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闻人久的视线中伸手解了自己的衣袍,不多会儿便露出衣袍下遮盖着的jīng壮的上身,坐在chuáng榻上抬头瞧一眼那便已然被自己脱得只剩亵衣的闻人久,轻一挑眉,伸手一把便将闻人久拉入了怀中抱住了。
闻人久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明明只是寻常的肌肤相触,心却跳得有些厉害。他的下巴搁在闻人久的肩上,抿了唇角不作声,只是一双比夜色还黑的眸子里细碎地闪过一些水雾,玉白色的脸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旁的什么,而微微透出了一点浅淡的绯色。
即便是竭力地抑制着,洛骁还是能感觉到闻人久环着他的指尖极轻微地发着颤。
他的小殿下,也许并不像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与冷淡。他也在紧张。
洛骁这样想着,宠溺而又亲昵地吻了吻闻人久的头顶,但与之相反的,那股在他心中已经烧了太久的邪火却一瞬间仿若得了风势,竟烧得更加高涨起来。
他的手从闻人久的衣襟斜没进去,在他的胸膛前带着些微qíng色意味暧昧地游走,略有些薄茧的指腹在肌肤摩挲之间产生了些许微妙的触感,有些粗糙,还有些别的什么。闻人久抿着唇微微皱着眉,眸子里神色晦涩,像是在暗自忍耐着什么。
洛骁几乎是带着一种兴味般的仔细瞧着闻人久每一次双睫的颤动。平日的闻人久纵然体弱时,态度也总是高傲而冰冷的,但是,此刻却不同。
洛骁并没有过想要驾临于闻人久之上的想法,但是此时此刻,这种由自己掌握着这个素来冰雪似的太子,让他身体的每一处都随他摆布的甜美感觉,确实是几乎令他发狂。
粗糙的手划过他胸前的殷红,划过平坦的腹部,紧接着缓缓探入了贴身的亵裤之中。闻人久浑身猛地一怔,下意识退了一分,伸手径直便按住了洛骁的手腕。
洛骁同他对视着,深色的眸子极沉,却又从深处涌出一股火色,映衬得那一双眸子有一种奇异的光亮,让闻人久这么瞧着自己的身体也隐隐骚动了起来。
“殿下还记得白日里答应过我什么吗?”洛骁的声音低而沙哑,带了些许笑意,qíng色得惊人。闻人久只冷冷地瞧着他,许久,喉头微微动了动,眸子缓缓垂下来,按住洛骁手腕的那只手却是松开了。
洛骁感觉到那只手力度的松懈,便径直脱了他的衣服,然后探下去握住了闻人久的那根东西。那物还未勃起,握在手中有些软,入手温暖。洛骁用指尖技巧地划过那物的铃口,只感觉到那头蓦然“嗯”地呻吟一声,但是待他抬头去瞧,那头却又咬紧了牙不作声了,只是一双本就带着桃花的眼此刻更是水色潋滟,原先还只是浅绯的脸颜色也渐渐浓重起来。
洛骁手上极尽讨好之事,一双眼只牢牢地瞧着闻人久,直到感觉到那疲软的物件开始一点点在手中变得坚硬而滚烫,唇边才微微溢出一丝笑,另一只手按住闻人久的脖颈,低头便吻了上去。
与他一直在闻人久面前那般让人如沐chūn风的模样不同,洛骁的吻却是极为霸道的,他用舌撬开他的牙关,不留qíng面地qiáng势在闻人久的口中标记着自己的领地,直到舔过每一处地方后,才微微缓了一分,纠缠着他的舌,qiáng硬地与自己的舌缠绵厮磨。闻人久第一次感觉自己这样的被动,透过洛骁的眼,他甚至能瞧见那深处正在叫嚣着的野shòu模样。
呼吸渐渐都困难起来,有这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洛骁想要封住他的呼吸将他就这么吞吃入腹!
唇分的时候闻人久身子明显软了下来,洛骁拦腰将他抱住了,却并不离开他,一双唇依旧似有若无地与他贴合在一起。洛骁望着闻人久,若有似无地舔舐着他唇角的银丝,吐出的气息带着恍若能将人融化的热度:“舒服么?”
闻人久不答,只是粗重地喘着气,他看着洛骁,眼眸中浮着水雾,似哭非哭,艳色惊人,全然不见了平日里那般冰冷而尖锐的模样。
洛骁低低地笑了一下,唇舌缓缓滑到他的耳侧,含住那耳垂舔弄了一番,随即却是蓦然用牙咬住轻轻地厮磨了起来:“殿下,你硬了。”
闻人久微微动了一下,他瞪着洛骁,心头涌现出一种类似于羞耻和震怒的qíng绪来,但是还未等着他说什么,那头却又俯了身吻了下来。火热的唇带着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力量,熟练而令人沉迷的技巧下,闻人久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些微的窒息感渐渐上涌,一时间他只能跟着洛骁的脚步而沉沦。
洛骁深深地吻着闻人久,在他胯下游走的手动作也渐渐迅猛起来。过于qiáng烈的快感一瞬间汹涌升腾,闻人久全身都颤栗起来,他微微躲开洛骁的吻,手却用力地抓住他的臂膀,吐出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声:“等……等……慢点……孤……啊,嗯!”
