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承受不住上半部的分量,开始慢慢的倾斜……
“啊……”捏着喉咙的jī撕裂的叫声刺破长空,从高到底一路垂落,淹没在大树落地后的巨大灰尘中。
我抽抽嘴角,轻轻拍了拍锦渊的肩膀,意味深长的一句,“深得我心。”
放她下来,我可没说用什么方法放下来。
现在衣服的问题解决了,可是吃,住,行呢?
看看手中的钱袋,我瘪瘪嘴,“穷鬼,就这么二两银子,难怪跑到山里来玩风qíng。”
这点钱,肯定不够我寻上‘寒雪峰’找到夜和月栖他们,更别提长途跋涉跑到柳梦枫的家。
那么……
我揉揉手指头,眼神开始四下搜索,日侠太久没出手,骨头都懒了。
集市上,人头攒动,各种拥挤的声音揉成一团,叫卖的,买货的,讨价还价jiāo织在一起,听的我的心也跟着雀跃欢快
。
远处,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叼着牙签,边走边剔牙,粗大的腰间鼓鼓的直往下坠,我眼神一动,轻轻迎了上去。
“哎呀……”女人一声痛叫,跳着抱起自己的脚,恶狠狠的瞪着我,“你瞎了眼啊,姑奶奶我也踩?”
我陪着笑脸,低下头,扶上她乱跳的身体,“哎呀,我怎么伤了您老人家?有没有伤着哪?”
手指一勾,沉甸甸的钱袋已经入了掌心,身体被她用力的一推,她骂骂咧咧的踹了我一脚,被我半真半假的闪过。
女人没有察觉的走了,我若无其事的颠颠手中的钱袋,满意的笑了。
我急着赶去‘寒雪峰’,没有时间去踩点入户,这一些银子已经足够我买马代步去我要去的地方。
悠悠闲闲的走着,想想这热闹的集市他一定很少接触,我回过头满面笑容的看着他,“锦渊啊,你要不要买点什么?
有什么喜……”
笑容象被人狠揍了一拳般凝结在脸上,我张着嘴,看着锦渊。
他双手jiāo叠,抱着,灿烂的笑容就伸在我的面前,这些都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的手上,大包小包中包,红的,绿的,
青的,绣花的,各种钱袋应有尽有,怕不有十几二十个。
“你……”连喘好几口气,我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你哪来的?”
他努努嘴,目光指向我手中刚才顺来的钱袋,意思不言而喻,人家这是有样学样,跟我学的。
无师自通啊,这要在身边带上几天,只怕天下第一神偷的名头都要落到他的头上!
我正惊讶着,集市上已经开始炸了锅。
“哎呀,我的钱袋不见了……”
“啊,我的也没了……”
“我的也是啊,有贼,有贼……”
不知道是谁,目光一转,落在了锦渊的手上,手指一伸,“我的钱袋!”
慌乱的人群忽然有了对象,几十号人在街道上狂奔而来,“抓贼啊,有贼啊!”
我一抓还莫名其妙的锦渊,轻功一闪,将那叫喊声远远的抛在身后,飞奔而去……
“锦渊啊……”我窝在他的怀里,捏着他的下巴,“你是我的男人,养你是我的责任,以后不许乱来,要听我的知道
吗?”
他嗯了声,把玩着我的头发,脸上的表qíng却不以为然。
我一个个钱袋掏着,清点着银子和银票,啧啧出声,“说不定以后日夜双侠中要多加一个人,改成三人组算了。”
他有些得意的笑着,露出受用已极的神qíng,顺道又蹭了我几个香吻。
我接受着他的吻,手指不停的掏着。
忽然,我的手摸到两张硬硬的请帖似的纸,眼光一闪,已经将纸上的字收入眼中。
“西域魔宫媚门蠢蠢yù动,意图染指我中原武林,望有志之士于六月初五之前抵达‘蓝清山’,推举新任武林盟主,
护卫我武林正气。”另外一张上则是写着,“小儿年方十八,余意择良媳,望青年才女一展身手,‘蓝清山’中恭候大驾!”
两张的落款都是一个人的名字,卓白衣——现任的武林盟主。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好不容易弄到两张武林盟主的请柬,居然就被锦渊这么顺手给牵来了。
我摇摇头,举手想要将手中的两封请柬丢到水中,刚刚举起手,心头一动,我的手又缩了回来,想了想,将请柬揣入了怀中。
锦渊失踪
老板,有没有银丝云锦,我要做裙子。”我撑在柜台前,敲着手指。
我承认,常年的富贵生涯让我对衣食住行都养成了奢侈的习惯,包括和夜在一起的日子,他更是不曾亏待我半分,现在不是装
乞丐做混混的时候,有银子了我就想穿的好看些。
还有锦渊,他抢来的那件衣服上,劣质的香粉味熏的我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锦渊更是苦着脸捂着鼻子,不换换真对不起他
。
看着老板快垂到地上的下巴,我叹了口气,灰溜溜的转身。
宫廷进贡的云锦,一年就那么几匹,还是银色的,外面民间哪那么容易能买到?
