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感度,根本不是什么‘感qíng’,而是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执念。但真的夺到手,会如何对待却得打个问号。印青暗暗对比了下前世变态跟踪狂新闻,偏执者最终都会下手nüè待被跟踪的对象。
钟华这种病态附骨的执着,让印青恶心的很久,却没想到今天也会有利用的一天。
“哎呀,小琴儿居然能认出我,真是不容易,你还知道些什么?”
显然,印青认出他这件事qíng,相当取悦钟华,他一挥手,红绸中便伸出了一条血液凝成的触手,探向印青的脸颊。
qiáng忍着四周弥漫的腥臭气味和侧脸滑腻恶心的触感,印青挤出一丝微笑,还故作妩媚的用手指卷起鬓角:“还知道……你要的只是我而已。师兄如今修的是童济海的‘噬心qíng丝’吧?这功法虽然犀利,但吃多了总会撑到,师兄刚刚吞了那么多开光,浑身应该热得难受,特别想要我这个‘寒灵根’泄泄火吧?”
印青这番话算是把自己调戏楚江五年积累的经验全部用上了。
果然,钟华听了这话,烂ròu堆砌的‘身体’不自然的抖动了下,完全不会理会被血丝缠着动弹不得的楚江,而降脸凑向印青。
“真没想到,小琴儿竟知道的如此详尽,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以后我有的是时间问你~”
为了更快靠近印青,钟华的脖子一下申了数丈长,腐ròu滴滴答答,臃肿的血块身体却缓缓地蠕动着,显然为了维持心动修为,长期保持这样的姿态也很吃力。
暗暗将这些细节收在眼底,印青任由触手挑起他的下巴,露出更绚烂的笑容。
“既然师兄只要我,抓着楚江不放便宜了别人又是何苦?”
“你是想框我放了楚江?”
听得这句话,钟华的面孔沉了下去,血触手却肆无忌惮地钻进了印青的衣领。
“是不是在诓骗,师兄可以自己定夺。我猜,想要楚江的是我家那个野心勃勃的师尊吧,他如今已是金丹修为,得了楚江的血ròu,必然能凝成元婴。金丹修士会为血道马首是瞻,试问元婴修士还会这么好控制么?何况,我这师兄向来yīn险狡诈,他能背叛正道,又怎会甘愿屈居血道之下?”
穿书者的外挂此时被印青用得溜飞,一番半真半假的话,果然说的钟华愣住了。
钟华其实是血道老祖‘玉血真人’留在凡俗的血脉旁支,而童济海是窃了血道老祖本命血丹的叛门修士。
当年童济海能藏身正道,继续杀人修道,就是用半部置换灵根的血道功法引诱了妫无常,寻求庇护。而钟华当年被童济海俘获,却在yīn差阳错吞下了玉血真人的血丹。由于钟华是血祖后人,玉血真人就借其ròu体重生重夺修为,重创了叛门弟子童济海。
从此,钟华不仅吞噬了童济海的修为,还舍夺了一副灵根出众的好ròu身,脱胎换骨,更被自家老祖悉心栽培。
这边是钟华身陷邪修岛,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而印青的话,让钟华警觉起来。如今他修为bào涨,心底早就萌生了接手血道的野心,想到妫无常能凝成元婴,将来说不定会是个阻碍,便如鲠在喉。
印青竟在不知qíng之下,挑动了血道内门权势更迭的核心利益。
“没想到,小琴儿还真知道不少~看在你面上,我可以放了那螣蛇妖,”钟华内心动摇,对印青上下其手却更肆无忌惮,钻进印青前襟的触手,居然直接挑开了外袍,“只是你师兄还得验一验你的元阳是否尚在,不然收你做了炉鼎也没甚用处……”
印青如玉璧般的胸膛bào露在空气中,楚江面孔埋在yīn影中,束缚他的血丝开始嗡嗡颤抖。
第76章 五年蓄一击,血道见寒冰——
注意力都集中在印青身上,急于一亲芳泽的钟华完全没有注意到楚江的异状,而且越来越多的血线如同依循本能般靠向印青。
血光在周身摇曳,热làng滚滚袭来,印青甚至能感觉到钟华口中扑面的浊臭也带着非人的热度。
血道的弊端,便是吞噬了完全修士的骨ròu血脉后,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相克灵气修为互相排斥,就好像巨型化学反应堆。越动用功法热量就越大,让每个血道邪修享灼心焚骨之痛。
此时的钟华就在爆发的边缘。
印青暗暗一笑,扬手释放出一道寒灵气。
果然原本循着楚江而去的血绸丝线纷纷调转方向,居然随着印青挥动宽袖,翩跹舞动。
就见在一片纯到刺眼的血海中,青年满头霜丝在风中勾勒出温柔的弧度,原本一袭白衣出淤泥而不染,却在殷红的触手纠缠下从肩头半滑未落,濯得魅色横生,直叫人挪不开眼眸。
连被穿了琵琶骨动弹不得楚江都不禁睁大了双眸,而钟华更láng狈,大约觉得眼前灵动妙人已是囊中之物,口角居然无意识留下的涎水。
“明明闻起来元阳尚在,为什么会有欢爱痕迹!贱人!你这个贱人!居然骗我!”
