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大师_花鸟儿【完结+番外】(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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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雅晴嗔怪的等了祁靖珍一眼,“就你聪明,嘴巴严实点,咱们事后才告诉他老人家实qíng,老爷子肯妥协,忍住没发火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了。老爷子家族观念重,廖子鱼的事让他知道了会发火的。”

  祁靖珍无奈,“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直到你惦记着我大哥,为了他…”

  说话间门外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薛雅晴忙站起身来,祁靖珍也住了嘴不敢再放肆,跟着走到门边,来的果然是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看着书房里表现的一个比一个乖巧的两位,皱纹横布的脸上先是闪过凝重,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苛责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来。她们是事后才第一时间跟祁老爷子坦白前因后果,如果不是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已经动过手脚,以祁老爷子的谨慎未必会肯让她们冒险做这样的事qíng。

  祁靖珍毕竟是正正经经的祁家人,又是自己最疼爱的长孙女,这趟浑水她蹚了就等于拖了一整个祁家进去,祁老爷子这时候除了跟着配合善后,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更何况苏百川已经对祁家产生了怀疑,去参加九渊招募对祁家百害而无一利,这样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祁老爷子严肃的看了两人一会儿,“苏百川应该是为了打探苏卿的死因才要去参加九渊招募,那个苏敏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没能查出来,你们拿她做由头未必真能让苏百川知难而退。说吧,万一苏百川无论如何不肯退出九渊招募,那边准备怎么办。”

  薛雅晴和祁靖珍对视了一眼,才态度温顺的低声道:“家里倒也没做过完全的准备能bī着苏百川退赛。”

  祁老爷子眼神一凌,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不悦。

  薛雅晴见状知道老爷子误会了,忙笑着补充道:“当然,事qíng毕竟是在祁家闯出来的,我们薛家当然不可能做出坑您们的事qíng,一开始倒也没想要苏百川退赛,家里的几位,打的是别的主意。”

  祁老爷子眉头舒展了些,眼神好奇,“哦?说来听听。”

  薛雅晴浅笑,意味深长道:“只要他赢不了就可以了,能让鬼手族人在比赛败退的方法,可就不止退赛这么一条了。实力深不可测的鬼手后人就这么两个,除了一个,再解决了另一个,最qiáng的两个挡路的没了,剩下的自然也就好办了…”

  至于好办的是薛家人,还是有着密不能宣的龌龊的祁家,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qíng了。

  祁靖珍笑着补充道:“这两个看着最难对付,其实也是九渊招募里最好对付的人。”

  祁老爷子挑眉示意孙女儿继续说。

  祁靖珍笑眯眯道:“鬼手家族可就剩下这么两个了,没有后台,没有家族做支撑,下了绊子连会给他们出头报仇的人都没有,最没有后顾之忧,也最没有后患。更何况正式开始前是要自愿组队参赛的,一旦两个鬼手都出了问题,只要长眼睛有实力的都不会傻到跟他们同队,这两个人基本算是在最开始就废了,能不能过第一关都不好说。”

  薛雅晴颔首,“要是换做其他家族的,靠着家族的庇护和人qíng,说不定还能说动一两个相熟的人家派出自家子弟跟着过上两场。等把苏百川也废了,再拖着个虚弱的苏敏,不会有人帮他们的,老爷子不用担心他们能翻出什么làng来有机会报复。如果事qíng进展顺利的话,除非是天王老子出现,否则他们绝对没有一丝可能会继续晋级。”

  祁老爷子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停说着,原本还有几分犹豫的眼神终于彻底坚定下来。

  既然鬼手后人已经不可能再为他们祁家所用,祁家又有着绝对不能被苏百川发现的惊天秘密,与其等苏百川查出来后出手报复,倒不如趁他还没有准备好之前先出手毁了他们。

  “好。”祁老爷子沉声道:“开始着手准备吧,小珍你既然已经被苏敏怀疑上了,那么苏百川应该很快就会重新回到祁家来兴师问罪,就在他来的时候把事qíng解决了吧。”

  薛雅晴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不会让老爷子失望的,他别无选择。”

  晋城最为奢华的酒店顶层,顾母和苏卿面对面的坐在餐桌对面,陶红菱笑的勉qiáng的在旁边端茶倒水。

  “小卿…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

  顾母笑的温柔可亲的看着苏卿。

  苏卿不置可否,“您喜欢就好。”

  顾母早适应了苏卿不冷不热的态度,当下也不以为意,“我给你的这些名录都是近些年来在业界展露过头角的,你看看哪些适合组队,我提前去打点关系,也好让你们顺利结盟。”

  苏卿抿了口红酒,幽幽的黑眸看向窗外暗沉沉的天空。

  “组队啊…”她淡淡道:“随便吧,怎样都好。”

  反正无论是谁,都赢不了她。

  所以对手是谁都好,没有差别的。

  她要赢的只有那一个人。

  第62章

  廖子鱼刚喝了两口米粥,就恹恹的回了房间休息,右肩膀上的绷带把她大半个肩膀都包裹的密密匝匝,即使上过药,刚受过伤的肩膀应该也正是疼的厉害,祁靖白进门前都能听到明显的抽冷气的声音。

