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_不语安然【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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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个丫头用看怪物的眼神偷瞟了一眼若谖,心里大概以为她疯了,但马上被她惊为天人的俏模样惊呆了,几个丫头呆呆地看了她许久,异口同声赞道:“小姐真好看。”

  若谖有些不好意的笑了笑,心想,你们谁夸都没用,除非辰哥哥夸漂亮,那才是真的漂亮。

  忽然理解了燕倚梦那么冰玉一样的美人儿,为什么肯为父亲这样有着三妻四妾的男人洗手做羹汤了,正如此刻的她,女为悦己者容,都是女子的满腔痴qíng罢了!

  若谖带着琥珀跟在老夫人派来的丫头身后袅袅婷婷往荷花水榭走去,一路上,那个丫鬟不停地偷看她。

  到了那里,那个小丫头扯起清脆的嗓子喊了声:“谖小姐道。”

  宾客们正在互叙寒温,听到禀报声扭头一看,月夜与灯火jiāo映立婷婷玉立着一个小美人儿,把那满池清雅的荷花都比了下去。

  一时间,众人竟忘了说话,只顾欣赏若谖的娇美。

  若谖从容地走到老夫人跟前,跪下请安,一旁的翠玉忙将她扶了起来。

  老夫人见到她也是一愣,只顾用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半晌,叹道:“竟比那画上的小仙女还美!”

  若谖走到她身边坐下,笑着道:“老夫人是在夸自己吧,人人都说谖儿长的像老祖宗!”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有来宾锦上添花道:“谖小姐句句生花,难怪皇上当年与谖小姐初见,便对小姐赞不绝口。”

  老夫人眉开眼笑谦逊道:“不过贫嘴而已。”

  许夫人笑而不语,面上却有得意之色。

  程氏撇撇嘴,满脸写着斗大的妒恨二字,暗暗啐了一口,恨恨道:“全是一帮拍马溜须爬高台的势利眼!”

  若谖一面浅笑着,一面向来宾扫去,用眼睛搜寻子辰,才发现在场的都是女眷,举目四望,离荷花池不远的醉月楼灯火通明,上面人头攒动,才知男宾客都在那里,心中失望至极,无意中看到凝烟在跟许夸咬耳朵,不知她又在造她什么谣,两人均面露鄙夷之色,不禁把目光钉在了二人身上,就那么一直盯……

  我盯……直盯得你们两个从此不举!

  咳咳!搞错xing别了哟喂!

  大概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们,凝烟、许夸同时抬眸,视线正好和若谖的目光相撞。

  凝烟心虚,立刻败下阵来,可一看许夸正和若谖对峙,立刻就像夹着尾巴准备悻悻败退的恶狗看见主人来助阵一样,立刻狗仗人势荣光焕发地鼓起眼睛与若谖对视。

  若谖忽然嘴角上扬,笑得无比优雅,故意朗声问许夸、凝烟道:“许姨,烟姐姐,谖儿可曾得罪了二位?”

  她的声音娇嫩清冽,如山涧泉水叮咚,成功吸引了所有宾客的注意力,目光全都在她和凝烟、许夸身上逡巡。

  许夸一愣,锁眉警惕地看着若谖,不知这个小妖女又要玩什么花样。

  凝烟最大的爱好是在人前装白莲花牌绿茶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又怎会错过,当即笑得像个烟尘女子,睁大双眼,一脸单纯的问:“妹妹这话说的奇怪,你我是姐妹,便是妹妹伤害了我,我也只当妹妹年纪小不懂事罢了,又怎会跟妹妹计较,又何来得罪之说?”

  若谖点赞,凝烟这个死贱人颠倒黑白的功力简直惊天地,泣鬼神不说,这番话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说出,把她自己刻画成忍气吞声的庶姐,而她若谖则是刁蛮黑心的嫡妹!

  果然是绿茶婊里的杰出典范!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老夫人气得脸黑的不用化妆,只用在眉心贴个月芽儿,就能直接演包大人,她正要开口,若谖暗暗按了按她保养的极好的手,老夫人扭头不解的看着她。

  若谖附在她耳边坏笑道:“杀jī焉用牛刀!。”

  老夫人闻言,不禁眉眼弯弯。

  若谖带头鼓掌叫好,就好像看客在看戏子演戏一般,直拍得在场所有人脸上全都写着懵懂二字,傻愣愣地看着她。

  若谖走到凝烟跟前,笑得无比自信,凝烟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内心已开始慌乱。

  若谖道:“姐姐刚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只不过当众放了一串臭屁?”

  凝烟面部表qíng纠结万分,这个二选一可怎么选,不管选哪个都是打脸打的啪啪响啊。

  等等,选第一个并没有打脸呀!

  凝烟在心里得意的笑,谁说若谖睿智近妖,明明是个蠢货嘛!

  当即果断答道:“当然是真话咯!”还不忘拿出长姐的款来教导若谖:“女孩子说话要文雅,什么臭屁不臭屁的?”又一次给她自己全身上下刷了一层金粉。

  若谖讽刺道:“屁就是屁,屎就是屎,难道你叫屎为饭?”

  来宾大部分都忍俊不禁,用帕子握着嘴笑出了声。

  就连许夸也撑不住笑了,后来一想,自己怎么能为敌人喝彩?当即收了笑,那笑又笑不得的表qíng太销魂,叫人不忍直视。

  第一百零九章 出手

  若谖本来想刺许夸几句:“憋着笑gān嘛,那个口气不从嘴里出来,从别的地方出来,可就尴尬了。”

  后来一想,许夸只是受蒙蔽,又不是真正的敌人,何苦给她难堪,给自己竖敌?她是应该拉拢的力量才对!

