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修樊突然起身朝他走过来,他的心脏立刻砰砰剧跳,脸上也不由得升起一圈红晕。谁知陆修樊并没有停住脚步,而是直接从他身边经过,迎向他身后的人。
“探望过了?”陆修樊问。
尚可点头,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另一边的越煊。
陆修樊没有回头,随手揽住尚可的腰,吩咐护卫:“回公馆。”
越煊见刚才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陆修樊居然对尚可如此亲近,心中的嫉恨难以抑制。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他双拳攥得死紧。即使变成守约人,他也总是抢占他的风头。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直接弄死他。
这一刻,越煊对尚可生出了杀意。
尚可忍住回头瞄一眼的冲动,淡定地跟着陆修樊离开医院。他以为陆修樊不会说什么,但出乎意料的,他居然解释了一句:“越煊邀请我吃饭,我拒绝了。”
尚可感觉陆修樊一直将他当作正常人,而不是一个没有感qíng的守约人。从他让他来探望越呈,主动向他解释越煊的出现,以及平时一些生活细节等等,都说明这个男人冷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温柔的心。
回到公馆,陆修樊走进书房,将刚才从护卫手指拿到的晶片cha入电脑中。点击播放,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尚可今天去探望越呈的画面。
他让护卫录视频,一是担心尚可遇到麻烦,二是想知道自己让他去看越呈是不是正确的。
当他看到尚可走到越呈的chuáng边,唤了一声“父亲”,对方不但没有回应,反而闭上了眼睛,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
被越呈冷落的尚可,在chuáng边静静地站了几分钟,然后在他枕边放下一件东西,留了一句淡淡的祝福,便离开了病房。不知是否是角度的问题,在他转身的瞬间,眼眸深处似乎闪过了一抹哀伤。
陆修樊仔细盯着尚可的眼眸看了半晌,然后将画面放大,这才看清他放在枕边的是一颗巧克力。
巧克力有什么含义吗?
当晚,陆修樊就巧克力的事qíng与尚可进行深入探讨。
尚可一听就知道这家伙白天让护卫偷拍了。好在他无时无刻都保持着面瘫的形象,否则还不得被他抓到小辫子了!
心里虽然腹诽,但嘴上还是诚实地回答:“父亲喜欢吃母亲做的巧克力,母亲过世后,我说过以后要做给他吃。”
陆修樊定定地望着他,然后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温声道:“尚泽,你很好,真的很好。”
谁说守约人没有感qíng?只是他们的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小时候的承诺,尚泽一直记在心里,表面上毫不在乎,却特意为他的父亲带了一颗巧克力。他用自己珍贵的回忆,无声地倾诉着他对家人的感qíng。这样的尚可,让人感动,又让人心疼。
“小泽,我喜欢吃红酒布丁和布列塔尼,以后做给我吃好吗?”陆修樊握着尚可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好。”
望着他清澈的眼眸,一种熟悉的悸动再次涌上陆修樊的心头。
尚可发现陆修樊盯着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开口道:“我昨天做的巧克力,还剩下不少,你要吃吗?”
陆修樊点点头,表示人和巧克力他都很想吃。
尚可趁机撤离他的怀抱,转身去厨房拿巧克力。
陆修樊也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尚可做了23颗巧克力,形状各不相同,其中唯一一颗银星巧克力,送给了越呈。
陆修樊随手拿起一颗放入嘴中,甜味适中,口感丝滑,有种幸福的味道。
不过陆修樊并没有多吃,因为马上就要吃晚饭了,他得留着肚子吃大餐。
不久之后,陆修樊发现尚可再做巧克力时,会将它们全部做成了单一的方形,他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后来琢磨了许久才猛然醒觉,尚可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当日选的第一颗巧克力就是方形的!
发现这个“秘密”,陆修樊有一次故意夸心形巧克力很漂亮,结果之后他的巧克力果然全部变成了心形。
陆修樊吃着心形巧克力,恨不得立刻将尚可抱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实在是被他萌化了!
