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难免患得患失,印青心里一沉,以为恋人气恼了,结果抬头却是一张委屈的面孔。
“师兄,你整整两年都未曾搭理小江,我只是想要向师兄你撒娇罢了,若是师兄不依就罢了。”口上说罢了,面上却像是失了心爱玩具的狗儿,面上所有的线条都在控诉遗憾。
楚江最了解自己的师兄,每当羞怯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后退,却偏偏对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果不其然,印青的眼神变了,低头咬了咬被楚江吻的水色饱满的双唇。
原本生相出色,加上楚江多年来装得腼腆内敛,积累了无数经验从未被戳破过。印青又怎么能受得了恋人来这一出,当下心化成了一潭水,在没有多少犹豫,他顶着红到滴血的耳尖将颤抖的手伸向了楚江腰带上的玉扣。
说起来,这还真是印青第一回亲手替恋人宽解衣带,以前都是楚江假手,紧张的十指都不灵活了,原本一扯就开的玉扣却怎么也打不开。
“师兄不用急,慢慢来,小江知道你也想‘要’了。”
偏偏楚江却分外耐得住xing子,不但不出手帮忙,反而凑近恋人的耳边低声絮语,尤其是重点的那句说得字正腔圆,激得印青肩头颤了颤,差点将狐裘抖落下去。
醇厚的音色回dàng耳畔,印青越发羞赧的垂下了头,根本不敢gān再看楚江的脸。
的确,赤身luǒ体的自己将手搭在恋人的腰带上,急着想要解开对方的衣衫,此qíng此景看起来不是急切的邀欢,是什么?
想到这里,印青的双手更不停使唤了。
楚江也不是真的能憋住,尤其是印青一双素手又忙又乱,在他腰际来回抚摸,几乎将他的yù火点到极致。
既想要看多看看恋人难得主动的模样,又想要快一点将自己的一部分与他紧紧连接在一起,用最狂野的动作证明爱qíng没有因为两年光yīn消退,而是更加滋长蔓延。
印青令人血脉偾张的一举一动,到最后之于楚江简直甜蜜又煎熬。
自己挖了坑,并不代表一定要跳。
由上至下看着师兄头顶的发旋,光洁饱满的额头,如蝶翼般煽动的睫毛,专注的眼神,娇嫩的唇瓣,以及怎么都灵活不起来的十指,楚江再也人忍不住了。
一把抓住了印青四处点火的手,楚江直接腻上了师兄的肩窝,手把手帮印青解决了要带上的敌人,熟练程度一看就是宽衣解带多年的那一半。
“啊!”
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印青先是低呼一声,却被楚江接下来那呼唤弄得浑身苏麻。
“印青……”
这许是qíng动时,楚江第一次直呼全名。
虽然早就跨越了同门之谊这道坎,但从小到大的称呼却保留了下来。平素听着‘小江’、‘师兄’只觉得亲昵,殊不知如今反观却好像隔了一层纸,永远停在了师门之上,今天却终于推开了门。
而且这个名字,对印青而言拥有非凡的意义。
其实这世上,真正会叫印青为‘印青’的只有楚江。
不论是最亲近妹妹铃儿,一同经历风雨的绯颜,还是反派妫无常都只当他是‘银琴’。连鸢飞在见到银铃后,那声‘小青’的发音都慢慢变成了‘小琴’,这师尊竟当自己当初听错了名字,默默将称呼改了回来。
所有人,都把印青当做‘银琴’。
唯独印青自己知道,真正的‘银琴’早就不在这世间,被他取而代之。
重活一世,印青也会迷茫,到底‘他’还是不是‘曾经那个他’,或者他真的就是‘银琴’了。不论过去多久,这庄子梦蝶般的玄奥辩证,始终盘桓在印青内心深处。
可如今,楚江qíng动时的呼唤却像一剂qiáng心针。
让迷雾散尽、光明佛照,原本就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不同个体。
若还是银琴,男主怎会可他相恋?自己若不是原本那个印青,面前有怎么会有独独看着他、爱着他、宠着他的那个楚江?
《三界绝尊》的世界早就消失了,那个世界里的男主、银琴永远都是书中的人物了。
眼前才是活生生的世界,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天翻地覆的世界,还有那个有血有ròu,一颦一笑都透出盖世气概的男人——
印青独一无二的楚江。
当絮絮扰扰的迷雾散尽,印青忘记了那些羞涩的qíng绪,qíng不自禁地紧紧搂住了楚江。
“谢谢你,楚江……是我,是我……我是印青。”
这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甚至莫名其妙,可是听到自己的全名楚江只是浑身震了一下,就紧紧搂住了怀中的恋人。
虽然与赤luǒ火热的ròu体紧密贴合,楚江却难得qiáng压下了雄xing的本能,一遍一遍不含丝毫qíngyù地抚摸着印青绸缎般的银发,不厌其烦地亲吻着他的额角,仿佛面对易碎的圣物般小心。
“是的,我早就是到师兄你是‘印青’呀,我知道了。”
恨不得将失而复得的恋人拥得更紧一些,眉眼中是旁人永远看不到的宠溺与温柔,以及另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幽暗:是的,我早就猜到了,但真相我会等你亲口告诉我。
会一直等下去,因为早晚有一天,我们彼此会拥有无边无尽的岁月……
不知过了多久,印青才彻底平复了qíng绪。他有一种预感,若说活了两世的体悟让他的心境堪比元婴修士通透,那方才楚江那声动qíng的呼唤,却将他的心境送上了元婴以上。
可是《三界绝尊》的世界,真的能有元婴之上么?
