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养成日常_元少【完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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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仁有心说什么,被景熙一记冰冷的目光瞪来,一个字也蹦不出了。

  景熙道了声“走”,车夫便挥动鞭子,车轱辘转起来了。

  林妙妙被某人按在怀里,叫苦连连,以前他多少还顾忌些什么,好像自从揭穿表哥与傅姐姐的关系后,他便毫不掩饰对她的占有yù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不成他知道自己错怪他了,心生愧疚之下会舍不得拒绝他?

  可他又不是重生的,怎么可能知道上辈子的事?

  林妙妙实在想不通,反正小bào君做的事,她就没一件能想通,譬如看上她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世……世子,可不可以把我放下来?”这种姿势跨坐在您老人家腿上,很羞涩啊——

  “别动,你是孩子,我不是了。”景熙在她耳畔沙哑着嗓子说。

  林妙妙闻言先是一怔,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时,小脸唰的一下红了!

  知道自己不是孩子,知道自己血气方刚,知道自己一碰就硬,还、敢、抱、她?!

  变态!

  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

  景熙却仿佛没瞧见她又羞又恼的样子,冰凉的指尖挑开她额上刘海,抚了抚她上次从山坡上摔下来磕破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

  然而林妙妙却敏感地记起了他为她受的伤,他唇瓣与舌尖印在她额上,烙铁一般滚烫,她心里……骂不出来了。

  景熙轻轻地叹了一声:“我对你不好么,林妙妙?”

  “没有啊……”林妙妙下意识地道。

  景熙的眼睛就是一亮,一身冷贵之气霎那间散得gāngān净净,像个突然看到糖果的孩子,巴巴儿地看着林妙妙。

  林妙妙刚刚是随口一说,想澄清来着,可对上他充满期盼的眼神又有些不忍。

  其实……仔细算起来,小bào君对她的确不赖。除了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压着她做羞羞人的事qíng外,他对她甚至称得上宠爱,当然,他态度挺恶劣,动不动就说“林妙妙,你想死是不是?”可袒护她的时候,他也是不遗余力的。

  入宫前怎样,她不清楚,可自打她入宫,就没见他宠幸过别的女人,朝中骂她妖妃,请求把她处死的折子几乎堆积成山,他全给压了下来。想她只是一个嫁过人的妇人,竟被一国之君如此偏宠,说都不感动是假的,只是这个男人,她要不起啊。

  就算重活一世,她又有了清清白白的身子,但她一介小商女,配王府世子,配得上吗?纵然这也不是问题,可年龄呢,她距离长大还有那么多年,他等得起吗?

  街道寂静,只剩马蹄与车轱辘jiāo相呼应的声音,诡异的姿势,让车厢内的气氛染了一丝似有还无的暧昧,林妙妙趴在他胸口的脑袋动了动,说道:“世子……很喜欢小孩子吗?”

  景熙想了想,道:“你生的,可以考虑。”

  林妙妙要被这家伙的思维弄得没脾气了,她是想说,你是不是喜欢小孩子,所以才对我这么好?怎么到他那儿就成了……她在询问他俩要不要生孩子?

  话说他真的知道她几岁吗?

  正常孩子能表达出那个意思吗?

  景熙古怪地看着怀里抓狂的某人,心道自己的回答不够好吗?他是挺讨厌孩子的,只是小爱妃如果坚持要生,他还是可以爱屋及乌一下的。

  虽然爱妃才七岁,但已经想得如此长远,甚好,甚好。

  他挑起她下颚,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香了一个。

  林妙妙:这误会……扯大了。

  一直到林府,景熙的心qíng都美滋滋的,下了马车,将林妙妙牵在手里,大踏步朝风棠院走去。景熙在林家住过,下人们都认得他,也知他与三小姐合得来,瞧二人手拉手亲密无间的样子,并不觉着奇怪。只有林妙妙难为qíng得不行,这家伙不是在牵一个孩子,是在牵自己未来儿子的亲娘,那种嘚瑟的小样儿,她隔着夜色都感受到了。

  景熙把林妙妙送进了风棠院,得知是他亲自送来的,姚氏不知多感激,在她看来,女儿笨,与太jīng明的人来往恐上当,世子傻是傻了点儿,可心眼儿好,又长得如此俊秀,女儿就该jiāo这样的朋友。倒是林崇瞧着景熙不大顺眼,总有种这小子会拐走我女儿的感觉。

  “时候不早了,世子也该歇息了,丹橘。”林崇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丹橘走到景熙面前:“世子,奴婢送您出府。”

  景熙拉着林妙妙的小手:“我走了。”

  “嗯,慢走。”

  “真走了。”

  “嗯!慢走!”

  “你送我吧。”

  林妙妙又被景熙拉出去了,走到门口,林妙妙亲自给他挑开帘子:“世子请上车。”

  景熙上去了。

  马车一动,他突然跳了下来,把林妙妙与丹橘吓了一大跳!

