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夜不禁仔细打量小狐狸,发现它脖子上系着一个jīng致的香盒。他正要伸手把那香盒解下来,不料一道yīn影忽然挡在了跟前,抬头一看正是晋侯那个糟老头儿。
“小公子来了呀,热水已经备好了。”晋老头亲切地招呼道,目光落在辰夜身上,像火一样灼热。
辰夜心中作呕,但脸上仍然迎合的笑道:“那晋侯大人,是不是先该带我去看看宝贝呢?”
“其实宝贝已经给你看过啦,”晋老头上来扶辰夜的肩膀,“咱们该去做有趣的事了。”
“什么?给我看过?什么时候?在哪儿?”辰夜一脸大写的懵bī,察觉到晋老头的手落在肩上,他立刻炸毛了,不要动手动脚啊喂!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晋老头故作神秘道,说着便把辰夜往房间里推。
眼看就要到房门口,辰夜僵着腿不肯走,急中生智,便回头冲晋侯妖魅一笑道:“你们父子俩真的好像呢,昨夜晋斯也是这样推着我要我去洗澡,他也说我身上香呢!”
“那后来呢?”晋老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语气里似乎带着股火药味儿。
“后来啊……这种事qíng叫我怎么说得出口,您就别问啦!”辰夜斜过眼珠,脸颊上浮出一抹羞红。晋老头的脸瞬间变得像铁一样沉,眼底闪过诡异莫测的寒光。
辰夜觉得自己太能演了,太他喵的不要脸了!此时晋老头的内心戏一定是这样的:行啊,这兔崽子竟然让我穿破鞋,明摆着是跟老子作对!现在他完美地甩锅给晋斯了,就等着看他们父子俩窝里斗,然后趁机偷走金香玉,简直不要太完美!
见晋老头半天不说话,辰夜又故作惊讶道:“呀呀呀,刚刚不小心踩到狐狸屎了!看来我得赶紧进屋洗洗了!”说着便抬起前腿往房间里去。
晋老头见状忙拉住辰夜道:“老夫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不如小公子今晚先回去吧,来日有空再叙如何?”
“那好吧。”辰夜表面上一副失望的样子,心底却是沾沾自喜的离开了。
隔日辰夜便开始装病了,躺在chuáng上各种不起来,为的就是赖在晋侯府。这天晋斯亲自过来看望辰夜,别说他装得还挺像,那苍白憔悴的俊脸,呼吸困难的模样,看了真叫一个心碎。
“叶茶,我找大夫来给你看病了。”晋斯将辰夜扶坐起来,然而前后换了几个大夫,怎么都查不出病灶。出于担心,晋斯甚至亲自照顾辰夜,他会细心的给他擦汗,还亲手给他喂药。
“我不想吃药……”辰夜眼巴巴地望着晋斯,这古代的煎药真心苦得要死,他连装模作样喝两口都做不到。
“不吃药病是不会好的,乖——喝了它。”晋斯举着药匙劝道。他有着明亮的蜜色瞳仁,珊瑚色的唇角微微上翘,唇下还有一颗小小的褐色浅痣,给人一种柔qíng似水的感觉。
此刻辰夜不得不承认,看到晋斯这张脸他的心都快化了,实在难以相信晋斯是寇文所说的那种人。意识到自己的失神,辰夜慌忙翻身躺了过去:“都说了不想吃,我困了想睡觉。”
“那你好好休息吧。”晋斯无奈地叹了一声,便起身轻轻离开了。
不久后,辰夜依稀听到门外传来寇文的声音,待他仔细分辨,才听清寇文在说:“他根本就是装的,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我看他根本就是想赖在晋侯府,想在你家族谱上写下他的名字!”
“你不要这么大声,会吵到他休息的,有什么事我们到别处说去。”
“我还偏要在这儿说!你这么宠着那小子,不就是看他长得俏吗!老实jiāo代,你是不是想把他骗上chuáng?”
“你别闹了。”晋斯说了这句之后,门外便再也没动静了……
估计寇文是被晋斯拉走了,辰夜不禁自嘲道:“长得好看演技赞,怪我咯?”
接下来,辰夜继续躺在chuáng上装病,他白日里什么都不肯吃,晚上再跑去厨房偷吃偷喝。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他才发觉晋老头竟然没来看望自己,按理晋老头作为一家之主,出于礼节也应该过来看看啊。
于是第二天,晋斯过来探病的时候,辰夜便好奇道:“这几日,怎么没看见晋侯大人?”
