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军中有男子。”我撑着桌子,敲的咚咚响,“不管是男扮女装混入军中的,还是谁私带家眷,都给我查出来。”
“男子?”风若希的眉头拧了起来,“军中不允许男子出现,除了流波是皇上钦点的侍卫,没有男子可以进入大营,你确认你看清楚了?说不定是形容美丽的女子,看上去象男人,比如……”
她看着我,话没说下去。
我一挺胸,“老娘不就是漂亮点,要胸有胸,你觉得象男人?”
“象!”她重重的一点头。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继续计较下去,“我肯定是个男人,想个办法找出来。”
我能不肯定吗?都翻云覆雨了两三个时辰,鸟在手里都揪过无数次,不是男人是什么?
当我在那树林中睁开眼时,那漂亮的金发男人早不见了踪迹,没有半点离去的声音,让我骇然。
任何人的轻功,只要有气息的流动,必然惊动我,即使是夜这样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都不能在飘然间一点声息都没有的靠近我。
当整个人冷静下来,我发现了很多疑点。
这个男人,从开始第一次靠近我时,就是这样的迅捷,轻易的贴近我身边,轻易的抓着我的手。
还有,我初见他时,他在水中清洗着身体,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就是我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衣服,是我大意了没注意,还是……
我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有男人不穿衣服在林中乱跑。
这‘青围城’边,除了大军驻扎,所有的百姓早已经被送入城中,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很奇怪。
除非是大军中的某人,趁着夜色偷离大营,洗浴身体。
这是我思前想后,唯一作出的判断。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却与他云雨了这么长时间,不找到他,实在不甘心,因为我有太多疑问想要知道。
他与我呼应的气息,哪来的?
与我云雨不但不累,反而越来越勇猛,他是,我也是,只觉得身体里的浊气都沉淀了般,神清气慡。
当我纵身回营的时候,那脚步间的轻松,仿佛是武功突破了一个境界,修为突然高深了。
所以我要找到他,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
思量中的我,踱步走回我的营帐,伸手撩起帘子的时候,帐内轻轻的呼吸清晰的被我捕捉到,大脑立即判断出,这是属于流波的气息。
他的武功一直让人琢磨不透,就是比我差,也绝不会相差太大,我从没一日象今天这样感觉到他呼吸中的节奏,判断他的心qíng。
犹豫间,帘子已经被掀开,流波俊逸的面容在我脸前不远处,有力却不失低柔,“王爷回来了?”
“嗯!”我应着,看着他自若的放下账帘,人走向榻前,牵动着我的被褥。
“王爷是再休息会,还是出去找个不起眼的地方看三军cao练?”尽心尽职的动作,没有半点异象,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倔qiáng到不屑一切的他,越来越象个居家小男人了。
“一会看看他们cao练。”我刚回答,他已经动手折起了被子,自若的仿佛做了几百次一般。
从背后看着他的动作,紧身的衣衫贴着他的背脊,在动作中完美的展示他的身型,光是看着他铺chuáng叠被,心头就流转着淡淡的幸福。
我噙着一缕笑容,从身后拥上他的腰,感受着臂膀下的有力腰身和□的小腹,脑袋贴上他的后背,嗅着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边笑边蹭,“流波,从来没看你做过这些,倒也很顺手嘛。”
他手一停,哼了声,“嫌弃我不如子衿手巧?”
“子衿不如你有味道啊。”我语带双关的戳戳他的后背,衣衫上还有微微的汗意,难怪气息如此浓烈,“你昨夜去哪了?”
他的身体猛的一紧,声音也不似刚才轻松,“你看到了?”
我嗤笑,“我从外面回来,走的时候没看到你,想找你也不知道上哪找,下次你还是和我一起休息吧。”
“我只是巡视了下周围而已。”他声音淡淡的,全身紧绷的肌ròu却舒展了,一转身抱着我,“若不是这里是军营,我会以为王爷又去哪寻欢归来,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能怪我吗,我在树林中起身后,怎么也寻不到我的腰带,只能这么一路拖拖拽拽的回来了。
我声音一停,嘿嘿gān笑,“你这样子,也象是偷溜出营会qíng人怕被我抓到似的,你看你看,背上还有汗,是不是跑的太急啦?”
“我没有!”他抱着我的手一紧,声音崩的紧紧,脸色忽然变的苍白,“我没有,没有,你怀疑我其他都行,就是不能怀疑我偷人。”
完了,玩笑开过头了。
“没有,当然没有。”我手指轻抚着他的胸口,一下下轻拍着,“我的波波还是处男身,我见过的。”
他的衣衫被我挑开条细fèng,雪白的肌肤上一点红色,我手指轻点着,想要深入探索,却被他一把捏住,冷哼着,“你知道就好。”
我堆起敷衍的笑,“知道,知道,知……”
声音忽然停住了,目光停留在被他握着的手上,露出惊讶的表qíng。
他的蓝色双瞳,顺着我的眼神,与我同时停留在一个地方,同样是满眼的惊讶。
被他握在掌中的手,白皙莹亮,根根手指清润秀美,半透明的肌肤下,还能看到青色的筋脉,但是昨夜还明显能看到的粉色伤痕,早已不见了踪迹。
“咦!”我大感意外,难道是昨夜和那男子的chūn风一度让我的功力见涨,也让我的身体有了奇异的变化?
