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颠一dàng的辘辘前行。
裴迎真在昏昏的马车内盯着她bào露在眼底下的雪白肌肤呼吸就是一重,她真白,梗着的香颈,细细的锁骨,抖着的肩膀……
阮流君是当真恼了,抓着衣服抬手“啪”的一耳光就扇在裴迎真脸上,急的声音发哽,“放开我!”
裴迎真被扇的脸一歪,拿舌尖顶了顶被她扇麻的脸颊内,歪过头来看她,像是在笑又像是没有在笑。
“裴迎真你……”阮流君又一抬手。
裴迎真扣着她的手腕就将她细细的腕子压在她的头顶,低头猛地吻了下来。
阮流君吓的脑子一懵,拼命的挣扎缩在角落里拿腿去蹬他。
裴迎真伸手按住她的腿,吻着她的唇将她死死bī在角落里,舌尖抵在她紧闭的唇上。
他的唇的冷的,舌尖是热的,带着惩罚的报复感,咬了一口阮流君的唇,含糊不清的命令道:“张开嘴。”
阮流君挣扎的湿发缠了一脖子,拼命的抿着嘴想扭开头,可裴迎真的手指一动,惊吓的她猛地抽了一口冷气,裴迎真的舌头就攻城略地的挤进来……她惊怒至极,一口就咬了下去。
裴迎真只是微微皱眉,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唇齿间血腥味泛起,阮流君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松开贴着阮流君的鼻息道:“死了这条心吧,你这辈子除了我谁都不准嫁,你若是再动这样的心思,就不止今天这样了。”他贴到她的耳边,用气息道:“我不介意先圆房,后成亲。”
阮流君满嘴的血腥,又惊又气,还没缓过来的喘息着。
裴迎真已坐好继续去脱她的外袍,又快又不容挣扎,两下就撕开丢掉,然后将他的外袍裹在她身上去给她穿,手背上却砸了一滴温热的眼泪,他一抬头发现阮流君哭了。
她的眼睛红红的瞪着他,气极了一般哽着只掉眼泪,不出声。
裴迎真低下头不看她,慢条斯理的给她穿上外袍,盖上毯子道:“你最好不要这样看着我,不然……”他抬头瞧着她笑了笑,“我又会想要gān些你不开心的事qíng了。”
阮流君气的发抖,一巴掌打开他给自己盖毯子的手,“裴迎真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
“哦?”裴迎真揉着手背笑道:“阮小姐品味还真特别,只是不知哪家的猪狗敢娶你。”
“裴迎真你滚下去!”阮流君气的眼泪掉个不停,只恨不能将他撕碎了扔出马车外。
裴迎真依然笑道:“这是我恩师的马车,阮小姐赶我下去还讲不讲理了?”
“裴迎真你!”
“我怎样?”裴迎真靠在马车上,看着她笑,“我一考完就巴巴的回去找你,你不在府上我就跑来山上,你跟你相国义兄眉来眼去,还不许我生生气吗?骂不得,说不得,如今你还要赶我下车,好没有道理。”
阮流君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裴迎真怎么这么不要脸!却打不过说不过,气的抱着毯子背过身去哭了起来。
偏那弹幕里还全在刷——
jian臣爱好者:炸裂!裴真真男友力爆表!
宅斗萌:天!感觉刚才裴迎真扑下来隔着屏幕亲了我!我要死了!
吃瓜群众:“张开嘴。”我的妈呀!
最爱病娇变态:惩罚之吻,裴迎真……好变态!我好喜欢!
来看裴迎真:裴迎真居然会接吻……还这么娴熟这不科学!
我是主播粉:主播不要怂!亲回去!不能在这种事上输给他!亲就亲!谁怕谁!
霸道总裁:裴迎真是抖s吧,亲完人家,又气哭人家,他倒是高兴了。
路人乙:这个吻我给满分!
路过:哎。
还有一群打赏的!
阮流君觉得要被活生生气死了!
马车好容易到了裴家府前,裴迎真伸手直接抱过她,气的她一口要在裴迎真的手背上。
裴迎真皱了皱眉叹气道:“别乱动,你这副样子我不抱你进去,你要怎么进去?”
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裹着她就直接进府回了她的院子。
李妈妈看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就听裴迎真吩咐:“烧热水给你家小姐洗个热水澡,再去炖点姜汤来,我去请大夫。”
裴迎真将她放在榻上,故意在她愤恨的眼光下笑着亲了亲自己被她咬出一圈牙印的手背。
气的阮流君抓过软枕就砸在他身上:“你滚出去!你这个……”变态!
裴迎真笑着将软枕丢回去,转身走了。
弹幕里“当啷当啷”的打赏,已经六千六百金了。观众人数已经九千整。
还有一群观众老爷在弹幕里刷——
我要昏过七了!裴迎真走的这几天是去复习还是去开光了!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变态这么会撩!
亲牙印……这个暗示好暧昧啊!
新人报道!为裴迎真来!满足!
