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_老烟圈照吹【完结+番外】(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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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那小子不像个囊货,梦梦跟着他不会受委屈的”梁子壮拍拍媳妇后背,揽着人回屋。

  “希望如此吧……”刘红梅吸吸鼻子,暗自祈祷梦梦此次回去不会再受婆家刁难。

  梁梦一走,全家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梁多多的婚事上,梁子俊也私下找人打听着 ,看临近人家中可有尚未婚配的好儿郎。

  如今梁多多拖到了适婚年纪,好人家的早就订了婚,这会想找个人品相貌俱佳的着实不易,连带邵凤至都暗怪自己误了闺女的终生大事。

  陈青这日查看过布坊生意,又转去老宅看望妹子妹婿。

  小两口头一年离家在县城过年,说不惦记老家纯属违心之言。眼瞅着即将chūn耕,家里也有好些农活要gān,不光该打磨农具,就是囤肥养地也得预先准备起来。

  万卓平前几日刚回了趟万柳屯,没呆两天又坐不住。见陈青到来,当先说了返家事宜,陈青也没拦着,只说到了开chūn让他再来一趟,也好拎点种子回家播种。

  万卓平憨笑着应了“家里尚留有chūn耕的种子,若是不够定会来哥夫这讨”

  陈碧娇笑着拧他一记“这会儿倒是不见外了”

  “嘿嘿……”万卓平只顾着憨笑,挠着脑袋应声“再不会了”

  陈青见他俩感qíng甚好,便也没多做挽留,给他们捎带些吃食便赶车亲自送了一程。

  待得回到县城,刚踏入布坊,就见柳伯率先扔了算盘将人拖进里间商量“可回来了,我刚听到坊间流传就急的不行,若非知道你要回来,非得告假去你府上寻你不可!”

  “怎了?柳伯你慢慢说……”陈青稳住心神安抚急的自乱阵脚的柳衡山。着实是最近烦心事太多,再坏的消息也不能惊吓到他。

  听柳伯道来,陈青也不免暗皱眉头,怎好端端的竟然走漏了风声?而且还传的有眉有眼的?

  若非一早得了保证,肯定这事不是严墨传出去的,陈青非得让梁子俊杀去严家已还清白不可。

  坏人清誉这么缺德的损事,除了自家跟严墨父子俩以外还能有谁知道?

  坊间传言,梁三爷的侄女与临县严记当铺的小少爷私定终身,不但于灯节夜里私下会面,还背着长辈上门提亲,结果自是求娶不成,反被梁家赶出大门……

  之后又有人证言,说是见过两个娃子于茶水铺前纠缠不清,那严记小少爷还口口声声说是必要与梁三爷的侄女完婚。

  也不知是不是珠胎暗结,才致使那小少爷敢于光天化日之下对个良家女子动手动脚,若非刘承的外甥上前制止,说不得那小少爷就敢将人掳走完婚。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但凡哪个良家女子与人私奔,甭管错在哪方,受人病垢的多为女子。要不然世间也不会对女子诸多约束,不但那名女子要被人唾弃rǔ骂,连同女子的家人也要被扣上一个管教无方的骂名。

  是以,凡是出了不守妇道的人家,其门庭犹如粪坑一般,人人避而远之,即便避不过也要吐口口水以示不屑。

  陈青知晓事qíng的严重xing,待得探问清楚便匆匆返家,这事出得蹊跷,还需同家人一起商量方可。

  严墨即便怀恨在心,也犯不上连同自家一起泼脏水,可若不是严墨所为,又有何人盯上了梁家?

  第171章 好事多磨

  又是一季chūn耕时,按说往年不到寒食节便有佃户上门借粮借种,今年因着抢粮一案,倒是鲜有佃户上门。

  梁家早早放出话去,说是地租恢复六成,亦会收回佃给抢匪家的田地。有无力佃租者,则需上缴田地,偿还租子。

  碍于赶上灾年,甭说偿还佃租,就是冬日里借的粮食都还不上,是以这续租、退租一事便能拖就拖,既不说续租亦不上门商谈退租一事。

  梁家忙着处理家丑,根本顾不上挨村统计,只能由着这帮佃户拖延,只待空出手来再行收缴。

  家里接连祸事不断,晓是经过大风大làng的梁柏达都有些心力jiāo瘁,更何况一gān不晓事的婆媳了。

  事隔两日,梁子俊就火速将事态压了下来,奈何人言可畏,流言即便明面上得以抑制,私下里仍将梁多多批判的极为不耻。

  严墨亦出面澄清谣言,勒令稚子闭门反省,并于人前将当日之事道与街坊邻居。

  梁子俊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只再三言明求娶一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且不说他二人年纪不符,单论家门背景,也断没有拒严家提亲于不顾,反将其轰出家门的道理。

  严墨也算言而有信,极力遮掩之余,还同梁家站在同一立场指责无端造谣者,誓要还梁小姐一个清白。

  事已至此,无论严、梁二家如何表态,女儿家的名声即便不糟也无人再敢上门提亲,邵凤至在家气的砸了好些物件,直骂的那损贼生儿子都不长屁眼。

  可无乱如何撒泼打砸,家里人也晓得泼到头上的污水是休想洗gān净了,哀怨之余,只得为多多另做打算。

  实在不行,就只能养着这个闺女再招个上门婿了。

  被污了名声的闺女,嫁出去也要忍受蜚短流长,婆家即便晓事估计也难善待儿媳。终归是亲生的娃,损些颜面也不好过闺女受人指责。

  严墨打一开始便猜到准是自家惹出的乱子,这般仗义而为也不过是在替儿子遮羞。

  虽知此事是稚子无意间泄露出去,可若让他再去梁家负荆请罪,他还拉不下那张老脸,不得已只能将儿子反锁家中,不准他对外人言明。

  严谨枫心下除了自责外更加痛恨坏人清白的邵志坤。

  当日被他拉走时,只顾着打消他对多多的觊觎,却未曾思及一旦事qíng泄密会对女子的声誉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稚子心xing,难免顾虑不周,之所以对邵志坤坦诚提亲一事,也是念其为人坦dàng,不想自己竟是遇人不淑,错估了他的人品,不但多多的名声毁于一旦,自己与她也再无未来可言。

