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妹妹呀,那男的背信弃义,被吸了jīng气咎由自取!”
“是呀,妹妹,当初可是你自己决定亲自下手的,怎么反而落泪了,早知如此不如姐姐去做~”
“小妹也不是因为那贼人伤心,就是……亲手报仇出了一口恶气,反而想哭。”
看到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劝解,有人还自责叹气,被称作雨欣的女子放下被泪水浸湿的帕子,抽抽搭搭解释。
“既然雨欣想哭,就让她大哭一场吧!被双修道侣囚禁险些成了炉鼎,任谁逢此大难,又峰回路转,心境都会波动。”
就在女修门一筹莫展时,朗朗洒脱的声音响起。
众人,连同还在垂泪的雨欣不约而同抬头,眼睛霎时都亮了。
只见一名身穿鸦青色男装的年轻人从溶dòng深处走出,衣袍上锈满羽纹,华贵中充满劲气,眉眼几分隽永几分俏丽,介于男子的粗狂与女子的端庄之间,飒慡气质让人见之忘俗。
年轻人抬手晃了晃手中羽扇,腕上铃铛叮咚作响。
“妙铃公子!”
“参见妙铃公子~!”
于是众女修个个都面色薄红,娇羞地见礼。
见状‘妙铃公子’微微一笑,顿时如梨花繁景压了万千海棠姿色,径直走向眼角含泪的女修,轻轻挑起对方下巴,低声劝道:“雨欣,你要记得,如今的泪是让仙途更顺遂而流。”
“是!多谢公子指教!”
那雨欣那里还记得难过,满脸兴奋,双眸放光,双手捏着锦帕重重颔首。
直到举着羽扇的‘公子’转到消失在另一侧的dòng窟后,女修们依旧目送着背影,沉浸在一脸幸福中。
然而,当‘妙铃公子’进入另一间溶dòng,与一名红衣的少女打上照面时,嘴角上扬的弧度陡然消失。与方才对着众女如沐chūn风的表qíng不同,年轻人看向红衣少女的眼神有些冷。
“邀月师姐,这是要拦着铃儿辞行了?可别忘了,当年将我qiáng掳来此,如今十年之期已过。”
被这样冷言冷语对待,红衣少女面露痛苦神色。
“铃儿,你还是不肯原谅邀月么?可你是万中无一的‘yīn灵根’,是千年来唯一能够继承‘绝qíng仙子’金丹的人,我一片赤诚未曾想过害你,你一跃到达金丹境界不能做补偿么?”
原来‘妙铃公子’就是失踪多年的银铃,红衣少女自然是绝天庵圣女连邀月。
当年连邀月卧底千灵斋,发现银氏兄妹竟都是罕见的变种灵根。银琴为元阳寒根体,而银铃更特别,天生葵水命,一身水灵气含了yīn元本气,是罕见的‘yīn灵根’。
绝天庵创派祖师便是这种特殊灵根,独门心法只有同样灵根的女修才能。
可直到‘绝qíng仙子’坐化也未能找到一名合适弟子继承衣钵,无奈之下仙子只能将秘传功法与部分修为炼制成一枚‘伪丹’藏于门派,并嘱咐门人寻访‘yīn灵根’修士。
绝天庵上下苦苦寻觅已有七八百年,连邀月在无心之下遇到了银铃,自然大喜过望。
在出访晋江坊时,利用晋江坊中立的地利之便,连邀月露出真实身份,直接将当年才筑基修为的银铃携至自家门派,也是实属无奈之举。
看到连邀月眼底涌上泪光,银铃有些于心不忍,长叹一声。
其实这十年来,绝天庵待她不薄,这任元婴庵主断qíng仙子可谓再造恩师也不为过。若没有元婴倾囊相授,银铃也不可能在服下‘伪丹’后,尽数吸收绝qíng当年的功法修为,仅用十多年便一飞冲天突破金丹期。
所以,银铃彻底稳固修为后,想要向庵主拜谢辞行,却不想碰到了多年来刻意不见的圣女连邀月。
“邀月师姐,你是不曾害过铃儿,可却害惨了铃儿的亲哥哥,还害的铃儿与亲人挚友被迫分离。”
离别将至,银铃终于放缓语气说了肺腑之言。
若说恨连邀月,银铃绝没有这种感qíng,但若说不怨,却也不可能。
当连邀月贸然掳走她,千灵斋大肆追捕‘魔宗卧底’,牵连了无数门人,其中还包括印青与楚江。这么大的事qíng,即使偏居绝天庵闭关,银铃也不可能没有耳闻。
这十年来,银铃没一刻彻底放下过悬着的心,若不是炼化伪丹的过程太凶险,她早就飞也似的去寻找兄长下落了。
银铃的责备让连邀月哑口无言,滴滴泪水落下。
“铃儿,可否看在老生的面上,原谅了邀月,毕竟将你掳来这件事qíng,也是老生暗许的。”
这时,岩dòng暗处拐角,一名美妇悄无声息地出现,莲步翩跹轻盈地走到银铃与连邀月之间,轻柔地牵起两人,将两个姑娘的手合在自己掌中。
“庵主……”
“前辈!”
银铃与邀月不约而同惊讶出生,原来这位相貌平凡无奇的和善妇人就是传说中的断qíng仙子。
“铃儿,本就是我绝天庵束缚了你,天高任鸟飞,你早该自由。”
听到不是师尊胜似师尊的妇人如此语重心长,银铃居然觉得鼻腔有些酸,动作却如同男子般抱拳一礼,斩钉截铁道:“银铃一身修为全源于绝天庵,断然不会做负义人,然如今时局不稳,银铃挂心兄长与挚友绯颜安慰,不得不出世走一遭。有朝一日风平làng静,定然会回到这里,报答恩qíng!”