算了,随便找两件穿穿吧。
“哎呀,我的爷,衣服不是这么穿的!”老板一声悲惨的惊呼,我大笑着捶着桌子。
一边的锦渊,拉扯下十几匹绸缎,一条一条缠绕在身上,把自己缠成一个五彩粽子,他边卷着丝绸边伸手拉过另外一条,整个
绸缎庄里满地的颜色满地的绸缎。
老板都快哭出来了,跟在锦渊的屁股后面捞着被扯满地的绸缎,还来不及卷,又被弄掉了两匹。
“让他扯吧,多少钱我给你。”我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欣赏着锦渊的动作,仿佛看到一只花蝴蝶在我面前翩跹飞舞。
锦渊站在我的面前,身上层层叠叠不知道裹了多少层的绸缎,这都六月出头了,也幸亏是他,要是别人只怕都中暑了。
我对着老板钩钩手指头,“给我拿这些布料做衣服,所有的颜色拼在一起,越花越好。”
“拼?”老板直愣愣的眼神看着锦渊身上几十种颜色的布,眼珠子明显有些找不到方向。
“嗯,就是所有的颜色给我做在一件衣服上。”冲着锦渊一挤眼睛,“对吗?”
他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看呆了我身边的老板。
忽然,他笑容一敛,直直的盯着我,不,应该说是盯着我身后的大街,直勾勾的发呆。
他在看什么?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大街上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的热闹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皱着眉头,好像在刚刚转身的瞬间,眼角
捕捉到了一丝银亮。
“咻……”锦渊的身体已经越过我的身边,带着长长的彩带尾巴,消失在街边。
“锦渊!”我跳起身就想追出去,刚动腿,已经被老板一个猛扑抱住了胳膊,“客官,您还没给钱。”
我匆匆的掏出银票塞入她的手中,她抓的更紧了,“客官,是您做还是您爷做,我要量体才能裁衣。”
扯下她抓着我的胳膊的手,我的心早已经追随着锦渊的身影飞了出去,不耐的丢下一句,“晚上来客栈找我们量。”
可惜,当我摆脱老板冲出门口,早已经看不到锦渊的人影。
他看到谁了?
是什么人会让他如此激动的脸都变色了?
我一向尊重人,不喜探人隐私,却不代表我喜欢被丢在一旁呆头呆脑什么都摸不着碰不到发傻的感觉,尤其对象是一个远离人
间,半人半妖的锦渊。
我不知道是该没头没脑的追下去,还是该在这店里继续等待着,或者是回我的客栈?
以锦渊的功力,我是不用担心的,可是……
为什么我他妈的心里就是不是滋味?
“客官,您下榻的客栈在哪?”老板非常认真又很不识时务的伸过了脑袋,被我一个白眼狠狠地瞪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该问,不该多嘴……
就这样的心qíng,我冷着脸,一个人回到了客栈,脚才跨进门,一个旋风般的人影彩虹耀眼的刮了过来,一把抱起我,微微起伏
的胸膛带着喘息,紧紧的将我嵌入怀抱。
大白天的,男子如此的不合时宜,我的身后顿时传来大声的口哨和摇头叹息,我却笑了。
能这样待我的男子,又有什么好去怀疑,好去问的?
摸索着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我幽幽的牵上他,一声叹息。
房间里,他固执的圈抱着我,无数个亲吻落在我的脸上,额间,亲吮着我的颈项,蹂躏着我的唇。
我接受着他雨点般的吻,大大方方的倒落在chuáng榻间,轻笑着。
这就是锦渊,没有丝毫矫揉造作的他,想什么就是什么,直接用行动表示他的心思,就连上chuáng,也是直接到亲吻,扑人,撕衣
服。
不过这一次,我似乎料错了,他帅气的容颜忽然停留在我脸的上方,定定的看着,轻轻捧起我的脸,掌心中有微微的汗意。
我看着他满身挂着的彩带,真难为他带这么这么多出去还能带着这么多回来,“锦渊,热的话就脱掉吧。”
他一言不发的一屁股坐在chuáng边,别开脸。
我拉拉他的衣服,不肯回头,似乎正在生着闷气。
我扯扯袖子,他没有推开我,也没有理我。
这气生的莫名其妙,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缩回手,他又捏的紧紧不准我走,我只好无聊的躺在他身边,从身后懒懒的揽
着他,陪着这个别扭的小子。
忽然,我想到一件事,一件大事。
伸手一捅他的后腰,“锦渊,我问你个事,是不是神族的血脉不能与凡人欢爱,是不是会让对方爆体而亡?”
开始想到爱人重逢,想到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就指日可待时,我突然想到了曾经莫沧溟对流波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底。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的神族禁制已经被冲开,那我岂不是永远不能碰我的爱人?
我怎么面对月栖?怎么面对镜池?
难道我要让夜当一辈子的老处男?
呃,人家好象只是我的搭档,咳咳。
这可怎么办?这神族的血脉让我吃够了苦,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远离一切的时候,不会这样跑出来捣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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