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手里这一碗huáng白的米粥,龙农心中豪qíng万丈。
——毛爷爷教导我们,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大嫂,放心,我不会白吃你们的,只是我到这里来已经身无一物。但我龙农也是江湖上行走的,懂规矩!而且这里虽然离城里远了些买东西不方便,然而这里山青水秀,是我一直向往的住所,也是我父亲一直向往的,所以,我想留下来。你们有活要gān的,只管叫我。”
女人一时到懵了,看着龙农不知道怎么开口,接着便慌慌张张冲门口去往外叫道:“树、树、当家的!”
男人听到女人叫,本来正蹲在地上磨铁撬的立马起身便向女人跑过来,着急地问道:“怎么?怎么了?”
女人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指了指屋里正把小家伙摇醒来在喂吃小米粥的龙农。
男人不明白:“嗯?”
女人只好道:“他,想留下来。”
男人对龙农道:“我看你不像咱们这儿的,到像大户人家公子,虽然你一脸弄得脏兮兮地,但是……”男人是个粗人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好,便直接道:“但是你长得白白净净地,真不像这儿人!”
龙农也想到了两人会对他提出疑问,便道:“大哥,我这儿是天生的。不信你给我几天时间晒晒,保证晒不黑。”小爷我爹地带夏威夷晒一个月都没反应呢,你这山清水秀的云南能晒黑我?要真能晒黑我谢谢你!
“而且,您可别看我瘦,嘿,我俩儿握握手,不比你力小多少,信不信?”小爷我可是正宗黑带三段,散打、泰拳没少学。
女人看龙农说得头头是道便有些相信他了,见两人只顾着说话了还想比力,也不看看手里还端着碗,怀里还有一迷迷糊糊的孩子呢。
“好了,好了,先给孩子喂喂好了再说。”
龙农见女人是认可他了,便低头喂小家伙吃小米粥,一边跟旁边看着的女人说话道:“大嫂,你这小米粥真香。”
女人笑道:“嘿嘿,那是……虽然咱们喝不上真正的小米粥,但是给加点小玉米面,那可是比ròu还香。”
龙农听着,心想这里真是偏远啊,离城里要七八天,买东西不方便,就只能自给自足了。
女人看着龙农怀里小娃娃,见他虽然闭着眼睛但喂在嘴里的东西还是本能地吃下去了,便道:“这娃娃在吃东西了,你刚刚说你叫什么龙?”
龙农也看见小家伙在闭着眼睛吃东西,真是饿得不轻,听见女人问他名字,便道:“我姓龙,单名一个农字,就是农民的农。”
女人点点头:“龙农啊,你怎么把你儿子饿成这样啊?”
龙农正想说这不是我儿子,这小子不知道是从哪里爬过来的。但是回头又一想这乡野里的走了这么久才一家人,要说这小子不是自己儿子,那他打哪儿来的?
龙农说:“这不,有个儿子在,家里也没照看,我做事儿就慢了,前几天生病了卧chuáng不起这小子就饿了几天。”
女人不好问龙农媳妇哪儿去了,这乡野里的媳妇很少是自己愿意嫁过来的,但是父母之命……唉!说不准人家媳妇多半是自己跑了。
女人就转移话题道:“当家姓石,单名一个树字。你就叫他大树好了。”
龙农说:“那不行,得叫大哥。”
女人听龙农这样说,便笑了笑。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嘴挺甜的。
“大嫂叫什么?”
“呃……”女人脸一红,道:“女人家的名字是不能乱说的,不过小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奴家、奴家小字茶花。”
龙农觉得这是农村里女人的封建思想,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
龙农说:“这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都男女平等了。女人也能撑起半边天。”
茶花听龙农这样说,就笑了笑,伸手接过龙农手里的空碗起身拿出去洗了,一边道:“小龙兄弟说笑了。”
或许是吃了东西的原故,小家伙在龙农怀里醒了过来。龙农摸了摸小孩儿圆脑袋已经不烫了。
龙农跟在茶花身后来到屋子旁边的厨房,石树正把大锅里的热水用瓢舀进放在地上的木桶里。茶花回头对龙农道:“你们爷俩儿快洗洗吧,这天黑了就不好了。”天黑就看不见了,油灯用不起啊。
龙农也正好要和怀里这小孩子一起洗一下,也没想为什么天黑就不好了,便跟着提着木桶的石树后面去洗澡的地方。
洗澡的地方也就是屋后搭起来的小棚子,石树放下桶后就离开了。
龙农把小家伙的衣服全脱了,小家伙碰到水就全醒了,睁了眼弱弱地把龙农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爹爹。”
龙农看小孩jīng神不好,也不计较他叫自己爹爹是不对的,只关心地问:“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孩垂着头半闭着眼睛不说话,龙农便也不打扰他了,心想定是刚刚发了烧现在才好一点,于是只专心给他洗小身子。这里用的居然是天然皂角,质地坚硬得很。龙农拿在手里只好用手把皂角的泡沫打出来然后抹在小孩身上。
“嘻嘻……痒痒……”小孩儿扭着身子躲龙农的手。
两人洗好澡,石树在外面喊了声:“换洗的衣服我放外面了啊。”
龙农仰头回了句:“谢谢石大哥,我知道了。”
天气很热,衣服便很少。这里没有小孩儿的衣服,茶花便把一小毯子让石树给放在给龙农穿的石树的衣服一起。
龙农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没内裤,心说这也太简朴了点吧。倒也没不习惯的,自己飞快穿好这异族衣服,腰上一系还挺满意。嗯,跟睡衣一样。回头拿了一边的小毯子把站在旁边的小孩儿一裹,抱起来往屋里去了。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石家夫妇就早早睡下了,茶花给龙农父子安排了张凉席在偏屋里。凉席放在石头做的chuáng上,chuáng边正对着小木窗子。月色照进来时也挺明亮。
龙农没有这么早睡过,所以睡不着,偏头就盯着窗外的月亮看。心想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启航的人
不知道放过自己没有。他还是在这里先躲几天吧,说不定是父亲以前的亲信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
启航就是杀了龙农夺‘龙门’门主之位的那个人。
“爹爹,你看月亮做什么?”圆圆的脑袋在薄毯下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把龙农望着。
龙农回头,发现小家伙居然也没睡:“月亮啊~~~月亮里有美女啊。”
小孩儿说:“比娘还美吗?”