  前世自己就是太硬气,吃的亏还少吗,两世为人,总要有些长进才是!

  若谖再问绿茶婊凝烟:“我伤害了你,你果然能大度的一笑了之?”

  此刻凝烟已嗅到危险的气息,但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qiáng笑道:“是呀!”

  若谖笑得无比纯洁,甜甜道了句:“好啊!那就证明给所有来宾看看!”然后蹲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下了一只jīng致的绣花鞋,鞋面上镶了颗龙眼大的南海珍珠。

  众人暗羡,永安候府家果然把唯一的嫡女宠上了天,这么大这么圆润的南海珍珠,别人戴头上都未定舍得,她却穿在脚上!

  但是,她脱鞋子是为哪般?炫富吗?

  众人正疑惑,只听啪啪啪一串销魂蚀骨的脆响,若谖已用手里的绣花鞋把凝烟抽了个面目全非,晕头转向,找不着方向了。

  若谖看了看手里的绣花鞋,感慨万分,自从发现了这个利器后,打起人来手不疼,腰不酸,娘亲再也不担心我打不过别人了。

  众人呵呵,这脸打的真是dàng气回肠!

  程氏见自己的女儿被打,哀嚎着就要找若谖拼命,被老夫人身边的翠玉使眼色命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硬按在椅子上,笑着道:“程姨娘,两个孩子扯皮,做长辈的就别掺和了。”

  程姨娘yù待分辨,嘴早被一个婆子死死捂住,发不出声来。

  凝烟披头散发,口鼻流血,气急败坏地嚎叫着如疯狗一般向若谖扑来。

  互殴是若谖的弱项,何况她还小凝烟那么多,敌我双方武力值相差悬殊,睿智如她,又怎会做以卵击石的傻事,当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将身一闪,躲在了许夸的身后。

  凝烟恨死若谖,恨不能一掌拍得她魂归九天,自然使了吃奶的力气,哪里控制的住自己的身子,那一掌重重扇在了许夸脸上,将许夸扇倒在地,白晳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清析无比的手指印,殷红的血顺着许夸的鼻口流了出来。

  所有来宾怔住,有的还惊的站了起来。

  若谖边从容不迫地穿鞋,边趁机煽风点火道:“这就是姐姐所说的受了伤害不计较吗,我今儿可长见识了!以后见了姐姐绕道走,万一姐姐计较起来,不是要拿刀对着我狂捅?”说到这里她翻了个白眼,神qíng甚是讥讽不屑:“明明是个呲牙必报的小人,却偏装白莲花,很恶心,你不知道吗?”只三言两语便剥了凝烟刚才给她自己洒的金粉,露出她本来凶残丑陋的面目。

  众人看若谖的眼神是又爱又无奈,这个小家伙,坏得着实可爱!

  凝烟见失手打了许夸,早乱了方寸,哪还顾的上若谖的冷嘲热讽,忙伸手去扶许夸,嘴里不停地道歉,解释道:“我不是想要打许姨的!”

  许夸yīn沉着脸喝道:“别说了!”

  凝烟心一沉,暗叫,完了,把这尊大佛惹恼了自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正自惶恐,就听老夫人朗声质问:“那你想打谁?”

  凝烟结舌,傻傻地僵在原地。

  众宾客皆凉凉地看着她,这些女眷嫁了人的都是正妻,未嫁人的全是嫡女,那些小妾和庶女也没资格得到方府的邀请。

  自古正妻、嫡女就与庶女不两立,谁家正妻、嫡女与小妾、庶女没点冲突?现见凝烟这个庶子的庶女被若谖这个嫡女教训,只有大快人心看她出丑,谁会帮她!

  许夸接过丫鬟呈上的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了,冷冷回应老夫人的话道:“你家的宝贝嫡女都欺负到她长姐凝烟脸上来了,凝烟想打的人自然是她!”她嘲讽地看着老夫人,冷笑着反问道:“凝烟不该打她吗?”

  若谖暗喑点赞,这个反问句问的好,如果老夫人答是,说明她孙女若谖该打,若老夫人答不是,则彰显了她护短,果然不愧是恭哀皇后家的后人,心机沉沉,不言则已,一言则bī的人无所遁形。

  想当年,一介平女的许平君能在刘询登基后封她为后,肯定是手段极厉害的一个人,看来,许夸在这点上是不输与她姑姑的。

  只是她太年轻,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以晚辈的资格指责长辈已是错,cha手人家的家事更是错上加错。

  老夫人尽管心里气得恨不能掀桌,但是并没言语,自己是长辈,怎能跟一晚辈计较,那样显的太没肚量了。

  许夫人明白该自己出场了,一来婆婆受rǔ,她这个儿媳当然要挺身而出护着婆婆,二来,许夸是她娘家人,对老夫人出言不逊,自己不闻不问,以后还要不要在方家立足?

  她刚站起身来,还未开言,就听若谖用傻白甜的口吻问许夸:“我怎么欺负烟姐姐了,许姨这般维护烟姐姐,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说来我和众人听听呀。”

  许夸冰寒地盯着若谖,心道,外界传言果然一点没错,若谖是个厉害角色,不然做了亏心事还敢当着众人面这样装坦然!

  只可惜你认定了我不敢说,我今儿偏要将你的丑事一桩桩一件件全抖了出来!

  因此冷冷道:“刚才你狂扇凝烟耳光就是一件……”她还要往下说,就被若谖打断,一脸委屈无辜道:“许姨这话太偏颇,刚才之事是烟姐姐为了证明自己是朵纯洁的白莲花事先答应,我才配合着动的手,许姨可不能欺负我年纪小,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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