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_老烟圈照吹【完结+番外】(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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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再敢上前一步,仔细爷手里这把大刀!都给我等着,谁要敢哄抢,衙门不但收回粥棚连杂粮都不分给你们这帮东西!”衙差粗着嗓子一吼,倒也真镇住些百姓,见前面安分下来,后面的人也只得规规矩矩排队领粥。

  陈青将人拉到一旁,端了碗稀粥斥道“让你披个衙门的褂子非不听,下次被当成流民打死咋办?”

  “先容我吃饱了再说……”梁子俊西里呼噜喝下两碗粥才一抹嘴笑道“爷还真是打下生起,头一次做这苦差”

  “活该!你不犯事,能让人抓来当壮丁吗?”陈青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又问道“王爷真信了?”

  梁子俊苦笑着摇头“信了就不会抓着我和廖凡志不放了……哎?那家伙还没回来?”

  “快了吧”陈青望望天色,对同样粗布衣裙的苏英摆手“过来歇会!不差你一个人手”

  苏英擦擦手,满目忧色的跺步走来“咱们帮着做事真能让王爷饶了夫君?我咋不信天上能掉这般好事?且不说他是王爷,就算是寻常官员也断没理由违背立律来帮罪子吧?”

  “嫂嫂莫急,只要廖兄办事得力,爷自可保他周全”梁子俊眯着眼睛打盹,说话留一半的随意安抚苏英。

  “怎么说?”陈青拧着人耳朵bī问。

  “哎~~疼!他不总觉得怀才不遇,受商贾出身不能一展抱负吗?爷这可是给他求了个将功折过的机会,跟着王爷总比坐牢、杀头qiáng吧?”梁子俊伸手在脖子上一抹。

  “那龙潭虎xué焉能去得?只怕夫君处处掣肘再死于非命,那还不如坐牢呢……”苏英听完大急,自是不肯让夫君涉险。

  王爷明知夫君有罪还借故赦免,保不齐是想让夫君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或是去做些极为危险的差事。主家收复心腹惯用的伎俩,无非是施恩图报或是恩威并施,寄予手下甘愿舍弃xing命也要忠诚的完成任务。

  廖凡志恰巧回来,按住媳妇肩头悄声说道“他若有心,爷犯得可就是杀头的罪名了……况且,你怎知爷就不能在那龙潭虎xué里来去自如?”

  苏英依靠在那宽阔胸膛上喟叹一声“就没别的法子了?”

  “五年而已,权当是出门游历,你该为爷能得偿所愿高兴才对”廖凡志压低嗓音宽慰道。

  “苏英如何能安心?不若夫君带妻同行如何?家父朝中尚有些人脉,看在我的份上,他还不至于撒手不管”苏英愁容満絮的央到。

  ……

  陈青二人默默转身,将空间留给小两口密语。

  “你呢?”陈青低头沉声问道。

  “嗯?爷怎么了?”梁子俊装傻。

  “少来这套,我才不信你没把自己也卖了顶账”陈青一把拽住梁子俊胳膊,不让他躲闪。

  “嘿嘿……还真是啥都瞒不过你呢,放心吧,爷不是有证据自证清白吗?他不敢qiángbī于我的”梁子俊讪笑一声,又自得的挑眉笑道“知道你家爷们有多本事了吧?连王爷都青睐有加,非要拉爷入仕呢……”

  “滚蛋!要入仕也该堂堂正正的考进去,被挟持入仕算哪门子光彩事?就怕他居心叵测,想你二人将功折罪才对!”陈青气他想的太美,这时候还不急不慌的开玩笑。

  “所以我才引荐廖兄给他啊!爷这身份哪做得了避人耳目的差事?就算入仕也该先得个前三甲光耀门楣才行”梁子俊似笑非笑的逗弄媳妇。

  “少贫嘴,能不去还是别去,咱家最近不得消停,若你入仕还不搅的全家都跟着担惊受怕啊?再说京里那支……”陈青说到一半转目四望,压低嗓音训道“得亏去信拦的及时,不然跟王爷撞上,还不得一撸到底啊!”

  梁子俊急忙表态,再不敢胡乱惹事,如若可能,定会推了王爷的招揽安于做一届平民。

  忙过派发赈灾粮,又赶上灯节将至,县镇居民有感王爷大恩,纷纷制作宫灯赠与景王,以谢其除bào安良、救济众生,宫灯字面也均以歌功颂德为题。

  夏景玉闲来无事,也有意在灯节上出道谜面与民同乐,梁子俊通qíng达意的找来惯用工匠,为王爷打造时新又气派的灯笼。

  接连相处几日,两个家伙时常凑在一起饮酒对诗,天南地北的胡侃起来。夏景玉是当真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而梁子俊则胜于长袖善舞,惯于投其所好。

  每每刘魏之作陪不到一个时辰,便自发起身告退。这俩人,一个láng一个狈,凑在一起刚好搭成一对!很多说辞梁子俊一点就透,不待深谈二人就一致跳转到更深层的话题上,而刘魏之却仍慢半拍的思考这怎的前言不搭后语?

  闲暇功夫谈起灯节趣事,也引得梁子俊忆起河灯旁那场天雷地火,神色刹那间如同偷了腥的老猫一般jian猾诡异。直看的刘魏之大骂其不正经才一抹脸,正色解释“我有这般不着调吗?不过是忆起荆妻罢了,何至于让刘大人嫌弃至此?”

  “你对陈青做了什么能笑的这般猥琐?”刘魏之古怪的狠盯梁子俊一眼,再思及陈青看似正派,实在闷骚的德行,一抹脸,微红着耳根起身骂道“不予正道!”