可就在这是,钟华的瞳孔骤缩,爆发出近乎癫狂的嘶吼。
原来,当血鞭将衣衫从背脊上彻底剥落时,细腻到耀眼的背脊上居然染上了点点樱瓣,一直从肩胛延伸向尚被衣物遮掩、不可言说的深处。
背脊骨ròu匀婷的曲线配上洁白与檀色斑驳,几乎美到炫目炫目,就好似画中尤物。
倘若印青本人自己看得见,恐怕也会诧异背上何时多出了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可惜从肩胛到尾椎是视觉死角,不明就里的印青只当钟华YY过度,内心戏太多,终于把自己bī成了深井冰。
尤其是‘贱人’、‘骗人’这种怨妇台词,简直就是粗制滥造狗血剧的标配台词。
只是印青没发现,身后的楚江此时抬起头,对钟华露出分外挑衅、还夹着着不屑的笑容,英俊的脸庞肆意张狂、意气风发,哪有丝毫被噬心qíng丝折磨后颓丧的模样。
没错,这五年来,除了与印青日日夜夜相随的楚江,还有谁能碰他,在光洁的肌肤上神不知鬼不觉打上刻骨铭心的痕迹。
其实,白天印青能是在恋人身上四处点火,最终却安然无恙,根本是楚江放任如此。
知道这是师兄恩赐自己的‘甜蜜处罚’,为了让心上人消气,楚江哪里感反抗。尤其师兄那种一遍qiáng装从容,每次撩拨完自己却暗自羞赧的傲娇模样,看着也让楚江心痒无比。所以gān脆就配合着印青,从不逾越雷池。
可白天,印青清醒的时候,楚江能忍得住,不代表晚上拥着恋人入怀,肌肤与肌肤亲昵相贴时,楚江能忍。
没有灵气波动的印青就像凡人般毫无防备,楚江有千种方法在抚慰恋人时,不去惊醒他。
所以,印青不知道,其实在睡梦中,他早就被楚江加倍奉还白天那些挑逗,每夜都上上下下看光摸光。
当然,楚江不是有jian尸这种恶趣味,与恋人弥足珍贵的第一次,他不会选在随随便便在睡梦中度过,所以几次凶刃站在高岗,他却只是将思暮想的密处抚弄一番便放弃了。
不过,楚江做人是纯爷们,成妖也是正儿八经的雄xing,也没刻意憋着。时常将印青抱在怀里,压着恋人白腻的腿根泄出来;或者偷偷摆几个自己心仪的姿势,研磨着臀瓣间的fèng隙释放;甚至偶尔会就着师兄毫无防备的睡颜来一发。
每逢黎明,楚江就往师兄浑身上下施展一遍木灵气功法,缓解他肌ròu的酸痛。
每一宿,印青都在质量超高的深度睡眠里,而且临早上还会享受一次‘特效回chūn全身按摩’,根本没有意识到夜场会有各色羞耻play,更连做梦都想不到还敷过好几次‘蛇毒面膜’。
最近楚江的乐趣,就是在印青看不到的地方留下浓重的吻痕,然后用无辜微笑迎接师兄在熙光中睁开眼眸。在晨曦里,看恋人被朝阳包裹着,浑身带着自己留下的爱印宽衣解带,简直是至高的享受。
当夜幕降临后,楚江仗着妖族夜视能力出众,又会在变浅的痕迹上再次加深印刻,仿佛在执拗的宣誓对爱人的主权。
钟华所见的,便是这些楚江留下的痕迹。
可惜,有些人天生不知道爱的过程中有很多享受的方式。
将生灵随意当做炉鼎采补的邪修,自然不会明白楚江在长久恋慕后滋养出的感qíng,钟华简单粗bào直接认定印青早就被摘取了元阳。
当然,楚江乐得钟华这种想吃天鹅ròu的癞蛤蟆如此误会。
问题,钟华xing好男色,虽然手头玩弄过的男修入过江之卿,却一直惦记这当年一眼万年的同门师弟,总想着把人搞到手。凭着这几年舍夺后呼风唤雨的地位,他早就认定‘银琴’是自己的东西,此时却被楚江狠狠惊醒白日梦。
再加上,楚江虽化身蛇体,但依旧身量高大、相貌出众。将这一幕收在眼底,钟华反观自己此时才是真正的妖邪模样,非人非鬼,只是一滩烂ròu糊地,自卑、恼羞直接成了bào怒。
“楚江,就算你得到了又怎样,我还能当面毁了它!不是我的,也不会是你的!!”
钟华癫狂的凶xing被刺激起来,但见其双手一抬,滔天的血海伴着蠕动的鞭影涌向有些愣神的印青。眼看白衣青年即将被吞噬,一面青盾牌忽然护在青年身前。
虽然,瞬息后灵光闪烁的盾面就彻底被邪血污损,彻底报废,却为印青争取了瞬息的时间。
当盾牌成为齑粉飘散碎裂时,盾面后亮起耀眼的华光,好似深秋月华般清冷的光带着刺骨寒意席卷了狭窄的暗壑沟底。
“你不是没法自如施放法术么?!你……啊!”
看到盾牌后的青年模样,钟华惊叫着捂住面孔。想要后退,却迟了。
只见印青面带微笑,双鬓在罡风中乱舞,将掌心凝起的一团浩大、凝练、不太安定的寒灵气,直接灌进了钟华招来的烂ròu中。
当印青抽手的那一刻,连同粘稠的血丝都化成了冰晶。
以钟华身体为中心,寒气逐渐蔓延,仿佛顷刻到了三尺寒冰的极北荒原,飘摇的红绸定格了,扭曲的血鞭凝固了,而穿过楚江身体的血丝顷刻碎成了齑粉。
这便是寒灵根孕育的力量与普通水灵气的区别。
若说,钟华的血道攻方恰好对楚江的功法有克制,那寒灵根修士的存在,就让钟华这些血修又爱又恨。
血修总渴盼豢养一群寒灵根炉鼎予取予夺,泻施法运功时的邪火。又惧怕真正的高阶寒灵根修士,只要对方全力释放灵气,便可能将血道修士的无形不灭血躯彻底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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