“父亲大人他下海经商去了,要得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呢。”
“真的?”辰夜脸上容光一现,但又马上掩住嘴唇咳嗽了两声,这下他心里可激动了,打算今晚就潜入晋老头的房间里搜一搜。
“骗你做什么?”晋斯说着便把药碗端了过来,“来,张嘴吃药,再不吃我可就生气了。”
辰夜这才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不得不说,晋斯对他可谓呵护备至,他差点儿就沦陷在了温柔乡里。但他时刻不忘提醒自己,他们不过是在互相利用,逢场作戏而已。
是夜子时,辰夜悄悄离开了房间,怀着忐忑的心qíng奔向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主角他就是个戏jīng,从头到脚全是戏,大家要是雷这个现在撤还来得及哈~~
第13章 相思过头了
晋侯府不像竹王府那样戒备森严,整座府邸就只有一队护卫在巡逻。而晋老头目前不在住处,仅有两名护卫在门外把守。
“咻!”辰夜丢出一块石头声东击西,便顺利潜入了晋老头的别院内。出乎意料的是,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奇香,香得让人有点儿头晕目眩。
辰夜顺着房间仔仔细细地搜,倒是翻出了不少宝玉,可每一块都泛着淡淡香气,再加上四周黑灯瞎火的,他无法辨别到底哪块才是金香玉。
这时他忽然想起来,摸了金香玉之后手上会有余香,于是便把玉石挨个摸了个遍。但事实证明,这些玉好像都不是真正的金香玉,无奈只得继续搜寻。
就在他摸索到最里边的小房时,惊悚地发现里面竟然有灯光!不会吧,难道晋老头还在府内?出于好奇,辰夜随手把玉装在怀中,探过去悄悄把门纱戳了个小dòng。
只见烛光里正坐着一个青袍男子,而他手里竟握着一根白骨,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匕首,正在骨头上刻着什么,发出一阵细细的嗞响声。
辰夜看得毛骨悚然,此刻的晋斯没有一丝表qíng,眼底尽是冷锐凌厉的光芒,简直跟平日里判若两人。更惊悚的是,他手里的好像是人骨啊喂!
“天呐,这家伙不会有恋骨癖吧!”辰夜不由得退后两步,不料两块玉忽然从他身上掉了下来,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晋斯立即冲过来把门打开了,他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掉在地上这两块玉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难道是小红娘?”晋斯自言自语,但想到父亲已经把它带出去了,他便狐疑地向外边的大房间追了过去。
没过片刻,房门咯吱一声动了起来,辰夜正贴在门后的墙壁上,抬手捏了捏被砸疼的鼻尖。一般人遇到这种qíng况都会跑,但他一想自己肯定跑不过晋斯,便机智的躲在了房门后。
临走前,辰夜还特意回头望了一眼,隐约看见那根白骨上刻着两个古体字,感觉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但到底会是谁的名字呢?
回房后辰夜辗转难眠,总觉得晋侯府有猫腻,还有那古怪的晋家父子,似乎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越想越在意,最后竟然失眠了……
第二日辰夜照常装病,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而晋斯依然抽空过来看望他,与平时一样的温柔体贴。
就在晋斯准备喂药的时候,辰夜随口问道:“晋侯他什么时候回来,明明说要给我看宝贝的,可他还没兑现承诺就走了。”
“大概还要十天吧,等商船返航的时候我带你去找他。据我所知,那块金香玉他总是随身携带的,因为闻不到玉的香味他会失眠呢。”
辰夜烦躁地叹了一声,看来还得在晋侯府赖个十天半月了。等晋斯走后,辰夜便悄悄找到府上的一个老奴,把昨晚看到的那两个字写了下来,然后问老奴这两个字怎么念。
老奴看到那两个字后脸色明显变了,犹豫了片刻才道:“这两个字念晋可,是二少爷的名字。”
“晋斯他还有个弟弟?”
老奴点了点头,似有些哀怨道:“是的,不过二少爷在两年前……或许是三年前就去世了。”
“能说明白点吗?”
“我来晋侯府七个年头了,这件事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说起来,是在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二少爷突然失踪了。当时大少爷非常着急,疲于奔命地找了好几个月,无奈没有任何消息。直到半年后,他们在府上一个尘封的杂物间里,才发现了已经化为白骨的二少爷。”
“那晋可到底是怎么死的呢?”辰夜说着忽然意识到,昨晚晋斯握在手里的人骨,该不会就是晋可的吧?
老奴摇头叹道:“没人知道二少爷究竟是怎么死的,大少爷当年还请人查探过,折腾了很久似乎没什么结果,后来老侯爷便不让他查了。因为二少爷的死,大少爷足足消沉了半年才恢复过来。”
“他们兄弟俩感qíng很好吗?”辰夜想起晋斯在白骨上刻弟弟的名字,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一个词,叫相思刻骨。
“兄弟俩祖籍都是东瀛,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都是从小被老侯爷收养的,十几岁时跟着老侯爷一起来夜郎国做生意。但来了夜郎之后,二少爷似乎水土不服,一直都在生病。而大少爷又非常疼爱弟弟,平时都不愿意让他下地走路,明明都是两个大男孩儿了,却总是抱着弟弟到处走,为此还被不少人取笑过。”
“想必看到弟弟的遗骨时,晋斯觉得天都塌了吧?”辰夜的鼻子忽然有点酸,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姐。也不知道老姐是生是死,他忽然惧怕得知任何消息,怕自己像当年的晋斯一样,等来的是天人永隔的刻骨相思。
老奴说着眼眶也红了,抬起头来望着辰夜道:“我还记得,二少爷长得非常俊美,跟公子你有些像呢,去世的时候也正是公子这个年纪。”
听了老奴的话后,辰夜久久不能平静,便给暗中给少仪君写了封信,拜托神通广大的师父去查一下,晋侯府当年的命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接下来的日子,辰夜继续躺着装病,这一装就是十多天,再装下去他真的要病了。这一天他在房中等了许久,晋斯却迟迟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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