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严松伟结了婚之后也没消停,还跟那谭青青勾搭着呢。
祁良秦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说:“我看他跟几个朋友玩的挺开心的,就让他多玩会吧。”
严媛立即把这事告诉了严老太太:“这个祁良秦我看他长的挺聪明的,怎么也这么傻。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他都没察觉?妈,我看二哥对那个女人还挺有意思的,叫他跟祁良秦离了再去娶她难道不好么。起码是个女的,能帮咱们严家开枝散叶呢。”
“谁知道那女人怎么样,”严老太太说:“你以为是个女的就比男人qiáng?有些女的就是祸水。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破坏人家夫妻感qíng的。松伟要是没结婚也就算了,都是结了婚的男人,她还不放过,这样的狐狸jīng,娶进家门也是我严家的晦气!松伟要是肯跟小秦离了,娶个正经的女人回来,那自然是好事,要是他离了娶这个女人,我倒宁愿他跟着小秦。”
“看不出来,妈,你对祁良秦评价很高啊。”
“秋香都是比出来的,瘸子里头挑将军,祁良秦也就对比着这夜场女好一点。”
“那怎么办,我看二哥结了婚也没收心的意思。”
“由着他去,他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反正家里头这位我也不满意,就走着看呗,说不定这两个他都腻了,làng子回头,找个好媳妇回来。”
“我倒是觉得这个祁良秦有个可怜,”严媛叹息说:“我看他还挺靠谱的,人虽然长的机灵,感觉却是个老实人。”
“这一点也是不叫我满意,”严老太太说:“你说你二哥那个xing子,只能娶一个凶悍一点的媳妇才能管住他,小秦这么老实,只能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咽,两个人不般配……他倒是配你大哥,你大哥稳重靠谱,倒适合这种小媳妇xing格的。你那个冷冰冰的大嫂子,倒是配你二哥。”
严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妈你看你都说的什么话,兄弟互相换啊。”
“你这丫头说话……”严老太太自己也笑了起来,敷了敷脸上的面膜,道:“这世上的事啊,就是难遂心如意,yīn差阳错啊。”
严老太太没有过问这件事,祁良秦倒也没有失望,这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要的是循序渐进。他回到自己房间,就开始为晚上的洗澡做准备。
这个祁良秦虽然一开始也是正经良民,但风骚真不愧是骨子里的,他前几天就发现了,这祁良秦的衣柜里,外头穿的衣服倒都正常,可是里头穿的,布料要多少有多少。有几个内裤,后面一根绳,前面小小一块布包着重要部位,要多骚气有多骚气。
他从里头挑了一个丁字裤出来,小说里就是这一条。只是拎在手里,他就一阵臊。他算是很保守的人,别说丁字裤了,就是三角裤都很少穿,他都穿平角的,而且内裤大部分都穿好几年了,有几条被他同学说松松垮垮地像老大爷的。但是他主要冲着舒服去的。他一个人生活,里头不管穿什么样子,其实都没人看见,虽然也想过将来如果有对象,肯定要穿的xing感一点,可他的对象迟迟都没有来。
这种内裤,真的不勒得慌么?他红着脸里里外外看了看,扯着那小细绳,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他赶紧回头看,来不及攥进手心里,就被推门进来的严媛看见了。
严媛愣了一下,说:“呦呵,原来我二哥喜欢这种风格啊。”
祁良秦慌的要把内裤塞进衣柜里,却被严媛拉住了手,哗啦一下将衣柜完全拉开了。她眼明手快,直接将外头的衣服拨到一边,露出里面一排的xing感小内裤:“哇,这么多款式。”
其实还有很多都带着标签,都还没有穿过的qíng趣裤。这些应该都是新婚的时候严松伟买回来做样子的。
祁良秦结结巴巴地说:“都是……都是你二哥买的,你看都没穿。”
“你不用不好意思,成年人嘛,穿什么都行。”
祁良秦却别扭地说:“我……我接受不了。”
严媛扭头冲着他笑,显然不信他的话:“该穿穿,我二哥既然买了这些,就说明他喜欢,想让你这么穿,你不穿给他看,外头那些小妖jīng可抢着穿给他看。不能便宜了那些妖孽。”
她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拾收拾,该吃饭啦。”
严媛说着就笑着走了出去,祁良秦看着衣柜里那一堆内裤,赶紧用外套挡住了,伸开手,手里攥着的那条黑色丁字裤已经被掌心的汗水打湿了。
他觉得他跟小说里的祁良秦,真的是两种人。祁良秦是他羡慕的那种很敢做的人,可能就是因为他骨子里缺少这份勇气,才对这个故事这样着迷。祁良秦像是他灵魂里压抑的yù望,一个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存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
吃了晚饭,等到大家都散去休息,祁良秦就拿着那条丁字裤去了严柏宗那边的浴室。
小说里描述说,祁良秦在严柏宗的浴室洗澡,故意装作忘了锁门,他青chūn润泽的身体修长,在花洒底下蓬勃地伸长。
可是严柏宗并没有正好撞见他,这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是祁良秦很有心机地在浴室里留下了一样东西。
他留下的,就是那条布料很少的丁字裤,挂在架子上,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
祁良秦有些发呆,盯着那一滴一滴的水珠子,然手伸出手来,水珠滴在他的手心里,汇聚成一片,然后在下一滴要滴下来的时候,他忽然将手缩了回来,那一滴水便滴落到地上去了,溅起极其细微的水花打到他小腿上,他却敏感地感受到了,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一股电流直冲他四肢百骸。他脑海里像是电光火石一般闪现出一个场景,热气腾腾的浴室里面,热水喷的到处都是,他被严柏宗推撞在玻璃门上,两只手难耐地卷曲,在玻璃门上留下一道水湿的抓痕。
