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怎么想起出来走走?”
“王爷久久没有消息,我心闷就想找妹妹聊聊。”杨歆琬抿唇朝姜澜笑了笑。
杨歆琬进宫那么些天,他甚少见她笑过,就是笑也是带着酸楚的,如今见她的模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是该多聊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闷出了心病,朕就不知怎么跟皇弟jiāo代了。”
见两人你来我往,姜澜要是看不懂楚煊的眼神就怪了,咬牙忍了半晌,见杨歆琬扫向她道:“要是妹妹能常去看我就好了,宫里我没有几个说的上话的人。”
“弟妹何出此言,朕答应过皇弟要好好照顾你,若是你有什么话与我说就是了。”楚煊眉头蹙起,说的大义凛然,就像是这话丝毫没有藏匿私qíng。
杨歆琬眼神幽幽地看向楚煊,琉璃似的眼珠闪过一丝脆弱无助:“陛下要为国事劳累,臣妇如何能拿这些小事烦劳。”
“王妃说的是,再说一些女人家的事怎么能说给陛下听,臣妾与王妃算是gān姑嫂,要是王妃不介意,话自然都可以对我说。”姜澜娇笑道,要是她再不cha话,恐怕今天他们两人就要成其好事了。
闻言,楚煊皱了皱眉,后宫这些女子是什么xing子他大概都知道,平时他可以忽略他们的xing子因为她的脸宠爱她们,却不代表他觉得她们是什么好东西。
姜澜自私小气,记仇且做作,他自然不想让杨歆琬跟她多接触。
不过他也没有当面拒绝,点头道:“到时候再说。”
坐了片刻杨歆琬就提出要走,楚煊也说书房有事要忙,但出了景桐宫,却没有往上书房走,而是道:“朕同你一起去芳华宫看看笑哥儿他们。”
事到此地,杨歆琬算是得出了结果,捏紧了袖中的拳头,不知道她是哪里招了楚煊的青眼,让他放着满宫的佳丽不碰,瞧上了她这个有夫之妇。
杨歆琬摇头道:“陛下若是要见笑哥儿他们还是命人将他们带出芳华宫相见。”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不怕朕把你的孩子抢走了?”楚煊的心qíng颇为愉悦,还有心思跟杨歆琬开玩笑。
杨歆琬福身正色道:“臣妇暂住宫中就是不妥,虽然臣妇知陛下往前芳华宫只是为了见笑哥儿他们,但这始终不好。”
楚煊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可是有人在你身边说了什么?”
杨歆琬摇头:“避嫌臣妇应该早就想到,只是因为日夜思恋王爷,现在才提起希望没有污了陛下的名声才好。”
“你是怕坏了你的名声,让端王介意吧!”楚煊表qíng冷凝,他还从未被哪个女人拒绝过,再者他并为显露出什么意思就被杨歆琬那么拒绝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杨歆琬太自视甚高。
“陛下金口御言,要是陛下觉得臣妇是那么想,臣妇只能认下。”
楚煊看着杨歆琬低下的脸,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还有那张绷紧的樱唇。
沉默半晌,楚煊挥袖去了上书房,杨歆琬在原地停留了一会,才慢慢往芳华宫的方向走。
胡妈妈扶着她,低声道:“夫人又何必如此。”
“那依妈妈看该如何,王爷生死未卜,我奔向更好的前程?”
听出杨歆琬的语气有斥责的意思,胡妈妈脸色通红:“老奴只是觉得一切不必挑破,对夫人好。”
胡妈妈早就发现楚煊对杨歆琬有些意思,她没有告诉主子就是怕她像今天这样让楚煊难堪,如今姜成袁既有可能是死了,陛下这根橄榄枝粗壮,有什么能比跟在陛下身边更好。
杨歆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回去再说。”
等到了回去,杨歆琬也没有跟她多说了的意思,只是不让她在身边伺候,而是让她去做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她这会虽然缺人,但也要告诉手下的人,就是身边再缺使唤的,她也不会无限的纵容身边的人有自己的想法,视她这个主子为无物。
跟楚煊说后,杨歆琬本以为楚煊那点心思就能打破了,没想到到了第二天他照常出现在了芳华宫,抱着笑哥儿跟平哥儿说话,校考他学习的文章。
杨歆琬看到这场景便觉得恶心,以前不觉得,现在知道了楚煊有那些龌龊心思,她就想把两个孩子夺过。
无论是孩子还是她都是姜成袁的,跟楚煊丝毫关系都没有。
“娘!”平哥儿见到杨歆琬眼睛亮了亮,上前拉住了杨歆琬手,“皇伯伯说要戏班子过来给我们唱戏听。”
再多的脾气,杨歆琬也不可能朝平哥儿发,杨歆琬看向楚煊:“陛下何不带平哥儿们去畅音阁看戏?”
