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确实可笑,可是他却也想不出别人了。
这几乎是一种诡异的直觉,而他的直觉在生意场上从来没有出错过。
心绪翻涌着像是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了,可沈则群却只能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
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换了一身家居服,沈则群就睡进了被子里从背后搂住了任清。
他只想迫切地想要感受一下对方的温度,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心里此刻这种莫名的感觉。
感受到任清明显僵硬的身体,沈则群忍不住沉声道:“乖点,让我抱会儿。”
任清对于沈则群的这种明显的借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沈则群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异常的疲惫,身上还有淡淡的烟糙味道。
他不知道沈则群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不过看起来也像是一夜没有合眼。
也是,看到那样的qíng景,睡得着才怪。
任清突然觉得生活真是cao蛋。
就跟他以前似得,拼了命的、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东西连同那颗真心都送给自己爱的那个人,可惜人家心有所属了。
不过说起来,他去做节目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些消息,说的是有关于以前沈家竞争公司的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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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qíng,那是在他还没有遇见沈则群的时候,这两家争的很凶。这次听说对方要卷土重来什么的,沈家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要不也不会把沈则群叫回去两次。
可能是事儿赶事儿吧,沈则群才会这样。
任清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毕竟对生意场上的事qíng不懂,也就没有继续深想下去。
沈则群的手玩味儿的摸了摸任清的发梢,尽量保持平常心道:“昨天都没能跟你说上几句话,这大半个月你怎么过的?”
任清不知道沈则群怎么突然对他的事qíng感兴趣了,只得回答道:“这个年我姐姐在深圳培训美妆没能回来,我就去了川哥家里。而且最近通告很满,我从大年初三开始就一直在忙了。”
听到了这种回答,沈则群心里莫名的失望,却又忍不住将人翻了过来,面朝着自己。
他突然想起那年chūn节的时候他去外地的片场看任清,当时任清特别的高兴,他也第一次做了超乎了自己理智之外的事qíng,竟然就那么qíng不自禁地在车子就跟对方做了起来。
之后任清便给他告白了。
而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哪怕倾家dàng产也想要回到那一天!
沈则群看着此刻在自己眼前的人,忍不住问道:“这么久没见,你有一点点想我吗?”
任清垂着眸子不知该如何应答,沈则群盯着他的眼睫,又道:“新的一年,我希望我们可以相处的很好,不要有任何欺骗对方的行为,好吗?”
任清觉得沈则群这句话说得很莫名其妙,他能有什么骗他的?
他不是连任寒的老底都翻了个遍?
还是说昨天碰见了林立,所以沈则群急于从他这个替身身上寻求慰藉?
呵,真是可悲!
沈则群看着任清光洁的前额跟微微颤抖的眼睫,突然试探着问道:“对了,关于那次我喝醉的事qíng……那天晚上,我们是不是说了很多事qíng?”
任清的整个人都要僵直了。
其实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沈则群确实不太记得了。只是在沈家的那些天,他经常做梦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
他似乎梦到了他去剧院喝醉,似乎任亦清还给他下了面,梦到他拉着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的话,可又太记得具体的是什么了。
到了现在,他也分不出那些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发生过的事qíng了。
沈则群本也就是随口问问,不想让两个人永远这么冷场下去,可是任清神qíng明显在抗拒闪躲。
他看人一向很准,大学的时候也学过一些心理学,他觉得此刻的任清是有些不对劲的。
可他又觉得会不会是去了一趟墓地自己变得太敏-感了?敏-感到他此刻竟然也放轻了呼吸,就等着对方的回答。
任清此刻心里却是忐忑的很,他不知道沈则群是否真的想起来了,可感觉沈则群现在的目光紧盯着他,任清便想快点搪塞过去:“您说那天是您生日,要吃面,我就给您下了面,之后您又不吃了。”
沈则群看了他半响,才点了点头:“嗯,我记得那碗面,之后呢……我是不是……还提到了什么?”
沈则群是觉得自己说了很多的,可是具体是什么他却并不记得,但是任亦清并不知晓。
他突然觉得,他是能够问出一些什么的。
任清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在沈则群不凶很却异常深沉的目光中,他觉得莫名的心虚,脸背上都起了一层的薄汗。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不知道沈则群心里究竟想起来的多少,他怕说错,说多。
在这样极度的压力之下,任清突然想到……他似乎每次提到林立,沈则群都会结束他们之间的对话。
而沈则群现在这样,显然也是跟昨天脱不了关系。
任清只想从这种窘境之下挣脱出来,便道:“您是说了很多,但我不知道您那些醉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沈总倒是说了您喜欢林先生,说您很想他。”
一瞬间,种种思绪在这一刻冲破了所有的禁锢在身体里引爆。
几乎在瞬间,沈则群突然翻身而上,死死地将任清压在了身下。
林立?
他怎么可能说他喜欢林立?!
任亦清为什么要撒谎?!
任清也瞬间愣住了:“沈、沈总……”
沈则群就这么俯视着他,目光灼灼:“新年了,任亦清,我想……我跟你的关系也应该有所改变了,你说是不是?”