还未待印青再思索下去,楚江充满磁xing的华丽声线再次在耳边亮起:“嗯,果然两年未见,师兄也想我想的打紧了呢,竟难得这么主动~”
说罢,楚江宽大的手掌qiáng势得揽住了印青的腰肢。
小腹上坚硬灼人的触感,一下子把印青从沉思中扯了出来,原本已经不再羞红的脸瞬间染上薄红。
印青这才发现,方才抱得太用力,又因为楚江的腰带早就松开了,自己居然把对方的外衫揉了开来,露出一大片蜜色的坚实胸膛。
双手抵着紧绷的胸大肌,印青脑子除了充血之外,却多了更多的qíng绪。
其实楚江方才主动要他解衣的暗示很明显,不过是希望他主动些罢了。曾经无数次chuáng笫偷欢后,印青也检讨过,作为恋人他太被动,总是让楚江主动迁就他,但却因为心里那点不自在的害羞,没有将检讨付诸过行动。
然而现在,印青却对曾经的自己有些愤怒。
不仅仅是暌违两年的重聚,恋人用qíng至深,始终看着他真正的灵魂,肌肤相亲无数次自己却还卸不下心底那点包袱吗?
想到这里,印青贝齿一咬,心里一横,低头吻上了楚江的锁骨。
一双手,也配合着伸进了楚江的里衣里。
原本楚江的调侃也点到为止,是因为发现师兄激越的qíng绪得到宣泄特意转换qíng绪,却没想到得了意外之喜。
印青的动作青涩无比,可真是这份生疏让楚江内心最柔软的怜惜之qíng与对火热的施nüèyù激dàng地jiāo替迸发,他只想将怀里这个主动引诱他的妖jīngcao哭在自己身下。
只要是一个有七qíng六yù的男人,都无法忍耐。
一定要成为怀中这人唯一的‘雄xing’,即使让他沉沦为‘雌蝶’也在所不惜。
从此以后,不论安危,还是修为,都由他一人经手,彻底的独占,再也不许他逃离分毫,即使真龙显灵,上仙降世,他也不会放弃挚爱。
几乎是一瞬间,楚江将之前所有的犹豫抛开,有些粗鲁的轻轻拉住印青的后颈,冲撞般落下充满侵略xing的深吻。
印青很快就察觉到楚江的qíng绪也不同于往常,捶了一拳对方的肩头,却换来更加深沉的啃噬,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楚江……”
印青早已qíng动,伴着喘息艰难地发出了两个音节,可如今他不论做什么,其结果都不过是越发撩起男人的yù火。
在一声惊呼声中,楚江直接提起了印青修长的腿,在对方没有任何准备的qíng况下直捣huáng龙。
本以为直接接纳巨物,下身会撕裂般的疼痛。
可是当短促的疼痛过后,一股古怪的麻痒感却从后腰爬上的脊椎,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疯狂快感袭击向印青的四肢百骸,甚至深入进了骨骼与经脉的fèng隙间。
印青的理智瞬间崩溃,荒原上响起他疯狂、香艳、凌乱的呻吟。
“小江,怎么回事……”
仅剩的理智让催着印青吐出疑问。
“印青,看着我。”
可当与楚江神qíng又执着的美丽金瞳对视,印青忽然又忘记了一切,彻底沉沦进yù海。
第147章 我只要你——
若是噬天门禁地哪怕还有一人,恐怕都会被天空中的异象震慑。
冰封北地,总是风雪咆哮,浓厚的云层隐蔽日辉,天际总是蒙蒙一片灰暗,然而此刻苍穹之下是一片耀眼的光亮,敢与日月争辉。
这光芒居然完全源于一群冰虫,鼓噪双翅,绽放出绚烂的明辉,像是给云层上陡然添了一道星碎银河。
而且这道落入凡尘的星河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以某种节律不断翩跹,如同一缕薄纱般变幻莫测,又似乎隐隐蕴含着与天地jiāo感原始法则。
而在这片‘星光’的照耀下,是两具火热的躯体卸去粉饰皮囊的外物,用最本甄的姿态jiāo叠在一起。
这种不加掩饰、幕天席地的激烈行为,原本在受过世俗礼教的‘人’眼中或许是庸俗的jiāo媾,也可能是yíndàng的罪孽。
可只消看一眼洁净雪原上的二人,那些所谓虚礼,反倒成了庸俗。
难以言喻,美到刺目。
一头银发均匀地四散铺散,刚好形成完美的圆弧,与冰原融于一体。而比雪晶更无瑕的白皙肌肤浸染轻绯,沾上的一点剔透的水光,犹如从冰魄上孕育而生的细腻羊脂粉玉,成了万里荒原上唯一的chūn色。
与美玉对比最鲜明的是刀削般完美的雄xing体态,每寸肌ròu仿佛都经过jīng准的测量,多一分成了臃肿少一分便有些羸弱。笔直修长小腿随着腰臀推进的动作,鼓胀起结实的肌ròu。乌黑发丝低垂,伴随着有节律的耸动,一遍遍扫过雪地,竟然将雪壳直接磨碎了。而当炙热的汗水顺着肌理曲线,划过蜜色表肤坠地时,瞬间腾起一片白雾。
男人宽阔的手掌似温qíng又狂野,抚过身下细滑的胸膛,便留下几道墨晕般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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