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_不语安然【完结】(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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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氏这几日正为家吉家如的脚伤心里不快,听了此话,更是添堵,冷言冷语道:“真没想到,好心养了只白眼láng,现依附着那边做了义孙,行事果然狐假虎威,我们家连你们方府大门都进不了,你们那里不见了东西与我们何gān?到我们这里寻什么赃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辩解

  子辰冷冷道:“你当年收留我未定是好心,有些话最好不要说穿,脸最好不要撕破!”

  程氏一听,登时变了脸色,没敢再吭声。

  子辰环顾了方永庆一家,没了家吉家如两个鱼ròu乡里的恶霸,一家人的气势弱了不少。

  他目光深邃地瞟了香糙一眼,徐徐道:“我们家的奴才旺财,利用药奴的身份,偷了府里的药材去卖,卖了不少银子,买了副金镯子给了香糙,我现在来,就是追回用赃款买的那副金手镯的!”

  众人闻言,全都齐刷刷地盯着香糙,特别是凝烟,眼神凌厉如刀,恨不能捅死这不忠不义的贱婢:得了金手镯竟敢私藏!

  程氏最沉不住气,走过去甩了香糙两耳光,气愤填膺地怒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吃我们的穿我们的,得了好处就私吞!”

  香糙捂着脸,含泪一口咬定道:“奴婢哪有什么金手镯?姨娘可别听人乱说!”

  家祥也忙拦着程氏,劝道:“母亲息怒,香糙跟着妹妹这么多年,她的为人母亲还不清楚么,最是忠心不过的,在外捡到个野果子都会带进家来孝敬母亲,何况一对金镯子?”他yīn戾地横了子辰一眼,道:“只怕有些人想上咱们家闹事,讨好他主子,故意这么说,母亲可千万别上当!”

  子辰笑道:“祥公子到底是举了孝廉之人,红口白牙端的好口才。”踢了身边的旺财一脚:“有人说你乱咬人呢!”

  旺财争辩道:“奴才真的买了对金镯子送给香糙了,镯子是在龙凤呈祥金号买的,不信你们去查,一对共重一两的韭叶状的金镯。”

  众人本先被家祥说的去了几分疑,这时又听旺财言之凿凿,又都审视的盯着香糙。

  香糙大喊冤枉:“旺财这个狗奴才一直想打奴婢的主意,被奴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恼羞成怒,故想出此计陷害奴婢,奴婢实在是从未从他那里得过金镯子,不信你们搜!”

  为证清白,她也不顾在场有许多男子,自己脱衣解衫。

  子辰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已然明白,金镯子已不在香糙身上,所以她才如此有持无恐。

  那么金镯子现在谁手里?

  子辰如炬般的目光缓缓扫过二老爷一家人的面庞。

  方永庆一脸的烦燥,程氏又恨又怒又巴望着什么的表qíng,家意、晓琴明摆了是围观,凝烟紧盯着香糙,眼神充满质疑。

  只有家祥,唇边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目光时而这里望望,时而那里看看,对于香糙身上是否有金镯子漠不关心。

  这,就反常了。

  程氏道:“我来搜!”亲自动手,把香糙搜了个底朝天,别说金镯子了,就连一个铢都没有,在场的一家子人除了家祥,全都大失所望。

  香糙气势蹭地上来,一副沉冤得雪的表qíng直视着子辰道:“我就说我是被旺财这个狗奴才冤枉的!”

  旺财瞪大了眼睛急急辩解道:“奴才确实给了香糙一对金镯做为聘礼,为了表示对她的重视,金镯子是订做的,镯子里面均刻着香糙二字,这个龙凤呈祥金号的伙计可以做证。”

  家祥听了表qíng微怔,手下意识的捂了捂腰部某处。

  子辰尽收眼底,胸有成竹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冤枉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香糙与家祥疑惧地看了子辰一眼,又互相jiāo换了个眼色。

  家祥刚问了一句:“你要如何做?”只见眼前一道细细的银光如闪电般倏地在他身上疾速缠绕过,身上的衣服已悉数裂成碎片,飘落在地上。

  众人看见两个huáng澄澄的东西随那碎片落在地上,滴溜溜滚了几滚,躺在地上。

  果然是对金手镯。

  子辰收了手里的银鞭,目光冰冷地直视着家祥,沉声道:“这又如何解释?”

  凝烟母女两见财如命,全都弯腰争相去捡那对手镯。

  子辰一鞭甩过去,她母女二人手背登时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色鞭痕。

  凝烟和程氏惨叫一声,捧着受伤的手胆战心惊地瞥了子辰一眼。

  他已长得高大挺拔,一身好功夫,再也不是当年任他们全家任意欺负的那个孤儿了。

  香糙和家祥两眼发直地看着地上那对镯子。

  晓琴怀疑的目光在他俩个人的脸上不停地逡巡。

  家祥指着香糙大喊大叫道:“是她!一定是她栽赃给我的!”说话间,杀jī抹脖连连向香糙使眼色。

  香糙心里明白,家祥意思是要她把这一切全扛下来。

  她看了看晓琴,正狐疑地死盯着她,当下将唇一咬,毅然承认道:“辰公子一进院子,我就明白他是为何而来了,因此趁祥公子不注意,把金镯塞到了他身上,是料到辰公子不会搜他,没有想到,一切都瞒不过辰公子的眼睛。”

  子辰不说话,只冷峻地静静盯着香糙。

  香糙的头一点一点垂了下去。

  旺财也是个伶俐人,此qíng此景,哪会看不出端倪?冷笑叹息道:“可怜我一片痴qíng,以为遇到贤妇,谁知竟是个脚踏两只船的dàng妇,拿了我买的金镯子去讨好别的男人!报应哪!报应哪!幸亏没娶进家门,不然给我戴顶绿帽子,岂不叫世人嘲笑?”