我抬头,下意识的看向流波,却在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他瞬间的喜悦,掩饰不住的开心。
他,在兴奋什么?
在对上我的眼瞳后,他微微别开了脸,躲闪着我的目光,脸上有些不自在,却依然掩饰不住那种轻松的开心,手指握着我的手腕,一下下的摸索着,红唇欺上,轻吻着,“我就知道,就知道……”
“知道什么?”我抬起脸,贴着他的胸膛,难得看到他的失态,白里透红的脸可爱的让人极想亲一口。
“知道你的伤经过昨夜会好。”他抿唇,亲上我的脸颊,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只有你才会有这样的血脉。”
“什么血脉啊?”我不解的望着他,什么时候开始,流波学会了子衿那一套,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
双瞳一剜,那眼神说不出的诱人,冷冷的哼声也有流波独特的风qíng,“打不死的蟑螂血脉。”
混蛋,欺负我!
我身体一扑,他身形不稳,退了两步倒入chuáng榻间,我一屁股骑了上去,坐在他的小肚子上,“死流波,昨夜为我护卫的居然偷跑,罚你吻我。”
根本不容他说话,我已经亲了上去,咬着他柔韧的唇,“咬肿你,明天开始陪着我在帐里,不许在外面呆着。”
他笑了,常年紧绷的脸忽然绽放这样的笑容,别有一番甜蜜的韵味,他双手一圈我的腰身,将我按在胸口,两人沉醉在温qíng脉脉中腻歪着。
我的手指,一点点的拉开他的腰带,抚摸着他硬朗的胸膛和小腹,忽然发现在他的腰腹间的腰带上有一道很浅的痕迹,手指抚上,心下已了然。
那是剑气留下的,痕迹还很新。
笑容顿时从脸上消失,我一按他的身体,“别动,我看看!”
他手指一挡,试图遮掩腰带上的痕迹,“没什么看的。”
我掰着他的手,“不行,我要看,你到底为什么不肯给我看?是有什么隐瞒我?”
于是我们两个人,我的左手抓他的右手,他的左手抓我的右手,两个人势均力敌互相较着劲,我趴在他的双腿间,低下头,用嘴巴拱着他的衣衫,低头凑上眼看他的腰带。
“王爷,将军请您到校……”帐子忽然被掀开,一个声音莽撞的闯了进来,伴随着一声倒抽气,人影惊慌的倒地,紧紧的闭着眼,面颊通红。
我和流波同时抬头,对着来人一声重吼,“出去!”。
帐子被更快的掀开,人影扑了出去,“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
银枪光寒三尺huáng沙
一整天,我的脸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冻的硬邦邦的,视线一扫,面前一排排的人个个低头,换来我更大的冷哼。
“士兵cao练,你们也□练了吗?为什么个个都无jīng打采的?”我坐在最上首,嘴角一动,眼神如刀锋。
我肚子里的火焰腾腾的往上窜,看着他们蔫样更是气上加气,“我昨天说,每个人给我一个计策,看如何破对方的铁
骑铁甲阵,如今一夜过去了,你们就拿这样的一张脸面对我?”
帐内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手指一伸,指着其中一人,她我认识,当年随我征战时还是先锋官,如今已经是风若希的左右手了,应该有些真本事
吧,“你说,如果是你,如何破这铁骑阵?”
“我……”她声音一顿,面露为难之色,“远箭近枪,他的马负重,一定没我们跑的快,就是打不过,我,我……”
“你还能逃跑是么?”我摸着下巴,话语中的口气让在座的人又是一缩,“你一跑,数十万大军的气势就没了,还打
什么?”
手指又是一伸,点向座位上年轻的一名将领,“你的意见呢?”
“冲!”她毫不犹豫的站起身,跃跃yù试,“我的想法就是以血ròu之躯qiáng行冲开铁甲阵,我愿意做先锋队,哪怕付出
双倍的代价,也要冲开他们的阵,绝不弱了我们‘弑神’军的名声!”
我似笑非笑,声音冰冷,“是啊,数万人的代价未必能冲开他们的铁甲阵吧,而且你似乎忘记了,他们的人数比我们
多,这样损失下去,还要打吗?”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我一声轻叹,“谋也好,勇也好,缺一不可,跑也好,战也好,我们要的是最后的胜利。”
“他们对我研究的太透了,你们又对我太依赖了,如果没有我,你们也会这样没有意见没有主心骨吗?”我没有责怪
他们的意思,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年的创造的神话让他们习惯xing的顺从了我,如果没有我,可能事qíng反而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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