  “嘿……”梁子俊遥指愤然离席的酒友对景王无奈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这会儿怎就突然开窍啦?”

  “哈哈哈……”夏景玉硬忍到人走远了才喷笑出声,拍着梁子俊肩膀嗤道“假正经!哈哈……这就是假正经啊……”

  梁子俊挑挑眉毛,拄着下巴嘀咕“夫妻何时行周礼都名正言顺,有什么好羞于启齿的?”

  “就不怕被人当成断袖诸多病垢?”夏景玉把玩着手中酒杯,不无好奇的瞄一眼梁子俊。

  这夫妻二人却也奇特,一个眉清目秀,一个俊朗风流,面相在儿郎中都当数翘楚。尤其那小哥,也不带个飘带,若无人提点,世人眼中都得当成是值得托付终生的真汉子。

  夏景玉自认阅人无数,却也鲜少见过像陈青这般特例的小哥。为人不但处事沉稳,还颇有担当,能在他面前过三招的人着实不多,尤其他还是以一介妇人的身份见官。

  陈青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从未逾越身份说过不当言辞,却也不似妇人那般诸多卑微,这等爷们xing子的哥儿甘于嫁人,想来必有一番奇遇或是当真稀罕这梁子俊吧?

  想到这,夏景玉不由深深观察起梁子俊来,他之所以起了招揽之心,不顾戴罪之身也想归为麾下的主因,还是看中他的冷静自持。小小年纪便心思剔透,手段狠辣,这等jian猾之辈若善加利用不难为一个得力帮手,若放其自流,则极有可能成为乡绅恶霸为祸一方。

  梁子俊xing如狡兔,谨小慎微,出手又如当朝佞臣一般狡诈果断善于推灾挡祸。若非此子尚且保留一番赤子之心,肯为朋友两肋cha刀,就算说破了天去,也难堪大用。

  “不可思议……”夏景玉暗自琢磨完摇头轻笑。

  “怎讲?”景王突然这般感叹,着实让惯于揣测人心的梁子俊疑惑,不由开口问道。

  “如你这般xingqíng,当极力抽身才对,怎却想不通要替友人遮掩?若怕连罪,有的是方法封口,何须以身犯险,同进同退?”夏景玉当真猜不透何以梁子俊这般心xing之人,何以做到不畏权势,敢于涉险?

  “呵呵……仗义而已!”梁子俊自得的勾起唇角。多的是人误解他,懒得解释便自嘲的笑道“有些事何须言明?只要真心相待之人懂你足以!”

  “哦?”夏景玉皱眉沉思片刻,不无羡慕的举杯敬道“知己难觅,本王就不曾有幸得一蓝颜,是以才这般看不透吧”

  “非也,伯乐想遇千里马也需主动靠近方得,不然良驹亦同驴子一般羞于展示才华”梁子俊喝尽杯中酒,浅笑吟吟的望向衙门办公之地,不言之意溢于言表。

  “嗯,酒中寻知己……可惜本王比之晚来一步”夏景玉莞尔一笑,越发中意这个初窥jian猾,实则忠义的梁子俊。

  二人推心置腹的一番jiāo谈,确实让景王对梁子俊大为改观,之前几番设想都是yù加利用搅乱朝中势力,酒过三巡后反倒惺惺相惜起来,不忍这般才华之人受限于朝中尔虞我诈的乱流之中。

  可让他就此放其归隐山林,又大为惋惜,即如此,不若将之安cha于魏之身侧,也好为那个木头出谋划策遮灾挡祸。

  想起木头刘魏之,夏景玉当真是煞费苦心,用赤子之心来形容刘魏之的坦dàng确不为过,可这般耿直刚烈之人,若无人从旁提点,实难想象入朝后会经历怎样一番脱变。

  想来那御史大夫也是之徒甚深,才不忍其以身犯险吧?若让那木头自行探路,非撞得头破血流不可。

  朝堂不比翰林院安逸,一旦涉足,绝难做到明哲保身,有梁子俊在侧,则可助其规避风险,尽快成长为栋梁之才。

  久逢知己千杯少,刘魏之处理完公务回来一看,好家伙!一地酒坛杯盘láng藉,这两人还划上行酒令了,气急的嚷道“贪杯误事!要真闲得慌,不若代为监管县衙事务,也好放我回州府行知州之职!”

  梁子俊醉醺醺的应道“好啊……县官……嗝~我还未曾当过,确有兴趣代为其劳!”

  “嘿嘿……魏之,来来来,与本王好好痛饮三杯,繁琐之事就让他代为去办即可,你我也有几日不曾好好叙话……”夏景玉微眯起眼睛拍手称赞,摆手打发走梁子俊,拉着人就往身边一靠,醉醺醺的喷着酒话。

  “下官领命!”梁子俊毫不谦让的拱手告辞,出了门被风一chuī,才暗打一嘴巴嘟囔“喝多了吧你!”

  刘魏之等人走远了,才沉下脸斥道“王爷自重!再怎么说你也是堂堂景王,怎可随意应承官家之事?”

  “……唔~说笑而已,当不得真!魏之,本王头疼”夏景玉闭目靠在刘魏之肩上,含糊其辞的蹭蹭脑袋。

  刘魏之挪挪肩膀,见赖在他身上的人仍旧如同没长骨头一般随之滑倒,立即扶住人肩膀,僵挺着身子唤人“给王爷送碗醒酒汤来”

  醒酒汤端来,喝醉的景王怎么都不肯喝,气的刘魏之掰开他嘴qiáng行往里倒灌。待夏景玉被呛醒,才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搁,没好气的说道“醒了就自己喝!”

  夏景玉揉着涨疼的额角,无赖斥到“我是王爷~让你服侍一回就这么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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