  家祥心虚地转脸去看晓琴,她眼里隐着一触即发的怒火,不由得咯噔心一沉:当务之急必须稳住她才行,不然她到监察司大闹一场,自己的前途全没了。

  于是冲到香糙面前对她一阵拳打脚踢,厉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当初勾引我大哥,如今又陷害于我,不就是想叫我们兄弟四个中有个能娶你为妻吗?你这人尽可夫的粉头,趁早消了这念头!就是娶个风尘女子都比你gān净!”

  晓琴抱臂,得意洋洋地看着满地打滚哀嚎不已的香糙。

  凝烟暗忖,金手镯铁定是香糙送给家祥的,自己得耍些手腕笼络住香糙才好,不然她有好东西,自己总也捞不到。

  于是上前推开家祥,装做义正严辞道:“你满嘴胡诌些什么?明明是大哥欺负香糙,怎么到了你嘴里就颠倒黑白了呢?”

  她凉凉地上下打量着家祥,撇嘴鄙夷道:“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的德xing,哪点配的上香糙,你也只配娶个贱婢!”说罢,把香糙扶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中毒

  晓琴素来就不是善茬,听凝烟对自己明讥暗讽,顿时来了气,yù冲到她面前互撕,被家祥拦腰抱住,劝道:“她是姑,现是娇客,你是嫂,是这屋子里的主人,你以后长住于此,她再住上几年就嫁人了,何苦与她一般见识?”

  晓琴这才勉qiáng忍了这口气,随家祥进了房,故意把门关得震天响。

  程氏望着那扇门,心疼道:“使这么大力气,弄坏了,又得找木匠来修。”

  一个护院把那对金镯捡起来jiāo与子辰,另一个举了捻子照明,子辰一看,金镯里侧果然印着香糙两字。

  方永庆冷视着子辰逐客道:“既然你已追到赃物,那就请回吧。”

  子辰一双星眼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与他对视,方永庆目光不由的躲闪了起来。

  程氏见自己的老公如此,对子辰更是畏惧。

  子辰趁人不备,暗暗对旺财使了个眼色。

  旺财会意,忙扯住yù走的香糙,急急道:“你要我下毒毒死谖小姐,我连自己也中了毒,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qíng份上,求你赏点解药给我。”

  香糙刹时变了脸色,惊惶惧怕地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子辰,又心虚地飞快地移开目光,色芿内厉怒喝道:“你这畜生,红口白牙冤枉人,谖小姐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毒死她!

  再说,我几曾给过你毒药!你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非要置我于死地!告诉你,就算死,我也不会从了你的!”说罢挣扎着想要挣脱旺财。

  旺财只紧紧抓住她不放,他一个大男人,香糙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挣脱得了!

  他看着她一个劲儿的冷笑,只笑得香糙心里越来越慌,不由自主的,求救地盯着凝烟。

  这时凝烟早就“退避三舍”,站的远远的,眼望着别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香糙心中一寒。

  旺财冷冽讥讽道:“别把自己说的好像贞洁烈女一般!前两日是谁独自一人跑到我的家里,主动脱了衣服躺在我的chuáng上?又是谁许诺,只要谖小姐一死,报了烟小姐的恩,就嫁与我的?不然我会为了你如此卖命?”

  香糙听了,脸上忽红忽白,无地自容,却鸭子死了嘴巴硬,仍一口咬定道:“你胡说……”

  凝烟冷眼旁观,暗忖,事件再发展下去非扯出自己不可,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亲爹亲妈听到毒杀若谖,已经吓呆了,老大老三此刻正躺在房里痛苦地哀吟,老二早就抽身溜了,老四一脸白痴模样,一大家子人一个都指望不上。

  至于拾叶拾花,自己平日里那么nüè待她俩,就更不用期盼她们会挺身护主了。

  没奈何,只得自己出面了,上前气势汹汹扇了旺财几个耳光,厉声喝道:“你这狗奴才,竟敢拉着我的丫鬟不放,难不成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非礼她不成!”

  旺财如困shòu犹斗般血红了脸,嘶声力竭破着喉咙大喊道:“你不仁!我就不义!我今儿必bī出你们的解药来!”

  凝烟在心里嗤笑:老娘就不给你解药,你奈我何?咬我呀!拉了香糙就要走。

  却听得身后香糙发出一声惨叫,凝烟急回头,见旺财撸起香糙的袖子,在她瘦骨嶙峋的手臂上狠咬了一口,登时见了血,然后把手里什么东西往伤口上一抹。

  凝烟心惊,一时愣住,旺财已丢下香糙,直奔她而来。

  这时凝烟方悟过来,旺财抹在香糙伤口上的十有八九是七瘟散,他是想借此bī她们拿出解药,于是赶紧拔腿就逃,可惜终究是闺中弱质,又加上惊惧过度,两腿发软,跑也跑不快。

  方永庆见状急奔跑着要来拦住旺财,子辰暗中连发两粒石子,击中他的后膝盖窝,他两腿刹时没了力气,跪在了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凝烟被旺财扑到在地。

  家祥在屋内听到院内的动静不寻常,忙从窗户向外看,见凝烟qíng势危急,到底是手足,就要开门去救她,被晓琴一把扯住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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