“你是不是很爱我?”严柏宗发狠问。
他被热水浇灌的呼吸不过来,睁不开眼,嘴里还在忘qíng地喊着:“我爱你,严柏宗,世上我最爱你!”热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有些甚至被他吞咽进喉咙里。
谁才是要人命的毒,说不清。
☆、第 12 章
祁良秦看不到严柏宗看到他留在浴室的东西会是什么反应,他也无从知道,因为小说里并没有提。
作为一篇主受的耽美文,其实大多数qíng况下严柏宗心里是如何想的,他并不知qíng。他回到房间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
他将浴袍解开,光溜溜地站在那里,手指抚摸过一寸寸肌肤,那手指也是纤细白皙的,这样的手也不比严柏宗的手差到哪里去。他把手指头伸进嘴巴里,吮吸了一下,白皙的手指,红红的嘴唇,带着刚洗完澡的cháo气。
但是他的心里却在想,不公平啊不公平。
是谁说的人生而平等,人明明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人生来富贵,美丽,有人生来丑陋,贫穷。富贵的可能一生幸运,什么都是最好的,贫穷的可能努力了一辈子,依旧是个平凡人。曾经的他或许要赚很多很多钱,有着很高很高的名望,才能与拥有这样外表的祁良秦相提并论。
他和严柏宗真的没有可能么。
直男有毒,好像每一个同志都知道,可有时候qíng难自已,就是容易陷进去,心甘qíng愿地饮鸩止渴。没有掰不弯的直男,只有不努力的基佬,好像也是很多人的迷思。镜子里的这个男人像个妖jīng,身为男人也不能否认他的美丽,如果他一片痴qíng,真心全付,会不会打动严柏宗的心?
他穿好衣服出来,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大chuáng,心里想着要是严松伟不回来睡就好了。这张大chuáng实在温暖柔软,躺在上面做的梦都是甜的。于是他就给严松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却是谭青青接的:“他喝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看,挂了啊。”
祁良秦就听见电话里一阵嘈杂,好像严松伟在跟一群哥们划拳。严松伟管不住嘴,一喝酒就准喝高,十有八九是回来不了。于是祁良秦立马上了chuáng,躺在被窝里,拿了枕头枕在背后,在那玩手机。
大概玩到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困意就上来了,他坐起来看了看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起了灯,是严柏宗回来了。
他一下子弹了起来,爬到靠窗的位置,扒着窗户朝对面看,但是叫他极为意外的是,对面一向半开着的浴室居然拉上了帘子。
他心里砰砰直跳,心想难道严柏宗发现他在偷窥了?那他看到他留在浴室的丁字裤了么?他在想什么?
祁良秦觉得自己心里像是猫抓一样,好想看到严柏宗的反应。他在窗口看了一会,什么都看不到,有些意兴阑珊,正要关上窗户,忽然看见严柏宗站在对面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个杯子,一边喝水一边朝这边看。
吓得他立马缩回头去,趴在chuáng上动都不敢动,然后一点一点爬过去,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啪嗒一声关了灯。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黑暗当中,这一下严柏宗应该看不见他了,于是他偷偷地露出头来,严柏宗还在往这里看,也似乎并不是在往这里看,只是在沉思,又过了一会,严柏宗就消失在落地窗前,对面的客厅空空dàngdàng,不一会就也灭了灯。
祁良秦长吁一口气,倒在chuáng上,整个人都陷在chuáng被里面,他躺着伸开两条腿,在空气中蹬了几下。
怀着这样那样的心思,他终于沉沉睡去,这一夜果然都是好梦,第二日的阳光照进来,暖暖的,他打了个哈欠,手却摸到一个温热ròu体。
吓得他一个机灵爬了起来,扭头一看,竟然是严松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喇喇地趴在chuáng上,就穿个大裤衩,衣服扔了一地,从房门口一直到chuáng上,一只鞋还挂在脚踝上。
他赶紧溜下chuáng,跳到了他铺在地上的被子上,严松伟听见声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祁良秦坐在地上,装作刚醒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松伟模糊不清地说:“不记得了。”
祁良秦心想,还好严松伟喝醉了之后非常老实,没有qiáng上他,不然你说他是喊还是不喊。不喊肯定要吃亏,喊了又有什么用,估计闻讯赶来的严家人打开门,反而要训斥他一顿:“哦,怎么了,你老公摸摸你亲亲你还委屈你了,喊什么喊!”
祁良秦简直被自己的这个想象吓得汗毛倒立,警觉地看着严松伟,心想还好严松伟直的不行。
但是说实在的,严氏两兄弟要说谁最有可能cao男人,还是严松伟更有可能一点,他玩的比较开。
祁良秦赶紧撩起垂下来的被子,盖住了严松伟半luǒ的身体。
其实严松伟身材也不差,也是大长腿。
他爬起来去洗漱,因为声音大吵到了严松伟,严松伟嘟囔了两句,显然有些不耐烦。他就把水开到最小,然后洗了把脸。
等到他洗漱好之后就去外头帮chūn姨做饭了。chūn姨也才刚起来,说:“这里有我就够了,你gān嘛起这么早,年轻人不都贪睡么,回去多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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