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_老烟圈照吹【完结+番外】(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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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八道!她女儿正往产药里掺红花!娘俩准是没安好心要治阳哥于死地!”陈青双眼通红的握紧阳哥手安慰“别怕,有我在定不叫你有事”

  阳哥泪水糊了一脸,闻言艰难的哀求“救救我,阿青……”

  邵凤至同刘红梅一听红花,先惊后怒的忙上前制住yù狡辩的稳婆,恰逢稳婆女儿香糙端着汤药进屋,这前后不过盏茶功夫就将药煎好,只怕是做贼心虚担心夜长梦多才不敢拖延。

  宋氏本就被阳哥难产吓软,此刻更是气急攻心好悬晕死过去,陈青上前一掌打翻药碗,提着两个贼妇丢出院外,对不明就里的梁家爷们说道“这两个贼妇不安好心,子俊已经去县里快马另请稳婆,药渣也得留好,等生完定将她们移jiāo官府!”

  梁子贤接连被消息惊吓,此刻见妻儿尚有一线生机,忙挣脱束缚胡乱恳求道“三弟媳,平阳就拜托你了……”

  陈青沉稳的点点头,请二嫂去取自己配好的药材,又嘱咐她别忘换过药罐再煎。

  母女二人jian计败露,不由苦苦哀求辩解,香糙更是一把抱住梁子贤大腿央求“子贤哥,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信我!我小的时候就喜欢你,若不是各自婚配又怎会落入这般田地?这事我真不知qíng,都是阿娘私自做主,我……”

  稳婆得知事qíng败露一脸惊惧,移jiāo官府定当问罪,原想看在多年为梁家接生的qíng面上逃过一劫,此时再听女儿胡言乱语,立马白着脸骂道“你个贱人!若非你非要嫁进梁家,我又怎会做下断人子嗣的缺德事?这主意一早也是你出的,现在却想将脏水泼到老娘头上!你个下堂妇怎的还不去死?自己丢人,还害的梁家断子绝孙,那女人死后咋就没来找你索命?……你个毒妇!梁家要报复你该找你!要不是你贪心,每次都下红花给产妇喝,梁家又怎会子嗣稀缺?各房就只生的出一个娃?……”

  梁家爷们惊骇不已的瞪着那厮打成团、互相揭短的母子俩,梁子壮更是隐忍不住一人一脚将其踹翻,他听到了什么?红梅产后虚脱竟是因她而起?致使媳妇多年不孕的主谋也是这两个贼妇?

  梁子平白着脸拉住二哥,他心里也是惊怒jiāo加,恨不能亲手掐死她俩,但此时悔恨已晚,身子亏损药石无医,又何苦徒惹媳妇伤心?“二哥……这事别让凤至和红梅知晓”

  梁子壮捏紧拳头,眼眶yù裂的将两个贼妇绑紧又捂上嘴拖出院子,他一个人知晓便罢,若让红梅知道自己无法再孕的消息才更令他忧心。

  梁子贤知晓正妻毙命缘由已然眼前一黑,若非屋内还有阳哥历经生死,此刻早就扑过去索命。

  屋外一切种种,屋内无人知晓,陈青正稳住众人教阳哥深呼吸,撕心裂肺的呼喊更是令人揪心不已。陈青让堂二嫂给熬碗糖水,免得后继无力想生都生不下来。

  邵凤至匆匆取来药包,顾不得看被五花大绑的两个贼妇,忙进屋将药递给陈青。

  陈青先是掰下一块山参塞进阳哥舌下含着,才将催产药jiāo给二嫂熬制。“补药也先炖上,等生完也好早点喝下去”

  邵凤至qiáng自稳住颤抖的手脚,得亏屋里还有个小哥拿主意,不然这一众妇孺瘫的瘫,晕的晕,哪个能稳住局势?

  催产药一熬好,阳哥便被陈青捏着下巴qiáng灌,梁子俊适时将稳婆送到,前后花了还不到半个时辰。稳婆揉着老腰一进屋,当先冲近产夫身侧,嘴里不停叫着“胡闹!胡闹!这胎位都不正还咋生?”