龙农抱小孩儿一抱,道:“漏馅了吧,说,你娘是谁,你为什么叫我爹爹?”
小孩儿被龙农突然一抱,躲在龙农怀里便咯咯咯地笑起来,jīng神显然比之前好很多。
隔了一堂屋的另一头听见这边声音,茶花说:“他们父子感qíng真好。”
这边小孩儿一边笑一边说:“娘去天上了,是爹爹说的,你自己说的……咯咯咯”
龙农听小孩儿这样说不由一愣,所谓去天上了,不就是死了么,他问小孩儿:“我很像你爹爹?”
小孩儿有听没有懂,小短手抱住龙农,说:“爹爹~~~”那声音直叫地龙农心里软软地,不忍心再问小孩儿,所幸他叫自己爹爹,那他就是自己儿子了。
龙农突然对小家伙说:“那爹爹教你念儿歌好不好?”
小孩儿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儿歌,但爹爹跟他说话,他当然满心里说好了,点了点大脑袋后就把龙农崇拜似的看着。
“我全念一遍你听,然后我念一句,你念一句。”
“嗯。”星星眼。
“月姑姑,月姑姑,她在夜里陪叔叔,叔叔睡着了,送他小木梳。”
小孩儿说:“月姑夫~~~”最后一个字用嘴chuī出来一般。
“不对,是月姑姑~~~”
小孩儿很认真地说:“月姑夫~~~”
龙农便伸手捏着小孩儿翘起的嘴皮,笑道:“嘴巴不翘,姑姑~~~”
小孩儿说:“姑姑。”
龙农高兴了:“对,月姑姑,月姑姑~~~”
“月姑夫、月姑夫~~~”
龙农躺chuáng上翻白眼,算了,姑夫就姑夫吧。
3
3、做新衣 …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好~~~~咚咚呛咚咚呛~~~~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没红包就留言!
山间的清晨即使在夏天也是很凉快的,正好睡个懒觉。
“爹爹懒猪起chuáng啦~~~”小家伙洪亮而软糯的声音响起,高兴地对着躺chuáng上摆大字的龙农喊着。龙农的睡姿并不好,如同现代多数年轻人一样习惯晚睡晚起。到了这里虽然晚上没电视电脑,但勉qiáng也跟一三岁小家伙竟胡扯了一个晚上。
龙农迷糊迷糊醒来,还有些没睡醒,偏过头看了一屁股跌坐在chuáng边光溜溜三岁小娃娃一时愣住了,倒不是龙农睡了一觉就把小家伙忘了,而是……这娃娃怎么光溜溜的?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来昨晚洗澡后这家伙就没穿衣服。龙农拍拍脑门懒洋洋从chuáng上坐起身……
两父子面对面盘坐在chuáng上,一高一低,一个一脸严肃一个一脸天真。小家伙咧着小嘴望着龙农甜甜地笑,龙农看着小家伙一脸傻笑,问道:“你衣服呢?”
小家伙继续笑:“衣服。”衣服,穿在身上的叫衣服,他知道。
龙农当然知道小家伙不可能找到衣服穿,起身下chuáng,龙农在心里叹道:唉,好父难为啊!只好自己去给小家伙找衣服穿了。不过,刚起身的龙农又转身双手撑在chuáng沿,对着小家伙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脑门大,仰着脑袋只看着龙农咧嘴笑:“爹爹~~~”根本不知道他爹是在问他话。
唔,真是骗给他了!龙农一把抱起chuáng上光溜溜的三岁小儿往房间外走去,心里真正才下了决心,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了。自己的孩子。
低头看小家伙那一双大大地眼睛,没有名字?那就给你取一个吧……看那双眼湿润如泽,不如就取名为润吧。嗯……叫龙润?
龙农爹对着小家伙道:“嗯,你以后就叫润儿,小润儿听见没?”
小润儿没穿衣服,光溜着身子躲在龙农小爹怀里乐呵着,根本没听龙农小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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