“弟妹想去畅音阁?”楚煊唇角含笑,兴致勃勃,“若是弟妹想去,那就不在芳华宫搭台子,我们一同去畅音阁看戏。”
知道楚煊是装样听不懂她的意思,杨歆琬却不能当场翻脸,只能道:“臣妇身体不适,陛下带平哥儿他们去了就是。”
“娘你身体不舒服?”平哥儿紧张的看着杨歆琬,楚煊紧接着道,“既然弟妹不舒服就传御医看看,你身体不适平哥儿他们也没有看戏的兴致,我们过些日子再看就是。”
杨歆琬没想到楚煊竟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咬牙道:“那就等臣妇好了再说。”
第132章 132
长时间的吃不好睡不好,杨歆琬根本不担心太医戳穿她装病的事,果真太医把脉后,就皱眉给她开了长长的药单,嘱咐她一定要吃药,好好修养,不然亏空补不上来,听到太医说的话,楚煊哪里还有空计较杨歆琬之前的无理。
他以为她只是不愿跟他一同听戏才找了个借口,没想到她的身体竟然坏到了这个地步。
“之前太医给你开的那些补药你都没吃?”楚煊看着杨歆琬,没想到她会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姜成袁没有消息,她饭都吃不下何况是补药了。
太医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吓到她,没人会因为少吃两顿心qíng抑郁就死了,她不觉得她现在的状态有什么不好,等到姜成袁有了消息,在他的监督下她一定会把她缺的都补回来。
“谢陛下关心。”
“要是皇弟的消息传来的是不好的,你难不成就打算跟他一起去了?!”见杨歆琬一脸的无谓,楚煊略恶意地说道。
杨歆琬抬头定定地看着他,正色道:“还请陛下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楚煊背着手走了几步,回道:“凡是都有万一,你不能光想好的,不为最坏的事qíng做好准备,皇弟迟迟没有消息,你早该做好皇弟真的去了的准备。”
“臣妇不会做这样的准备,因为臣妇的夫君怎么都不可能死!”杨歆琬握紧双拳,脖子上的青筋突起,足以看出这话压抑她多大的怒气。
见她的模样,楚煊识趣的没有再刺激她:“你好好调养身体,等到你身体好了我们一同去畅音阁听戏。”
“陛下难不成没听进臣妇昨日话中的意思,瓜田李下,陛下以后要是想见平哥儿只管宣他们觐见,若是陛下再来芳华宫,那臣妇也只有带着孩子们回端王府。”
楚煊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臣妇无胆威胁陛下,只是不愿等到臣妇夫君回京时听到什么不好的谣言。”
楚煊打量地看着杨歆琬,他一直知道她脾气不似一般女子那边温顺,要不然也不会让姜成袁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但没想到她对着他也都胆子说出这些话。
“你们先退下。”楚煊挥手让屋里的宫人出去,杨歆琬见状站起了身,“不知陛下有什么话需要跟臣妇单独说。”
楚煊咧开嘴角:“弟妹等会不就知道了?”
杨歆琬看着楚煊的神qíng,不知道她的那番话是触怒他了,还是挑起了他的兴趣,让他想更加的无耻。
既然她知道了他的龌龊心思,自然不可能跟他单独共处一室。
杨歆琬福身道:“恕臣妇愚钝胆小,还请陛下让臣妇与两个孩子归家。”
“若心中无所杂念,怎会惧小人闲话,弟妹如此的战战兢兢,让朕不由的想弟妹是不是心里有什么。”
屋里的宫人已经全部退了出去,还体贴的把门扉关紧,屋里层层叠叠的帐幔因为余风飘舞,楚煊站近了杨歆琬一步,眯了眯眼:“弟妹为何不答话,是否是朕说中了你的心思,因为心中有杂念,才非要把朕隔开。”
杨歆琬退后跪下,语气坚定没有受到楚煊丝毫的影响:“男女有别是古训,避嫌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王爷如今不在臣妇的身边,臣妇自应安分守己,等着他归来,与陛下所说无关。”
“好一个安分守己,朕倒忘了弟妹是杨家的教出的大家闺秀,诗书世家弟妹合该是这样的xing子。”
话虽这么说,楚煊的脸上却丝毫不见笑意。
被一个他还没有递出枝节的女人一二再再而三的拒绝,相信没人会高兴的起来。不过她挑开了也好,要是她不挑开,他都不知道他对她那么有兴趣。
这次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楚煊挥袖走了以后,杨歆琬就去求见皇后娘娘,希望带着孩子归家。
皇后的母族一般,她讨楚煊喜欢的地方,就是她的一言一行都会按着他想要的来,所以杨歆琬这次求见自然无功而返。
若是想回王府还是得要楚煊开口,杨歆琬求见楚煊,这次连人都没见到。
楚煊连续几日都没出现,要是他彻底这样不跟她相见也好,但他偏偏派了内侍督促她每日喝药,让她坐立不安。
他的这番举动,让迟钝的碧水也有所感觉,趁着没人的时候朝主子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主子可是有夫君的,而且还是他的弟弟,他怎么能对主子献殷勤。
杨歆琬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也想问楚煊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叫着她弟妹,但却存着那种龌龊心思,她跟姜成袁孩子都生了两个,他倒是什么都不忌讳。
杨歆琬第一后悔起她生产过后体形恢复的太快,若还是圆润的样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夫人我们该怎么办?陛下不准我们走,又这个样子,要是王爷回来还是救不了我们怎么办?”
碧水害怕的说道,后宫那么多女人,她主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这事要是让外面的人发现了,楚煊不会怎么样,但是她的主子说不定就要没命了,这事可不是什么风流韵事,而是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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