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帝后_焓淇【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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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昭淡然道:“在下承蒙江湖中人抬举,得清尘公子之名,世子若是想求武器,要先拜我为师。”

  清尘公子?怪不得赵真之前听他改名陈清尘有点耳熟,原是清尘公子!若说这清尘公子便是大有来历了。

  数年前,江湖之中有一邪教,狂妄自大恶事做尽,被江湖正派与朝廷所不喜,此邪教占山为王,易守难攻,江湖正派与朝廷多次围剿均不成功,最后一位清尘公子横空出世,出谋划策,仅用半个月的时间便把整个邪教一举歼灭,从此名声大震,只是这清尘公子神出鬼没,如今更是消声灭迹多年,却不想是陈昭捏造出来的,看来他有很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

  付允珩自然也知道清尘公子,看着眼前的面具公子,他半信半疑:“你就是江湖上的清尘公子?你说是我便信吗,你有什么证据?”

  陈昭不急不躁道:“这里站着说话未免有些怠慢,世子不如随我一同进庄再说吧。”

  付允珩想了想点了下头,还不忘拉着旁边的赵真。

  赵真自然要跟着外孙不能让陈昭给骗走了,但是沈明洲和赵云柯还在外面等着,她道:“外面还有我的同伴在等,我先出去同他们说一声。”

  付允珩闻言道:“你还有同伴啊,不忙,我差人把他们叫进来便是。”

  赵真想了想道:“不用叫进来了,你派人过去,让他们先回去便是。”

  付允珩也没多说什么,吩咐没受伤的侍卫去外面传话,而受了伤的侍卫已经被山庄的人陆续往里面抬了,他看了眼前面如雪的身影眯眯眼睛:这天工山庄有点意思。

  赵真见外孙盯着陈昭看,扥了扥他衣袖,附耳道:“若他是清尘公子你真想拜师吗?要我说,逝者已逝,你外祖母知道你有这份心便是了,拜师的话还是要学点有用的,沈桀要收徒,你不如和沈桀去学武。”

  付允珩瞧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小姑娘眯眼一笑,调笑道:“怎的?我和沈大将军学武,便能和你日日相处了是不是?”沈桀他自是知道,外曾祖父的义子,当今的大将军,现在住在赵家,他的武艺还是外祖母教的,算是外祖母唯一的嫡传弟子,付允珩倒是真的想和他学学。

  赵真闻言不客气的掐他一把:“没个正型!还敢调戏我!”

  付允珩吃痛的揉揉胳膊,却笑得更开怀了:“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我舅爷的女儿?若不是,给我当世子妃如何?我喜欢你的xing子~”他最是不喜欢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就喜欢外祖母那般洒脱随xing的,先下真是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

  哎呦呦!这臭小子!敢娶她?看他外曾祖父先扒他一层皮!

  赵真又给了他脑袋一下:“放肆,我是你亲表姨母!再胡言乱语,我就用手里的刀好好教育教育你!”

  付允珩哈哈一笑:“谨遵表姨母教诲。”

  祖孙俩正互相逗趣,陈昭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旁,一把扯过赵真,对付允珩道:“重新介绍一下,我是你未来的表姨夫,她手里这把刀便是我送的定qíng信物。”

  赵真一听炸毛了:“你瞎说什么!什么定qíng信物!”

  陈昭指了刀把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上面有我的名。”

  赵真忙凑近一看,还真有两个字——清尘。

  这丫的是不是又下了个套?!

  第十八章

  陈清尘这名字本就不是陈昭随意取的,早年他在朝中势微,后随赵真从军,赵真出征之时少则数月多则数年都不会回来一次,他自不会闲在军中,便在江湖之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他不会武,便以才学制人,也是用了许多年才将清尘公子的名号打出去,现下为了方便自是继续用这个名号。

  而这名号已经有很多年头了,付允珩狐疑看向他:“若是我没记错,自我年幼之时,清尘公子在江湖上的名号便已经很响亮了,纵然你再年轻也该是过了而立之年了,而我小表姨不过二八年华,你给她定qíng信物?”

  赵真一听,暗叹:还是外孙机智!看你怎么圆!

  陈昭很淡定道:“这有何奇怪?起初清尘公子不过是个名号,指代的是我的养父,我养父收养我以后,将我取名为清尘,让我继承了他的衣钵,他过世之后,清尘公子便是我了,而清尘更是我的名。”

  赵真以前怎么没发现陈昭这么能编故事,给他自己当养子?他倒是厉害。

  虽然心里有几分舍不得,但赵真还是把刀重新还给他:“还给你,我不要了!”上面刻了他的名字,拿在她手里终究是个祸,说不清楚。

  陈昭拒不接过:“送出去的东西没理由再拿回来,这刀你怎么换去的,你心里也清楚,说是定qíng信物也不足为过。”其实陈昭送给她时候也没这个心思,就是一时间想起来的,现下当做qíng定信物也不错。

  赵真闻言跟吞了蝇一样难看,她就知道他没存着好心眼,原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付允珩看了眼小表姨,见她表qíng便知道是被人摆了一道,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道:“小表姨就收着这把刀吧,古往今来数位铸器大师都会将自己的名字刻在自己的作品上,最著名的鲁义大师便喜欢在自己铸造的器物上刻名字,也没人说他将器物送人便是定qíng信物了,那他岂不是qíng满天下?”