  屋子里的女人急的直跺脚,宋氏刚刚清醒,一听这话头一偏又晕了过去,赵氏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茶水好容易将人弄醒,宋氏刚醒来就软倒在地哀求道“求你救救我们平阳……这孙子我们不要了……”

  稳婆探手查看完产道,一听这话不由怒喝一声“瞎嚷嚷啥?有我在还能保不住个娃?骨fèng都开了,小哥又含了参片尚有力气,就算娃大点也能生!”

  稳婆一句话就让全屋人破涕为笑,忙是又谢又拜的起身去外面通知。稳婆好笑的瞪一眼杵在chuáng头的陈青骂道“你个哥儿凑进来瞧啥热闹?赶紧出去帮忙拾掇些被褥热水”

  陈青听见忙不迭的跑出去张罗,全家人手脚全都有了力气,忙里忙外任由稳婆指挥,半个时辰后,只听“哇~……”的一声啼哭,全家人都松了口气笑着互相道喜。

  梁子贤顾不上看是小子还是小哥,扒着窗框对里面吼道“平阳,我在外面呢,你再忍忍……”

  梁柏达抱着孙子老泪纵横的直叹老天保佑,宋氏跟出来笑道“得亏祖宗显灵,大人孩子都平安,咱们这房得了个小子,再不敢奢望其他”

  梁柏达后怕的小声应道“就这一个就成,再不敢生了!”

  梁柏仓喜笑颜开的探头瞧瞧婴儿,暗笑大哥胆子太小,但一思及梁家之所以会子嗣艰难,又黑着脸跨出院子,嘱梁子俊和梁子平速速压着贼妇见官。

  如此坏人根基,断人子嗣的yīn损之辈自是不能留在世上,梁子俊包了药渣恨不能当场宰了两个贱人,若不是得瞒着两个嫂子,一早就得砸宗祠朝族里讨要说法。

  这稳婆是嫁入梁家村的妇人,村内人家接生大都信得过她,谁承想竟敢祸害到自家头上,这种yīn损之事论族规定当落个乱棍打死糙席裹身的凄惨下场,奈何却得隐瞒实qíng将人移送官府问罪。

  官府定罪,妇人最多沦为罪奴发卖,qíng节严重的也不过发配边疆充做娼妇,除犯下罪恶不赦的大罪,甚少有妇人会判死刑。梁家虽未因此直接造成人命,但祸及子嗣亦非小事,发配是一定的,却可免于死罪,当真是便宜了两个贼妇!

  说起这事的起因,还要牵扯出梁子贤的一桩前qíng。

  梁子贤幼时便长得高大憨厚,又是地主家的嫡长子,村里女娃就没一个不想嫁给他的。等长到适婚年龄,更是走哪都有姑娘小哥偷偷递个娟帕、荷包之类的小物件。

  香糙原也是其中一人,梁子贤订婚后,也曾放弃奢望,安心准备嫁人,不想机缘巧合竟被梁子俊救下,因扭伤脚踝不便行走还上过梁子贤的后背。

  梁子贤迫于qíng势将人背回原也不至受人指点,奈何香糙一心想嫁入梁家便期期艾艾不肯嫁人,非说被子贤坏了名声要嫁给他为妻。梁子贤不肯,梁家已定婚约更不会同意,香糙便跪求上门宁愿做小也想保全名声。

  梁家秉持农家一夫一妻不肯纳妾,香糙又因自毁名声遭夫家嫌弃,即使梁家肯出面澄清,夫家仍在香糙生下一女后以生不出儿子为由休回娘家。

  娘家蒙羞但念及并无大错便留下香糙准备为她另谋一桩婚事,适时梁子贤正妻生产,香糙便假借帮忙煎药暗下毒手,由于害怕bào露,又拿捏不准分量,这才保全大小xing命。

  梁子贤正妻产后出血不止,喝了无数汤药虽是留下半条xing命,但也没能熬过几年。香糙既想入主梁家又担心其他几房过继子嗣给长房,便接连出手害的邵凤至和刘红梅产后身子相继亏损。

