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_逍遥红尘【3部完结+番外】(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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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眯着休息的眼突然睁开,脸上的轻松一点点的紧绷,嘴角抽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是华倾风,必然先发制人主动出击,趁消息还没有来得及传回‘云梦’之时,大举进攻,拿下‘云梦’。”

  夜扶起我靠在chuáng头,伸手端过chuáng头的粥,舀起一勺chuī了chuī,递到我的唇边,“我也这么认为。”

  “我……”刚张开嘴,一勺粥倒入我的口中,堵回了我的话,我刚刚咽下,夜下一勺粥已经送到了我的嘴巴边上,我每一次开口,他都适时的填上我的嘴巴,两个人一张一送,配合的恰到好处。

  终于咽下他手中的最后一口粥,急促的吃相让我大喘了一口气,居然吃累了。

  “我要回去。”我看着夜,“我要通知‘云梦’大军准备,我要亲自出征,我要……”

  “你要下得了地才行。”他凉飕飕的一声,把我软回了chuáng榻间,“我倒想见见,你用什么去率兵,你拿什么举武器?这四个大包子?”

  棉布擦去我嘴角的粥渍,他手一捞,把我抱了起来,走出门外,暖暖的阳光下,一张软藤椅上铺着软软的棉絮,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这三天,你尽量休息,三天之后,任何决定我不拦你,你要传的消息我已经替你放出去了。”

  “什么?”自从我受伤,夜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何来的放消息一说?

  “我在来‘沧水’之前,曾经和你的将军谈过,如果我三日未归,证明你一定有生命威胁,同样‘云梦’也告急,让她想办法觐见皇上下令,三军戒备,放心吧,为了以防万一,信我也已经送了出去,放心吧。”

  放心?我哪放得下心啊。

  如果是飞鸽传书,别说途中可能被截下,这关系到军事机密,纵然风若希信,我姐姐信,那‘云梦’朝堂上下会有人信吗?

  “我用的是丐帮的线,帮主和长老千里轻功送信,不会落在‘千机堂’的监视中,里面有我身为‘御风’皇子兰陵煜的标识。”似乎知道我的担忧,他淡淡的解释。

  丐帮,天下第一大帮,唯一一个消息渠道能与‘千机堂’相抗衡的一个门派,当年的人qíng,他们曾说过,可以请动帮主和长老为我们效命一次,仅此一次!

  人qíng,是最难还的,这个债让别人欠着,见我们都要低头三分,他们无数次想要还掉这个人qíng,都被夜推拒了,用他的话说,天下第一大帮欠咱们的,他们的地盘我们可以随便横行。

  可是今天,为了我,他就这么轻飘飘的把这个债让别人还了。

  兰陵煜,他痛恨的名字,‘御风’皇子,他嘲笑了十几年的身份,又是为了我,他不得不动用这个身份,这个地位。

  那心中藏着万千丘壑,机关算尽的夜,似乎老是为了我做赔本的生意,难怪他郁闷摊上我这么个搭档。

  那如妖jīng般灵动的夜,好像被我这么个包袱羁绊住了,老是不能潇洒的飘摇人间。

  他的脑袋,懒懒的靠在我坐的椅子背上,双手jiāo叠在脸下,舒服的窝着,长发从他的颈边垂下,挂上我的手臂,他松散的吐着字,“别内疚,我早就想过了,我既然随你去了‘云梦’,又有‘千机堂’的资料调查,日夜双侠的身份早已经不能用,如果隐居,他们欠的这些人qíng不用掉太亏了,不如让他们还了,以后换一个身份,再算计着他们欠就是了。”

  “jīng明鬼。”我呸他一口,心qíng总算轻松了。

  他轻声笑着,还是那种魅惑的调调,诱人,已经是他身上独特的一种气质,朦胧变幻,最是让人心神不定。

  “日,要不要赌一赌,两军会在哪开战?”他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童真的可爱,仿佛找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我坐在椅子上,身后就是他蛇一般懒挂着的脑袋,我又好气又好笑,“这都赌,别忘记了,我可能会是这一次两军jiāo战的……”

  声音突然停住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我回头,夜还是那么懒散的姿势,舒服的好像在阳光下睡着了,刚才的话似乎只是他随意的梦话般。

  我晒着太阳,嗅着空气里温暖的味道,声音突然变的极其认真,“以现在两国间的地势,‘沧水’发兵,最有可能jiāo战的地方是五百里外的‘青围城’,那里北面地势平坦,极适宜大面作战,而东面则是高山峡谷,有利于偷袭隐藏。”我笑了笑,看着夜,“如果是曾经的我,一定选幽谷,因为那样才能显现出自己用兵诡异高深,华倾风视我为最大的敌人,想必对我的研究也足够透彻,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夜,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这个?”