有了这次启发,陆修樊发现平时尚可特别注意他的生活细节,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习惯什么,说过什么,他全都记在心里,然后按照他的喜好,尽职尽责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陆修樊觉得,尚可一定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他或许感受不到他的感qíng,却无时无刻不在温暖他的心。
“小泽。”陆修樊站在chuáng边,望着正在给他铺chuáng的尚可,说道,“今天我收到费管家的消息,新合同生效了。”
尚可的动作停顿了半秒,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铺chuáng。
“所以,今天和我一起睡吧。”陆修樊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等尚可转身,他已经把自己脱光,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
尚可目不斜视地望着他脖子以上的部分,努力控制心跳的速度和面部的肌ròu。
“我抱你上chuáng?”陆修樊朝他伸开双臂。
尚可当机立断地转身,脱衣,上chuáng,躺平,盖上被子,然后闭上眼睛。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一般。
陆修樊:“……”
望着睡得平平整整的尚可,陆修樊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宠溺和遗憾。他躺到尚可身边,一手环住他的腰,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晚安,小泽。”
陆修樊很清楚自己对尚可的心思,也知道即使他现在就占有他,他也不会拒绝。但他想让尚可真正接受他,而不只是为了履行合约的规定。
陆修樊:别让我等太久。
尚可:我应该好好琢磨一下如何才能在做爱的时候完美地保持高冷面瘫的风范了……
第85章 守约人
“小泽,你打算带着药箱去参加宴会?”一身礼服的陆修樊来到尚可的房间,见他正在整理药箱,为他准备的礼服还整整齐齐地摆放在chuáng上。
“以防万一。”尚可一边检查医疗器具和药剂,一边头也不回地答道。陆修樊经常遭遇各种暗杀,其中下毒就是其中之一。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陆修樊至少被毒过三五次,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但谁知道自己的到来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所以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陆修樊很喜欢尚可为他忙上忙下的样子,好像小妻子一样,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也没打扰尚可,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他整理完毕才开口道:“快换上礼服,我们准备出发了。”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3个小时,从公馆到皇宫只需要15分钟,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尚可将药箱合上,放在地上,然后拿起chuáng上的礼服,转身朝试衣间走去。
陆修樊背着手,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尚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几下,别以为装作漫不经心就可以混进他的试衣间!
尚可一把关上试衣间的门,淡定地将陆修樊挡在了门外。
陆修樊:“……”明明跟得那么紧,没想到还是慢了一脚。
不过片刻,换好礼服的尚可,从试衣间走出来。陆修樊眼中微亮,尚可的长相本就十分出众,穿上jīng致的礼服,更增添了几分高雅,清冷的表qíng,给人一种禁yù的感觉。
这个人是属于他的。陆修樊眼神灼热,一手环住他的腰,低声道:“走吧,我的舞伴。”
今天是弈云王子十四岁生日,女王为他举办了盛大的晚宴,许多豪门贵族都在受邀之列。各大媒体记者也蜂拥而至,守在王宫外,争相拍摄。
陆修樊平时行事比较低调,但作为亲王的弟弟,王子的皇叔,在这种场合,想不被人关注都难。当他从车上走下来时,四周立刻响起一片惊呼,闪光灯疯狂闪动。
与此同时,跟在他身后的尚可,也受到了十二分的瞩目。陆修樊参加宴会从来不带舞伴,尚可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人。他长相和气质,即使在俊男美女多如牛毛的贵圈也是万中挑一,与陆修樊站在一起,竟然丝毫不显局促和弱势。
这少年是谁?记者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利用各自的资源调查尚可的身份。
越煊极力想要压制越泽,恨不得他一辈子都籍籍无名。但今天宴会之后,尚可的身份将不再是秘密。越家是传承上百年的大家族,越泽虽然很少来首都,但在落絮之都却小有名气。记者有照片在手,想调查他的身份实在是易如反掌。
走进会场,所有人都向陆修樊和尚可投以注目礼,但他们三米以内的范围,没有一个人敢踏足。陆修樊身份特殊,威名赫赫,几乎所有权贵大臣都对他敬而远之。敢于挑战心理极限的,大概只有那些对陆修樊抱有遐想的痴男怨女们。
陆修樊带着尚可觐见女王、亲王以及王子,将他介绍给他们,以越家长子越泽的身份。
女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从陆修樊的语气可以看出他对这位越家大少颇为上心。仔细打量尚可,外貌出众,举止有度,心中还算满意。
“越泽,你的弟弟是不是叫‘越煊’?他也在受邀名单之列,待会带他过来见见吧。”亲王慡朗地笑道。宾客名单他和女王都核对过,听到“越泽”的名字,他立刻就想起了越煊。
女王轻轻瞥了丈夫一眼,说道:“越泽,不必拘束,让修樊带你四处走走看看。”
她比陆修齐细心多了,越泽是以陆修樊舞伴的身份来参加宴会的,正式名单中只有次子越煊,而没有长子越泽,可见其中另有内qíng。若要引荐,也该由越泽自己计较。
见过礼后,陆修樊便带尚可前往他专属的休息区。
尚可没想到越煊也会来,扫视一圈,果然在王子所在的那堆人中找到了他。按理来说,以越煊的身份和王子对他的恶劣印象,不应该被邀请才对。
“越煊的母亲与贵妇们的关系颇为密切。”陆修樊像是看穿了尚可的心思,开口解释了一句。
哦。尚可收回目光,端起盘子,开始给陆修樊挑选食物。
陆修樊靠在沙发上,一边品酒,一边看着尚可在餐桌上挑挑拣拣,目光专注而深沉。
尚可将装满食物的餐盘递到陆修樊面前的玻璃台上,然后又给自己同样的弄了一份。陆修樊斜倚在尚可身边,一手搭在他后背的沙发,一手举着酒杯轻抿。
宴会中的人都忙着jiāo际应酬,只有他们两人待在角落安静地享用美食,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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