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_不语安然【完结】(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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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糙见他如此理直气壮,生怕自己冤枉了他,可有些话不问,又如梗在喉,踌躇了半天,小心翼翼道:“那你怎么承认是你诱骗了晓琴,还要娶她过门?”

  家祥唉声叹气道:“我不承认又能怎样?男女这点事,只要女方一口咬定是被男方侮rǔ,男方就算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更何况还有若谖那个小贱人在背后出谋画策、煽风点火!”

  他抬眼,满含失望的看着香糙:“我一直把你当我的知己,没想到,在我被人冤枉的时候,你不是站在我身边,而是落井下石!”

  说罢,气愤地站起身来,就要出门。

  香糙慌了,忙起身,不顾害羞,一把拉住他的衣襟道:“我不是……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

  家祥转身,一脸温柔,伸手抚摸着香糙的脸,道:“傻丫头,我不要你要谁?我只是先稳住晓琴那个贱人,不然被革了孝廉就太得不偿失了,等她过了门,不出三个月,我定找个错休了她,到时就娶你过门,可好?”

  香糙含羞点头。

  家祥忽然将她抱起,向chuáng边走去。

  香糙羞慌难当,挣扎道:“公子,这大白天的,万一被人撞上……”

  家祥将她平放在chuáng上,一脸yín笑道:“就是大白天才好,你若真心爱我,就应从了我。”

  香糙闻言,只得闭了眼,任由他摆布……

  二人正在缠绵悱恻之际,房门“呯”的一声被人大力用脚踢开,万丈阳光刷地照了进来,直刺的房里的人睁不开眼来。

  香糙慌忙推开家祥,钻进了被子里,一双眼睛又惊又怕又恨地盯着来人。

  家吉一脸痞笑,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香糙的脸上和luǒ露的脖子上扫来扫去,道:“二弟一个人偷腥,也不叫上你大哥!”说罢,扑到chuáng上,来拉扯香糙。

  香糙双手裹着被子,不敢松手,只能又哭又骂。

  家祥挥起一拳,把家吉打到chuáng下,光着身子站在chuáng上,俯瞰着家吉,厉声喝道:“敢动我的女人,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家吉爬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把口鼻流出的血,凶狠地看着家祥,从牙fèng里挤出几个字来:“咱们走着瞧!”说罢,摔门出去了。

  香糙一把抱住家祥,紧张地问:“怎么办?吉公子说的出就做的出!”

  家祥不以为然道:“我的女人岂容他来染指,要报复就报复吧。”

  香糙感动的把脸贴在他布满胸毛的胸口道:“你对我真好。”

  过了一会子,家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食色xing也,色解决了,该解决肚皮问题了,又恰是午饭时间,家祥步履轻快地向宴息处走去。

  刚走到拐角处,就被家吉拦住,嘻皮笑脸道:“官二弟,大哥今天的双簧演的怎样,是不是应该给点赏银?”

  家祥嗤笑:“要不是我用计,你会第一个吃到香糙,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推开家吉,正yù往前走,就见凝烟一扭一扭地走来。

  家祥有些瞠目结舌,脸都肿成个猪头,走个路含蓄点不好吗?非要这么风骚不可?而且对象还是他亲哥!

  只听凝烟道:“二哥最该谢的人是我!要不是我想出娶亲这条计,又怎能阻扯晓琴告的你身败名裂?要不是我叫大哥演双簧,稳住香糙不闹事,只怕你现在焦头烂额!”

  家祥最烦最怵的就是他这个妹妹,心狠又多谋,家吉只是一个夯货,极好打发的,倒是这个狠辣的妹妹,实在难以应付,作揖道:“多亏了妹妹呢,赶明儿我弄到银子了,给妹妹买朵花戴。”

  凝烟抱臂,嗤之以鼻:“谁希罕你的花?”

  家祥在心中恨骂:贪心的贱货,脸上陪笑道:“那等我有银子了,给妹妹买块衣料回来。”

  凝烟这才满意地由鼻孔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宴息处走去。

  家祥看着她的背影暗骂:活该被若谖整成猪头!

  永安候府的荣禧堂里,老夫人正在大宴宾客。

  齐夫人拉了若谖坐在自己身边,摩娑着她一只小小的玉手,对老夫人夸赞道:“谖儿果然机敏异常,就是寻常的大人也不及她十分之一。

  不怕老夫人笑话,谖儿去我家时,我跟我的逆子僵持的厉害。

  结果谖儿三言两语就劝下我们母子两个,叫我备了丰厚的聘礼,直奔你家二老爷的住处,让我们母子躲在暗处,察看凝烟的为人。

  若到那时,我儿子还是钟意于凝烟,就即刻下聘为侧妻,我还挺犹豫的,谖儿只笑着道,一切且看缘份,何苦母子闹的脸红?

  我母子俩便听从了她的安排,结果看出凝烟竟是这等心机重又贪财之人,不用我再费口舌,我儿子已不愿去提亲了,省了我母子为这等低劣的女子反目,也没什么好谢的,借花献佛,把这些聘礼全当中秋节的贺礼送与老夫人,还望老夫人不嫌弃。”

  老夫人喜笑颜开道:“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我最是贪财,这许多礼物,又怎会嫌弃,马上就叫人锁进我的私库里!”说罢,还当真命翠玉即刻收了礼物。

  齐夫人欢喜地看着凝烟道:“那些礼物里有好些颜色鲜艳的锦缎,老夫人就不要入了库,拿了给谖儿做衣裳吧。”

  老夫人又忙叫小丫头去将齐夫人的话传给翠玉。

  许夫人在下首作陪,笑着道:“各位都好好吃口菜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试探

  众人安安静静吃了一会子菜,齐夫人又忍不住笑眯眯地打量着若谖,看的她心里直发毛,心想,这齐夫人是不是想打自己什么主意?

