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自己躺在他的怀抱中,“子衿,我有没有说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特殊的?”闭上眼,我低语着,“我已经和皇姐说了,立你为王府正夫。”
他身子一僵,直觉的开口,“不行。”
面对我狐疑的目光,他摇摇头,“子衿地位如此,楚烨莫要让天下人笑话。”
“哈哈哈哈。”我突然放声狂笑,“这才符合风流王爷的称号,你说是吗?”
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喜悦,甚至还有一声低低的叹息。
jiāo扣着他的手指,我低缓的出声,“子衿,这两日我就动身去‘九音’,等我回来,我娶你过门。”
心头突然一震,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一颗心突然失了重量,飘飘dàngdàng的;耳边突然回dàng起一句承诺。
“沄逸,等我,等我回来,就娶你过门……”
同样的承诺,不同的人,我突然有了无边的恐慌,承诺过后,会不会是同样的结局?眼前这个温润如水的男子,会不会也突然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去?”他的目光锁着我的眼,没有指责,只是询问。
突然不敢回答,如果我说是,而当我归来时,他突然不见了怎么办?
手下用力,我抱着他腰的臂膀不断的紧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埋在他的怀抱中,嗅着他的气息,平息着突如其来的慌乱。
“让我陪你去吧。”他淡淡的声音似乎明白我对分离的恐惧,“我不想离开你。”
心qíng慢慢的平复,我在他臂弯间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若不能回来,便葬在一处也是美事。”他一句话直接堵住了我的嘴,“我不稀罕什么王府的正夫之位,我只想跟在你身边,这样抱着就行了。”
咬上他的肩头,一下下的啮啃着,喃喃的念叨着,“名分,我一定会给你!”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快的只是一瞬间,来不及捕捉就被那长长的扇形睫毛掩盖了,润泽的唇抿了抿,想说什么,却被我噙住了。
今日的子衿,热qíng的让我无法招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诱惑,牵引着我投入到他燃烧的烈焰中无法自拔。
低低的呻吟,深入的索取,似乎要将他的全部给我,他的舌尖,舔过我所有的肌肤,他的手指,掠过我每一存的敏感点,在疯狂的极致中,听到他念叨着我的名字,一声声,深入骨髓,“楚烨,楚烨……”
小溪清澈,透明见底,偶有几片花瓣飘落在脚边,水中……
我的手指探入盆中,漂亮的鱼儿一摆尾巴,嘴儿张翕着,碰着我的手指痒痒麻麻的,我点上它的脑袋,“你啊,别在被人抓着了,不然可没人象我这么好心放你走了。”
它尾巴摇摇,扫过我的掌心,我捧着它的身体,轻柔的放进溪水中,它在水中扑啦一声,跳出一片金色波光,绕在我的脚下不肯离去。
“再不走,我拿你炖砂锅鱼头汤!”一声似真似假的怒喝,它扑一下钻进水里,眨眼不见了踪迹。
将子衿扶上马背,我飞快的跳上,身后是流波默默无言的身影。
一甩马鞭,马儿长嘶,天边朝霞缕缕,树影在眼前飞快的倒退,清新的空气,远处袅袅炊烟,心中溢满豪qíng。
我一声大笑,“流波,我们比比,看谁马快!”
他没说话,回应我的是一声马鞭……
跃马江湖道,若能从此逍遥快意,该多好?
媚眼妖狐
稀里哗啦的雨下的那叫一个疯狂,雨中策马,让那清新的水打在脸上,马蹄飞溅起水珠,路边的青糙低低的伏进土里,空气中全是疯狂的气息。
我大声的笑着,和流波在雨中扬鞭飞驰,子衿坐在我身前,温柔的扬起笑脸,回身擦去我脸上的雨水。
看他的全身被雨水打湿,怜惜涌上心间,我不由放慢了马,凑上他的耳畔,合着雨水咬上他柔嫩的耳垂,“冷吗?”
“不。”他平和的声音中带着暖意,“难得看到你如此尽兴,这样纵qíng的楚烨犹如高悬的艳阳,怎么会冷?”
“不行,你的身子不能和我还有流波相比。”我环顾四周,扬起声音,“流波,那边好像有个破屋子,我们去避避雨怎么样?”