阮流君气的将项链脱了放在桌上,闷闷道:“你们喜欢他就跟他走吧,我不要你们这些观众老爷了。”
弹幕里再刷什么她也顾不上看了,她浑身冷的发僵,李妈妈烧好热水给她泡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换上gān净的衣服,她脑子昏的躺在榻上就要睡过去。
等裴迎真带大夫回来时,她果然开始发烧了。
她这一病病的猛烈,昏昏沉沉烧了两天两夜,李妈妈都担心她给烧傻了,好在裴迎真请了杜太医来,给她重新开了药,灌下后说是发发汗就好了。
裴迎真不放心,守了她一夜。
夜里听见她昏昏沉沉的说胡话,说一会儿停一会儿,嘴里乱七八糟的叫着谁的名字,含糊的听不清。
裴迎真拿帕子给她擦手心降温,窗外忽有猫儿打架一般的叫了一声,她吓的猛地一颤,睁开眼抱着裴迎真的手就瑟瑟发抖的哭了起来。
裴迎真忙抱住她,叫来香铃将那些猫儿赶走,轻轻拍着她的背道:“不怕,只是猫儿而已,已经赶跑了,没事了,没事了。”
阮流君软绵绵的趴在他肩上,抱着他的手,昏昏沉沉的哽道:“是我爹,是我爹……他在那里叫我……叫我……”
裴迎真看了一眼黑dòngdòng的窗外,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没有,只是猫儿,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叫我……”她也不知是发梦还是烧糊涂了,嘟嘟囔囔的哭道:“他在怪我……他说永远不会原谅我……”
“怎会?”裴迎真抚顺她颤抖的背,“他怎么舍得不原谅你。”
她一直反反复复的说着不会不会……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裴迎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忽然睁开眼,满眼的血丝,像是癔症一般的看着裴迎真,掉着眼泪叫他,“裴迎真……”
“是我,我在呢。”裴迎真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完。
她梦呓一般问他:“你为什么要欺负我?我……对你不好吗?”
裴迎真心里发酸,“我不是在欺负你,我是……太喜欢你了,我怕你喜欢别人。”
她捂着脸趴在chuáng上抽泣道:“为什么……我对他不好吗?对宁安……不好吗?为什么要害我呢?”
“谁?”裴迎真问她。
可她只沉在自己的梦魇里不醒来。
裴迎真将她抱起来,看她一脸冷汗和眼泪,却又不忍心再问,只是让她趴在自己肩上,轻轻拍她的背,“是我的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你不要难过了。”
她闷声闷气的问他,“裴迎真……你会替我报仇吗?”
裴迎真拍在她背上的手顿了顿,然后问她,“那你会爱上我吗?”
她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只发着癔症。
裴迎真盯着昏暗的墙上,他与阮流君的影子,轻声道:“没关系,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会替你报仇,那些害你的,让你难过的,我会替你一个一个除掉,你不要担心。”
她在他的肩上,慢慢平复下来,昏睡过去。
第二天她果然退了烧,她脑子疼的厉害,睁开眼半天才缓过神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小声再说话。
“许姐姐还没有醒吗?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我不出声,就进去一眼行吗?”
是陆楚音的声音,陆楚音来了?
“陆姑娘还是回去吧,等许姑娘醒了我会派人去告知你一声的。”是裴迎真的声音。
他居然还在。
阮流君揉了揉太阳xué,只觉得混乱的跟进了水一样,就看见弹幕里全在刷——
裴真真不许别人去看他老婆,陆小可怜要急死了。
我要爱上裴迎真了。
守妻神shòu裴迎真。
她将弹幕往下翻了翻,发现这几天全是关于裴迎真的弹幕,什么裴迎真居然衣不解带的照顾主播,什么裴迎真居然还懂物理降温,什么裴迎真好深qíng啊,什么主播这是在发癔症?说胡话?什么天啊主播真是阮流君??为了替她父亲报仇,杀了谢绍宗才接近裴迎真的吗?什么裴迎真居然……答应了。
乱七八糟的,她越看越心惊,她昏睡了几天?发生了什么?她……她又发噩梦说胡话了?
裴迎真答应了她什么?
她看着那些弹幕头更疼了,闷哼一声,纱幔便是一动。
“你醒了?”裴迎真挑开纱幔进来,非常娴熟的伸手来摸她的额头,“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头疼吗?”
阮流君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裴迎真就僵着手看她。
阮流君有些尴尬,她有些怕裴迎真……
正好陆楚音撩开帘子快步进来,看见她眼眶就是一红,“许姐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好不了了……”眼看就要哭。
阮流君忙哄她,让她坐下好好说话。
她拉着阮流君眼眶红红的说了好大一会儿话,全是在怪自己笨,感谢阮流君救她。
裴迎真坐了一会儿,看阮流君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就自己走了。
阮流君看他离去的背影一眼,弹幕里就都在怪她——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你也太无qíng了……
霸道总裁:裴真真心要碎了,发烧的时候是个小甜甜,烧一退又成了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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