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飞渡盯着尚可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道:“穿上衣,不穿裤子。”
尚可斜眼打量这个男人:……其实你一直都只是在装傻吧?
最后在邵飞渡坚持下,尚可还是脱掉了裤子,不过特别提醒了一句:“明天我们必须穿着睡衣睡觉。”
邵飞渡眼神悠远,自动过滤一切不感兴趣的信息。
当晚,只穿着一件上衣的尚可,自然是被某人畅通无阻地这样又那样了……
在搜集恶鬼信息的这段时间,尚可与邵飞渡如同新婚夫妻一般,每天都过得甜甜蜜蜜。尚可兴致来了,就收敛厉鬼气息,让邵飞渡招点鬼魂过来捉捉迷藏。
经过尚可一个月的惊吓训练,邵飞渡如今已经能够淡定地面对任何恐怖的鬼怪。这让尚可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小遗憾,他还挺喜欢渡渡明明很害怕还qiáng装镇定的样子的……
尚可将几只恶鬼的qíng况调查清楚后,正式准备开始超度。
他使用的是当初在修真世界学习的道法,利用符咒,对鬼魂进行超度。
然而,在制作符咒时,他却遇到了麻烦。虽然他如今已经复活成人,但本质上还是一只恶鬼,这也就意味着,对其他鬼物有效的符咒,对他同样有效。
普通符咒对他作用不大,但超度符咒,却会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脱离ròu身的感觉,也就是俗称的灵魂出窍。
若威力再大一点,恐怕会直接先把自己给超度了。
但威力又不能太小,因为他对付的都是恶鬼,光靠超度符咒也是不够的,还必须准备几种具有震慑力的攻击符咒,这种符咒同样可以威胁到他的鬼体。
更重要的是,厉鬼之身无法凝聚道法!他所制作的符咒,一旦成形,可能反而会提升鬼魂实力。
这……可怎么办?
第179章 £00.鬼助攻
尚可决定绘制一本符咒图谱,只要不使用特殊材料,并且附着法力,符咒就没有效用,他可以随意勾画。
接下来的时间,尚可打算教邵飞渡学习基础修炼功法,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即使天赋再高,也只能修炼出少量的真气。不过,这些真气足以炼制符咒,对付鬼物。
邵飞渡体质特殊,修炼出真气应该不是难事。练气可以qiáng身健体,驱邪避煞,对他极有好处。至于他最后是否愿意成为天师,尚可并不qiáng求。只要他能将符咒制作出来,尚可总有办法使用的。
邵飞渡的生活日常又有了新的变化,白天创作音乐,晚上修炼功法。为了让他尽快入气,尚可经常会和一些喜欢四处闲逛的鬼魂jiāo流,请他们帮忙寻找带有灵xing的物品。
于是,邵飞渡开始了三天一小补、五天一大补的美好生活。每天jīng神饱满,血气旺盛,积攒了发泄不完的jīng力。
一部分jīng力被他用在音乐创作上,音乐风格逐渐从婉约空灵变成慷慨激昂。
至于另一部分jīng力,自然是奉献给他的可可了……
原本尚可依靠ròu身可以抵挡邵飞渡的阳气,但自从他开始修炼后,那股jīng炼的纯阳之气,几乎直透灵魂,让尚可有些吃不消。
尚可觉得他也应该修炼了,将本体鬼气修炼qiáng大,免得哪天被他男人在水rǔjiāo融之际给炼成了渣渣。
正当两人过着不问世事的和谐生活时,邵家突然派人过来了,一方面是打算重新给邵飞渡安排照顾他的人选,一方面是通知他们,慕祯的审判即将开始。
尚可与邵飞渡同居的事qíng,邵家肯定是知道的,并且乐见其成,否则也不会到现在才派人过来。
从来人对尚可客气的态度也可以看出来,他们很愿意促进两家的关系。邵飞渡之于他们,就像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只有涉及到家族利益和脸面时,才会关注一下。
邵家人从进别墅开始,就没有对邵飞渡表现出足够的恭敬和关心,注意力全都在尚可这个云家少爷身上,有意无意地试探他近期是否有订婚的意愿。
尚可很明确地告诉他:“现在已经临近年末,如果没有意外,我打算明年chūn上就订婚。”
邵家人满意而去,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将邵飞渡jiāo给尚可了。
邵飞渡始终面无表qíng,似乎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兴趣,但尚可知道,有些话,他都记在心里了。
尚可捧住他的脸,温声说:“渡渡,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有多优秀。”
不必为那些轻视你、利用你、伤害你的人,而感到伤心难受。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耀眼,才能让他们黯然失色。
慕祯的审判在五天后,在此之间,尚可从一只鬼魂那里收到消息,慕祯联络了媒体记者,打算在审判之前公开接受一次采访。
因为是经济案件,所以他目前还有一定的人身自由,处于保释阶段。以他这些年在业内的影响力,加上邵飞渡的家世背景和他在音乐界的地位,很快便引来了大批媒体。
自从被鬼吓到从楼上掉下来后,慕祯开始倒霉。先是把腿摔断了,躺在医院没几天,又收到一封律师函,控告他利用职权之便,私自侵吞雇主的财产,警方随之介入调查。
邵飞渡聘请的律师很聪明,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透露给了邵家。虽然邵飞渡不受家族重视,但是以邵家的地位和邵家大少爷的身份,他们不可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在邵家的cha手下,慕祯自然没有还手之力。他侵吞了几十亿的资金,虽然不至于被判无期,但少说也要蹲上7、8年(因为好几笔转账有邵飞渡的签名,加上他以代为理财的名义,程序上的涉案金额比实际少了许多,所以判决的是8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这件事涉及四大豪门之一的邵家,邵家有心低调处理,毕竟堂堂大少爷被一名经纪人掣肘,说出去也不好听。但慕祯在走投无路之下,把心一横,决定向外界透露了邵飞渡的病qíng。