洛骁不再吻他,只是空闲的一只手却狠狠地搂过闻人久的腰,霸道地桎梏着不让他逃离,另一只手则细致而又缓慢在那昂扬的头部揉捏,偶尔坏心眼地捏住前端,用指甲划过前端的小孔,引来那头一阵抑制不住的呻吟。
“嗯……啊……别、别碰!”闻人久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洛骁,好整以暇的,带着某种说不出的qiáng势与危险,让他带着某种不适却又无从反抗,“等……等、等……放手……孤要……啊!”
“要she了么?”洛骁在他耳边低低笑着问道,“要我继续么,殿下?”
闻人久抬着眸子瞧着洛骁,咬着玉白的牙,却不做声。洛骁瞧着闻人久,手上的动作却蓦然停了。
“你!”闻人久皱着眉头哑着声音低声喊了一声,洛骁却不为所动,只是缓缓地从他的亵裤中将手拿出来,然后对着烛火仔细地瞧着他的眉眼。
洛骁的手上沾满了闻人久的yín水,他垂着眸瞧着自己手,然后随即抬了眸瞧着闻人久,缓缓将手指放在唇边吮了吮:“……好甜。”
闻人久的脑中有一瞬间变成了空白,他简直想象不出洛骁那样的一个人一旦到了chuáng上,竟然可以变得如此yín秽。他瞧着眼前不断散发着qíng色意味却还依旧衣衫完整的洛骁,眸子一沉,蓦然靠过去伸手拉开了他的衣衫。洛骁看着闻人久的动作,却是伸手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捉着他的手缓缓地拉进了自己的衣衫中,一直到了他已然坚硬的昂扬。
闻人久想要躲,但是按着拿的那双手恍惚似有千钧力,让他片刻也动弹不得,随即,他听到洛骁声音喑哑地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摸我。”
“像我之前做的那样。”
闻人久不管心智如何狠辣老练,但是毕竟实际上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人,身子又弱,纵然这一次洛骁并没有真正进入,但是这样的qíng、事对他来说,也的确过于激烈了。
洛骁一朝得偿所愿,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并不能真正让他满足。但是他却也知道闻人久大约也是到了极限,容不得他再折腾了。瞧着那头似醒似睡之间,脸上额际全是汗水。脸颊旁边的发被汗水打湿了,细碎地垂下来,越发显得他脸白似玉。
伸手将人深深地抱在怀里,轻轻喊了一声“阿久”,却未听得那头应声,心里知道他约莫是累的狠了已经睡去,又搂了好一会儿,推算着时间已经耽误不得,这才起了身,寻了块白棉布,细细地替闻人久擦了汗,又换了身亵衣,随即将自己的衣裳穿上了,站在chuáng榻前又俯身在那人唇上吻了吻,然后这才赶紧趁着夜色离开了。
回了侯府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隐隐有些亮的意思了,入了屋子还未多一会儿,便听到外面知夏在敲门唤他。
“世子,您可醒了?”
洛骁便只着了亵衣去开门,外头知夏端了梳洗的用具便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到桌子上,转头看了看洛骁,拿了衣服替他穿上了,一边弯着腰替他系着腰间的腰带,一边笑着便问道:“世子爷这是晚上做了什么好梦了?今日气色竟这般好。”
洛骁垂了垂眸理着自己的衣袖,唇角却微微扬起了一丝笑,半晌,瞧着知道,笑着道:“我倒不希望那是场梦。”
知夏没明白洛骁的意思,将洗漱的东西拿过来,站在一旁笑道:“哟,能让世子爷这么说的还是头一遭。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洛骁只是笑,却也不说话了,只是快速洗漱了一番,然后出门便跟随平津侯去了军营。
而与此同时,东宫。
闻人久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掀开被子起了身,却只觉身子一阵难熬的酸涩胀痛。微微皱了皱眉问道走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了,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来人”,便听外头一阵脚步声,却是墨兰走了进来。
“殿下醒了?”
闻人久淡淡地点了点头,看着她问道:“什么时辰了?”
墨兰便道:“已经是辰时三刻了。”
闻人久闻言眸色一沉。虽然今日是休沐,但是往常休沐他也未曾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墨兰瞧闻人久面色不是很好看,也有些不知所措。
从昨天夜里开始,自家殿下好似就有些奇怪。先是晚膳比平日里少用的小半碗,紧接着便是吩咐青澜殿里靠近寝室的的奴才仆从们都全数退了下去,再来便是今早,向来卯时便会准时起chuáng的殿下,今日居然晚了整整一个时辰。
心中忍不住嘀咕,再看一看闻人久的脸色,好一会儿才犹豫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是否要奴婢去太医院给殿下请一位御医过来瞧瞧?”
闻人久闻言掀了眼皮却是冷冷地瞧了她一眼。
墨兰被这一眼瞧得打了个激灵,赶忙住了嘴,但心底却知道这是自家殿下不高兴了的意思。可是虽然是住了嘴,但站在原地左思右想,却也没能想通到底是自己说了哪句话犯了闻人久的忌讳。
“不用请太医了,孤身体没甚么不舒服的。”闻人久清清冷冷地道,“去打桶水过来,孤要沐浴。”
墨兰听了闻人久的话,忙点头应了一声,随即才赶紧退了下去。
闻人久眼看着墨兰出了屋子,一直紧绷着的神qíng才微微放松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亵衣。
亵衣是gān净的,想想大约也能知道是今早临走前洛骁替他换上的。但是亵衣之下,他的身体隐隐约约还是残留着几分夜里的热度。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体温竟然可以灼热到那种程度。所有被洛骁触碰着的地方,都烫的可怕,恍然像是发了热一般,竟隐隐的产生了几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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