  正想着,就听齐夫人问老夫人道:“谖儿今年虚岁十岁了吧。”

  许夫人替答道:“可不是?再过几个月就进十岁了。”

  齐夫人陪着笑道:“我儿子今年十六,正好大谖儿六岁。”见老夫人许夫人都不接她的话,只得自己往下接着道:“谖儿这个年龄已经可以说亲了,只怕来提亲的人多如牛毛呢,就不知有没有老夫人中意的?”

  若谖一听,这分明就是投石问路,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也有引火上身的一天,还好齐夫人府第一般,齐公子人才也一般,谅祖母和娘亲看不上眼。

  果然就听老夫人道:“谖儿还小,我们暂时没打算给她订亲。”

  吃罢午膳,齐夫人告辞离去。

  老夫人脸色很是不好的问许夫人:“凝烟那个小贱人的订亲宴安排在哪一天?越快越好!不然那小贱人不知还要做出什么丑态来,军说我们两家分了家,可外头提起来却是永安候的弟弟之类的话,对我们还是有影响的,赶紧快刀斩乱麻,让那小贱人一家死了折腾的心。”

  许夫人见老夫人面上隐着怒气,站起身来应道:“媳妇看了huáng历,七天之后才是宜嫁娶的日子。”

  老夫人闻言,脸色更是yīn沉,不屑道:“许配的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挑什么日子。”

  许夫人低头不敢则声。

  老夫人道:“就三天之后吧。”

  许夫人踟蹰了半晌,yù问不问的,老夫人看在眼里有几许不快,道:“媳妇有什么尽管说,又不是刚进门的媳妇,有什么好扭捏的。”

  许夫人方谨慎道:“媳妇想问,要不要下请柬请客?”

  老夫人鄙夷道:“一个庶子的庶女也配!”

  若谖在旁cha嘴道:“还是下请柬吧,省得让程姨娘拿捏,说老夫人不重视她家凝烟。”

  老夫人将眼一瞪,气势汹汹道:“她敢!”

  却见若谖一直抿唇而笑,在心里细想了一回,明白过来,也笑了,对许夫人道:“就依了你闺女吧,能请的都下请柬。”

  许夫人早就明白若谖的意思,嗔怪地横了她一眼,应喏。

  若谖告退,回到自己的闺房,许夫人后脚也进来了。

  若谖忙站起来,等许夫人坐了,自己亲自泡了茶奉上。

  许夫人接过,满意地点点头,品了口茶道:“举止礼节比先时更周全,也难怪老夫人如此疼你。”

  若谖笑笑,安静不语。

  许夫人叹气道:“只可惜你对你凝烟姐姐实在太狠,叫她下嫁奴才已是过分,又怂恿老夫人大宴宾客,你叫她以后有何脸见人?”

  若谖冷笑道:“谖儿一向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击!凝烟从小到大陷害过谖儿多少次,娘亲怎么不提?”

  许夫人微怔,忙端起茶杯喝了几口,道:“做人总要与人为善。”

  若谖不屑道:“我又不是东郭先生。”

  许夫人诧异地问:“东郭先生是谁?谖儿在哪里认识的?”

  若谖想起这个典故出自明代,穿越的人实在太容易露马脚,好在经历的多了,早就不会慌乱了,坦然道:“是听人说起的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就叫东郭先生,救了一只被猎人追杀的láng,最后反落的被láng吃掉的下场。”

  她抬眸注视着许夫人道:“娘亲该不会希望谖儿是这等悲惨下场吧。”

  许夫人神色有些许不自然,僵硬地笑道:“当然不希望。”

  若谖淡淡道:“谖儿誓不会与伤害我的为善的!”

  许夫人神qíng一滞,良久,似有意又似无意,问若谖:“若是娘亲无意中伤害了你呢?”

  若谖笑颜如花:“存心的和无意的有着天壤之别,又怎可相提并论?”

  谈话又无端断了好久,许夫人才道:“明儿我要去你舅舅家,你可去。”

  若谖正愁没个机会进许府,闻言,答道:“女儿当然要去,昨晚酒宴上我和凝烟互撕,殃及到许姨,理应前去赔罪。”

  许夫人满意道:“这样甚好。”

  待许夫人离去,手肘支在窗户上看着院子里那株芭蕉,花已谢尽,就连叶子也枯萎了。

  琥珀也望望窗外,已近中秋,百花凋零,没什么景致,猜测道:“小姐是不是觉得院子有些荒凉?老夫人说了,过几天就搬些jú花、石榴进来,那时再看,又是繁花似锦了。”

  若谖笑笑,道:“繁花似锦是一天,糙枯水寒也是一天,我是不介意这些的。”

  至了傍晚时分,若谖正在看书,就听屋外青梅训斥绿玉:“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镇日躲在外头玩,吃饭的时候就回来了!”

  绿玉听了委屈,因小姐jiāo待她的动向不许与人提起,也不敢与青梅分辩,任她曲解,自己一掀帘走进若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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