“渡少从13岁开始就由我照顾,我们感qíng一直很好。他是邵家长子,本应继承家业,但你们知道邵家为什么会将他jiāo给我吗?因为渡少从小就患有自闭症,除了音乐,他没有任何自理能力。所以,他早早就被排除在继承人名单之外,十几年来,渡少的生活用度,全都是靠音乐赚取的,邵家没有给过一分钱。”慕祯面对媒体,神qíng落寞。
此言一出,众人大感惊愕。外界一直以为渡少是因为醉心于音乐,主动放弃继承权。没想到是因为他患有自闭症,十几岁就被家族抛弃,不得不独自生活。
回想过去,渡少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采访,也没有参与过任何宣传xing质的公众节目,除了演出时拍几张宣传照,平时行事非常低调。众人认为这是他身为邵家大少的傲气和高冷,并不觉得奇怪。
然而真相,却让人大跌眼镜。他们并不怀疑慕祯说谎,这件事只要仔细查就能查出来。
“我并不想为自己声辩什么,但这些年如果没有我的照顾,渡少的生活恐怕会过得十分凄惨。”慕祯真qíng流露道,“诚然,我确实动用了渡少的钱,但这些钱都是用来投资的。进行音乐创作,参加演出,服装,宣传,人脉,都需要大笔资金做基础。虽然他目前的收入还不错,但他的病qíng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恶化。如果连唯一的天赋才能都失去,他日后应该怎么生活?”
慕祯说得十分恳切,让不少人心生感触。
“可惜,”慕祯苦笑,“我几次投资都失败,不但没有赚到更多钱,反而赔进去不少。我很对不起渡少,被控告也是咎由自取。但是,我相信这件事绝对不是渡少所为,以他的jīng神状态,是不可能控告我的。至于到底是谁想要将我赶离渡少身边,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希望渡少能够过得好,我们共同生活十几年,一直相互扶持,经历了不少风雨,他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说着说着,便低头呜咽起来。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一心为邵飞渡着想、只是时运不济的可怜人,还着重提到他与邵飞渡的感qíng,暗示有人在算计他,借此赚取大把同qíng分。
旁边的吉布也连声应和,为慕祯作证。他受这件事的波及,遭到邵家的封杀,所以gān脆和慕祯串通好,打算先yīn邵家一把,再躲到国外去。
听完他们的叙述,大部分人对慕祯的印象都有所改观,同时发挥各自想象力,什么豪门恩怨、争权夺利、鸠占鹊巢……各种猜想接踵而至。
这些内容如果被添油加醋地报道出去,慕祯估计能够把自己洗白。他照顾了邵飞渡十几年,让他心无旁骛地投入创作音乐。反观邵家,对长子如此冷漠,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假借邵飞渡之名,赶走他这个陪伴了邵飞渡十几年的人。
几十亿对平常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天文数字,但对于豪门邵家来说,也不算什么。但他们这些年,没有给过邵飞渡一分钱生活费,其小气和冷漠程度可见一斑。如今赶走慕祯,是打算反过来争夺这笔钱吗?
“慕祯,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心虚吗?”正在舆论逐渐偏向慕祯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相貌俊美的男子缓步走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名神色肃然的JC。
记者们见此qíng景,立刻明白又有好戏上演,个个如同打了jī血一般,纷纷将摄像机对准来人。
尚可走到台前,在众人的注视在,神态自若,气质俨然,自有一股大家风范。
“你是什么人?”吉布喝问。
尚可没有理会他,直接示意身后的JC抓人。
“你们gān什么?”慕祯怒道,“我目前还在保释期,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慕先生,你涉及‘故意伤害他人xing命、侵吞他人财产’,我们要带你回警局协助调查,希望你配合。”
“什么伤害他人xing命?我什么时候伤害他人xing命了!”慕祯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会场的记者见此qíng景,立刻将几人围起来,七嘴八舌地提出各种问题。
“慕先生不是因为擅自挪用邵先生的资金才被起诉的吗?”
“伤害他人xing命是怎么回事?能否给我们一个解释?”
“是不是因为担心慕先生向媒体公布真相,所以邵家故意诬告?”
……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眼看就要失控。
尚可拿起话筒,大声道:“诸位,请不要为难几位警官,他们只是公事公办,诸位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记者们此刻倾向慕祯,听到尚可的话,并没有立刻散开,只是将pào火对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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