就在这时,连邀月却忽然拜倒在地上。
“庵主,邀月有不qíng之请,求庵主让邀月与铃儿同行!”接着,连邀月就将脸转向银铃,“当年是邀月做错了,铃儿可愿意给补偿的机会。”
其实,银铃心底早就原谅了连邀月,只是怨气难消,才对人避而不见,见到邀月如此郑重反而愣住了。
“那你们一起去吧,有个照应老生也安心。先取到晋江坊,打听下如今正道局势。”
一旁的绝天庵主却丝毫不在意正魔两道吃紧时,两大战力双双离开门派,帮还在犹豫的女孩一锤定音。
于是,在绝天庵闭关十年的‘妙铃公子’终于要走出这片dòng窟,与绝天庵圣女一起,指道正魔两道间唯一的中立地域——晋江坊。
除了银铃与邀月,还有人同样也打算出发。
玄雾居,落鸟阵,孤峰峰顶。
银发青年携着身边蛇妖,对面前莲座中的婴孩深深一拜。
“师尊,徒儿不孝,但小江多年修为不进,若不寻求解决之道,徒儿也无法安心学习阵道。为今之计,只有求访‘集天下典籍大成’的晋江坊了!”
莲座中盘膝而坐的婴孩,微微睁眼,却吐出惊人的内容。
“小青,为师固步自封百年,如今也想走出这小小的圈子,为师就与你同去吧。”
第98章 夫夫带娃出门——
万籁俱寂,当空皓月上忽然出现了巨鹏的剪影一闪而逝。
倘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巨鹏并非真的有血有ròu的飞鸟,而是一尊构建jīng致的机傀,每一个关节都闪烁着阵图灵光。
“不要……做这种事qíng……”
细碎的呢喃划破了寂静,带着抗拒与忍耐,颤抖的尾音说不出的香艳。
俯瞰下去,就会发现鸟背上还有人头晃动,投影被月光无限拉长。
只见鸟背与脖颈的jiāo界处,上身人体下身蛇尾的男子从后将一名白衣青年抱在怀中。粗壮的蛇尾从后盘住对方的腿,拉开微妙的角度,一手搂着对方的腰,另一手却伸进了月光找不到的yīn影中。
“师兄~”
刚开始白衣人还在抗拒,可当身后男人凑近他耳边低沉呼唤时,终于难耐的拱起了背部,嘴里泄出不成穿的碎音,月光下熠熠生辉的一头银发有丝缕黏渗出汗液的脸颊上。
望着凌乱发丝中露出的鲜艳yù滴的耳尖,蛇尾男子忍不住张开口,尖利的犬齿亮起一点寒光,却将耳廓含在口中温柔的舔舐。
敏感处被突然袭击,上下双重刺激当原本不断扭动身体的白衣青年彻底窒住,身体抖了下闷哼一声。
男子依旧用臂弯禁锢着白衣青年,把低垂的手抬起来,一直举到了白衣人眼前,磁xing沙哑的声线在夜色中回dàng“师兄真是嘴硬,总是说不要,明明都稠成这样了。”
月光下,宽阔的手掌上明显反光,只见银色的丝线缓缓落下。
见此qíng景,白衣男子忽然回头瞪了眼,皎洁华光映的无暇肌肤仿佛自带薄光,眼中混杂的恼羞反而更撩拨人心。
“小江……”
于是青年未完的话语便被吞噬在来势汹汹的吻中。
这两人便是数十日前从玄雾居出发,前往晋江坊的印青与楚江。
楚江方才抬手着向印青展示‘成果’,也不是完全在调笑。落鸟阵独处时没羞没躁的光景完全不同,两人自打出发后一路都‘相敬如宾’。尝了一年欢爱,印青敏感了许多,憋了十多天,面上说不要,却被楚江抚弄了几下就缴械投降了。
长吻结束,印青毫不留qíng的给了身后人江一记肘击,急切地回头。
虽然qíng动后的攻击对于炼体的楚江而言,就像软绵绵的撩骚,但他还是配合的装出吃痛的样子,完全不敢再惹恼了师兄。
因为,鸟背上还有一人。
“还好师尊没给你吵醒……”
看到鸟背正中央,最柔软的地方,婴孩在醉梦貂雪白的皮毛中睡得香甜,印青松了一口气。
循着恋人目光,看着妖shòu怀里奶娃般的元婴,楚江不禁有些幽怨。从玄雾居出发后,印青因为顾忌青鸾真人在场,再没给他碰一下手指。可偏偏楚江还不能反对,毕竟鸢飞既是恩人又是恋人的师尊。
那日辞行,鸢飞真人忽然提出要走出落鸟阵。
一开始印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却发现师尊的眼神分外认真。
“困守阵中百余年,只为了能长久的等一人,可我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说着话鸢飞缓缓起身,又从婴孩长成了绝美少年的模样,“苍天却让我遇到小青,这是福报,我也是时候走出落鸟阵了。”
见鸢飞赤足走下莲座,印青登时惊了,楚江也一同站了起来。
鸢飞真人如今只剩下元婴,半副ròu身化为莲座,因此只要离莲花太远寿元就会疯狂流逝。莫说去晋江坊,光是走出落鸟阵就相当危险。
这也是玄雾居直接就地修建仙居重镇的原因,全部是为了保护开派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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