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叠零钞,岳秉森还打趣道:“县委书记带头聚赌,不知道这事儿传出去周岩会不会被撤职!”
周岩将最后一张牌甩在桌面上,淡淡的回答:“本书记这是在拿自己的薪水娱乐大众,全吃!”
周衡看着自己可怜的票子又飞走了,惊叫道:“你们俩肯定串通好了吧?”几轮下来,周衡和雷贺输惨了。
雷贺不太会玩这种牌,本来就是个凑数的,周衡却自认为技术高超,肯定能一人赢双份,将雷贺的份赢回来,哪知道从牌上手开始,就没赢过一局。
岳秉森将手里的牌丢在桌上,笑容满面的说:“周弟弟,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要串通也该是你们兄弟俩串通啊。”
周衡将自己和雷贺面前的赌注数了数,拧着眉头说:“这些钱输完就不玩了,本少爷赚钱也不容易的。”
“哈哈……真不敢相信这话会从周少嘴里说出来,我以为周少一掷千金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岳秉森真的是对周衡刮目相看了。
话说去年他还听说周衡为了讨女朋友欢心,在对方生日的时候放掉了上万元的烟花,也没听说他心疼那钱啊。
可惜周衡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理直气壮的说:“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像我们这种贫民当然没有岳总豪慡。”
岳秉森多有钱周衡不知道,但肯定自己五年内都赶不上他,除非对方的生意突然一落千丈。
雷贺把牌洗好,用膝盖顶了周衡一下,无声的说:“看我的!”
周衡以为他要发动大能,比如说抽个老千什么的,兴致勃勃的摸了牌,眼角余光密切注意着雷贺的动作。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见他有动静,还以为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意兴阑珊。
就在岳秉森剩最后一张牌的时候,周衡都以为这局输定了,雷贺突然qiáng势来袭,一连串大牌压下来,让岳秉森的最后一张牌没机会出。
“不好意思,我赢了。”雷贺摊着空dàngdàng的双手说。
“呵呵……”岳秉森冷笑一声,“雷兄弟这么好的牌,刚才怎么不出?”这明摆着故意和他作对啊。
雷贺无辜的看着他,“我不太会玩,不能最后一起出吗?”
“能,当然能!”周衡一把丢掉手上的牌,掰过雷贺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顿时在场另外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雷贺是有些脸红,毕竟大舅子在场呢。
周岩警告了周衡一眼,示意他在外人面前收敛点,真想这件事情传出去不成?
岳秉森眉头挑了挑,又瞟了一眼周岩,提醒道:“秀恩爱,分的快,这可是过来人的经验!”
周衡大大咧咧的刺激他,“分手这种事情也是因人而异的,眼神儿不好选个错的人,秀不秀恩爱都分的快。”
“你倒挺有自信,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周老知道这件事情后是个什么态度,再看看你的眼神儿有多好?”
他挑衅的看着周衡,对方却一点不示弱的回瞪着他,“你这人果然让人喜欢不起来,自己笨选个错误的时机出柜,难道就见不得我们好?”
岳秉森嘴角一抽,冷哼一声,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这么多年,他也知道是自己当年太幼稚太自负了,以为只要坚持,就没有能拆散的爱情,而且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对儿子能狠到那种程度。
如果换成今天,他岳秉森要带个男人回家,谁敢把他打出门?
“我是选错了时机,不过你怎么就知道你们以后选的时机一定是对的?还是说……你们打算偷偷摸摸过一辈子?”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要管好你的嘴巴别乱说就行!”
“好啊,我就睁大眼睛看看,你们能走多远!”岳秉森也没心思打牌了,将牌往前一推,从角落的行李里拿出两瓶gān红,往桌上重重一放:“不玩了,咱们来喝酒吧。”
“哟,提起你的伤心事都想借酒消愁啦?真是对不住啊!”周衡没什么诚意的说,动作迅速的开了一瓶酒,他对喝酒没太大的兴趣,不过知道雷贺喜欢。
“真不知道周少这种性格怎么会有人喜欢,雷贺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雷贺笑了笑,宠溺的摸了一下周衡的脑袋,并不说话。
周衡趾高气扬的回道:“彼此彼此!”
两人酒杯重重一碰,然后一饮而尽,颇有点壮士断腕的味道。
岳秉森刚把酒杯离口,就听身边周岩慢悠悠的说:“那个人……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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