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谖沉思着道:“应该不是。”
子辰道:“肯定不是。那些人个个太阳xué饱满,一看就是武林高手。”
若谖沉思。
琥珀大惊失色道:“是谁这么本事,能请动这么多武林高手来追杀小姐?王仪那个混蛋吗?”
若谖冷笑:“王仪此时只怕自身难保,还有心qíng派杀手来杀我?”
琥珀困惑道:“那会是谁?”
“许府huáng夫人!”
子辰有些错愕地看着若谖,他也在心里猜疑过许府,可又想想不可能,huáng夫人毒杀若谖东窗事发,她应没那个胆量顶风作案。
若谖分析道:“辰哥哥已经肯定了刺杀我们的杀手个个都是高手,并且我之所以能察觉到危险,是因为闻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石油的气味。
这些杀手身上的衣物都浸过石油,易然,且从第一个伤者起火爆炸的qíng况判断,他们胸前肯定藏有装石油的瓶子,所以我才要辰哥哥用箭去she他们的胸口,摩擦产生火花,引起爆炸。
当今世上既知石油是何物,又懂火药之术的恐怕只有墨门了。
而且也只有墨门杀手个个武功高qiáng,为完成任务不择手段,才会采取不成功则成仁,自杀式的袭击方式。
而据说墨门与许府渊源颇深,说不定普天之下能请得动墨门的只有许家了。”
说到这里,若谖锁眉:“我只一点想不通,huáng夫人虽厉害,却仅限于内宅,要她去见杀人不眨眼的江湖高手,她是没那个胆的。
若说许夸的父亲,就更不可能了,他城府颇深,行一步看十步,绝对不会为了市井流言轻易对我动杀机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人参娃娃
琥珀问:“什么市井流言。”
若谖闭口不答。
子辰心里却是明白的,那些流言令许家忧心,怕若谖夺走了许夸的太子妃之位。
琥珀在心里琢磨了一回,道:“小姐,我觉得你可能冤枉了huáng夫人,说不定那些杀手是凝烟派来的。”
若谖转头疑问地看着她。
琥珀自以为是的分析道:“我们家夫人曾为了小姐向许府求过援,许府说,他们与墨门早断了联系,huáng夫人又上哪去请墨门?因此她倒是能排除的,王仪又不可能,就只剩下小姐的死敌凝烟那个贱人了!”
若谖嗤笑:“我昨儿还遇到月老,说要赐我一段好姻缘呢!——许府无凭无据的话你也信?”
琥珀有些难以置信:“人命关天的事平恩侯府也敢撒大谎?”
若谖在心中暗笑,这世上本就有些无耻之徒,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连脸都不顾了,说个谎又算得了什么,她前世又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再说了,凝烟虽然想置我于死地到了寢食难安的地步,可她要家世没家世,要银子没银子。
——就算有银子,依她那样小气吝啬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的xing子,也断然不肯拿出来。
如此一来,她一个底层贫家小姐能请得动哪尊大神给她卖命?
陪人睡觉?不是所有人都像王仪那样饥渴难耐,骚臭不分,是个母的就上。
不然她早就靠着自己的身子杀出一条血路,置我于死地了。”
若谖说得正起劲,忽听身边的子辰轻笑了两声,顿时老脸一红,刚才的话实在太露骨,不是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该说的。
琥珀忧心忡忡道:“要是凝烟指使的还好办些,就像小姐说的那样,她虽然心毒,却能力有限,我们容易对付。
可要真是huáng夫人的话,她家财大势大,当今皇上还是她家的嫡亲表亲,她要针对小姐,恐怕我们家老爷出面都不能抵御,何况现在只有我们三个。”
子辰淡淡道:“一切有我,我在,谁也不能伤害妹妹半根汗毛。”
若谖心跳顿时乱了分寸,好容易抑制住心如鹿撞,道:“刚才那场大爆炸所有人全部丧生,一个活口没留,墨门损失惨重,应该不会再理会许府。
最起码,许府短期内是不会有所行动,至于以后——我也愁不到那么远去,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埋咯。”
几个人说着话,又走出一截下山路,越往下,山势越陡峭,子辰看若谖走的气喘吁吁很辛苦的样子,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个小小的茅糙棚,大概是上山狩猎或挖参的人留下的,转头对若谖道:“你两且去那里歇歇脚,我一个人去寻我们的东西。”说着,牵了她往小糙棚走去。
若谖紧攥住他的手不肯移步,也不说话,只楚楚可怜,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子辰心底一片柔软,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道:“别怕,我很快就回来了。”
子辰把两个女孩子安顿好了,临走前千叮万嘱,切不可离开,方才提了轻功向山下疾驰。
刚才走路还不觉得,现在坐下来,愈坐愈冷,呼呼北风裹着鹅毛大雪从无门的棚口chuī了进来,若谖缩成一个球还是觉得身上仅存的热量一点一点被寒冷吞噬。
琥珀见了心疼,道:“奴婢给小姐寻些柴禾,生个火烤烤就没那么冷了。”
若谖冷得说话都不利索,哆哆嗦嗦,语不成句道:“辰哥哥走时,可是再三jiāo待了的,不许你我离开这里半步。
现在外面风雪这般大,五步之外的景物都看不清,且这里你又不熟,万一迷路了可怎生是好?
