敢轻举妄动,自从那个老大谈话之后,屋子里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他试探地闷哼一声,没人理他,于是他翻了个身,利用膝盖站了起来。
看来屋子里真的没人。
郝庞轻轻蹦了两下,被束缚的腿脚麻地不行,即便是站了起来也很难保持平衡。他咬着牙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从麻痹的不适中解脱出来。他看不见东西,只能认准一个方向蹦跶,直到撞到墙才停下来。后背抵着墙壁缓慢地跳动着。郝庞的动作看上去有些滑稽,因为他的腿是被绑着的,只能靠跳来移动。而他又要紧靠墙壁,又担心撞到什么引起注意,不敢跳得太快,如果把郝庞的手伸直了,简直就是翻版的僵尸跳。
跳了有一会儿,郝庞终于碰到了另一面墙壁,转个弯继续跳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疑似桌角的东西。
他蹲下来,沿着鼻梁在那个东西上由下往上地蹭,总算是把蒙着眼睛的布条蹭了下来,定睛一看,这竟然是个chuáng头柜,只是chuáng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留个柜子扔在墙角发霉。
郝庞眯了眯眼睛,光线有点刺眼,看样子似乎还不到傍晚。也不知道huáng飞捷被关哪儿去了,听绑匪的话,像是他俩都被抓进来了,不过既然在屋子里看不到huáng哥,那huáng飞捷肯定是被另外关起来了。
希望别出什么事qíng才好。
郝庞环顾四周,跟他猜想的大致相符,这里确实是一处民宅,不过似乎是荒废了,除了那个废弃的chuáng头柜,剩下的就是些破旧的桌椅,散乱地摆放在四周。
屋里除了个排气扇,没有任何通风的地方。窗户虽然可以透光,但是窗户后方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钉死,无法打开。唯一能够进出的只有这扇大门,然而不用想就知道大门肯定被锁上了。郝庞也不敢去尝试打开,因为那样的话动静太大,如果把人引过来,恐怕就连难得的光明也要失去了。
他倒是想用断木来割绳子,可他摆弄了许久才发现,这些绳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并不能割断。他磨了这么久,绳子一点事qíng都没不说,反而把他的皮磨得伤痕累累。伤口又被绳子勒着,甭提多难受了。
他决定不再做这种无用功。
到底是谁绑架我?郝庞坐在地上,有些无奈地思考着。如果说这绑匪为财,那应该让他联系自己的家人,索要金钱,而不是像现在把他晾在一边。
难道对方打算先饿自己几天?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先折磨人质,把人质的意志搞垮,谈判的时候人质也能更好地配合他们。
可郝庞总觉得事qíng没这么简单。
对方似乎是知道自己会来huáng家村,而且专门在停车场动手,甚至还挑选了huáng家村的村民都被村长集合到大礼堂的这个时间作案。可以说,这伙绑匪对他的行踪是了如指掌。郝庞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后脑勺,难道他们从自己一出门就开始跟踪?可是好像也不对,自己去公司、回家,这几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如果要绑架,没有必要等到现在动手吧?
郝庞不知道,其实他身边一直有不少保镖在暗中保护着。他以为自己是独自一人往返公司和家里,实际上,陪着郝庞走夜路的人,至少能凑两桌麻将。
只是今天绑匪们先控制了停车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劫持了郝庞,保镖们投鼠忌器,没敢轻举妄动,第一时间联系了自个儿东家。
“杜承淮,有内线找你。”
杜承淮停下训练,去了联络室。
内线是只有上级长官才可以拨打的,特殊部队的训练艰苦而且远离人群,能够收到信号的地方,也仅有这个联络室而已。在知道要被父母送进特殊部队的时候,杜承淮已经事先取得了一个内线号码,并且把它jiāo给了自己派去照看郝庞的保镖们。
否则这么多天不能见郝庞,他自己都要被自己bī疯了。若不是保镖每天都会告诉他郝庞的行踪,他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qíng来。
杜承淮的教官站在联络室门口,他知道杜承淮每天都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这些天的训练下来,他是真心欣赏这个实力很不错的年轻人,只是对方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他抛出的橄榄枝,杜承淮连句话都懒得回他。
“你说什么?”
教官被联络室里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就看到那个年轻人满眼血丝,表qíngyīn沉的可怕,仿佛随时要择人而噬一般。他从来没有看到有人能有这样让人恐惧的表qíng!
仅仅是看一眼,他就忍不住想要退缩。
“我有事,把送我们过来的直升飞机借我。”
“……这不合规定……”
“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杜承淮咬着牙,抑制内里滔天的怒火,“钥匙!”
教官咽了口唾沫,心里狠狠咒骂一声,手却不受控制地伸进了口袋……
……
天快黑了。
郝庞叹了口气,不管是天亮还是天黑,他都没有办法逃出去。这个屋子有的东西他都看过了,除了一根椅子腿能当个武器,其余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捆着手脚的绳子非常牢固,他都上牙咬了,还是无济于事。手机被绑匪拿走了,口袋就剩下的一串钥匙,一根是达飞网络总裁办公室的,一根是家里自己房间的,还有一把……是他跟承淮在澳门的新房的。
郝庞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杜承淮。
“庞子,庞子?”
郝庞耳朵动了动,好像有人在叫他?
“庞子!这边!”
郝庞赶紧站起身,循着声音蹦跶到排气扇下,“是谁?”
“庞子,是我,你没事吧?”
郝庞听出来了,这是张晟高的声音。他赶紧道:“晟高,我还好,你赶紧回去报警!你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不然我们都得被抓!”
“这我知道,我已经报警了,但是庞子,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在里面受苦,我得想办法救你啊!”
张晟高和郝庞仅有一墙之隔,郝庞能听出对方声音里的急切,生怕张晟高做什么傻事,赶紧道:“你听我的,先离开这里。他们只是关着我,并不会把我怎么样。奇怪的是,他们并不打算勒索,也没有问我家里人电话,我挺纳闷的。”
张晟高心里难受,叹道:“庞子,是我连累你了。这伙人是我叔叔雇来抓你的,他的目的是要我放弃继承权。”
郝庞:“……”继承权什么的,总觉得有点被套路了的感觉。
“你不会答应了吧?”郝庞最怕的就是这,“你要是答应了,我估计立刻就没命了,你可别犯傻!”
像这种豪门恩怨,牺牲一两只小鱼小虾无伤大雅。尴尬的是,他就是那只要被牺牲的小鱼小虾。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张晟高咬着牙低吼道,“哪怕是豁出去这条命,我也一定会把你安全地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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