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碧撅嘴嘟囔“再惯也不过半年,等你们走了……”
陈青揽过妹子肩膀,笑着打趣“舍不得?那gān脆别嫁了,跟哥哥一道回家”
陈碧娇羞的钻出臂弯,做了个鬼脸就跑出去找娃。
历经三年蹉跎,终于促成好事。
若非博林迟迟不肯表态,真想早点把她嫁出去,这俩人一个故作不知,一个羞怯难言,拖到年初,才被bī上门提亲。
也不知梁子俊使的什么辄,才令那死鸭子松嘴,婚期就定在夏末,赶在走前也好了却这桩心事。
梁子俊放衙归家,见媳妇仍在查账,凑过来亲亲“别看了,比我这老爷都忙……”
陈青被亲的晕乎乎,丢了账簿揽上脖颈哼哼“嗯~”
“呵……回房”梁子俊大手一抬,托起双腿就打算把人拐上chuáng。
陈青挣扎下地,斥道“快吃饭了”
“不忙着吃,爷想的紧”猴急捏上后腰,把人揉到腿软脚软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房门扑倒在chuáng。
chuáng帐放下那刻,一室旖旎。
梁三爷直等媳妇软烂成泥,才抽出手指深耕浅翻,上好的肥田蓄满chūn水,若勤于播种,会否又结出果实?
这人真是要多久都不腻……咬牙cha入泥泞,忽略至极愉悦和妙不可言的挽留,浅抽慢顶,一等人适应,摇身一变,如同上马将军,大刀阔斧的厮杀起来。
讨伐的快感接踵而至,将军骑马杀进杀出,直到俘虏缴械投降,仍不肯作罢的bī问降词“求爷……阿青”
“哼~呜……子俊……嗯嗯~”陈青眼尾飚出泪花,语含chūn意的急切呼唤。
“唤我为夫……”梁子俊狂摆劲腰,直顶的媳妇人立而起,才环抱腰身用力摇晃。
陈青跪坐在腿上,最怕他摁着自己晃dàng。屈服于yín威之下,抓着人头发无声呐喊“呃~~”
泪水顺着脖颈低落,yín贼邪笑着抹去胸前斑驳,咬上俘虏脖颈“不降?呵呵……”
危险又低沉的嗓音,勾起心底隐隐叛逆,宣泄过后,不等余韵散尽,又被掀下马来,跪压着鞭挞。
“错了没?”梁子俊舔着嘴角,用力拍打紧实ròu瓣,噼啪声听的人羞耻不已,奋力一夹,就yùbī他停战。
突如其来的紧致,令梁三爷毛孔顺开,一激灵,好悬没顺势下马。略显恼怒的禁锢窄腰,嘶声怒吼“这可是你招的!”
“呀……要死了!停……停!唔唔~”陈青奋力挣扎,软趴趴的无气爬走,手肘一软顺势跌趴,咬住棉被才qiáng忍不降。
直至再也受不住,抖声哭道“错,错了……子俊……夫君~呜呜~”
“嘿嘿……”梁子俊其实也到qiáng弩之末,咬牙扯过手腕,牵人起身,半跪着贴上耳侧“再唤一声”
“夫君~”陈青如鱼渴水,张嘴大口喘气,倚靠在胸膛,顺从的侧头闭眼。
梁三爷擒住唇瓣一顿啃咬,奋力几下jiāo出良种。
二人顺势扑倒,浑身汗湿的叠在一起。
梁子俊翻身躺平,拍着ròu蛋骂道“早晚有天死你身上……呼~”
“活该……累死你个王八犊子”陈青这会儿才有力气骂人,勉力踹他一脚“打水去”
“不去,爷也累的慌”梁子俊耍无赖,拽过被子将人一揽,用力锢在怀里睡觉。
“脏死了……起来!”只剩嘴上功夫,自然拿这混蛋无可奈何,最终二人相拥而眠。朦胧中忽然记起,他俩好像还没吃饭……
一家子围桌而坐,三小眼巴巴问道“小姨,爹爹啥时候出来?”
“我饿了……”小鱼儿眼巴巴的盯着糖醋排骨。
陈碧暗咳一声,挥手吩咐“不等了,咱们先吃”
“切~阿爹哪会那么快?我就说先吃的!”良缘执起筷子,率先夹起一块塞嘴里嘟囔。
“咳咳……”陈碧被呛的连连咳嗽,忙喝汤压惊“死小子,胡咧咧啥呢,吃饭都堵不住嘴!”
良缘纳闷问起“小姨你脸咋红了?我才不是瞎说,小时候他俩回房,都不许我在家吃饭,晚上还要跟二娘一起睡……”
陈碧赶紧捂住臭小子的嘴“行了,小姨知道了,赶紧吃饭!”
良辰半天才动筷子,略微担心的偷望卧房,爹爹不会被打死吧?他可是偷瞧过一次,阿爹打屁股可狠了,爹爹哭的好可怜,疼的直哼哼……
良愉偷问二哥“爹爹又犯错了?”
良辰点点头,别看平时都是爹爹揍人,但爹爹犯错,阿爹也会打他。所以,不管是谁,犯了错都得挨揍“鱼儿乖,吃饱了才抗揍”
良愉嘴巴一撇“鱼儿才不调皮捣蛋呢,挨揍也轮不到鱼儿”
良辰似模似样的夸奖弟弟,首次给大哥夹了一块排骨“大哥多吃点”
良缘嘻嘻一笑,果然不白带他玩,这会儿知道孝敬大哥了。
见他笑的一脸白痴,双胞胎暗叹一声,希望大哥明早能躲过一劫。
第二天早上,良缘就被陈青拎起来胖揍一顿。二小抱在一起哆嗦,暗道,爹爹果然没忘记这茬。
良愉小声提醒“辰辰不用认错?”