茫茫雪天里,我和辰辰上哪里去寻你?”
琥珀笑道:“小姐多虑了,奴婢自小在山里长大,走惯了山路,也不会迷失方向。
小姐只管舍不得奴婢,怕奴婢出事,可这样待下去我主仆二人非冻死不可。”
若谖前世学地理,知道辽东一入秋天气特别严寒,不做好保暖工作,出门耳朵都会冻掉。
——先不提耳朵,她一双脚都冻木了,实在冷得受不了了,只得点头:“姐姐小心,姐姐快回。”
琥珀应了一声,便钻进了漫天雪花里。
雪越下雪猛,如千军万马一样涌进糙棚里,风愈刮愈烈,带着尖锐的口哨声扑来,掀得棚顶乱跳。
若谖缩着脖子仰着头提心吊胆的盯着棚顶,想起杜甫的两句诗: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人家只是秋风,伦家可是冬风。
人家只是卷走三重茅,伦家棚顶老底都眼看不保。
呜呼哀哉,比古人还惨哪!
若谖正长吁短叹,哀叹红颜薄命,说不定要冻死在这深山老林,然后地质运动,被封印在泥土里,有朝一日,考古学家让她重见天日,见到她如花容颜,惊为天人,从此中国历史不再是四大美人,而是五大美人,她方若谖艳冠群芳,被评为五大美人之首……
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她的白日梦:“姐姐,你是女人参吗?”
我还女唐僧,女赵云呢!
这谁家的孩子,怎这么不会说话呢?
若谖蹙眉不满的回头,一双美眸骤然睁大,一个大约六、七岁,穿着一件红肚兜,梳着一个朝天辫,辩子上扎了七粒红玛瑙、白白胖胖的男娃娃站在她面前。
……???不会吧,传说中的人参娃娃自己送上门了?
若谖磨拳擦掌窃喜不已: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是老天把你带到我跟前,就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咯!
若谖心里正盘算,那男孩一双清澈的眼睛含qíng脉脉地看着她,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娇羞地捧着脸蛋,暗自嗟叹,人美就是酱紫啦,不论哪个年龄层的男的都喜欢啦啦啦。
那胖娃娃又执着的问:“你是女人参吗?”
若谖一愣,看了看胖男娃藕节一样又白又粗的胳膊腿,心想,我是女人参?我要长你那样我就自行了断!
等等!这个人参娃娃眉心也长了颗朱砂痣!
若谖伸手摸了摸自己眉心的那粒朱砂痣,羞答答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人参娃娃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喜笑言开,手在空中一画,凭空出现了一面照妖——咳咳,就是镜子啦。
人参娃娃把若谖的脑袋扒过来,和他的脑袋挨在一起,对着镜子咧嘴笑:“我们是不是好像金童玉女,很般配?”
第二百四十九章 询问
若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跟粉嫩嫩的人参娃娃比起来,好出老相哦,怎么看,都像娘和儿子同框,哪里般配啦?
伦家跟辰哥哥才是金童玉女啦,我才不要跟一个光屁屁小男娃谈恋爱呀!
若谖正幻想着此刻是她与子辰同框,是穿洋纱公主裙好,还是穿一件粉色的襦裙好呢?
只见人参娃娃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一抓,那面神奇的镜子便凭空不见了。
人参娃娃看着她难掩激动,感慨万千道:“我活了五千年,终于等到一只女人参了!”
若谖诧异道:“人参只有公的……啊呸!男的吗?”
人参娃娃道:“这个我不敢肯定,反正祖祖辈辈就没听说过有女人参。”
若谖四十五度仰望棚顶,思绪飘飞到前世,妈妈催眠故事里似乎,好像,的确没有出现过女人参娃娃,一般都是一只穿着红肚兜的光屁屁男人参娃娃下山找小朋友玩,露了行迹,被贪心的人类追捕……
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只穿着红肚兜,光屁屁女人参娃娃……那多恶心呀,那还是神话吗?
“话说,你是怎么修成女体的?”男人参娃娃好奇地问。
这主要是老爹的作用,你也想修成女体?去趟泰国就好了。
若谖搓手道:“大概是基因突变吧。”
人参娃娃不解道:“基因突变是个什么鬼?”
若谖怔住,没想到这家伙活了五千年,还是这般没文化:“嘿嘿,就是修练的时候出了点差池,歪打正着,修成了女体!”
人参娃娃喜不自禁,连连叫好道:“幸亏出了差池,不然我还没老婆呢!”
若谖左顾右盼,东瞅西瞄:老婆?你老婆在哪儿?
人参娃娃一把抓住她一只手,深qíng款款道:“老天怜悯我打了五千年光棍,终于把你送到了我身边!娘子,我们这就家去dòng房。”说着,不由分说拉了若谖就走。
dòng房?两个小屁孩dòng什么房?
若谖十分被动地被拉出了糙棚,被刺骨的寒风一chuī,身子缩成一团。
人参娃娃满心兴奋,想和自己的媳妇说说话,一扭头,人呢?可为何媳妇的手还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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