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金色的发丝飘过我的眼底,双手抱住任绮罗,脚尖一点墙头,瞬间从我的眼前消失。
我提起脚步想追,白衣人突然动了下,将我所有的路挡死,等我绕开路跳上墙头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任绮罗 。
金色的发,锦渊……
白衣人的目光从面纱后透出,能清晰的感觉到停留在我身上的凝视,在我扬起面孔回望的时候,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我拱手抱拳,“感谢阁下施以援手,不知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白衣人的目光极快的一扫朱雀白虎侍卫和莫沧溟流波,衣袍翻飞中身形未动人已掠起,白云悠悠,飘向天际。
我想追,可我知道自己追不上。
莫沧溟抱着流波,夜和幽飏都是身形微晃,满目疮痍,砖墙青瓦碎裂一地,还有无数媚门的弟子尸体静静的躺着。
这一切,都需要有人来处理。
我捂着胸,轻吸了口气,“莫沧溟,流波的伤需要治,右边院落的第二间房是我的,你可以暂时带他去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
莫沧溟连谢谢都没说一句,抱起流波大步而去,柳梦枫在他身后飞快的叫着,“我也去!”
刚刚迈出一步,他脸色惨白,人软软的往地上倒去,被我飞快的一手捞住。
“流星!”我眼神一动,少年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我抱着柳梦枫jiāo给他,飞快的吩咐着,“带你师父和柳梦枫去休息。”
“不!”幽飏的目光深沉而悲痛,“这里还需要我来整顿,我是门主。”
“这里有我!”牵上他的手,我qiáng硬的紧握他的手,“把你剩下的几名弟子安排给我,如果你现在不去休息,我就点了你的xué让你睡上几天。”
他紧绷的表qíng微微松动了下,“两个时辰,我只休息两个时辰。”
“好吧。”至少他现在肯听我的,已算不错了。
我目光转到夜的身上,还未开口,他已经摆摆手走向门口,声音懒懒的,“我知道,我去休息,不去你就点我是吗?”
想笑,却笑不出来。
当人都逐渐离去,站着的,只剩下我和那两名神族的护卫。
“二位……”我平静的看着他们,“今天的变故太多,二位如果肯留下来,上官楚烨将尽力招待,如果不愿留下,那么我也不多挽留了。”
他们同时客气的抱拳,朱雀侍卫温文的开口,“不劳上官小姐挂心,我们这就离去,今日之事,我们会回神族回禀,期待上官小姐驾临之日。”
“一定!”我重重的点头,“此间事了,楚烨一定会去神族证明自己的身份,不送。”
他们走了,整个院落中只有我,仰望苍穹,无边无际。
夜说过,浅水困不住游龙。
倒不如说,责任是永远无法逃避的。
一味的躲闪倒让人看轻了,更会将其他人牵扯进无尽的灾难中,保护爱人的办法不是带着他们逃跑,而是面对险难,让自己更加的qiáng大。
既然人家已经知道我的弱点是他们,我不可能防一辈子,倒不如真的回到神族,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也是我该面对的时候了。
我,上官楚烨,不能会躲了!
爹爹,娘亲,我是你们的孩子,如果回神族当少主是我必须履行的职责,我可以不要,但是这是你们赋予我的身份,我会回去,一定会回去!
为你们报仇,为自己正名。
莫沧溟,给老娘从流波的chuáng上滚下来
晚饭,是大小竹随便弄的,没有人会有jīng神去吩咐这些,也没有人有胃口吃得下东西,我的胸口隐隐作痛,一直的忙碌让我无暇去调息,内伤开始发作。
胡乱掏了颗药丸填进肚子里,身边的流星挑着饭粒,看样子塞进嘴巴里的能数出有几粒米。
杏仁双眼眨了眨,发现我正看着他,清静的咧了下唇,算是回应我的笑,“沄逸哥哥和月栖哥哥在布置灵堂,镜池哥哥在调配他们准备蜡烛元宝,我已经给他们送了饭过去,姐姐别担心。”
“你师傅那……”我才开口,流星秀气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的开口,“我让他们炖了jī汤,一会会送去流波哥哥和柳哥哥的房里,师傅那也准备了,刚才莫沧溟说不要打扰他,我就没去,现在我去给他送饭。”
“流星果然长大了。”我赞许的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思虑周全,冷静行事,不知不觉就把该做的都做了,我在你这年纪,倒是张扬更多,比不上你悄无声息的行事风格。”
他脸微微泛红,“姐姐别笑我了,这都是和师傅还有哥哥们学的,流星什么也不会,被照顾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只希望能为师傅分忧,可是我还是什么都不会。”
“不会的,你很冷静,清楚的知道什么地方是我暂时无法照顾的,光这一点就是很多人无法企及的。”现在的流星,眼瞳中没有了青涩的纯净,多了的是坚定,没有了少时的慌乱无助,淡定的神采给这清俊的少年增添了不少高雅的气质。
“因为我了解师傅,也了解姐姐,你们看全局,我只能补细节了,事qíng发生了,只能尽快的把后果收拾好,才能去寻找仇家。”