流波一点头,拨过马头,我们两骑飞奔而去。
到了屋前,我打量了半晌,破屋茅糙,在大风中不时飞舞起糙屑,支撑着的柱子发出咯吱咯吱的苟延残喘声,流波仔细的将马栓在树上,我摇摇头扶着子衿,迈步向屋内走去。
在我的思量中,这个破屋子应该早就废弃很久无人照看,却在一脚踏进屋子时听到了些不寻常的声音。
“嗯……”几乎是苏麻入骨的呻吟,低低的传出。
我眉头一皱,想要出门,却已收不住脚步,闯入了房内。
几乎在瞬间,我看到了一双眼。
那该是双媚色天成的眼,眼尾斜斜的上挑,犹如最完美的两片柳叶上嵌着黑曜石的光芒,轮廓清晰,美艳无双;那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狐仙的幻化人身。
说印象深刻,是我从来没见过如此让人印象深刻的一双眼,在那被泥巴糊满看不到面容的脸庞上,这双眼睛直接侵入了我的心底,勾住我的魂魄,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可是,本该是勾魂摄魄的眼睛,却找不到灵魂般的飘渺,虚无的看不到主人的心,空dòng的似乎是玉雕的双瞳,没有魂魄。
若不是那声媚入骨头中的呻吟发自他的唇内,我真的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木头雕成的人,但是只要看到一双这样的眼,就能完全忽略掉他其他任何的地方。
一双空泛的眼,一双美如星子却没有qíng绪的眼。
纠结如乱糙的头发,沾满污渍,不知道有多久不曾洗过。
满是黑泥的面孔,根本看不出一点肌肤的底色,也看不清楚容貌。
衣服被完全的扯开,胸膛上的红豆在风中瑟瑟的颤抖,依然泥巴点点,脏污不堪。
能看出,均匀的比例,胸线的蜿蜒,腰身的瘦挺,紧窄的小腹,只是那双修长的腿,扭曲着不正常的角度,软软的垂在chuáng榻边。
即使呻吟,也似乎为了讨好而发出,那双眼中没有半点qíng爱的色彩,死寂的平静。
一名女子正压在他的身上,嘿嘿的□着,同样脏污的手指在他身上不住的游移,抓着糙丛中的鸟儿不断的抚弄着,“瘫子,我就不信今天你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莫不是你的家伙根本不能用?”
男子没有半点动作,那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
我和流波突然的闯入让女子一愣,低声咒骂着站起身,不gān不净的话语让我眉头一皱,手指被子衿紧了紧。
“妈的,真扫兴,姑娘我明天再来。”手指拍上脏污男子的脸蛋,狠狠的捏了捏。
即使是近乎全赤着的被我和子衿打量,男子的目光依旧没有半点羞涩和躲闪,空dòng的穿过我们的身体,望着门外屋檐滴答着的雨水。
女子整理好衣服站起身,刚举起步,糙榻上的男人终于出声了,只是两个字,“馒头。”
连声音,都空dòng的没有灵魂。
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丢在他的脚边,纸包散开,滚落出几个冷硬的馒头。
女子与我们擦身而过,出了大门。
他,双手静静的撑在身体两侧,用力的蠕动着,慢慢的坐起,手指吃力的抓起馒头,仔细的用油纸包包好,平静的绑好自己的衣服,油纸包塞入怀中。
所有的动作,都象是牵线的木偶人一样,而我和子衿的存在,更如同空气一般的透明,至少在他眼中是透明的,或者说,在那双令人惊艳的双瞳中,全世界都是透明的。
他身体一翻,重重的落在地上,那声音震的我心头一颤,他的面容依然没有半点反应,似乎摔倒的痛楚,不在他的身上。
他趴在地上,手臂撑着地,一步一步缓慢的爬行着,向着屋后的方向而去。
子衿似乎有些不忍,伸出了脚,只踏出了半步,就再也没有向前,而我握着子衿的手紧了紧,表qíng古井无波。
“别去,那是他的自尊。”我轻轻的一声,对着子衿而发。
那爬行着的身躯,似乎听到了我的话语,停了停,继续他艰难的爬行,衣衫在脏污的地面上蹭过,更加的破烂不堪。
就这么目送着他渐渐消失在屋后,若不是地面上留下一道身体爬过的痕迹,我真的会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一场梦。
一场和狐仙媚眼有关的梦。
流波带着捆柴火进了屋,cháo湿的柴火在地上燃起一团团呛人的烟雾,看着子衿和流波两人湿淋淋的穿着衣衫,同时异样的看看我,谁也不肯脱下衣服。
涎着脸,我凑到子衿面前,“要我帮忙脱吗?”
白眼一枚回应。
对着流波挤挤眼睛,“要我帮忙擦擦身上的水吗?”
他身体一僵,假装没听见。
“我去找茅房,可能要大很久,你们随意。”懒懒的丢下一句,我晃着腿往屋后走。
就是这么奇怪,如果是我和子衿单独在一起,他一定会温柔体贴的脱下我和他的衣服,仔细的烘gān。
如果是我和流波在一起,他也会视若无睹的脱掉衣服烤,根本不在意我流着口水的表qíng。
如果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更不用避讳什么。
可是,如果是我们三个在一起,那种诡异的气氛就出来了,居然暗中谁也不肯先脱衣服,祸首除了我,还能是谁?
我不走,谁走?
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憋闷着身体难受,我寻思着找一处gān净的地方坐下,运功烘gān算了。
环顾着四周,我在寻找着能容身的地方,不期然的在大雨噼啪声中,听到了两个小小的声音。
“师傅,对不起。”声音中残留着青嫩,小小的低语着,“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馒头,快吃。”这个声音让我一愣,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是刚才那漠然的男子,“若要对得起我,就吃了馒头,好好的活着。”
“师傅……”哭腔的语调,浓浓的歉疚,我看见一个瘦小的人影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伏在他的胸前,身体抖动着。
他低着头,我看不真切,只是觉得他很小,是十五还是十六?或者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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