  “你就消了那般心思,安心给我在家念书!事已至此,悔之晚矣!”严墨重重搁下食盘,教训儿子。

  “此事皆因儿子口无遮拦才致使梁小姐声名败坏,我岂可坐视不理?阿爹且放我出门,好与那邵志坤当面对质,也好还梁小姐一个清白!”严谨枫扑到严墨跟前,跪下祈求。

  严墨摇头叹息,苦口婆心的规劝半晌,方才咬牙厉喝“甭管那梁小姐得了什么下场,都休想我同意你娶一个败了名声的女子过门!”

  “阿爹!”严谨枫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阿爹“阿爹总是教导儿子做人要有担当,为何此番却要遮掩事实,不许儿子将真相道明?即便儿子不娶她,也该为其清白着想,莫要因为儿子的过错,误了清白女子的一生啊……”

  “即知误人一生,就该在家闭门思过,以后当知人心险恶,不可轻信于人!那邵志坤既然钟qíng于梁小姐,定会挽回她的声誉,你即知与她无缘就该早点熄了心思,也免得将严家拖入衰败之地!”严墨暗恼的说完,便退出门去,反手落锁,徒留稚子一人跪在地上怔愣发呆。

  严墨本也是xingqíng中人,按说这般被人算计早该怒起反击,奈何老店关闭对严家的打击不可谓不重,此次又被牵扯其中,虽以澄清,但声誉难免要受影响,本就勉力维持的店铺,此番更是每况日下,说不得严家至此就将家道中落也未可知。

  此举也是迫于无奈方才抽身避祸,一是为了保全严家岌岌可危的名声,二是避免生意上再受打击。

  那刘承打的什么算盘,他是再清楚不过,奈何形势bī人,由不得他不暂避锋芒,忍让一时。

  事qíng闹得满城皆知,即便邵志坤在家闭门念书,也是满耳尽灌流言碎语。

  如此荒诞之事岂能充耳不闻?更何况事关心仪女子,当即按耐不住找上舅舅,不待问清缘由便急急商讨对策。

  “志坤可是嫌弃那女子被人污了声誉?”刘承不待外甥指责,便满脸为难的问道。

  “这事根本就是以讹传讹,子虚乌有之事,舅舅怎可轻信?那严少爷为人正派,自是做不来毁人清誉的事,况且当日我也在场,只需对外人道明,自可还梁姑娘一个清白!”邵志坤不疑有他,只当外间传言真与舅舅无关。

  “既如此,志坤只需再行上门提亲,自可将流言击溃。想来以邵家之势,足以挽回梁姑娘的声誉,有你我二人做保,岂容那些污秽小人肆意谣传?”刘承正气凛然的斥责一番,又备了重礼与外甥出门。

  得知舅舅此举皆为自己,邵志坤不疑有他,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严家怎么说也是临水县有头有脸的人家,竟为了阻止小儿婚事,做出这种令人不耻之事。肆意污损姑娘家的声誉,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此事一了,志坤定要寻上严府讨要一个说法!”邵志坤气愤难平的快步钻入马车,催促车夫直奔梁家村。

  “不可鲁莽,那严墨与我本就不合,你若上门,他们非但不会承认,还会借机倒打一耙。若如此,不但解不了梁姑娘之危,怕是志坤也要被累及清誉”刘承言之凿凿的劝说外甥。

  “那就放任他们这般作恶?真真是气煞我也!”邵志坤紧握拳头,狠狠锤了车壁一记。

  “严墨此举正可谓釜底抽薪,彻底绝了小公子的心思。只要你能成功求亲,他自然不会再行发难,志坤何须跟些小人为难?再者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梁姑娘本就是完璧之身,无论他们如何诬陷,只待过了门,事态自然就会平息。过个两年,谁还敢嚼邵家的舌根?有梁三爷在,再有人肆意谈及此事,自是不需你个小辈出头!”刘承安抚完外甥,惬意的依靠在马车里打盹。

  邵志坤观之也略放下心结,满心期待着梁家能为此感怀在心,并答应这门婚事。

  有舅舅作陪,又是赶着替梁家解祸,邵志坤满怀信心的再次跨入梁家大宅。

  舅甥俩大张旗鼓的来梁家提亲,自是引来一gān村人围观,如此也是侧面应证了梁多多的清白。

  梁家热qíng招待了舅甥俩,又给媒人塞了好些甜头,言谈间不乏感谢邵志坤能不顾流言上门提亲之举,甭管亲事成与不成,只要有好人家的儿郎上门说亲,那多多的清白不证自明。

  梁柏达避重就轻的拉了会儿家长,又吩咐女眷置办桌酒席宴请来客。席间刘承几次三番将话题引到小辈的婚事上,都被这位大家长以容考虑推脱掉。

  酒过三巡,舅甥俩也不好再留在梁宅,刘承暗自瞪一眼有些急躁的外甥对梁柏达笑说“虽是不合规矩带了小辈登门,但想来梁伯也当知我这外甥的一番心意,在下就不多留了,若是有了答复,只管拖媒人知会一声,邵家必会备足聘礼,定不叫梁姑娘失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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