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向村民道了谢,一手握着一个梨,觉得这么便宜的两个小东西竟然比以前收到贵重礼物更开心。
雷贺把手往口袋里一塞,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对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他将刀刃贴在皮上,几个圈下来就将皮削的一gān二净,而且削下来的皮还是完整的。
他把削了皮的梨递给周衡,换了他一个没削的。
有村民鼓掌拍手叫好,却没人敢靠近雷贺,把刀子玩的这么利索的人恐怕身份也不简单吧?
水口乡的书记眯着眼睛夸了一句:“这个小兄弟是做什么的?没有常年碰刀的人可真玩不出这一手。”
雷贺朝他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模棱两可的回答:“以前做什么的不重要,现在是周书记的司机,至于这刀子嘛,呵呵……确实是玩惯了的。”
那书记年轻时混过一段时间,所以比一般村民更懂得这个人手上功夫的厉害,他以前只见过吴qiáng,听说是个退伍兵,没想到换了一个更年轻的,反而更让人忌惮了。
老书记原本以为周岩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就算做了坪水县的一把手也不可能玩的过那位老县长,毕竟那位的根基已经扎的很深了。
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站到县长那一边,可是现在看来,这位年轻的书记实在太不简单了,身边的司机就是这种水平,背景肯定小不了。
我斟酌着要不要临时换阵营,虽然他快退休了,站不站队关系都不大,可是他下头还有子侄后辈的,将来也需要有人关照着。
想清楚后,他笑容顿时灿烂了几分,“书记真是好本事啊,司机都能找到这种水准的,当真让人羡慕。”
“老头,你有什么好羡慕的?难道你也想找个这样的司机?”周衡大口大口的啃着梨,囫囵的说道:“那也得你付得起工资啊,你知道我们家的司机年薪多少么?”
“小衡!”周岩在他脑袋上敲了敲,微笑着提醒他:“又不是你付的工钱,有什么好炫耀的。”
说完他朝水口乡的书记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自谦道:“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您老可别介意。”
“不会不会……周……小少爷也是心直口快,他说的没错,我可养不起这么jīng贵的司机,哈哈……”
老书记彻底放下了最后一点疑虑,这时他下边的一个gān部走到他身边偷偷给他比划了一个数字,他嘴角抽了一下,和周岩说话的时候腰板也不如刚才直了。
这次的慰问金和礼品据说是周书记自个掏的腰包,县里的抚恤金和补助还要等批文下来了才能发。
没想到这位书记真是大手笔,家里有死人的一人给送了五千补贴,没死人的也一家送了五百去,这金额乍一看没多少,可是想想他一个书记的工资一个月才多少啊,这一下午恐怕就贴进去好几年的工资了。
没点家底的人敢这么做吗?老书记一边忙着奉承周岩,一边在心底嗤笑他的大方,甚至暗忖道:也许他是想到时候截下政府的补助金?
这种事那位老县长以前可没少gān,这位书记表面看着挺正直,背地里谁知道是什么样?
一行人天黑了才回到招待所,晚饭是一起吃的,那位老书记还开了几瓶珍藏的茅台,频频向周岩敬酒,全被对方以身上有伤为由拒绝了。
周衡瞅了一眼桌面上的几瓶茅台,这玩意儿他们家很多,而且比这个好多了,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没看雷贺的眼睛都快挪不开了吗?
在对方又一次要给周岩敬酒的时候,周衡拦下来说:“跟我哥这个伤患喝有什么意思?想喝酒,好啊,跟我们家司机喝!”
他筷子一指,扬着下巴吩咐雷贺:“就你了,代表我和我哥敬这几位叔叔伯伯一杯,一个都别落下了!”
雷贺原本还想着晚上偷偷溜进那什么书记的家,顺几瓶酒解解渴,这会儿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很豪气的拿了碗来装酒。
乡下用的碗都是大海碗,那一碗酒倒下去,瓶子里的量至少少了三分之一。
雷贺扮演的是司机,所以对几位乡gān部表现出了极大的尊敬,态度放的也低,个个都来一句:“我gān了,您随意!”
一轮下来,几瓶茅台立马见底了,原本对他不冷不热的几个gān部也热情了起来,一个个夸口称赞:“海量啊……酒量真好……年轻就是好啊……”
雷贺抹了一把脸,这点量他连醉意都没有,可是太异常了也不好,所以他故意用异能让身体热了起来,在脸上bī出了浅浅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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