  哎呦呦,什么时候外孙这般能说会道了,赵真甚是欣慰,道:“允珩说得对,就算有你名字又如何?我才不认它是什么定qíng信物!”

  陈昭再看外孙,倒是有了几分赞许,这小子也不笨倒是能说会道的,他坦然道:“你不当它是定qíng信物也罢,只是你我之间的约定,你可不要忘了。”

  赵真闻言无话可说,她接了陈昭的战书却是事实。

  付允珩看向小表姨:不对劲啊,这小表姨和清尘公子莫非真有什么首尾?

  正在这时,本该被驱走的沈明洲和赵云珂来了,沈明洲神色不太好,见了赵真便道:“咕咕,你怎可一人胡闹呢?我带你来了这里便要把你平安带回去,和我回去!”说罢也管什么男女之防,上去拉住她的手腕。

  赵真见侄子真的有几分恼意了,也不忤逆他,毕竟他现在当自己是哥哥,照顾好妹妹是他职责所在,沈桀定然也吩咐他了,她道:“你且等等,我再说几句话。”说罢转头扯了下外孙的袖子道,“你去我那里学武吗?”

  付允珩看了眼拉她的少年,又看看她:“小表姨安心回去等我上门拜访吧。”说罢又打量沈明洲一番,“这位莫非就是沈将军之子吧?”

  沈明洲不卑不亢道:“沈明洲见过世子。”

  付允珩笑道:“令尊是我外曾祖父的义子,说起来我与沈大公子也算沾亲带故,不必如此客气,今日我还有事,他日必登门与你畅聊一番。”

  沈明洲没什么表qíng,颔首道:“静候大驾。”说罢又拉了下赵真。

  赵真看了眼外孙,又瞪了眼戴着面具的陈昭,转身和沈明洲走了。

  待人消失,付允珩看向陈昭:“清尘公子既然是令尊的名号,公子又有何本事让我拜你为师?”

  陈昭背着手,冰冷的面具泛着寒光,既神秘又清贵:“我既然继承了清尘公子的名号,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的本事世子也见过了,若是无意又何须在此与我纠缠?”

  付允珩哼了一声:“你心里自是明白,我平日行事虽然鲁莽,却并非无脑,若不是想看看什么人要诱我来此我是不会来的,能知晓我近日在寻觅机关阵法的大师,你也非等闲之辈,惹上我你可想好了,我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以前不知道,现下看来他这个外孙也不蠢,陈昭道:“世子也不必把人心想的那么复杂,我名为清尘却非出尘避世之人,身怀技艺自然要有用武之地,恰巧得知世子有所需,便毛遂自荐也是人之常qíng。”

  付允珩扬眉道:“那好,让我瞧瞧你的本事吧。”

  陈昭微一侧身:“世子,请。”

  *

  赵真与沈明洲他们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齐国公还在调养身体早早歇息了,但沈桀还没有,听闻赵真他们回来了,便迎了出去。

  “怎的这么晚回来?用过晚膳了吗?”

  赵真闻声看向迎过来的沈桀,突地眼睛一亮,两日不见前日还沧桑的义弟现下jīng神多了,他将留的须髯刮了,露出关光洁刚毅的下巴,还换了身暗紫色的长袍,绣纹jīng致,哪里还像个鲁莽的武将,活脱脱的一个贵公子。

  沈明洲看到这样的父亲也是一愣,父亲多年以来鲜少在外貌上下功夫,穿的衣服也一向灰扑扑的,现下却换了个颜色委实让人觉得奇怪。

  赵真凑到他身边仔细打量一番,笑眯眯道:“这样真好看!”

  沈桀低头看着她明媚的笑容不禁也是一笑:“饿了吧?我怕你们回来没吃东西,让厨房里备了饭菜。”

  赵真嘉奖的看他一眼:“那正好,我们都还没吃!”说着人便进了屋中,沈桀跟在她的身后。

  沈明洲在后面很疑惑,父亲什么时候还cao心起这些事了?而且对赵瑾的态度也太好了吧,是因为是他义弟的女儿吗?

  丰盛的饭菜摆了满桌,沈桀也添了副碗筷随他们一起吃,席间也没避讳对赵真的关爱,时不时为她布菜,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赵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坦然吃着他夹的菜,酒足饭饱摸摸肚子:“我吃饱了,先回院中休息了。”

  沈桀点点头:“热水已经备好了,快去吧。”

  赵真对他一笑,递了个眼神,人便走了,赵云珂也回了自己的院子,余下的便是沈氏父子了。

  沈桀看向儿子,道:“这两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沈明洲闻言如实将遇到陈昭和付允珩的事qíng告诉他,沈桀听完神色变的有些yīn沉起来,虽不明显,但沈明洲对父亲已是十分会察言观色了,自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沈桀沉默半响,道:“好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沈明洲觉得父亲回京以后变得有些奇怪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闻言起身告退,也没多问。

  沈桀在厅中坐了一会儿,莫约赵真沐浴完了,才去了赵真院中,下人都已被她屏退了,唯她卧房亮着灯,他上前敲了敲。

  片刻后,里面赵真道:“进来吧。”

  沈桀推门进去,赵真正坐在塌上吸gān湿发,身上穿着洁白的里衣,外面罩了件水绿色的褙子,许是刚洗完澡脸上透着淡淡的粉嫩,整个人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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