或许是皇家的风范,让他与生俱来就有种沉着冷静,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也愈发的显现出来。
纵然huáng袍加身,也能淡笑风云,庙堂广阔,亦是从容面对。
如此少年,命运多舛,注定他的不平凡。
“姐姐。”他叫了声,我扬起眉毛,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没有了媚门,师傅就没有了依托,他的心思太重,只能靠你了,你好好照顾师傅好不好?我希望师傅快乐。”不是以往撒娇的孩子气,这种托付的语气让我一惊。
好像小鸟儿长大了,正扑扇着翅膀准备翱翔天际了。
幽飏……
我颔首微笑,“我会的。”
不是因为流星的嘱托,是因为我真的想,因为幽飏那一句,你若死了幽飏绝不独活。
一个将我看的比满门仇恨还要重要的男子,我不会放手。
流星笑了,淡淡的却欣慰的笑容,他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上我的腰,“我知道姐姐一定会给师傅幸福的。”
少年独有的馨香传了过来,温软的唇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记得你答应我的哟。”
被他亲过的地方有些麻,有些热,那种感觉一路顺着我的肌肤沁了进去,仿佛要刻在我的身上般。
我不自在的咳了下,掩盖了自己瞬间的心摇神dàng,“你还是吃点吧,我正巧有事找莫沧溟,我去吧。”
“那我去帮沄逸哥哥他们。”少年的脚步轻快,眨眼间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手指触了触脸颊被他亲过的地方,微热。
我竟然——脸红了。
端着饭走回我自己的房间,里面的烛光亮了,应该是莫沧溟运完了功燃起的,怕惊扰了他,我的眼睛凑上窗fèng想确认下。
就这一眼,我手中的托盘差点翻倒,天空中似乎有一道闪电通过,直接打在我的脑门上,从里到外,从皮到骨头,焦了。
chuáng榻上的流波,□,修长而有力的身躯整个展露在空气中,美丽的锁骨,蜿蜒的胸线,平坦的小腹,还有结实的双腿间隐约露出的小鸟窝,鸟儿正在沉睡,身姿动人。
若不是从肩头一直划到腰侧的那恐怖伤痕让我心悸,只怕我会毫不犹豫的赞叹,使劲的多看几眼。
一道人影晃过,挡住了流波的身子,同样的宽肩阔背,同样的蜂腰窄臀,同样完美无瑕,同样有力的大腿,同样的——□!
均匀的蜜色肌肤在烛光中闪烁着诱人的光彩,整个肌ròu□的背后上,肌肤里隐隐的图案更让他整个身体显示出一种力量的美感。
与他曾经拿出来的令牌一样,那是朵朵祥云飞飘,玄武目露jīng光,四肢展动,君临天下的气势勃然而发,从肩头一直到腰下,收在臀部,再往下则是隙fèng细细的两瓣中央。
行走间,似隐非隐,似露非露。
我不是故意偷看,根本没想到会看到□的莫沧溟,天哪!
可他下面的动作,让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头顶冒出一股青烟,灵魂出窍,皮ròu苏烂,都飘出香味了。
撩开chuáng帐,他的手抚摸上流波的前胸,不断的留恋游走,掌心蹭着流波的红豆,一只手则顺着胸膛向下,直接探向流波的小腹。
我看到,他的唇,点在流波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再一下,几乎吮遍了他的胸膛。
我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流波的小腹处游移,只可惜他大半个身子的遮挡让我无法真切的看清楚,却也能在手的动作中猜到。
我看到,他直接俯下身子,整个人覆着流波,四条修长的大腿贴靠着,最是隐秘的部位在触碰,厮磨……
我看到……
看屁啊,再看流波渣都不剩了!
“哐当!”一脚踹飞两块门板,我爆吼一声冲到屋子里,“你个烂王八,给老娘下来!”
狗男男被惊醒一只,莫沧溟抬起头,眉头深锁,一脸通红。
妈的,混蛋,看他这副尊容,一脸的yù求不满被人打断好事的怒火。
果然,莫沧溟开口就是一句爆吼,“死女人,你进来gān什么?”
“老娘来给你送饭!”我的托盘往桌上重重的一砸,稀里哗啦的杯盘跳动中,饭菜撒的到处都是,我冷笑着哼声,“不过我看你不需要吃饭了,你这不正吃的开心吗,也不管人家是不是重伤昏迷,硬扒光了也要上,你是不是小鸟长在脑门上,用鸟想事的?我以为你是真的关心他给他疗伤,你倒好,关起门来就想这怎么吃掉人家,你看看他的伤,禁得你这猪一样的身体折腾吗?老娘不鄙视男男恋,鄙视的是你这种人家不要你就想硬来的恶心家伙,那么喜欢jú花,门口小花的尾巴天天翘着,你去啊,马厩里还有几匹马,慢慢去玩。”
我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着,恨恨的喘着粗气,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他们缠在一起的身体让我感觉到极度的刺眼。
莫沧溟的脸色铁青一片,从chuáng上飘身落地,直直的朝我走来,“你说谁是王 八?”
“你!”我双手叉腰,指尖就快点到他的鼻梁上了,“你背后还背着个大王八呢,你不是王八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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