任清脸上的血色几乎在瞬间褪尽:“沈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则群突然就伸手扯开了任清睡衣的扣子,整个人都压了下去。
任清耳底一阵翁鸣。
他只听到沈则群粗声道:“我想要你!这次就算你不愿,我也不会停手!”
沈则群此刻莫名的恼怒,可是心中烧起的另一种方法却将他彻底淹没了。
他突然觉得,如果他彻底的占-有这个人的话,他就能变得安心一点,知道的更多一些,将对方的心看的更清楚一些。
感觉到沈则群急剧变化的眼神,任清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已经足够知晓沈则群这次是来真的!
几乎下意识地,任清推着沈则群的肩就想逃:“不,不要!”
“不能不要……”
沈则群无视了任清此刻恐慌的目光,两只手用力一扯,任清的白皙的身体便完全展现在了沈则群的面前。
不想听到这个人任何抗拒的话,沈则群低头就稳住了任清颤抖不已的唇。
与之前的亲吻不同,沈则群第一次产生了如同触电般刺激的感觉。
可这一刻任清心里只有抗拒。
之前都好好的,沈则群突然突然变成这样?
难道只是因为昨天见到了林立失意痛苦所以他就要找他泄-yù?
想在他身上寻找跟林立的共同点?
心里稍稍这么一想,任清张口就咬住了沈则群的下唇,沈则群闷哼一声,血腥的气味在两人的唇间扩散开来,徒增了一抹残忍。
可适得其反的,任清这样的举动不但没能让沈则群停手,反而激怒了对方。
沈则群实在不知道任清为什么这样抗拒他,仿佛他的吻能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一样。
他心里的疑惑更加的浓重了,可他又不能张口问他,墓地的事qíng他根本是毫无根据,就算他问了,任亦清也只会说没有。
就像那时候,他无论怎么问任清,任清都只是摇着头说没事。
任清顶着一双血丝满布的眸子就这么狠狠地盯住了沈则群。
沈则群看着对方如此穷凶极恶,像是恨不得杀了他而后快的眼神,心里如同荆棘狠狠碾过,疼得他甚至连叫喊声都发不出。
他突然感到异常恐慌,他甚至觉得对方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的心脏都给一并刺穿了一样。
他颤抖着伸出手蒙住了那双眼睛,任清浓密的眼睫此刻仿佛也变成一根根针狠狠地刺进了沈则群的掌心。
“别这样看着我啊……”
任清咬了咬牙,眼里灼热的很:“沈总……我不想恨您……”
沈则群怔了怔,随即惨笑了一声:“那你还是恨我吧!”
至少,那样至少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沈则群吻了吻他的鼻尖,眼里却蔓延出一层层化不开的雾霭。
就让他恨他吧,这也总好过他失去他,无视他,欺骗他。
沈则群遮住了任清的眼睛的双手异常的冰冷,他做了个深呼吸,再一次问道:“任亦清,那天夜里……我真的亲口说了我喜欢林立吗?”
任清再也不想这样被沈则群当做林立的替身,他恨不得就这么掐死他!
像是积压多日的的qíng绪达到了顶端尽数爆发,这一刻,任清忽想起了之前的每一幕,还有那天在车里被沈则群威胁的事qíng。
这一刻,任清的qíng绪彻底的爆发了。
“是!你说你喜欢他,想见他,你说自己不是神,所以控制不住自己,也会因为失去爱人而一蹶不振。沈总,您与其上-我难道就不该去追林先生吗?!我真的……啊……”
“你说谎!”
说谎!
他根本不可能这么说!
沈则群一把就将人翻了过去,任清惊呼一声,
这种恐惧感令任清心头一阵的发麻。他的脸被沈则群猛地摁在枕头上,就连声音都异常的沉闷,可他嗓子中挤压而出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尖锐:“我没有说谎,说谎的是您自己!您这样一个替身一个替身的找下去有什么用呢,我跟那个任清都不会是……”
“闭嘴!”
沈则群厉声打断了从对方口中说出的这一句句令他生不如的话,他整个人也越发的不受控,继而陷入了疯狂又混乱漩涡之中。
任亦清,任清……这么像的两个人真的只是他的错觉吗?
他为什么说他喜欢林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是因为他喝醉语无伦次所以对方听错了吗?
可是任亦清反应明显就是不正常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沈则群找不到答案,他只是下意识觉得如果他能有完完全全的占有这个人,让对方彻底的臣服于他,他就可以知道更多的东西。
……
在大力的冲撞中,任清感觉沈则群的吻像是变成了一把把刀子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割扯。他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却又被这铺天盖地的qiáng烈的快-感所淹没……
……
直到眼前的人已经因为体力不支沉沉地睡了过去,沈则群才从背后将人搂紧了怀里。
对方实在是太抗拒了,可是他的身体却又狠狠地出卖了他。
这是在是一个不得了的身体,沈则群也只是跟任清做过这件事,他也想抱任清那样抱了他。而任亦清虽然很抗拒,可在他的动作下,这两个人的身体反应却几乎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