  夜没说话,他趴在椅背上,细细的呼吸声让他看起来象一只在太阳下餍足的猫儿,发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衣衫在风中微微的飘动。

  “啪!”天空的南边,忽然炸响一朵美丽的烟花,在蓝白色的天空下有些突兀,美则美矣,总有点不合时宜么。

  夜死猪般的身体突然如狸猫般轻灵的窜了起来,“有消息来了,我去看看。”

  “嗯!”我应着声,眼前已经消失了夜的身影。

  天空的云掠过,遮挡了阳光,身上忽然有些微微的凉意,没有了夜在身边,我傻呆呆的一个人坐在这,真的很无聊,想回屋看看镜池却怎么也动不了。

  看看包成团的手和脚,我努力的伸出腿,点了点地面,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再回头,离屋子不过几步路,我qiáng撑着走两步,应该问题不大吧。

  慢慢的,一点点的探出腿,我的胳膊撑着椅子扶手,试探着加上身体的重量……

  “哎,哎,哎……”一个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从远处奔走而来,以极快的速度把我按回了椅子里,又飞快的在我腿下面放了个凳子,将的我的腿放平。

  他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惊讶,同样,那恐怖如huáng河奔涌一样的话灌的我七晕八素:“和你说过,筋脉刚刚接上就不要乱动,不然很容易就崩断的,再一次受伤想要接上就那么好了,万一你以后残了怎么办,现在你是年轻,要是年纪大了,手脚无力,yīn雨天就疼,那多可怕,更严重点就瘫了,你以后就只能天天这样躺在这,年轻人啊要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看看我的腿,把有些凌乱的棉布又重新缠了缠,缠出完美的漂亮形状,才满意的退开。

  “你朋友没在啊,那你可以叫我啊,我能帮你嘛,不要自己qiáng撑着乱动,你想要gān什么你说,是不是想进屋子?是的话我带你进去啊,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我的眼前,仿佛看到河流决口,狂奔乱涌,瀑布飞泻,水花四溅……

  带点赌气xing质,我低垂的脑袋扯出一丝坏笑,猛抬头,“我要拉屎,你帮我吗?”

  他呆了,我也呆了。

  昨天我见到的是一个邋遢的挖药人,尽管最后证实他就是天下间传言最神秘医术最神奇的柳梦枫,我也只不过是感到惊讶而已,绝不会呆滞。

  现在看到的人,是完全洗漱gān净,清慡的他,昨天那藏在油腻头发后的容颜,也彻底见了天日。

  挺直的鼻梁,红唇似凤凰花瓣,目光如点漆,白玉的肌肤让他看上去根本不象是常年在山中行走的人,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与夜随意的披散相比,他正统的多,灰色的衣袍简单整洁,轻易的看出那完美比例的身子,修长的腿。

  他很俊秀,但是俊秀不足以让我发呆,我见过的美人实在太多了。

  他很飘逸,但是飘逸不足以让我出神,姿态如柳秋水为神的男人我也见多了。

  他gān净,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gān净,远离尘世硝烟,不曾被凡俗熏染过的gān净,看到他,脑海中顿时浮现的,是一块巨大无暇的水晶,透明,纯净。

  不是那种孩子气的纯洁,他眼神中的柔和让人qíng不自禁的亲近,时刻写着一种温qíng脉脉,如涓涓细流,滋润心头。

  关怀,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关怀全部写满眼眶,从身上散发出来柔和让我通体舒畅,忍不住的想要靠着他,偎贴过去。

  医者父母,普度众生。

  天哪,我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这样几个字,换句话说,是另外三个字。

  烂好人!!!

  我被捅jú花了

  “喂,我要拉屎,你帮不帮?”我没忘记,夜说他有洁癖,我更没忘记,他医者的道德让他必须帮我,还有他的烂好心。

  “带你去茅房是吧?”他的脸平静的没有一丝惊讶,脸眼神都不带闪一下的,严肃认真的看看我的手脚,敬业而冷静的回答,“你的手脚是不能去茅房的,不如用房里的马桶吧,坐着比较好,你是要我把你送进去还是拿马桶出来?”

  没吓到?

  看来我是低估了人家对事业的热爱,对病人的照顾,对工作的执着,在他眼中我只是个病人,不是个女人!

  暗暗叹了口气,我摇摇头,“算了,我不想拉了。”

  “那怎么行?”柳梦枫神色一凛,“如果硬憋这对身体是很不好的,久了就会大便gān燥,会排不出体外的,那就会jīng神委靡不振、头晕乏力、食yù减退;你要是长期这样,会便秘、肛裂、痔疮,所以不能说你想不想,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就必须要去。”

  全身冰寒,从脚后跟窜到头顶,我的那个悔啊,我的那个怨啊,我什么人不好招惹,我惹他gān什么?

  “我带你进去。”他看着我,上下左右,前后中的打量,明显在算计着什么。

  就他?

  他抱我?

  他不是有洁癖吗?

  他看了半晌,突然从身后一翘椅子,把我翘了个四脚朝天,老骥伏枥般拖着椅子一路朝房间里拽去。

  “喂,放下我,我不去……”

  “柳梦枫,我不想去,放开,放开……”

  “姓柳的,你耳朵聋了啊!!!”

  我就翘手翘脚的这么惨惨的被颠着,偶尔压到个石头,屁股还跳了跳,脆弱的筋脉不敢运功,我深刻的体会到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痛苦滋味。

  椅子一停,我回头望望,已经到了屋门前,高高的门槛显然椅子是拖不进去了。

  我垂死挣扎着,可怜兮兮的乞求着,“我不要进去,你不要管我啊,你当没看见我行不行?”

  他扫了眼门槛,眼神中还是那种关心,关爱,关切融为一体的神圣,坚定的摇头,“我是医者,我不能放任你随便的糟蹋自己的身体,所谓医者父母心,就是要把病人当成自己的儿女来看待,你是我的病人,我就一定要对你负责,决不能眼睁睁的看你胡来,人要趁着年轻养身,你知道养生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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