良辰jian诈的笑出两颗虎牙“不用,有大哥在,爹爹不会揍我”
当大哥还真倒霉呢,小鱼儿偷偷想着。
良缘被罚在家思过三天,一等解封,忙跑出去联络感qíng。
小娃的世界瞬息万变,才三天不见,众娃就簇拥别人为王。
良缘心里有些郁闷,一气之下,gān脆跑街上转悠。
路过书院时,被门口小厮拦住,小家伙傲娇甩头“哼~明年我也能来”
溜溜达达闲晃半晌,有认出大公子的百姓,见他一个小娃独自上街,嘱咐几句还白送他糕点吃。心里那点不痛快,瞬时被零嘴抚平。
晃到中午,眼见该到吃饭的时辰,摸摸肚皮,觉得还不饿,gān脆再玩一会儿。
午休一到,学子返家进食,良缘觉着有趣,挑长得顺眼家伙的搭话“喂!矮冬瓜,学堂好玩吗?”
矮冬瓜不理人,皱着眉头绕开就走。
良缘伸手拽住,扬着下巴教训“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
矮冬瓜甩开他,之乎者也一顿喷,良缘气急“别以为我听不懂,你骂我!”
“听懂了就让开!好狗不挡道”矮冬瓜伶牙俐齿的教训。
良缘一愣,刚还觉得这娃唇红齿白,模样jīng致,乍一开口,清脆嗓音如同珠落玉盘煞是好听。
“你是小哥儿还是女娃?”良缘脸一红,连忙撒开爪子,阿爹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他是小子,不能非礼女娃和小哥。
“你才是女娃!”矮冬瓜怒了,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伸手就甩了良缘一巴掌。
指甲刮在脸上,把细嫩的脸皮划出三道血痕,良缘一听对方也是小子,立马态度一变,扑上去就打。
一个矮冬瓜还敢吆五喝六!真当这几年的架是白打的不成?
书局掌柜远远见到少爷和大公子打起来,赶紧跑过来拉开,末了又小心翼翼的赔不是“对不起啊,小少爷鲁莽,伤着大公子了”
良缘哼唧一声,指着矮冬瓜告状“我跟他说话,他不理人还打我!”
掌柜好言替少爷赔不是,良缘大人大量的开口“让他认个错算了”
“凭啥?”矮冬瓜不忿“别以为你是大公子就可以欺压百姓,等我告去官府,知州老爷也不会轻饶你!”
“哼~”拿阿爹唬他?良缘傲气开口“是非黑白自有对错,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今你要不道歉,我就跟定你了!”
矮冬瓜同样傲气表示,他没错!
掌柜好笑的看着俩娃闹别扭,他家少爷向来谦逊,很少跟同龄人争执,思及就算闹大,也不至于闹上公堂,gān脆由着他俩嬉闹,说不准还能来个不打不相识。
大公子惯于胡闹,省城百姓深有所知,好在夫人赏罚分明,一旦告去府上,准会让这小子老实几天。
别看良缘得罪了邻居,但在禹州城还颇有人缘,仗着嘴甜又长的讨喜,可是博得不少叔伯疼宠,些许浑闹也只当嬉戏,完全不当回事。
良缘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人回家,主家端来碗碟,也厚脸皮的坐下就吃。
“谁让你上桌了!”矮冬瓜气的小嘴一鼓一鼓的。
“谢谢伯伯”良缘甜甜一笑,扭头吐舌“你阿爹让的!”
中年书生慈爱的摸摸脑袋,转头略显严厉的斥责儿子“轩儿!食不言寝不语”
贺凌轩一脸羞愧的低下头,匆匆扒了几口就下桌。
中年书生沉下脸教训“规矩呢?”
“轩儿吃饱了,请大公子慢用”贺凌轩委屈的红了眼眶。
门外一妇人偷瞧半晌,叉腰跳出来开吼“做啥bī儿子认错?”
中年书生略显无奈的斥责“娇娘!别惯着他”
妇人立马气势一软,柔声细语的贴过来商量“娃娃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再说你瞧轩儿xing格孤傲,也没个玩伴……”
“错就是错……”中年书生摇头叹息。
“我没错,是他先骂我矮冬瓜的……”贺凌轩急切辩白。
良缘立即指着脸上血痕证明,是这家伙先动手的……
妇人左瞧又瞧,乐了,他儿子啥时候有这血xing了?
中年书生连忙制止媳妇,儿子习文不习武,那是岳丈定下来的规矩,可不敢随着xing子胡来。
眼见俩娃又掐在一起,贺娇娘拍手叫好“打的好,不愧是我儿子!”
中年书生摇头感叹,岳丈在天有灵,千万别怪小婿疏于教导……
贺家传到这代只剩一根独苗,大哥年少出镖不幸身故,老爹危卧病榻,为女招婿,言明日后解散镖局,子孙弃武习文。
书生爱慕娇娘美貌,不惜入赘以成佳话。两年后,生下一子,从小悉心培养,寄望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以慰岳丈的在天之灵。
可奈这小子个xing顽固,虽肯循规蹈矩,骨子里却仍藏着贺家人的qiáng势。若非幼时身骨娇弱,娇娘非得把儿子教成武夫不可。
知子莫若父,眼见事不可为,也就不再禁锢小儿天xing,许他随xing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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