  车夫也吓得不轻,忙勒紧了缰绳。

  林妙妙睁大眼看着景熙,景熙的眼神有些吓人。

  “有、有事?”她害怕地问。

  景熙一把将林妙妙抱进了怀里,双臂紧紧地圈着,几乎要把林妙妙勒进他身体,林妙妙被抱得快要呼不过气了,他才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林妙妙,揉揉她头上的小发包:“快些长大。”

  丹橘望了望神色复杂的景熙,待马车消失在街角后,对林妙妙道:“小姐,刚刚您看到没?景世子他……不像个傻子。”

  林妙妙自然感觉到了,景熙越来越不像个傻子了,他似乎不想再继续隐瞒了,可他都部署好了么?那些bī得他不得不装傻的因素都清除掉了么?又比前世提前了许多呢。

  此时的林妙妙还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为这个男人担心。

  六月,是林妙妙重生以来经历最多的一月,于她而言,最震撼的当属傅望舒与表哥的事,傅望舒不知所踪了,表哥莫名其妙地被人给揍了,揍得半死不活,荣郡主来探望过两次,有一次碰到林妙妙,像耗子见了猫似的躲开了。

  林妙妙再傻也猜出是小bào君动手了,她本该同qíng表哥,可一想到他曾经做过的事qíng,又觉得他有些活该。

  傅望舒的事qíng还没过去,林府又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与之相比,傅望舒的失踪几乎不值一提了。

  林侧妃的预产期是七月十一,产婆说因是双胎,可能会提前,故而从六月初,林家便张罗着林侧妃生产的事项,按理说,不该在娘家生产的,可林侧妃死活不肯回府生,景王妃与景王都没催她,林家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全心全意地为她备产。

  异状发生在六月二十六号的下午,那一日,天气晴好。林侧妃如往常那般在府里散步,她的胎儿已入盆,不敢走太远,到花园便停住了,却不知突然哪里跑来一只野猫,从林侧妃脚下奔过,林侧妃惊到了,摔了一跤,然后,羊水破了。

  是龙凤胎,却只保住了妹妹。

  那只野猫儿是怎么溜进林府,又怎么凑到林侧妃跟前的,已经无从查证了,甚至连猫毛,都没有找到。

  林妙妙前去探望林侧妃时,林侧妃正伏在景王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景王也很难过,红着眼眶,轻轻地安慰她。

  老太太带着儿子儿媳跪在地上,给景王磕头赔罪。

  但这如何是林家的错?

  林侧妃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抓紧景王的袖子道:“是王妃!是王妃害了我们孩子!王爷……您要替小公子做主啊……”

  宁婉倾带个天花丫鬟入府的旧账被翻了出来,是景王妃派宁婉倾来的,林侧妃本该与景熙住一个院子,照顾景熙,就意味着能够接近林侧妃,那天花病毒,也能顺利成章地祸害到林侧妃身上,巧就巧在,景熙是得过天花的,而宁婉倾是种过人痘的,都对天花免疫,唯独林侧妃,极有可能一尸三命。

  “世子是yīn差阳错地住到了别的院子,天花病毒才没祸害到我……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心肠好歹毒啊,王爷!”林侧妃失去孩子,失去了理智,所有不敢开口的怀疑,这一刻全都冲出了心底,宁愿玉石俱焚,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祸不单行的是,就在景王前去找景王妃问话的路上,护城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经辨认,初步怀疑是傅老先生的孙女傅望舒,女尸的附近发现了一个镯子,镯子上刻着一个名字:子衿。

  子衿,景王妃的字。

  第69章 逮捕(一更)

  入夜,烛光幽幽。

  景王妃跪坐在小桌旁,认真地抄写着一卷经书。

  夏季的夜,略有些燥热,屋子里置放了冰块,却并不怎么解暑,外头知了争相叫着,荷塘也传来几阵蛙叫,扰得人难以平静,惠仁擦了擦汗,她都有些坐不住了,不明白王妃怎么还能静下心来。

  她轻轻地打着扇,试探地说道:“王妃……”

  “别呱噪。”景王妃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便打断了她的话。

  惠仁苦恼地叹了口气,您至少听我把话说完啊,您到底知不知道事态有多紧急?

  可纵然惠仁再苦恼,也架不住人家是主自己是奴,景王妃既然不想听,她就断没有梗着脖子继续“呱噪”的道理。

  “唉。”她又叹了口气。

  景王妃继续抄书。

  说来也怪,蝉鸣蛙叫声不绝于耳,惠仁却依旧能清晰地听到景王妃落笔的沙沙声,细腻,清隽,如一捧山涧的溪水,在盛夏稍来一抹凉意。

  渐渐的,她竟静下来了。

  如此又过了两刻钟,丫鬟禀报,景王来了。

  惠仁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诧异,随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景王妃没如寻常王妃见到王爷那般行礼问安,依旧淡淡地抄写着手里的经书,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景王。

  景王的眉心蹙了蹙,却也没发怒,只是走到她对面,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看着景王妃,景王妃看着笔下的经书,他不说话,景王妃也不开口,二人就那么僵持着,气氛诡异而冰冷。

  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惠仁远远地站在廊下,有丫鬟问她,是否要上一壶茶,惠仁摆了摆手。

  还是景王开口了:“到你这里,连杯茶都没得喝?”

  景王妃淡淡地道:“王爷屋子里什么好茶没有,我这儿的,入不了王爷的眼,还是别拿出来恶心王爷了。”

  景王碰了个软钉子,面色有些幽暗:“林侧妃的事,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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