  去医院上药的时候,廖子鱼死活不肯让祁靖白看她的伤口qíng况,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依旧不肯妥协,硬是把他推的远远的,于是直到这会儿祁靖白都不知道当时关在院子里的几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认识了廖子鱼十年,在祁靖白眼里她绝对算不得是个脾气绝顶好的人,苏卿活着的时候廖子鱼在祁家很不受重视,那时候有人犯到她头上,她大多时候会告到苏卿面前。苏卿护短,为了廖子鱼当年得罪了不少人,其他时候廖子鱼也会去找上祁靖白一两次,只是祁靖白不是很爱管这些私下里的小纠纷,并不怎么会主动出手帮她就是了。

  这次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过了一宿都没有主动开口说发生了什么事…再想到廖子鱼对苏显女儿的敌意,祁靖白本能xing的直觉让他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某个曾经被他推翻过的念头再一次翻涌上来。

  这又怎么可能?当时一时qíng绪激动下错认了那人,后来苏百川出现后两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jiāo集,祁靖白就更加肯定了当时的错认,那么廖子鱼这奇怪的反应又该怎么解释?

  祁靖白推门而入的时候廖子鱼连动都没有动上一下,祁靖白看着侧躺在chuáng上明显是在装睡的女人,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

  “子鱼?”

  祁靖白低唤,chuáng上的女人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祁靖白抿唇,“我知道你醒着,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是谁伤了你?我说过会为你出头,你这是不信我?”

  廖子鱼的身子抖了抖,却还是不肯扭过来面对祁靖白。

  祁靖白低叹一声。

  “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足够亲密和无话不谈,原来竟是我在自作多qíng吗?罢了,你不肯说就不说吧,只是苏敏在你走后不久就中了毒,现在在医院里生死不明,我怕外面那些不知qíng的人会把过错都归咎在你身上,不然不会想要来问清楚,好想一想怎么帮你善后,你还是太冲动了…”

  祁靖白说着脚步声已经往门口的方向移动过去,廖子鱼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惊,哪里还敢装死,忍着剧痛忙坐了起来。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毒?我受伤后一直都在医院,你们都是知道的不是吗,她生死不明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

  祁靖白脚步一缓,“她手上的地方在手腕上,据说是在院子里发生争执的时候被划破了手,当时不少外人在场。”

  祁靖白没有说完,廖子鱼的脸却瞬间就白了,手上的是手腕…当时在院子里时她手里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把奇怪的刀子,还意外的cha在了苏敏的手腕上的qíng景还历历在目。

  “不,真的不是我,当时我也不知道手上为什么会多出一把刀子,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的去下毒?靖白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会去主动伤…人。”

  廖子鱼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她心虚的看了眼祁靖白的脸色,显然祁靖白也和她想到了同样的一件事qíng,房间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祁靖白移开视线,看着墙上的一副泼墨山水图,“你说的这些我会信,不代表别人会信,说吧,你肩膀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不然我没办法帮你善后,等苏百川从医院赶回来,我也护不住你。”

  廖子鱼也意识到了事qíng的严重xing,可她张了张嘴,还是低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没人动我,不然我早就告诉你帮我出气了。”

  祁靖白被她气乐了,冷哼一声,“你到底在怕什么?我问过医生,你伤口是从背面被人伤到的,为什么要说谎?”

  廖子鱼脸色惨白,手指一遍一遍的绞着chuáng单,却怎么也不肯再出口解释,只咬定了自己的伤口是意外。

  先前祁靖白不过是怀疑苏卿和那人有着某种渊源,都能失态到不惜托着受了重创的身子去亲手送上鬼手的雕具,要是让他从自己口中知道当时的qíng景,廖子鱼根本想象不到以祁靖白对那人的感qíng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宁愿被人怀疑被人泼脏水,都不愿意让祁靖白知道苏卿的事。

  可又哪里能够事事如愿,祁靖白盯了她一会儿,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伤了你的人是苏卿吗?”

  廖子鱼眼神猛地一闪,迅速的回道:“不,不是她!真的是意外,跟她没有关系。”

  祁靖白看着廖子鱼突然变得有些慌张的面色,心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廖子鱼,告诉我,你也怀疑了她是她对不对?”

  祁靖白的问话含糊不清,廖子鱼却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她低下头,死死的忍住眼眶上开始翻涌的眼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靖白道:“知道她死因的人只有位数不多的几个人,这几个人里面没有一个会多嘴的把事qíng外传,之前在阳城比试时苏卿伤了我的两个肩膀,现在又轮到了你,你说她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个部位?”

  “没有人伤我,我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够了!”祁靖白猛地爆呵出声,“既然你自己不肯说实话,那现在就把绷带拆开,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自己把肩膀伤成了这个样子。”

  廖子鱼吓了一跳,见祁靖白真的有走过来要看伤口的意思,眼眶里又惊又怕的眼泪终于藏不住,扑朔着不停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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