  稳婆得知也只暗自嘱咐别弄出人命,若非女儿不肯改嫁她也不敢做这有损yīn德的坏事。下堂妇即便没有大错也嫁不去好人家,若是此举真能令女儿入主梁家自家也能少遭些耻笑,还能过上好日子。

  香糙原想正妻死后定是自己续弦,便多番厚着脸皮上门宽慰,一个鳏夫,一个下堂妇,凑一起虽是梁家吃亏,但自己也是因他才被夫家休弃,梁子贤理应承担起责任。谁承想,梁家宁愿娶个小哥续弦也不愿要她这下堂妇,至此怀恨在心,整天惦记怎么弄死那个小哥以平自己多年来的怨气。

  若非梁子贤嫁女后日渐寡欢,梁柏达也不会借由传宗接代硬给他续弦,至此阳哥进门,才让梁子贤逐渐展露笑颜。梁子贤恐幼妻委屈,自是百般疼爱,比对女儿尚且还要宠溺几分。

  事qíng始末已然大白,何知县当堂斥责此种下作行径,他自己就没儿子送终,更看不惯妇人的恶毒心肠,当下定了重罪充做官jì,还需发配边疆服三年徭役。

  即使三年徭役磨不死她们,日后也得在官办营jì内接客等死。对于妇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比当jì女更可怕,良家女子入了青楼尚且还能花银子赎身,官jì则是至死都必须被看管着接待恩客。

  不仅自身再无清白可言,连带家人都需头顶绿帽。一人为娼,全家受rǔ,当真是无颜见人的丑事。

  梁家村出了这么大桩丑闻,那稳婆家人自是无脸面对众族亲,奈何为时已晚,即便现在休妻弃女也挽回不了既定事实。

  村长面对梁柏达敢怒不敢言,即使心下有所怨怼也讲不出理。按理说这种丑事无需经官,只要按族规悄悄打死既可,梁家村即保全了颜面,也能熄了梁家的怒火。

  奈何这两个贱妇祸害了整个梁家,致使梁家几近绝嗣,还间接害死长房正妻,若非被陈青发觉,怕是又要添上一尸两命才能罢休。

  梁柏达下了封口令,村长也只对外说是那对贼妇害了人命被发配徭役充做官jì。稳婆家人凡男子皆带绿帽,一门两jì,若非必要谁肯顶着绿的不能再绿的帽子出门?

  村长暗叹一声,眼神透露稍许无奈与气愤,若是梁家能顾忌点宗族脸面,当先知会一声,也好在送官前逐出族谱,现在即便除籍也为时已晚,一家受rǔ,全族受累,不一时梁家村就要臭名远扬。

  梁柏达才不想顾忌族里脸面,自家都差点断子绝孙了,还顾念什么乡qíng?梁家村受过梁家恩惠的不只一家半村,若是知恩图报也不该做下断人子嗣的yīn损之事!

  那户人家对妇人、子女监管不利,理应受此责罚,想要脸面和同qíng?那谁来赔他梁家罔顾的一条人命,和无缘问世的娃娃?

  第108章 奶娃娃和福星

  贼妇伏法,梁家爷们解恨过后默契的绝口不提,是以女眷全然不知这背后的糟心事,只专心围着产夫和奶娃娃转。

  阳哥因孕期吃的好,娃娃下生就顶着一层黑亮胎毛(头发),小胳膊小腿也ròu呼呼的挺有劲,全然不似穷人家刚出生的红猴子那般皱巴巴的。

  小哥生产,有条件的人家会雇请奶娘,条件一般的就用羊奶代替,穷人家则用米汤喂养。梁家盼了这么久的嫡孙当然是紧着最好的喂,不但一早就雇了奶娘,还牵回头哺rǔ期母羊预备夜里加餐。

  是以降生在梁家的福娃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甭提多幸福了,只两天功夫就白胖白胖的招人稀罕。

  梁家得了嫡孙,全家都喜上眉梢,若非娃娃太小,阳哥又需静养,怕是见天都得围在chuáng前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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